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九维数据
“梦狄月的数据昨天传来了？”
“对。”
清晨，卡奇站在玛瑙木公寓里最小的阁楼卧室内，看着这位号称“智慧星球第一闷”的科研者操控着形形色色的九维属性数据，连接了智慧星球最新10.7版数据分析系统的大脑在头顶玛瑙石上映出复杂而有规律的光波纹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迅速，银铃儿与卡奇早先收集来的数据到现在才即将被分析完毕；加上快乐国总部刚传来的梦狄月数据，玛瑙木又有一番工作要做，不过不会太久。智慧星球数据分析速度数一数二的科研者，行事从来不拖沓。快乐国的速度实是慢了点，不过科技水平使然，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银铃儿怎的也不去帮助，倒是更关注需要戏耍卡奇才能完成的神秘任务。
夜隐派的任务，知亦不知。
玛瑙木的公寓在花园小区C座顶楼，由于顶楼特有的一层半结构而十分宽敞，但这位科研者似乎更喜欢独自一灵窝在狭小昏暗的阁楼内做研究，今天也是因为卡奇要来了解即将完成的数据分析结果才容了第二个灵。虽说玛瑙木是以“计算机专业大学生何未阳”的身份入住花园小区，然而他很少用到这个地球人名字，也就收缴水电费的时候在发票上印一下。果然，大家都说玛瑙木的存在感不高，是一整环都可以不跟任何灵说任何话的孤僻者。
孤僻者，往往也是不凡的。
“梦狄月和小路有可比性吗？”
玛瑙木不答。卡奇知道，玛瑙木一向只回复能回答且重要的问题。卡奇的问题自然是重要的，那么玛瑙木既然没有反应，说明他目前还无法回答。卡奇只好继续等待。
玛瑙木需要对比梦狄月与小路的血清样本后，再分析梦狄月九维数据在各灵数据中的位置，最后综合全部数据来预测小路的九维。光第一项就是平常灵需要一整天才能处理完毕的；玛瑙木只需要一个小时。
据说夜隐只要十多分钟。
近几天来，周遭实在是不宁静。进步实验小学及其周边学校已经停课一周了，这一代的大小公司单位也都因“疑似外星人不明生物袭击小学”一事而人心惶惶。好在玛瑙木和白穗以最快的速度黑了全市的通讯与交通设施，有效防止了黑星光灵所闹之事的传播，避免了卡美星球更大的恐惧风波。常人只道是那“外星人”毁了这各种基础设施，因此也不多加怀疑还有智慧星球的行动者存在。与此同时，熊家为保自己不被推上媒体的风口浪尖，由小路与其父共同研制了类似纳米蚁的追踪型褪忆仪器，将全市人一周以来的全部记忆消散，仿佛黑星光灵一事从未发生，也从未有过什么停课和恐慌，下周一起一切即刻回复常态。前来褪忆智慧星球众灵的褪忆仪器经玛瑙木拆卸调试，在并未完成褪忆的情况下反馈给熊家已经褪忆的状态，掩盖了智慧星灵的行动。只不过这样一来，露琪也须要假装失忆，不能直接询问小可事发原因并引出熊锋鸣的情报了；无妨，优秀的特工应该知道如何打探消息，即使露琪是主战斗的搏斗特工。
小路在如此短期内研制出追踪型褪忆仪器这等高级设备，果然智慧之髓的潜力不可小觑。哼，盗贼！
“梦狄月的血清分析结果和小路基本类似，但有几点重要区别。”第一项分析完成，玛瑙木开口道。
“什么区别？”
“第一，能量融合类型不同。梦狄月和小路的融合时长均为两环左右，但梦狄月融合快乐能量时为肉体死亡状态，是续命型融合，因此快乐能量在其体内的融合更为彻底，能量运行更为顺畅自然，且不易与肉体分离；小路融合智慧之髓时为肉体正常状态，是强化型融合，智慧之髓与其肉体相对独立，分离相对容易。这是好事，也是麻烦事，因为小路的融合结果无法对比梦狄月的数据来预估。”玛瑙木突然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着实让卡奇有些不习惯。
然而这位科研者还没说完，又继续道，“第二，融合能量性质不同。梦狄月融合的是快乐国等灵的体内能量，而小路融合的是体外能量晶体，前者更温和，后者更剧烈，因此波动更大。第三，融合方式不同。梦狄月为附体融合，能量由附者传给附主，有一个过度适应期；小路为能量强融，同样波动更大，对其身体似乎也有过不可避免的短期副作用。至于这种副作用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是否对其有影响，目前未知，需要传给夜隐和能量部继续深入研究。”玛瑙木说着，将分析内容通过中枢系统发送给了川和雨梅落。
“第四，梦狄月体内的能量很复杂，而小路只有单一智慧能量，这一点也让梦狄月的数据难以分析；她的变量太多。”没错，智慧星球与快乐国众所周知，梦狄月的体内除了最初维持生命的快乐能量，还有卡酷能量等魔法能量。这样想来，卡奇却是不知梦狄月的数据到底如何与小路的数据“基本类似”了。
“那百事通呢？”卡奇叹道。虽说更多的特殊因素只会让情形更复杂而不乐观，但这毕竟也是重要信息，总是要了解的。
玛瑙木没有回答，而是兀自操作着大脑系统。看来，这是下一步的分析。
“现下都是半能量体状态，大致还是可比的。”许久后，他这样说，略微放宽了卡奇担忧的心。
九维数据被玛瑙木头顶的玛瑙石投映出来，显示在空中。玛瑙木与银铃儿同样对手表的依赖较小，而他头顶的石头正是起到了与银铃儿铃铛类似的效果，只不过具体用处略有不同。
随着空中各个平面与空间上点的移动归类，梦狄月的数据意义也逐渐清晰起来。即使是卡奇这类不擅数据分析的搏斗特工，也可清晰看出，梦狄月的基础三维为半能量体、外阴内阳、阅历十二环；体能三维中持久力与爆发力为中等水平，但治愈力略强于常人。至于智力三维，就要特殊些了：智力为中上，感知力中下，而领悟力竟稳居包括智慧星灵在内的前15%。这，便是“百事通”的初级水平吗？
“智力三维受百事通影响较大？”卡奇确认道。
“百事通，对近身事物感知力下降，但领悟不可感事物能力大幅提升。”玛瑙木回答，验证了卡奇的猜想。
“那么小路呢？”
玛瑙木继续回到数据处理中。许久……
“智力巅峰，感知力中上，领悟力中上。”他回答，“应该不至于探知到脑扫描，但不好说，且只是预测结果，小心为上。”
“是否可以向梦狄月询问关于小路的信息？她既已经显出百事通初始水平，如果给她目前的分析结果，她也许有这个能力领悟到小路的九维属性状态。”
“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体质的太多信息为好。”玛瑙木思索道。毕竟，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险；这不仅是个人的危险，也是信息一旦泄露后多个星球的潜在危机，“不过，关于你我所知的小路与智慧之髓的基本情况，她应该也已自行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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