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求人
看着自己的徒弟如此惊讶的样子，老人只是稍稍的抬手示意张晓天稍安勿躁。
反应过来的张晓天也连忙看向了四周。
见到自己的惊叫只是引的远处的几个弟子愤愤的转过了身子后，他这才放下了心来。
老人睿智的话语也再次传到了张晓天的耳畔。
“此事影响颇大。。。。你也稍稍小声些。。。。。。”
回过神来的张晓天连忙朝着自己师傅的身边凑近了几步，小声道。
“是。。。。。。。。。”
轻抚着胡须，老人看着擂台上那羽扇纶巾的身影感慨道。
“这件事。。。。。还要从大乾朝还未建立之时说起。。。。”
“竟然如此久远。。。。。”
一旁的张晓天忍不住惊叹道。
老人忍不住呵呵道。
“朝霞门之所以能在大乾京城扎根，靠的就是立宗之早。。。。不然如何能得本就多疑的皇帝的信任？”
听着老人的话，张晓天的脸上一阵犹豫。
“我还以为。。。。。宗门之所以能在京城立足。。。。是因为。。。江湖上所传言的那般。。。。。”
“做皇帝的狗。。。。。。。是么？”
老人回到了张晓天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
“。。。。。。。”
张晓天无言的点了点头。
“呵呵。。。。。。。”
老人的笑容变的有些苦涩，继续说道。
“江湖上的传言并非没有道理。。。。。这些年我之所以经常前往皇帝。。。。未尝没有同如今的圣上交谈京城各方的情报之意。。。”
听到老人毫不避讳的同他说起这些。。。原本有些惶恐的张晓天眼神变的有些迷茫了。
他不仅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道。
“师傅。。。。。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因为。。。。。。我老了”
老人看着自己的亲传弟子无奈的笑了笑。
“我想着。。。。。。许多事情如果在临终之时告诉你。。。不如在此时告诉你，这样在我走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你能够成功的通过自己的思考。。。。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没有去看自己徒弟的表情，老人呼出了一口浊气后选择继续说道。
“前朝刑法颇为严厉，且不近人情。。。。。那时候已经有不少观星的子弟受到了迫害。。。。所以当时的观星掌门。。。。。。就想出了个法子。。。。。。”
“战乱将其，于是那时的掌门选择将观星拆分成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继续隐居山林，醉心于占卜，躲避兵荒马乱的战乱之灾。
“。。。。。。。。而另一部分，则拿着属于观星功法最未普通人所能接受的部分，行走于江湖，开启适应当时环境的宗门，以便在观星受到不测的时候宗门的火种得已延续。。。。。”
缓缓看向自己的弟子，老人颇为自豪的笑道。
“这便是朝霞的由来，若说观星是为看遍这世间的一切，那我朝霞便是那太阳初生时的第一缕阳光，不论何时何地，观星的所有人在早晨的第一眼都能清楚的将我们看见。。。。。。”
听着老人的话语，张晓天的胸口你也是燃起了莫名的冲动，他颇为激动的望着老人道。
“那为何方才师傅你不将此话于吴晓师兄说清楚？！”
只可惜老人毫不留情给张晓天的心情浇上了一盆凉水。。。
“因为现如今。。。。。这话没有人会相信。。。。。。。”
“。。。。。”
听到了老人颇为无情的话语，张晓天有些失落的问道。
“因为。。。。。没有证据。。。。”
老人的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意，看着自己眼前沮丧的弟子道。
“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观星和朝霞有着任何的关系。。。。。。。。”
“那。。。。。。。”
马上发现了老人话语中奇怪之处的张晓天就想要追问，但是没老人摇头打断道。
“那为何我会知晓。。。。。是么？”
老人看着自己的弟子笑道。
张晓天迷茫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老人的答案。
“因为于观星不同。。。。。。我朝霞的掌门替换之时的第一要务。。。。。便是将朝霞是观星的一部分这件事完整的传下去。。。。”
“可观星。。。。。”
说道这，老人的眼中不免有些失落。
看着天际即将落下的阳光惆怅道。
“可观星。。。。自大我费尽千心万苦同他们交好之后，却发现了一个残酷但是让人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他们忘了。。。。。。”
老人认真的望着张晓天道。
“忘。。。。。。了？”
张晓天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老人。
“是的。。。。。他们忘了。。。。”
老人又一次重复了一句，好像这件事就是他的心结一般，他忍不住眼神游离的喃喃着。
“在几十年间。。。。不论我如何拐弯抹角的同他们的掌门提出一丝关于两个宗门之间的话题。。。。观星的掌门都是一概不知。。。。有一次我实在是忍受不住，我朝着他们的掌门道。。。。咱们宗门之间的功法似乎有着些互通性呢。。。。你猜他如何说？”
“如何说？”
张晓天紧张的重复道。
老人看着张晓天无奈一笑。
“观星之法本就海纳百川，乃万法之根本。。。。。。想来朝霞宗也是在百年以前在观星的书院里听过道的学生吧。。。。”
老人模仿着叶执棋的语气道。
“这是他的原话。。。。。。。”
老人虽然还在笑着。。。。但是张晓天知晓老人的笑意是多么的苦涩。。。。。
“所以啊。。。。。。后来因为魔门崛起。。。。。咱们与观星的联系也就这么断了。。。。我就想。。。。既然断了。。。。那就断了吧。。”
张晓天惊人的发现。。。自己那原本看似永远与世无争的师傅身上迸发出了另人目眩的豪气。
“毕竟同出一个宗门。。。。。别人不要，咱们也不去求着。。。。。晓天啊。。。你说是么？”
“嗯！”
张晓天红着眼眶，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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