第二章 这是一出真人秀
为什么脑海里会看到那种东西，是幻觉吗？
他有些不敢想象。
真怕自己得了癔症，连面前的苏雪儿都是虚假的，什么穿越也是假的，工作面试都是不存在的。
林毅擦了把额头的热汗，却被苏雪儿看出神情不妥，关心地说：“你没事吧？感觉面色不太好，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嗯，我没事！”
林毅故作镇静地摇头，双腿竟有些发软，甚至想坐下来。
他得保持冷静，不能让自己胡思乱想，搞成个深井冰。
可是，随着心中念头改变，脑海中虚拟屏幕上的影像也变了。
就像是操控手机一样退了出来，却点开浏览器软件，在上面搜索起林毅的名字。
这很像他以前用过的手机，只不过穿越后再也没机会使用。
怎么像是烙印进自己的意识中，好奇怪！
他试着掌控那个虚拟屏幕，发觉虽不能赶走，却可以指挥上面的画面，进入熟悉的APP。
林毅好奇点开浏览器搜索页面，选择了自己的名字。
不出意料，出现好多有关的网站。
什么林毅专属贴吧，林毅粉丝论坛，林毅官方网站，林毅直播间，甚至是各种论坛网站上的相关帖子。
随随便便就有十几万条，跟之前在这个世界的网络完全不同。
林毅原本尝试了解过，远没有这么丰富，也没这么复杂。
他没想到自己会是个大名人。
林毅有些惶恐，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自己深井冰晚期了，还是有什么不对劲？
忽然，他看到最面前的一条，是官方新发布的视频预告。
内容不长，就几个镜头。
讲述的是自己偶遇学生时期暗恋的女神，同时也获得了期盼已久的工作机会。
两者之间会如何选择，让观众拭目以待。
他们会根据投票和反应情况，努力做出调整，来促进剧情的发展。
哈，剧情分支？
林毅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操纵的玩偶，还要玩什么多重结局的把戏。
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意识到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自己生活的都市，还有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存在。
一切都被人操控了。
暗中有人观察并记录着他的一切，录制给全世界的人去观看。
那不就是《楚门的世界》吗？
他想起金凯瑞的那部电影，假如一切都是真人秀，身边的人都是演员，唯独自己毫不知情，却在配合他们全力演出。
那种感觉，将是何等的酸爽！
林毅有些沮丧，甚至是落寞。
所谓的女神垂青，果然是不存在的。
所谓的机遇巧合，也不过是一次试验。
他该何去何从？
抬头望着苏雪儿，从对方单纯的眼眸中，仿佛看到一丝天真无邪。
那像极了初恋一般美好的东西，却在林毅眼中倍感滑稽。
高手，这就是高手。
演戏时全情投入，毫无生涩。
林毅忽然想笑，他看了眼网站上观众们的选择，竟然有七八成，都想看自己跟女神发展一下。
你们就那么想看我虐狗吗？
总感觉不合适啊！
就在此时。
他点进官方网站的直播间，那里正第一时间播出自己经历的场景。
目前是以苏雪儿为第一视角，观察着自己和她对话时的反应。
那个角度，分明有些奇怪。
林毅印证着脑海里的镜头，再比对眼前苏雪儿的音容笑貌，他意识到对方身上隐藏着摄像头。
否则，无法切换到那样的场景。
他认真的眼神，让苏雪儿有些惊慌，故意眨了下眼问他有事吗？
“没有，我就是可惜！今天实在没时间，陪你多聊会儿。”
林毅惋惜着表示感慨，眼角余光已看到他想找的东西。
在苏雪儿衣领下别着的胸针，一枚精致的银色花瓣，暗藏着迷你摄像头。
想来她不时做出的细微举动，是在调整镜头，方便更清晰地录下自己的反应。
这样一来，更觉得索然无味。
嘴角浮现一抹轻佻，在苏雪儿耳边呢喃说：“如果你真的很想我，就去附近的酒店订一间房，晚上有得是时间……”
猝不及防的撩拨，略显渣男的举动，令林毅原本营造好的人设，瞬间崩塌。
等苏雪儿转身去追林毅之时，他上了刚赶来的公交车，就此离开。
如此冷酷无情，丝毫不给反应的机会，简直是……
“太业余了，导演！这样让人怎么救场？简直是灾难啊！”
暗中压低声，对着耳环嘀咕了一句，苏雪儿已忍耐到极限。
可惜，林毅上了公交，已经回不来了。
他偏偏要去试试那最微小的机会，看幕后的导演们怎么给自己安排？
***
官网的直播间，瞬间就沸腾了。
这个选择多少出乎意料。
尤其是林毅临走说得那句话，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有观众直接忍不住，留言了。
“这是怎么回事？还是以前认识的国民弟弟林毅吗？他刚才是在撩妹吗？”
“前面的，你没看错！我好像也看出来了！这是学坏了啊！”
“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林毅，谁能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是我错过了什么剧情吗？”
“看不懂了！几天没追，突然就跟不上了？”
大家都在纳闷，为啥林毅直接拒绝了苏雪儿，还用那么别致的方式，留下悬念。
他是在嫌弃吗？
对比直播间里的议论，官方微博上粉丝的留言更显得群情汹涌。
有不少粉丝在抗议，为什么自己一直关怀，一直追捧的爱豆，突然成了这幅模样？
再也不是以前认识的林毅了，他变了！
随后有真爱粉出来辩解，说人总会变的，林毅长大了，学会拒绝了。
他这是一眼就看穿对方绿茶婊的真相，拒绝当一个接盘侠。
“乖乖，这么一个照面，你就知道对方是绿茶婊了？还觉察了什么接盘的阴谋，假不假？”
理客中的路人，果断参与进来，火速撕上了。
争议巨大的同时，也代表了人气的爆棚。
最新的数据，出炉了。
林毅坐在公交车上叹了口气，发觉脑海里的幻象不曾褪去，反而越演越烈。
他看到全网都在议论自己方才的举动，甚至上了热搜前三。
简直都看不懂了！
如果说幻象并非空穴来风，唯一的解释就是连接了外面的真实世界，而这里只是某些人搭建的桃源乡。
就和金凯瑞电影里一样，自己被挑中成了一出真人秀的猪脚，却毫不知觉。
只不过，今天幸运的是，他激活了脑海里的虚拟影像……就当是一台手机的虚拟版吧？
反正这个操作界面，很像他穿越前用的国产智能机。
他甚至找到收藏夹里保存了好久的经典网站，还有一些常用的软件，用户名也是以前的网名。
真真是手机成精了？
且不管这些，他更在乎外面世界的反应。
貌似，方才的小小任性，造就了一波收视率高峰。
最新娱乐头条，林毅的真人秀在全国网统计的晨间收视率里达到百分之三点多，观众份额更是占到了百分之四。
对于一个全天二十四小时播出的特别节目，貌似是个不错的数据，尤其是在白天这个空闲档期直接造成了轰动。
估计剧组那边，都疯狂了。
果不其然，林毅又收到浏览器的推送。
官方网站发出最新预告，吸引观众追看的好奇心。
“等待林毅的会是什么样的面试？他会遭遇怎样的面试官？最终会被录取吗？”
在一连串吸引人的字幕过后，接连出现三个不同人物的片段。
分别是一名略显富态的中年油腻男，坐在办公桌前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带笑。
另一个则是一身职业套装的少妇，端着咖啡皱起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以及，一名俏丽的背影，站在飘窗旁，凝望着外面的景致，始终不曾回头。
谁会是决定林毅命运的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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