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冉冉升起的月亮
“呼”
巴伦深呼一口气，躺在地面上。
“很奇妙的感觉，嗯……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巧克力，感觉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
“这个比喻很生动，我能理解，我当年觉醒下级战士的时候也感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浑身舒畅。”
阿瑟认同的点了点头道。
“说到巧克力，我有点饿了。”
巴伦坐起来摸着空瘪的肚子，他已经一天多没有进食，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忍受饥饿感的问题了，阿尔米陷入沉睡，他如果长时间不吃东西也是会死的。
“我也饿了。”
阿瑟说罢，将目光看向海鬼。
“我这里有压缩饼干，跟你的可可奶很配。”
海鬼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大麻袋急忙说道。
“去特么的小饼干，你是海鬼，你可以下海抓鱼，咱们烤鱼吃。”
海鬼沉默片刻，无奈的开口道：“好吧。”
巴伦看着阿瑟二人，露出笑容，在有些时候阿瑟就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又傲娇的大男孩，而面相凶恶的海鬼就像是阿瑟的家长和保姆一样。
三人打道回府朝着海边走去，一年以来的拾荒经历让他养成了一个职业病。
当他来到地上世界时，总是喜欢左顾右盼，他不会放过任何一处废墟。
可在这座小岛上他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类存在过的痕迹，除了海里，就连异魔都没有发现一只，让这座原始的海岛显得十分荒芜。
海鬼抓来鱼后跟巴伦一起忙活着生火烧烤，与阿瑟长期搭档，让他变得十分全能。
……
半天后。
没有了波涛汹涌，海上风平浪静。
满月的光辉透过混浊的空气洒在船头，柔和的月光笼罩住了海平线。
就着朦胧的月色喝了一口朗姆酒，巴伦醉眼朦胧。
“果然海上的月亮才是最美的。”
美景勾起了巴伦的回忆，在海边小镇生活了二十余年的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如此美妙的月夜了。
阿瑟醒了瞌睡，目光下意识的瞄向巴伦的右臂。
“巴伦，帮我把绳子解开，我的手脚都麻了。”
“好。”
从船板上跳下来，阿瑟跺了跺脚，抻了个懒腰，开口问道：“巴伦，你有师傅吗？”
他曾仔细思考过该如何让巴伦与自己的关系更加密切，思来想去，与其建立师徒关系是最好的办法。
“有一个教我拾荒的师傅，不过已经去世了。”
巴伦回答道。
“那就没问题了，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阿瑟问道。
“乐意至极。”
巴伦有些欣喜，笑容满面。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你的眼中有对变强大的渴望，这一点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阿瑟郑重其事道。
“什么都跟你一样。”
海鬼撇了撇嘴，头也不回的说道。
……
借着醉意，巴伦唱起了家乡的小调，歌声有些跑调，但歌词却很合二人的胃口。
船头的海鬼一边划桨一边给他打着节拍，阿瑟听了两遍后，也跟着唱了起来。
……
十分钟后，木船停下，带起了轻轻的涟漪。
“到了。”
海鬼把桨收起来，卡在合适的位置，轻声道。
醉眼朦胧的巴伦睁开眼，眼前有一庞然大物。
那是一艘巨大的船，黑压压的像是一座山。
“欢迎来到“冉冉升起的月亮”，这就是我们的家。”
阿瑟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两圈，像是在等着谁的拥抱。
“嗯？”
海风贴着巴伦的头皮吹了过去，他打量了一眼大船，又看了一眼阿瑟二人，酒醒了大半。
“阿瑟，冉冉升起的是太阳，不是月亮，你说话都颠三倒四了。”
“还有，毫无疑问，这艘至少300吨重的大号科格船是一艘海盗船。”
巴伦没有起身，皱眉说道。
“对，这是我们的家，冉冉升起的月亮号海盗船，还有，终有一天，冉冉升起的不再是太阳，是月亮。”
阿瑟说道，嘴角带着巴伦看不懂的微笑。
“这么说来，你们跟那个杰里茨一样，都是海盗？”
“说的没错，不过我们跟他是有本质区别的，他们以盗为主，而我们以寻为主。”
阿瑟点头道。
“寻？寻什么，宝藏吗，那都是骗小孩的说辞，只出现在童话故事里。”
“我们寻的不是宝藏，是一种很特别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阿瑟意味深长的看了巴伦一眼说道。
“其实你不用对我们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们从没有对无辜的地下基地下过手，海盗就像昆虫，有害虫自然就有益虫。”
海鬼在一旁说道。
“你说海鬼是海盗我还相信，可你又晕船，又不会游泳……”
海鬼闻言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但我照样是海盗，而且是船里的高级干部。”
……
巴伦有些头大，他在心里并不相信他们所谓的“无害论。”
无论在哪个时代海盗都是犯罪群体，曾经，对于海盗的定义是抢夺船只的犯罪者。
而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让这群犯罪者更加无法无天，这个时代对于海盗的定义为变态的杀戮者和可恨的盗窃者。
他们一边袭击私人基地，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一边抢夺盗窃王国的物资。
斯图科曼三世对海盗恨得咬牙切齿，但又对他们无可奈何。
海中的异魔除了潮汐狩猎者外很少会到浅海来捕猎。
这就让大海成为这群犯罪者的保护伞。
一方面可以躲避地上世界的异魔，一方面可以在袭击得手后逍遥法外，王国的触手是够不到海上的。
……
海洋对于人类来说是未知的，人类总喜欢给未知的东西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就给海盗这个犯罪群体，增添了许多传奇般的魔幻色彩。
“带你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猜出来了，那么，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阿瑟笑道。
巴伦沉默。
平心而论，就算是海盗，可二人非但没有害过自己，还对他有天大的恩情。
可他心里对于海盗还是有抵触的，摇了摇头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不愿意做海盗，欠你的钱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不是说过，钱你不用还我吗？”
阿瑟皱眉，不开心的说道。
“你不愿意加入就算了，虽然有点可惜，但我不会以此来要挟你，放心吧。”
“谢谢你，阿瑟。”
巴伦由衷的感谢道。
阿瑟摆摆手，回头对着海鬼说道：“替我跟船长请一个月假。”
“一个月？你要做什么，咱们两个人这个月还有很多事要做。”
海鬼惊讶的问道，同时在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在不在，这些活都是你自己做，没关系的，我这刚做了人家的师傅，总不能光是口头说说吧，也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教会巴伦新买的两套刀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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