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请齐晟看戏
都城幽幽，暗影随行。隐藏夜幕的光被黑暗吞没，犹如那颗渐渐被腐蚀的心。
厢房内背对光折射拉长的影子，能看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然而见是一个女子。
听到了回报的消息，女子气的胸口起伏，手上的茶杯砸在地上。
“哐当”砸在地上的声音，吓的站在面前低头的下人哆嗦一下。
女子怒火中，中气十足的声音骂道：“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要你们何用，还说帮本郡主分忧解惑。”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下人咚的跪在地上，那咚的声音清脆，让人想他的膝盖是不是骨折了。
“郡主，那几个人是小人找的不错，但是小人并没有威胁她们，让她们咬舌自尽。”
“你意思是有人在后面又找了她们。”
下人赶紧应道，他的胆子也就是制造一些动机，威胁人让人自尽的把柄他做不来。这要是查出来就是杀头的事。
女子听闻松了口气，吩咐道：“现在齐晟那里查的紧，本郡主安排你先去山庄暂避风头，等过了这段时间会安排你回来。”
“是。”下人躬身离开厢房。
等下人离开，女子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朝窗外看去，嘴里说了句：“木风，此人不必留了。”
什么人能保守秘密，只有死人，别怪她心狠。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女子恢复了一脸无害的表情：“进来。”
“郡主，我们收买的那个绣娘来了，说是有事禀告。”
“你叫小四去，让小四不要提及任何关于本郡主的事知道吧。”
“是，郡主。”
烟雨山庄一片十亩土地上，被盖了一层油布的大棚种植。里面春意盎然，青翠欲滴，各种蔬菜生机勃勃。
苏曦带着谭管事在大棚种植里面视察了一遍，看到如此丰收的场景，喜气洋洋。靠蔬菜她今年冬天都要大赚一笔。
等出了大棚，往回走看到那个被派出去跟着大娘的下人回来。
“王妃，王妃。”
下人边喘气边说：“那个绣娘去了都城，进入了聚客楼就没有出来。”
“走吧，对了，夜一，去跟齐大人说，本姑娘请他喝茶看戏。”
微风吹过，夜一不见身影。从夜九去了边关，夜一露面的机会增加。
苏曦带人往聚客楼赶，夜一那边也把齐晟请到。
齐晟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吓的叫道：“来人，快来人。”
“齐大人，别慌，我是王妃派过来请你去喝茶看戏。”
齐晟看夜一那一脸老实样，不像要杀人抢劫的样子。抚平衣服，恢复正常的状态。
“你说的王妃是，，，”齐晟心想请他喝茶看戏，王妃，不会是苏姑娘，未来的定王妃。
夜一板一眼回道：“兮尘都汇的东家。”
“走吧。”齐晟带头出去，等被他大叫过来的下人，看他老爷气定神闲，哪里有什么事。
齐晟摆了摆手，让人下去。
他带着下人跟夜一往聚客楼去。坐上马车的齐晟心想，请他喝茶是假，看戏才是真吧，是不是这戏还能看出些名堂。
聚客楼的厢房，苏曦已在等着齐晟。
“苏东家，吹了哪股风，请在下喝茶。”
苏曦笑了笑，轻声说道：“这不是上两次多亏了大人秉公办案，还小女子一个公道，怎么说也要请大人喝杯茶不是吗？”
“秉公执法是本大人应该做的，无需言谢。”
青衣进来在苏曦耳边说了几句。苏曦冲着齐晟道：“齐大人，好戏开始，还请齐大人看戏的时候平静下来，不然戏都听不清。”
齐晟见厢房里的人，都安静下来，连在泡茶的丫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由想到看来这厢房的隔壁才是好戏上演的主站台。
在隔壁厢房里，绣娘看进来的小四，赶紧搓手上前招待：“四姑娘，你终于来了，老妇请了一天假，还要赶回去。”
小四坐在椅子上质问：“你说有事禀告是什么事，上次你提供的秋意入冬裙花样是对的，为什么那什么标签从未跟本姑娘提起。怎么，是嫌本姑娘给的钱少了。”
小四的音量越来越高，到后面的拍桌子声吓的绣娘赶紧赔罪：“四姑娘，老妇也不知道标签的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绣娘看小四黑着张脸，突然脑中闪过什么：“四姑娘，我听那些绣娘说那些衣裳完成之后，要让谭婶跟小玉姑娘她们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具体是什么，那些绣娘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是那个标签的事。”
小四看绣娘那着急的表情，不像是瞒着事情的人，脸色缓和：“之前的事不说了，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要禀告。”
“昨天东家来烟雨山庄，给了我们几个绣娘十几个花色样板，说是世家夫人还有宫里的嫔妃们定制的。”
绣娘说完，从怀里掏出了几个样本给小四。
小四接过花样，上面的花样没有什么特别，甚至比不上她们锦月楼的花样，为什么深受那些贵人喜欢。
小四疑问：“你确定这些是贵妃们定制的。”
“老妇能确定，这是东家亲口说的。”
小四心里不安，这些花样就能她这个丫鬟都看不上，那些贵妃能看上。
“四姑娘，样本老妇给你了，是不是钱方面，，，”
“给你，给你，，”小四从袖子里掏出钱袋给她。
绣娘接过钱袋笑的嘴都合不拢，还让牙齿咬了银子的真假。
“四姑娘，那老妇先告辞，，，”绣娘躬身往外走。
突然一声：“这就告辞了，茶不喝一杯再走。”让绣娘惊恐，看向门外。
“谁，给本姑娘出来，装神弄鬼。”
苏曦推门而入，后面跟着齐晟。两人一进来，眼神都没给小四一个。
两人坐上椅子上，苏曦懒洋洋说了句：“齐大人，泄露衣服样本，该怎么判。”
“轻则五十大板，重则坐牢十年。”
齐晟说完，绣娘咚跪在地上，眼泪鼻涕哭道：“东家，东家，开恩，”
“开恩，那本姑娘好奇那些状告兮尘都汇的几人，谁给她们开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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