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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谁比谁狠


  白老太爷说完,袁有仁和袁有才等人都松了口气。

  白老太爷自药箱里挑挑拣拣拿出几样药材来:“其他的去药铺抓,这几样就用这些,我亲手炮制的,和药铺里的不一样。”

  袁有仁与袁有才立刻道谢,十分感激。

  看过了病人,白老太爷便要告辞,袁有仁忙要让袁博超送白老太爷出去,白老太爷却摇摇头,指了袁滢雪:“叫她送。”

  袁有仁嘴巴动了动,眼里闪过不悦,却只能点了头。

  要不是看到白老太爷如今出入安国公府,与萧家关系密切,白少卿才学上佳,他也需要给自己拉拢人脉,才不会一直对白老太爷如此客气。

  袁滢雪从善如流地离开了气氛压抑的泰德堂,等出了泰德堂的门,白老太爷看着左右无人,才向她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没想到做事那么大胆,你这气魄,当年你外祖父都不敢有。”

  两座生金子的煤矿啊,说卖就卖了。

  袁滢雪微笑,知道白老太爷这是在关心她:“多谢老太爷关心,我既然敢做,就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得了后果。”

  她话说完,白老太爷更是惊讶了。

  一旁白少卿将袁滢雪看了看,眼里却是有别的东西,袁滢雪忍不住看了看他。

  白少卿眼神看了看白老太爷,就见祖父都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便知道祖父这是妥协了。

  袁滢雪不知道这祖孙两个打的什么机锋,疑惑地看着白少卿。

  白少卿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来,才问袁滢雪:“袁姑娘,请问你跟魏家的九姑娘,是不是关系很好。”

  袁滢雪点点头:“是的,不过白公子问我这个做什么?这是我们女孩儿之间的事。”

  她更奇怪的是,白少卿与六娘并不认识吧。

  听出了她言语中对魏六娘的袒护之意,白少卿反而不紧张了,看了看白老太爷,向袁滢雪道:“过年的时候,魏姑娘来药铺替她母亲抓药,我们认识了,后来,后来,我祖父他不同意,我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我,我是真心的。”

  白少卿结结巴巴的说完,袁滢雪看着他,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你说你?不是我的想的那个意思吧,这不能开玩笑的。”

  白少卿呐呐不语,脸上有谢羞窘:“叫袁姑娘见笑了,只是,我的确是认真的,不过我祖父他……”

  他为难地看向白老太爷。

  白老太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瞪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想同意,那魏家是个什么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年在泰昌书院的时候,欺负他最恨的就是魏家的那几个纨绔,现在他喜欢魏家那个姑娘,魏家家风不正啊,我能同意吗?可他就说那姑娘与你关系极好,就足以证明是一个品行很好的姑娘,叫我不要因为魏家而对魏六娘抱有偏见。现在,老头子我问问你,那魏六娘果真那么好吗?”

  什么姑娘家,这么大的魅力,叫他觉得差点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娶媳妇的人,就这么喜欢上了。

  袁滢雪张口结舌起来,看着眼前白老太爷与白少卿,她真的是想不到,前世自她死的时候都一直未有意中人的白少卿,这一世与六娘相遇,并倾心与她。

  忍不住,她笑了,白少卿和魏六娘两个人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个人性情十分相像,白少卿外表纯善内有乾坤,是一个可靠的人,魏六娘表面强硬孤傲,内心善良温柔,配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哪还有不好的。

  只是,她笑着:“六娘她很不错,只不过感情这种事,不是一厢情愿的,白公子倾心六娘,也得问一问六娘的意思,而且,六娘很敬重自己的哥哥魏九郎,我相信白公子也知道他,问过魏九郎的意思,再问六娘的意思,我觉得更妥当。”

  魏六娘脸皮薄,婚嫁的事情,她自己肯定羞于启齿,且太单纯,由魏九郎出面才是最合适的。

  白少卿便笑了,诚挚地与她道谢:“多谢你。”

  白老太爷讶异地看着袁滢雪,想了又想,不由地叹一口气:“罢了,如果她是个好的,也没什么不可以。”

  袁滢雪将二人送出一段距离,便由二门上的仆妇领着他们出去了。

  袁滢雪原路返回,面对的是袁有仁想发怒却又隐忍的眼神,他本想骂一句,叫她滚出去,可是一想到钱,还是忍住了怒气:“你卖了多少钱?钱在哪里?”

  袁滢雪想了想:“八十万吧。”

  “八十万?”屋里头突然此起彼伏响起好几声的惊呼。

  袁滢雪耳尖,听出来有薛氏,苏氏,袁春芳,袁惜慧,还有周嬷嬷。

  “钱呢?”袁有仁急忙追问。

  袁滢雪便笑了:“已经花了。”

  “花了?”此时不等袁有仁发作,薛氏尖叫一声,几乎要扑过来:“八十万,你才几个月就花了,你花到哪里去了?”

  一旁苏氏,袁惜娴等人也忍不住看了过来,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袁滢雪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看着袁有仁:“父亲,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为什么薛夫人要这么激动呢?”

  袁有仁冷声说道:“什么薛夫人?你该叫她母亲?”

  薛氏听到袁有仁这样说,表情顿时缓和了许多,却对袁滢雪露出得意的笑来,她说:“虽然我不是你的生母,可也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你母亲已经死了,如今我才是你的娘,你一个女孩子,将来需要叫母亲操心的事情,可多着呢。”

  袁滢雪看着薛氏,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我要是不呢?”

  “你!”薛氏登时大怒,抬手指着她:“真是没有教养!”

  袁滢雪眯起眼睛,忽然就笑了:“我没有教养,这是因为谁呢?父亲,薛夫人,你们说,为什么我没有娘?为什么我娘突然就死了呢?为什么?”

  为什么?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袁有仁与薛氏有些心虚起来。

  袁有才已经看不下去了:“二哥,二嫂,滢雪还只是一个孩子,她花的是自己的钱,问清楚情况,只要不是被人骗了,花就花了。你们何必这样羞辱她?二哥,她到底也是你亲骨肉啊。”

  袁有仁瞪了过来:“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要么就看着老太太,要么你就出去!”

  现在这个家里,真是谁都可以与他叫板了,他还有没有威信了?

  袁有人被袁有仁当着这么多小辈儿的面,骂的面子都没有,不由涨红了脸,气恼起来:“二哥……”

  “相公,我看着老太太好像动了一下。”苏氏急忙拉了拉袁有才的衣袖。

  袁有才一愣,急忙看向老太太,发现依然是在昏迷着。

  他默默地看一眼苏氏,苏氏忙躲开了他的眼神。

  袁有才不禁心一沉,原来妻子竟和他不是一条心。

  袁滢雪呵呵笑了两声,看着袁有仁:“我今天累了,老太太这里有你们大家伙伺候着,恐怕不少我一个,我先回去了。”

  说着,便要走。

  袁有仁今日的颜面被袁滢雪撕地丁点不剩,已经恼怒至极了:“你站住!”

  袁滢雪便站住了,看他想怎么样?

  “拿家法!”袁有仁厉声喝道。

  家法?

  别人尚可,袁春芳还疑惑袁家家法是什么?袁惜慧却已经下意识脸色刷白,瑟缩了一下,袁惜柔也是面露惊惧,双手紧张的攥紧拳头。

  袁有仁发令,下人立刻去办,不多时,便取来了一个青核桃粗细的三尺长棍来,双手呈给袁有仁。

  袁有仁沉着脸拎着一头,抓在手里,指着袁滢雪,他脸色铁青:“说,你认不认错?”

  袁滢雪微微侧头,打量着他:“何错之有?”

  “不知悔改。”袁有仁怒斥一声,轮起棍子超袁滢雪抽了过来。

  袁惜慧和袁惜柔两个人,一个害怕地闭上眼睛,一个吓得两眼发直直愣愣地看着。

  袁有才忙要是上前拦阻,被苏氏一把抱住了胳膊。

  连雾也正要抓住那根棍子。

  突然一个人影扑了上来,牢牢地拉住了袁有仁的胳膊,因为他巨大的力道,给顺带着跌跪在了地上,她含泪焦急地仰头说道:“爹,求你住手!”

  众人都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她。

  袁有仁恼怒地看着袁惜娴:“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你们都反了天了。”

  说着,要从袁惜娴的手里抽出胳膊来。

  薛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按住袁有仁的胳膊:“老爷小心啊,不要伤了娴儿了。”

  袁有仁气的觉得脑子嗡嗡的响:“你,你们……”

  袁惜娴推开慌忙上来搀扶的白芷和半夏,红着眼圈向袁有仁说:“爹,姐姐她受不了你这一棍子的,你要是把她打坏了,事后还不是要后悔?刚才白老太爷说的话,您也听到了,姐姐对安国公府的萧世子有恩,前边才说了,后边你就要打,岂不是叫他知道了,你不讲他放在眼里?爹,四叔说也对,您有话好好说,不要跟姐姐生气。”

  袁惜娴一番话,说的袁有仁的火气渐渐的消散了,拿着棍子的胳膊也放了下来。

  袁惜娴这才由着丫头将她扶起来,薛氏急忙搂住她,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哪里伤着了。

  袁有仁不是没记着刚才白老太爷说的话,可是,他当爹的教育一下女儿,萧瞻都要管吗?这丫头才十四岁,就这样无法无天,就算她巴结上了萧瞻,他还能指望的上她将来会助力与他的仕途吗?

  袁滢雪万万也想不到,袁惜娴会来这样一处,很是惊险,她要是抱的不准,那一棍子可是要打到她的头上了。

  此时屋里的气氛是这样的压抑,袁滢雪对这样的感觉很是不舒服,被所有人的人关注着,被人仇视着……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没有这个接受狂风暴雨屹立不倒,显露自己无所畏惧的受虐体质,风雨来了,还是要躲到屋里去的。

  “花在哪里了?”袁有仁觉得下不来台,憋不住,最后再问了一句。

  袁滢雪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那是她投资海运的契约纸,抖开了拿到袁有仁的眼前。

  袁有仁不由走前几步,仔细地看,待看到最后,他突然一阵头昏目眩。

  一旁也侧过头看的薛氏,已经傻住了,没有来得及去扶袁有仁。

  袁惜娴和袁博超姐妹两个急忙扶住了袁有仁。

  “爹,你怎么了?爹?”袁博超急了,扶着袁有仁往后退,做到椅子上。

  其他人忍不住也想看,尤其袁博文,在一侧脖子伸长的像一只找食儿的鸭子,可惜离得太远,什么都看不清。

  袁有才问了一句:“滢雪,那是什么?叫我看看。”

  袁滢雪拿在手里,向袁有才……“好啊。”

  薛氏忙伸出手:“不行……”

  “住手!”袁有仁也挺起精神,厉声喝道。

  他看着那张纸,就像看到一把雪亮的刀,似乎能随时取走他的一切,他的地位,荣耀,还有他的性命。

  袁滢雪便遗憾地收了回来,重新折叠放回袖子里。本来也无意叫袁有才掺和到里边来,袁有仁就继续做自己的恶人吧。

  袁有才几次被袁有仁呵斥,面子上挂不住了,只得愤愤地回过头,守在老太太身边。

  苏氏脸色也很难看,略有些气恼地扫了一眼袁滢雪。

  袁滢雪亮出了那纸契约,袁有仁和薛氏脸色大变,随之偃旗息鼓。

  夜深了,不知道去外头哪里逛去的袁有德才回来了,听着庞老太太昏倒了,又是大哭得闹了一场。

  袁滢雪不并不关心。

  四房静思院里,袁有才沉着脸坐在堂屋里,苏氏小心翼翼陪在一边。

  半晌,袁有才问她:“平儿睡了?”

  苏氏忙说:“已经睡了。”

  袁有才看了她一眼,才问:“刚才二哥要责打滢雪,我几次要拦阻,你且几次拉我不叫我去?为什么?”

  他眼神很冷,是苏氏从未见过的冷漠,她不由有些委屈:“那是当爹的教训自己的孩子,我是觉得你掺和进去不好。”

  袁有才冷笑一声:“是吗?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叫我眼睁睁看着她挨打吗?你看不出来那一棍子下来,会有多重吗?”

  苏氏脸色很难看,咬着嘴唇不做声。

  “我看的出来,二哥是用了全力的,那棍子如果冲着头上来,一棍子打不死也得打成傻子了,为什么要拦着我?”袁有才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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