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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花言巧语


  赵妈妈慌忙向庞老太太跪行几步:“老太太,您不要听四姑娘她花言巧语,老奴说的都是真的,老奴做的这一切,就只是为了给四姑娘一个教训。现在她没事,出事的却是姑奶奶,一定是她要害了姑奶奶的。”

  庞老太太看向袁滢雪。

  袁滢雪便向赵妈妈冷笑道:“我害小姑姑?人证物证齐全,赵妈妈你死到临头还要攀咬到我的身上。我害了小姑姑我能得什么好处?而且,花言巧语的是你吧,要不是你这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哄得小姑姑听了你的话在七夕宴会上害我,小姑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害了小姑姑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赵妈妈怒瞪着袁滢雪,张着干涸的嘴,却说不出话来。

  “老三,把这刁奴给我送到衙门里去,薛氏,我也不会饶了她!”庞老太太的怒火立刻翻腾了起来。

  赵妈妈挣扎起来:“老太太,这一切都是老奴自己做的,与太太无关!”

  袁滢雪唇角含笑地看着她:“你倒是忠心可嘉,到了我们泰昌,服侍了老太太十多年,也还是不忘旧主呢。”

  “你!”赵妈妈只觉得气怒攻心,眼前一阵晕眩。

  “够了!”庞老太太拍桌怒吼起来。

  她本就不是有耐性的人,赵妈妈这刁奴处处为自己开脱不说,到了现在还要把薛蓉给撇清干系,好,真是好。

  “老太太,老太太。”赵妈妈终于害怕了起来。

  庞老太太看也不看她一眼,拉着袁春芳的手伤心地哭起来:“我的芳儿,都是娘害了你,没有早点看出来你二嫂,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牲啊。”

  在老太太的心里,太太已经成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要是老太太与太太水火不容,成为宿敌?

  “不是的,不是的,老太太,您听老奴说啊。”赵妈妈几乎哭出来。

  自己死不足惜,可怜她的儿女,将来一定会被太太所迁怒。

  “老太太。”赵妈妈眼里滚出泪来,向庞老太太伸出一只手来。

  “老姐姐。”庄婆子忽地一下挡在她的面前,完全挡住了庞老太太的身影,她冲着赵妈妈冷笑:“这老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作恶,如今这就是你的报应。你要有什么冤屈,到了衙门的大牢里,跟那些官老爷们好好地交代去吧。”

  说着,就让婆子们将赵妈妈堵了嘴。

  赵妈妈拼命挣扎着,一个转头,阴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袁滢雪。

  坐在袁滢雪旁边的袁喜桃,被这样眼神看的心底发寒。

  袁滢雪却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庄妈妈,告诉蒋大人,要留着赵妈妈的性命啊,我们袁家人是庄户人家出身,最是纯善质朴不过的,就算赵妈妈她作恶多端,我们也没有打算要了她的命。”

  “呜呜。”赵妈妈犹如困兽一般,在几个婆子的手里挣扎地,要向袁滢雪扑过来。

  她哪里是留她的性命,是要她生不如死。

  “四姑娘就是心善啊。”庄婆子奉承地笑道。

  几个婆子将赵妈妈拖了出去,庄婆子自己亲自在车辕上坐了,看着车夫赶车,跟着上头骑马的三老爷一起,将人往大牢里送去。

  慈安堂里,已经是半夜里。

  经过这一连串刺激,众人的神经犹如琴弦,被紧紧绷直了。

  等人一走,慈安堂空了下来。

  绷直的神经陡然松懈,小庞氏先感觉到了疲惫,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已经是半夜了,往常这个时候早都已经熟睡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倦容,但是庞老太太还在不知白天黑夜地守着袁春芳呜呜地哭泣。

  袁春芳紧闭双眼,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袁滢雪也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来,采菱轻手轻脚地送来一杯茶。

  她接了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转开眼神,就与袁喜桃探究的眼神对上,便对袁喜桃微微笑了笑。

  袁喜桃倏地转开眼神躲开,忽然觉得这样做,好像是自己故意偷看她似的,忙又对她笑了一下。

  袁滢雪点点头。

  庞老太太只是哭,其他人也不敢睡。

  袁家门外。

  魏九郎与蒋知县、袁有德三人同坐在衙门里的一间屋子里。

  魏九郎穿着一袭月白色绣着君子兰的圆领长袍,修长白皙的指尖捏着一只小巧的酒杯,轻轻转动着:“以大老爷的意思是,家丑不可外扬,要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吗?”

  袁有德叹一口气,满脸的无奈:“我那妹子是个娇弱的姑娘家,本就因为突然落水传的沸沸扬扬,再牵扯到什么人命官司,这以后还怎么说人家。那三个小混混,大人不若也将他们尸首交由在下,我叫人私底下悄悄地埋了。此事,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不妥当?”

  魏九郎波光含笑的眸子,意味深长地将袁有德看了一眼。

  蒋知县摇摇头:“袁大老爷,赎本官不敢苟同,以本官的意思,那三个服毒自尽的人,分明就是一伙别有企图的盗匪,你又如何处理?”

  盗匪?袁有德脊背一凉,袁家千万不能与盗匪有联系。

  心里不禁骂起薛氏来,怎么派来这么几个废物,轻而易举就让魏九郎给拿下了。

  魏九郎俊逸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袁有德知道,这魏九郎就是个笑面狐狸。

  根本没有动怒的时候,总是微微笑着,很和气,其实很难缠。

  “怎么会是盗匪呢。”袁有德忙说:“我们袁家的根就在河西村,祖上几辈子大人都可以查出来的,我们家世代都是清白人家。”

  魏九郎想起袁滢雪来,他不难推断出,这袁春芳蠢钝而不自知,想害袁滢雪不成,反而被她在背后推了一把,自作自受。

  蒋知县不想放人,这是夫人交代过的,赵妈妈背后肯定能查出不同寻常的东西,说不定对武定侯府也有好处。

  魏九郎却纯粹是好奇,事情恐怕不简单。

  看着袁有德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这袁有德想要跟他二叔合办什么煤矿,却是想要私底下瞒着村民们去挖矿。

  为表诚意,将他的三姑娘嫁给二叔的嫡次子魏八郎,但是魏家却需要出一个庶出的姑娘,嫁给州府的同知石卜元做妾,来疏通关系。

  呵,事情仅仅是这样简单吗?

  庶出的二叔,在魏家可一向不安分。

  魏家嫡庶看的不重,以能力手段为先,就养出了二叔的狼子野心来。

  袁家的人在等,蒋知县等人,也等着将赵妈妈押送来,直接打入大牢,好生拷问。

  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犯人被劫走了。”

  “什么?”蒋知县惊得坐起来。

  自从出了事,不光他派了衙役,只怕魏九郎也派了家中护卫,都在盯着袁家。

  没想到,还是有人从中插一杠子,薛家难道就这么大的能耐,能在治理了尽三年的泰昌县里,也能为所欲为。

  魏九郎心里疑惑,他派出的可都是高手,竟然从他们的手中抢了人。

  袁家,很快又乱成一团。

  只来了两个人,却把袁家一伙人,还有蒋知县魏家的护卫等人,打的人仰马翻,一手拉了赵妈妈一只胳膊,就像老鹰抓小鸡那样,飞上墙头,几下就在屋檐上跳跃着,消失了踪影。

  袁有义是被抬回来的。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袁有义躺着被人抬了进来,小庞氏吓得几乎魂不附体,哭着扑上去,以为薛氏也对袁有义动了手。

  “爹。”袁喜桃也害怕地跟上去。

  庄婆子也灰头土脸的瘸着腿进来,说了事情经过:“有两人,厉害的很,把好些人打翻了之后,抓着赵妈妈就飞走了。”

  “飞走了?”庞老太太以为自己听天书呢。

  庄婆子忙说:“好像就是戏文里说的武林高手,抓着赵妈妈,就像提一块豆腐那样轻轻松松的,就给救走了。”

  救走了?

  庄婆子以为赵妈妈是被薛家的人救走了。

  此刻的袁家人都已经乱了心神,庄婆子说救走了,袁家所有的人除了袁滢雪,都觉得赵妈妈是被薛蓉救走了。

  袁有义是在一团乱斗中,被吓到了,慌不择路地甩着鞭子骑着马奔逃。

  结果打马太急,骑术不精,没跑多远,反而被马从马背上颠了下去。

  幸好马颠下了他就跑了,不然就不是摔骨折这样简单,胸口重重踩几下,也是要人命的。

  “薛氏,她这是要害了我们全家啊,我们哪里得罪她了?”小庞氏哭起来,颤抖着手不敢摸袁有义断了的腿:“老爷,你不会是瘸了吧,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和儿子们可怎么活啊。”

  “爹。”袁喜桃也跟着哭起来。

  要是死了爹,这没爹的女孩儿,将来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袁家人闹的一场风波,却是没人去学堂通知袁博文两个。

  学堂里规矩严明,平时没放假的时候,不允许学子们私自外出。

  也是庞老太太觉得她的两个大孙子,还是个孩子。

  庞老太太气的直哆嗦,也是天长日久都是心大,保养的好,一连串的打击,她都还没有被气的中风。

  “我的芳儿,这可怎么办?”庞老太太看着躺地上唉哟唉哟,断了腿的三儿子,又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女儿,顿时哭了起来。

  赵妈妈被薛家的救走了,女儿被下了什么药,都不知道了。

  赵妈妈被救走了,王保家的却是心灰意冷地被抓紧衙门里。

  等蒋知县审问过,却发现王保家的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到了赵妈妈的头上,这是“死”无对症了。

  蒋知县也不敢得罪狠了薛家,只得将王保家的暂时收押。

  袁家的这一夜,前半夜袁滢雪帮着审问,后半夜袁有义瘸了腿,又将众人请医问药闹个人仰马翻。

  袁滢雪为表孝心,一直和朱氏等人一起,和袁老太太守着袁春芳。

  庞老太太看着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女儿,她抱着怀里,牵在手里呵护长大的,如今变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就这样生死不知的躺着,生机一点点的耗尽。

  她就备受煎熬,泪不能干。

  只一夜,庞老太太成了一个老妪一样,没有精神气儿,满脸灰败。

  袁滢雪在一旁冷眼看着。

  当年,她们折磨张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地下的外祖母心里,是如何痛苦煎熬。

  天亮了。

  众人熬了一整夜,袁喜莲等人受不住,在椅子上都打起瞌睡来。

  庞老太太终于是觉得她们干守着也没用,便让她们下去了。

  袁滢雪从善如流的跟着出去了。

  庞老太太下意识抬手要叫她留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翠馨苑里,袁喜桃在清风院里伺候刚摔断腿的爹,袁喜莲刚才出了慈安堂,就跟着朱氏去了吉祥院。

  袁滢雪便倒头睡下了。

  赵妈妈被救走了,那真是太好了。

  从赵妈妈眼神灰败,露出事情一旦不好,就要以死来维护薛家的意志来,她就觉得她无法掌控了。

  她要死,她只能堵她的嘴一时,而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她。

  太好了,竟是被救走了,不管是不是薛蓉,但是这个锅,薛蓉是背定了。

  现在的袁家,薛蓉心狠手辣,要害了自己的继女,甚至大逆不道谋害小姑子,都已经传遍了,不日就会传遍泰昌县。

  就看薛蓉和袁有仁,如何收场了。

  只是,救走了赵妈妈的人是谁?

  以她前世对薛家人的作风来看,薛家只会让这些奴仆去死,而不会营救,何况救了不就是认了?

  那是谁做的?

  袁滢雪想着,便不知不觉的沉沉进入了睡眠中。

  采菱也是跟着袁滢雪熬了一夜,也是说不住,就在外间靠着窗的榻上睡了。

  采芹和小鹊儿两个轻手轻脚的将门关起来,采芹在外间做针线,小鹊儿借口去厨房里看中午备了什么菜色,便出了门。

  采芹不以为意,小鹊儿偷懒是常态,她已经见怪不怪,也懒得管了。

  袁家的人熬了一夜,除了吉祥院里大房两口子,袁有德和朱氏在说悄悄话,其他主子姑娘们都已经睡下了。

  昨晚上,因为是在外头,袁春芳被人绑了丢进清水河里的事,在当时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经过了一夜求医问药的折腾,几乎泰昌县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全都知道了。

  袁春芳至今还昏迷不醒,据说是投毒。

  袁侍郎的原配夫人张氏生的女儿,也中过毒,只是剂量较轻,才没有出事。

  在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又一个重磅消息从某一个茶楼里传了出来。

  据说下毒的人是京城里袁侍郎的夫人薛蓉。

  袁侍郎的原配夫人张氏生的女儿,也中过毒,只是剂量较轻,才没有出事。

  那原因是什么?

  众人发问。

  谁知道呢?

  没有答案,于是众人脑补出了许多的答案。

  袁家禁闭门户,也挡不住别人的嘴。

  不管外人如何,庞老太太总算在袁滢雪的提醒下,派了人披星戴月的往京城里传递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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