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谈判很顺利。
忍界两大忍族——宇智波和千手结盟的事很快就传开了。乐呵呵的火之国大名将南贺川一带的森林划给新生的“木叶”，以此交换宇智波和千手的忠诚。
“吾给予你们最大限度的自由。”高傲的女大名合起扇子，“与此相对，名为‘木叶’的忍村绝不可未经允许接下来自他国贵族的任务。”
“是。”
回到尚在建设当中的村子后，扉间跟泉奈谈起女大名赋予的权利和补偿金、粮食等都是一脸不可思议。斑虽然也觉得奇怪，但由于兴奋的柱间犹如脱缰野马闹腾得太厉害，不由自主把女大名好到令人诧异的态度抛到脑后。
因为两族中大多是忍者，他们开辟荒地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得多，没过几天村子的雏形就出来了。在柱间木遁的辅助下，足够容纳两族所有人的屋子很快就建了出来。
“我们混着住吧！”搬家前，柱间兴冲冲地找到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再各住各的完全没有一家人的感觉——”
“别胡闹了阿尼甲！”发现柱间溜号下意识追过来的扉间听到他说的话，血压瞬间升高，“你是想让刚建起来的村子一夜间就被毁灭吗？！”
“诶——可是错落地住在一起大家不也能更好弥补原来的弱点吗？”柱间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你看啊，千手虽然体质强悍查克拉量大，但大家的感知力都不怎么样。而如果真遇到什么事了，隔壁住个宇智波很快就能发现——反过来千手也可以帮忙治疗宇智波嘛。”
扉间闭嘴了。
他没想到这次自己的兄长居然早就想好说辞，并且还挺有道理——仔细想想，虽然起初的确容易产生冲突，但柱间的做法确实更有利于村子长远发展……
“这不是你想出来的吧，柱间。”斑一语道破，“提前问过你妹妹了？”
“啊哈哈，暴露了吗？”
相比一瞬间面目严肃死死瞪着自家兄长的扉间，斑倒不意外柱间的反应。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看见从不远处狂奔而来的泉奈话音一转：“怎么了泉奈？”
“尼、尼桑……”见柱间和扉间也在场，省了自己再找人的功夫，泉奈深吸一口气，“大名她混在队伍里过来了。”
“……什么？”
“我说，大名跑到村子里了。”
斑和柱间面面相觑。没等柱间说话，扉间一把拍开自己的大哥，再三跟泉奈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认真的？”
“我骗你干嘛。”发觉扉间跟自己一样慌张，泉奈总算心理平衡了。他扭头看看显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斑和柱间，又看看之前和自己同时体会过大名奇特想法的扉间，不由叹气。
怎么说呢，泉奈一早就知道自家兄长不喜欢政治相关的文斗，但他着实没想到对方跟柱间凑到一起的时候会出现智商掉线的情况。
“大名过来视察……情况很糟糕吗？”瞄了眼扉间严肃的脸，柱间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大名在木叶出事——”
“我明白了，走吧，斑！”
“嗯。”
目送全速跑向村口的斑和柱间，泉奈抓住焦虑的扉间让他别急着走，“你觉得大名为什么要过来？”
“……我猜不到。”沉默片刻，扉间摇头，“千手跟大名没有私底下接触太多过——我只听说过关于这位大名上位的传闻，但上次是第一回见面。”
“我也是。”泉奈皱眉，“就算是为了拉拢宇智波和千手，她给的也太多了。”
“总不能是看上谁了吧。”扉间发散思维，惹来泉奈无语的眼神。他面无表情地看回去，“那你倒是给个其他理由。”
他要是知道还会问吗。泉奈忍不住翻个白眼。他调头追到村口，远远就瞧见对大名热情相待的柱间和静默无言的自家兄长，冷暖对比之明显，让泉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宇智波对外人都是这个态度……泉奈停下脚步，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虽然他们宇智波不屑于跟弱者打交道，但建村的话过于高傲排外的做法肯定会埋下很多隐患——不行，回头得跟尼桑讨论下这个问题。
“你们不必担忧吾的大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容貌艳丽的女大名眸光略过一直在说话的柱间，盯着沉默寡言的斑看了许久，挥挥桧扇屏退跟着的侍女侍从，“吾只是想看看你们忍者能否作为‘人’而活，能否成为吾的子民，能否帮助吾那些倒在角落里的可怜子民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式罢了。”
扉间上前的脚步一顿。
女大名似乎察觉到附近有人。她回首瞄了眼，轻笑一声，越过街道两旁排列整齐的房屋望向不远处的崖壁。
“吾很期待。”
回到家里的扉间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爱子眨眨眼。她轻手轻脚地靠到扉间身边，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伸出冰凉的手贴到扉间后脖颈。下意识想反击的扉间想起自己在家里，硬生生遏制住本能反应，大喊：“别胡闹！万一我没反应过来——”
“那就是扉间的错。”爱子点点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反省之意，“都已经回家了还当自己在战场上，说明扉间在走神呢。”
“……”
“所以是因为什么？很少见你想不通呢。”
“今天大名走之前说了一番话。”
爱子坐到扉间对面。
“现在的大名好像并不认为忍者是‘兵器’。”扉间给自己倒杯水，“她说自己愿意扶持木叶，是因为想知道忍者能否作为‘人’而活。”
“她和其他贵族好像不太一样……我第一次见到有大名想让忍者成为自己的子民。”
爱子意味深长地打量一眼扉间。
她垂眸，指腹在桌面上比划半天，最后写出一个“人”。感受到爱子奇怪目光的扉间看着她的动作，视线追随她指尖。
“我听说大名以前喜欢过一名忍者。”
“对方为养活她，不断地接任务，最后在任务途中被仇敌偷袭，重伤不治，在她的怀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扉间眯起眼，“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发现家附近小动物很多吗？”说到这里，爱子笑容狡黠，“是不是和哥哥讨论半天都没想通我怎么跑出去的呀。”
扉间陷入沉思，反问爱子：“但人类真的能听懂动物说话吗？”
“……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有会说人话的动物的吧。”爱子无语地说，“考虑一下忍兽也有自由生活的可能怎么样？”
“你和我确实是双胞胎啊，爱子。”扉间不由赞赏。
爱子无奈地叹气。
见爱子哑口无言，扉间也笑起来。他前倾上身，拍拍爱子的肩，然后起身向厨房走去。被留在原地的爱子鼓起脸颊，小声哼哼自己最近都不要做饭了。耳力很好的扉间头也不回地喊道那这周就都吃烤鱼，急得爱子赶忙追过去让他别进厨房。
顺着爱子动作退到她身后的扉间看着她的背影，不安的心总算被平复了。
等空下来，就去实验室建起来然后去研究延长爱子寿命的方法吧。
“要好好活着啊，爱子。”扉间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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