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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喋血银泉


  小骆跟彤雉两人步行回到银泉赌庄,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才到门外,就见到百位赌客在门外闹哄哄的,外面停了比平日多一倍以上的马车。

  「怎么回事?」小骆抓了一个赌客问。

  「方才来了一票好似是镖局的人,各个凶神恶煞,说是要接手这赌庄,就把我们一股脑都赶出来了!我们今晚的帐还没清呢!」这个男人一脸委屈比手画脚的跟小骆说明里面的情况。

  「接手赌庄什么意思?」小骆又问了身旁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

  「不是明天早上到吗?怎么现在就到了?」彤雉自言自语。

  「我也是听人说,这赌庄主人泉馥和泉芳是兄弟,当年分家产时,哥哥把弟弟赶走了,这弟弟看来今天是要讨回自己的那一份。他们刚说啦!不离开的人有命赌钱,没命花钱,我们大伙儿不都出来了吗?快走吧!」那胖子说完就匆匆上了马车离开,不消多久门口的赌客散了大半。

  「我们从后院进去。」彤雉拉着小骆从平日进出的门到了后院,后院空无一人,可见大家都在大厅。

  「小骆,我先去前厅看看,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要让我还要分心救你,你不是皇子吗?你若出事你国家怎么办?」

  「哎,算了,我国家早把我给忘了!我体内的光珠才刚植,招式都记忆犹新,不会拖累你的!」

  彤雉拗他不过,「万俟骆,我先告诉你我顾不上你,你自己小心。」

  小骆点了点头。

  他俩悄悄地上了二楼的房顶,挪了一块瓦,见到大厅里果然站满了人,一面是银泉赌庄的护院,一面是泉芳的镖局铁卫,中间绑着一个人在椅子上,头垂着,上衣都是血。彤雉仔细一看,竟然是张叔。

  「怎么会这样!」小骆惊呼。

  彤雉的眉头皱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说兄弟,我才进门你就派这老仆来暗算,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剜了他一双眼睛,算是惩罚他有眼无珠。」泉芳一只脚跨在绑着张叔那张椅子上。

  「啊!」彤雉惊叫了一声,幸好这二楼大厅屋顶特别高,底下众人并未察觉。

  「现在怎么办?」小骆边看楼下的情势边问,一旁的彤雉没有答话。

  小骆转过身去,彤雉已经不见了。

  「这疯婆娘该不会...」

  小骆急忙的又往下看,彤雉已经进入大厅,她分开众人走到了张叔的跟前,脸上除了愤怒再找不出别的表情。

  唰唰两声,张叔的绳子被尽数截断。

  方才大家都因为不知道哪跑来个小姑娘,所不以为意,现在看到她竟然擅自想要放走张叔,铁卫众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泉馥,这小姑娘比你有种多了!我刚抓了这老头你竟一声不吭,再怎么他也是你养的一只狗,你就是这么对自己人的吗?」

  「小姑娘,我可以放了张叔,不过有个条件。」泉芳不怀好意的打量彤雉。

  「你便是泉芳?」彤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听过我的名号?」泉芳得意的扬起嘴角。

  「泉芳,你多年前因酒醉,打死了张叔的儿子小丰,可还记得?」彤雉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问着。

  「我杀过那么多人,怎记得每个人的名字,但确实有踢死过个孩童,但不知是谁的孩子,总之,记不清了!」泉芳轻描淡写得将事情带过。

  张叔呜咽着,握紧了拳头。

  「好,承认便好。」彤雉点了点头。

  彤雉弯下了腰,轻声对张叔说,「张叔,你眼下不方便,这厮不能留给你了。」

  彤雉坚定的握了握张叔颤抖的手又放开,一个纵身踩着椅背凌空而起,一对弯刀说是迟那是快,左右一绞,等她转身落地,泉芳的人头也在地上滚了几圈。

  两边人马一阵惊呼,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慑。

  「张叔,我们走吧,得快找大夫治你的眼睛。」小骆冲了进来帮忙搀扶张叔。

  「慢,你杀死了我们的首领,现在就想走?」一个看起来像是这群铁卫首领的人发话。

  「你首领杀了张叔的儿子,取他性命理所当然。」彤雉理直气壮地看着这男人的眼睛。

  「我乃二当家蓟庆!」看刀!」方才说话的男人,报上了姓名,挥刀就往彤雉头上劈。

  「小骆你护着张叔。」

  这二当家膂力过人,生得方头大耳,功夫也比泉芳好得太多。

  看在大家眼中这孩子无异就是以卵击石,方才泉芳也许只是输在未有防备。

  大家伙看得正兴起,彤雉一个转身从蓟庆的胯下滑过,弯刀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划破了蓟庆的衣衫,开了一大道血口子。

  「二当家,我和你无冤仇,可以不取你性命!」彤雉开始感到不耐。

  「大家伙等什么,一起上!」那蓟庆也不是什么好汉,见苗头不对,全不顾及脸面,吆喝众人围攻一个小女孩。

  彤雉还未真正一次与这么多成年男人打过群架,她从腰带中摸出了几颗小石子,攥在手中捏得通红炽热,一把用力射出,如乱石打鸟,运气好的石子只是穿过手臂,肩窝,腰际。

  几个倒霉的,耳朵,颈子被打穿,在地上乱滚乱叫。

  前排人倒下一些,后面的人还是棍棒刀枪尽出,一路把彤雉给逼到后院。

  这一路上的砍杀,赌庄桌椅尽毁,装饰的梁柱也崩了许多根。

  被逼到后院的彤雉有了地方伸展,打起来比在厅里灵活些,但是以少敌多毕竟占不了上风,不久也略显疲态。

  「小骆,你别管我,快去帮她。」张叔催促着小骆。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小骆有些慌张,但不迟疑的她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钢刀,冲出了大厅,从后面砍倒了几个人。

  彤雉正打得难分难解,忽然见到小骆相帮,心中大惊!「你来了谁照看张叔!」

  「张叔让我来帮你!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杀吧!」这些年拔高又因为练拳变得壮硕的小骆,拔刀应战有几分男子气概,彤雉才忽然惊觉眼前这个男孩已经是个大人了。

  「我不用你帮!」

  彤雉觉得照这样围攻打法,小骆跟自己很快就会被擒,自己用弯刀的近身攻击更是吃力!

  泉馥只记得这女孩是夫人的远房亲戚,偶尔见她在赌庄走动,也是个秀色可餐的妙龄少女,但夫人不准任何人接近她,对她并不熟悉,今日一见,竟不知她出手可以如此狠辣。

  再这样打下去,赌庄不就尽数给毁了!他看着掀翻的桌椅,满地的骰子,杯盘狼藉!这下他得多做多少生意才能弥补这些个破坏?

  「都是你害的!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跟你儿子!」泉馥气得就地捡了一条挂灯笼的绳子,想把张叔给勒死。

  一个泉芳的手下看到了,干脆一刀捅进在张叔的右胸。

  张叔口吐鲜血,倒卧在地。

  正跟众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彤雉,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血味蔓延开来。

  「张叔!」

  彤雉尖叫了一声,忽然四肢百骸热得不自已,胸口一股气胀得发疼,再不把这能量发出去,她的身体已经无法乘载,只听见一对弯刀落地,彤雉双掌往外送出,能量如溃提的洪水,无法控制朝四面奔流!凡隔在张叔与彤雉间的所有人,都被震飞,小骆也不例外。

  彤雉觉得头昏脑胀,眼前发黑,可什么也阻挡不了她半爬半摔的来到张叔跟前。她握住了张叔的手,鲜血的气味扑鼻。

  「张叔,对不起,没能护住你!」彤雉苦笑。

  「是我沉不住气...谢谢你,谢谢你和小骆,让我多活了这些年,你们...和小丰,都是我的孩子...我心愿已了,大仇得报...」

  张叔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

  「我会把你跟小丰葬在一起...」说完彤雉自己也坐倒在地上,因为脱力喘着气。

  「愚货!」雪朵不知道何时进来的,伸手两记热辣的耳光打得彤雉嘴角淌血,脸肿了半边。

  「让你多管闲事!」雪朵眼睛瞪圆,怒斥脚下这个气力耗尽的女孩。

  「我为张叔报仇,不是闲事...」彤雉气喘吁吁的说出了这句话。

  「根本就是你害死了张叔!」

  「你胡说!」彤雉虚弱的回嘴。

  「要不是你逞强,自不量力,张叔会被杀吗?」

  这句话如利刃一般刺进了彤雉的心脏,她无法反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夫人!你这远房亲戚把我可给害惨了!你看看这赌庄都快被夷为平地!」泉馥哀哀求告,想让雪朵杀了这孩子。不过泉馥说完这话也晕了过去,身后立了一个大黑影,也似巴桑一般斗篷遮盖着。

  雪朵转身对那个黑影做了个揖,「长老,你看到了!这孩子心性还是有弱点,枉费了我数年的光阴,想弄得她全然冷心冷血,看来是办不到。」

  「瑕不掩瑜,你见到她方才瞬间发出的能量,虽然无法控制,却是雷霆万钧!」斗篷下的黑影是慕达比,是个和巴桑一样的长老灵。

  赌庄回复了原本的熙来攘往的热闹,泉馥被慕达比植入了光珠,忘了方才发生的事,镖局残存的活口也都被雪朵杀得半个不剩。

  隔天,彤雉和小骆拿着圆锹,在小丰的坟旁把张叔埋了,撒上最后一捧黄土。

  「我害了张叔,如果我不那么冲动,不自量力,也许张叔现在还活着,就连你都被我误伤。」

  「你以为张叔真的还想活?他若非为了报仇,早下去陪小丰了,张叔的心早死了。」小骆揩了揩头上的汗。

  「如果我更强些...,可恶!到底那个松赤学的是什么?」彤雉生气的把圆锹用力插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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