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失魂落魄
面对程又晨的咄咄逼人，顾晨光满眼都是心疼。顾晨光知道现在的程又晨就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她弓起身子张牙舞爪只不过是掩饰她自己内心的脆弱和心伤罢了。
“又晨，你还记得我们在海边的第一次亲吻吗？你说你自己不配拥有天长地久。起初，我不明白。现在我才懂得我才是那个不配拥有的人。又晨，我对不起你！又晨，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如果你不原谅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顾晨光慢慢走近程又晨泪眼婆娑地祈求道。
看着黯然神伤、日渐消瘦和憔悴的顾晨光，程又晨的内心也是一阵心疼。她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情出自愿，事后无悔。祝你幸福！对不起，晨光。我只是不能也不愿再见你！也许，你慢慢以后就会懂得。”
“又晨，我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命运弄人。我以为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是。。。。。。我们不过是被命运牵线的木偶而已。”顾晨光望着程又晨话说得如此得无力。
程又晨回头看了看顾晨光一阵苦笑。她什么也没说就赶紧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她不想让顾晨光看到自己的崩溃。坐在车子里，程又晨的眼睛忍不住望向缓缓离开的顾晨光。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突然有了中年人的无奈和颓唐？
原来人在现实面前都是那么地软弱无力！
程又晨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努力憋着泪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许哭不准哭。可是，自己最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哭的歇斯底里哭得精疲力竭。
就在这一刻，程又晨这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真地如此爱过他。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直到失去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喜欢得那么刻骨铭心。
“我爱你，顾晨光！可是，我不会再想起你。”程又晨坐在车子里望向远方轻声呢喃道。
也许是因为哭得太伤神；也许是因为自己心力交瘁得一塌糊涂。总之，程又晨的车开得曲折蜿蜒左右摇晃惹得路上的一群老司机抱怨连连。
与顾晨光在一起的时光如同电影画面一样在自己的脑海里一帧帧地出现。最后，不知从哪里打来一束强光，程又晨一晃眼，自己一个刹车不及时就华丽丽地与前面的车追了尾。
程又晨随着车子的震颤自己的心肝脾肺肾也跟着颤抖不已。程又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一个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你撞到老子车，你知不知道？你他妈还不给老子下来？在车子里装什么孙子？你下车看看老子的车被你撞成什么样子了。”
程又晨瞪大了眼睛一脸地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一连串的“你他妈的”，她也没听清楚任何其他的内容。
“躲在车子里当什么王八？赶快给老子出来！”程又晨的车窗被一个中年大腹便便的男子敲的震天响，中年男子硬气地喊道。
程又晨此时才缓过神来赶忙摇下车窗跟人赔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程又晨惊慌失措地道着歉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别在车子里装孙子了！赶快出来给老子看一下该怎么处理。老子新买的车被你这个傻逼撞成这样。”中年男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不依不饶地说道。
程又晨六神无主地开了车门下车一看前车被自己撞得那个惨烈。中年男子爱车心切不由得破口大骂：“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我的车被你撞成这样。不会开车就不要开嘛！我看你就是没带脑子上路。一个女司机。你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如果是早些时候，程又晨面对这些辱骂早就问候这个男人祖宗十八代了。但是，今天她真的无力跟人争吵。她除了软弱无力地跟人争吵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想做。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在背后阴冷缓缓地说道：“她撞了你的车，赔钱就是。你用得着那么唧唧歪歪嘛？一个大男人这么啰里八嗦的，像什么样子！”
中年男子一听不乐意了立刻跟炸毛的公鸡一样大声吼到：“老子讲她管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插嘴。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葱？你就他妈一个神经病！”
林慕华点燃一支烟斜眼瞟了瞟中年大肚腩根本懒得搭理他。他只是用眼神示意让司机在一旁招呼这个男人便不再说话。
“又晨，你没什么事吧？”林慕华走到程又晨面前柔声问道。
程又晨无力地摇摇头。
“跟我上车吧！这里的事让小李处理就好。”
程又晨抬眼看了看远方的李师傅便点了点头。
林慕华扶着程又晨的肩膀把带到自己的车前轻轻打开车门让程又晨坐了进去。
林慕华温柔地驱车离开。
程又晨麻木地坐在林慕华的车子里眼前一晃是李师傅殴打中年男男子的情景。程又晨望着窗外无力地说道：“你让李师傅下手轻一点。不要惹很大的麻烦！”
“嗯，好！”林慕华望着六神无主的程又晨柔声答应。随后他便拨通了李师傅的电话嘱咐一通。
“又晨，聚散无常！你们年轻人要看得开。失恋不过是人生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林慕华边开车边安慰道。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林先生。。。。。。”程又晨一阵苦笑。
“一个人生必经的阶段而已。又晨，你那么漂亮。一定可以找到比顾晨光优秀十倍的人。”林慕华云淡风轻地说道。
“林先生，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程又晨望着前方完全不理会林慕华在说什么只是突兀地问道。
“哦，为什么？”林慕华一脸地诧异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多喜欢顾晨光。我只是想玩一玩而已。谁知道玩着玩着就动了真情。他以前也是对我这么好。我好讨厌你们男人一开始的大羡殷勤后来的冷酷到底。”程又晨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些最后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又晨，有时候一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也许晨光离开你有他迫不得已的苦衷呢！”林慕华轻声劝解道。
“苦衷？”程又晨冷笑一下，讥讽地说道：“所谓的苦衷就是玩厌了吧！他们富二代不就是这样。好好地玩再乖乖地听家里的话结婚。是我自己太异想天开太天真。”
“又晨，你相信我。很多事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虽然感情的事我们不能人为地把控。但是，你要相信阴雨过后必定有彩虹。”林慕华耐心地劝解道。
“我真的很不喜欢被抛弃的感觉。我人生第一次被抛弃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我爸爸因为更好的生活而抛弃我们。那时候我哭得歇斯底里我想求他留下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那种孤独无力的感觉真的让人很难受。我在大学的时候，我的初恋男友因为去美国留学结交了更好的女孩子也是无情地离我而去。现在顾晨光也是这样。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程又晨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又晨。。。。。。”林慕华心疼无力地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能把车内的卷纸默默地递给她让她擦眼泪。
“所以，林先生，我拜托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真的不想再拥有这种感觉。无来由地靠近又无来由地远离。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以你现在的地位，有大把小姑娘喜欢你。我如果跟你在一起，也许你也会因为某个漂亮小姑娘离我而去。我真的不想再。。。。。。既然得不到索性就不拥有。”程又晨泄气地说道。
“又晨。。。。。我没你想地那样那么容易对人动心。漂亮女人我见的多了。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怎么样。而是因为你就是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林慕华望着惨白无力的程又晨诚挚地说道。
“娶我？”程又晨一阵苦笑沉吟不语。
“对！如果你想。。。。。我可以结婚。”
程又晨扫一眼林慕华看着他一脸地真挚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程又晨木然地坐在林慕华的车子上不再说话。等到林慕华驱车来到公寓门口，她也只是应付地告辞一下就下了车。程又晨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难过。可是，即使回到家躺在床上，自己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一夜的眼泪。
一大清早，程又晨顶着鸡窝头麻木地洗簌；麻木地吃早餐。元芳芳看着无精打采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程又晨除了心疼什么也不好说什么也不好做。刘大伯此时也是异常地静默只是乖乖地给程又晨夹菜其他什么也不说。
程又晨吃完早餐便如幽魂一样飘到了PRK办公室。当莉莉安在茶水间看到如此形容憔悴的程又晨忍不住大声问道：
“又晨，你怎么把眼睛哭成这样了？真的是太可怜了。”
“莉莉安，顾晨光要结婚了。要结婚了。他才22岁就要结婚了。我都三十了还是被他抛弃了。我想我这辈子完了。”
“又晨，你别这样想。真的。你那么漂亮还有那么好的前途。你以后一定会过得幸福的。”
“你觉得可能吗？我的恋爱不过都是一段循环的抛弃史而已。”程又晨冷笑一声绝望地说道。
以前那个自信满满的程又晨去哪去了？又晨，你真的不要那么悲观。你就拿我说吧。你能有我倒霉吗？我可是谈恋爱都能谈进警局的人。你看我现在不还是要嫁人了。所以。。。。。又晨，你真的。。。。。。不要。。。。。。那么悲观。”
“莉莉安，你不知道。原生家庭的婚姻状态是会遗传的。我以前不信。现在我真的很相信。”
廖碧晨本来要走到茶水间冲咖啡忽然瞥到哭得如此失魂的程又晨又听到她与莉莉安的谈话不禁咧嘴一笑。
“倒霉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廖碧晨在心里幸灾乐祸地嘀咕道。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传来微信的简讯。她打开手机点开视频一看，脸立刻绿了一半，连忙关上了视频。
“雷蒙德，这个王八蛋！”廖碧晨的眼睛忽然升腾出一股杀气咬牙切齿地嘀咕道。
廖碧晨踩着高跟鞋扭着自己的腰肢慌忙走出PRK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给雷蒙德打电话。电话一接通，电话那端立马传来雷蒙德贱贱的慵懒的声音：
“嗨，宝贝！几日不联系你。你想我了没？”
“你想怎样？”廖碧晨可没心情跟他打情骂俏直接冷言问道。
“我想怎样？你还好意思问我。钱呢？！一百万呢？！你难道真以为我不敢把视频发到网站上嘛？”雷蒙德眼看廖碧晨软的不吃立刻语气变强硬了起来。
“终于不用听你贱贱的虚情假意了！你跟我谈生意直接点。不要那么多虚情假意！你如果要钱可以，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把钱给你。”廖碧晨冷笑一声说道。
“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啊，小宝贝？”雷蒙德一听廖碧晨愿意给钱语气立刻软了下来轻声问道。
“见面聊！你在哪？发定位给我。”
“好啊！我在丽思酒店605.你来找我啊！这里的床有大又舒服。窗外的美景也不错。你一定会喜欢的。”雷蒙德厚颜无耻地说道。
“等我”
廖碧晨一挂断电话便匆匆地打车赶往雷蒙德的住所。
雷蒙德是中美混血，一向小资有情调。就算现如今落魄了也舍不得放下自己的架子屈尊去住小酒店。
怪不得会那么缺钱。张口就要一百万。真是狮子大张口！
“你来了！宝贝！”
廖碧晨戴着墨镜刚走进雷蒙德的酒店房间，雷蒙德便贱贱地往廖碧晨身上扫了一扫，然后手脚就不干净起来。
可是，廖碧晨根本无意跟雷蒙德保持暧昧关系，她把身子轻轻一闪便冷言说道：
“谈生意归谈生意。不要动手动脚！”
“小宝贝，大家也是同床共枕过。你要不要那么绝情啊！”雷蒙德望着廖碧晨涎皮赖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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