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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事难说


  第二十七章心事难说

  扶风就这烛火的光亮看完暗格中的纸页,又将其轻轻放回原处。

  纸上记录了宛国几十年的朝堂上的各种明争暗斗,以及边陲所发生的大小事情。但是无一例外纸页上的一侧都用簪花小楷细细写满感慨以及相应的对策,其中有很多案律现如今还在实行,比如与郦国之间的马市通商,大渝的粮草买卖。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扶风心头,但是很快变压抑下去,历代以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即使贵为皇后执掌六宫,也没有权利干涉到朝堂之上的事情。

  或许她也只是闲暇之时,在这密室之中叼着笔杆写下这些感想,透过字里行间可以窥得她当年风采一二,的确才智了得,倘若不是女子,入朝为官必定大有作为,扶风暗自扼腕。

  瞥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某人,刚褪下去的红潮再次丝丝缕缕染上脸颊。

  “妖孽。”扶风小声嘀咕。

  努力按住自己的心头的那份悸动,暗骂道:“不过是被啃了一口,就当是做慈善,对做慈善。”

  自我安慰但是眼神还是不停瞟向倒在地上那人,睡颜眉目安详,看着流畅惊艳的侧脸轮廓,就如国手丹青随手一笔便绘出锦绣山河,四海磅礴。

  扶风终究走上前将他摆正,然后便席地坐下,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将身上的披风叠了叠垫在他的头下。

  这样或许会舒服些。

  “啪。”扶风轻轻拍向自己的脸,“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扶风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他是谁,是当朝的萧王殿下啊。”

  扶风双手环胸抱着,自己气鼓鼓不满自己的行为,但是身体还是极为诚实,没有推开腿上的那个人。

  生气也毫无用处,还是等他酒醒吧。

  扶风坐着便开始慢慢吐纳,眉目逐渐舒展,进入另一番天地,周身渐渐升起淡淡乳白色的雾气。

  这是左丘少辛派独有的无上心法,名为朱阙九歌只有女子才可修炼,正如其名分为心法分为九层,只有练到第九层才能够将重霜剑完全融为一体,方为大成。

  自己从六岁入门便开始修行,不到十岁便修炼到第三层十二岁攀登到第四层,当时师父还叹为观止自己是少见的练武奇才,但是之后便到瓶颈,一直停留在四层上镜停滞不前,但是我们的扶风有点好处就是心态坦然,自觉地如今四层巅峰便可以有着不错的武功,自保不在话下,没事还可以路见不平拔剑相助。

  然而如今,这自己丹田似乎有一层松动。

  扶风眉梢一挑,将气息从百汇到会阴游走一遭,最后将其聚集在自己的丹田气海之处,果然感受到一丝裂痕,心中一喜,难道破关在此一举。

  浑身一震,赶紧在此调息吐纳起来。

  唐宫羽便在这一刻醒来。

  从醉酒迷蒙中清醒,睁开眼来,一个雪白精巧的下颌,以及如花瓣般柔软娇嫩的嘴唇。

  看见那个熟悉的脸庞,竟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梦里还是现实。

  突然眼神变得迷离恍惚间觉得这般模样很是熟悉,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起伏,能感受到头下柔软而有温度。

  她的头微微低垂,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合上的双眼,巴掌大的脸颊秀气清丽的如一朵沁这朝露的花,一直冷傲清凉的眼眸尽头深处慢慢涌上轻而软的暖意。

  那颗早以被自己束之高阁的心,突然有了挣脱之意,或许那颗心早已挣脱……

  这时扶风眉头陡然一皱,表情纠结而痛苦但是双眼依旧紧闭,唐宫羽匆匆坐起,见她好似是在通关,只是时机力量还是不够。

  此时的扶风好像堕入深海一般,黑而幽深,不可见底,自己不断冲击那道裂缝,明明已经逐渐变大,自己甚至已经可以看见那道裂隙之后的风景,但是依旧行不通。

  已经与外界相隔绝,而自己在这空间停留时间已经够久了,如果还没能冲关时间拖长,那么便会内力活活力竭拖死。

  想到至此,又深吸一口气,将气脉重头再游走一边,但是经过大椎之时,感到一股凉意流入经脉,已觉得温凉舒适,扶风不禁叹慰低吟。

  “专注些。”

  扶风闻此赶紧收回自己的贪凉之意,但心中总觉得那股凉意总与自己的的心法出奇的融合,相辅相成。

  “气回玉枕再到重楼,经过中丹,再过命门养元气,最后回到丹田一周天,慢一些。”身后低沉而缓缓的引导着。

  良久,扶风喷吐出一口淤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唐宫羽急忙搂住,从怀中抽出雪丝锦帕掩住扶风的嘴唇,细细的擦拭唇角的血迹。

  扶风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全身轻松舒畅。

  “为什么那般心急,今天不是冲关的最好时机。”唐宫羽厉声道。

  刚刚缓过来的扶风听见他的指责,心中的火也是腾地一下窜出来,但是目光触及他关切的眼神时,气势顿时泄了一地。

  “我以为……”低声道。

  “你知不知道如此贸然会要了你的命的。”

  扶风结果锦帕,按住自己的唇角,能闻见淡淡的檀香清凉的味道。

  的确自己若不是刚刚有他的指引,可能就命丧于此,不然就成了一具不知多少日后才会发现密室的干尸,轻轻嗅着着那股靡凉清香的味道,低声暗暗道:“我错了。”

  唐宫羽愕然,没有料到她会此般温顺的承认她的错误,本以为她会一贯那副尖牙利嘴嬉皮打闹的模样,乍一下见她这样,自己反而不习惯,但是嘴角还是噙着一抹微笑。

  起身,看见扶风娇俏的脸庞,唐宫羽这才意识到她此时并未带面具,但是身上却穿着南昭的衣袍,眼神在飘到她娇嫩欲滴的唇瓣。

  原来,刚刚并不是一场春秋大梦,一时间不知心中悲喜。

  “咳咳,时间应该也不早,我们也出去吧。”心头微热,从未感受那般温润如烟,只知道去逃避。

  扶风也起身拍拍身上尘土,跟随那月白身影离开密室,留室内一地春色。

  “穿上这个在出去。”

  一堆衣服扔给扶风,仔细一看是女子的衣服,的确此时以南昭身份与唐宫羽离去实在招人耳目,况且面具被他扯掉,自己又未随身携带那药胶,无法佩戴。

  走到屏风后面,迅速换上这身鹅黄的衣裙,再将发髻打散,重新梳了宛国女子常见的发型,发现没有发钗固定。

  扶风顺手将黄铜镜子下的抽屉打开发现里面的珠翠钗环,流苏步摇应有尽有,扶风知晓这应该是德睿皇后遗物,没想到这宫里还保持原封不动的模样。

  从中角落里发现一对比较朴素的发钗带上,由檀木为底银丝包边为流云形状,最后坠下两颗不大的珍珠,素雅而不失俏皮,很好奇为何德睿皇后会有这么不符合身份的发钗。

  穿戴好一切之后,扶风走到唐宫羽身后道:“殿下,可以走了。”

  唐宫羽转身便看见插在扶风发间的流云簪,眼神中交织出复杂难以言说的目光。

  出了朱雀宫,扶风随着唐宫羽再次在皇宫里七绕八拐,这次扶风默默记下来去的路线,以防下次再在某处碰见某人。

  “三哥。”对面走来一个人,遥遥喊道。

  只见那男子快步走来,衣袍猎猎,头戴白玉冠,眉目俊逸有着几分文雅之气,大概是自己来宛国之后见过好皮囊实在有些多,竟然见到俊雅之人也毫不感冒,看气度估计应该是瑞王殿下了。

  于是,收敛好目光,低眉站好。

  “三哥,如今怎么这么赶巧在这后宫遇见了你。”语声醇和。

  “见过父皇之后,随处走走便到了这里。”唐宫羽清淡的说道。

  唐徽让神色不变,但是目光向后一掠,笑道“这是三哥这个婢女看着有些眼生呢?”

  笑个屁,你哥几个婢女你要管,扶风交叠在腰前的双手暗暗扭了扭。

  “看来四弟平日里太闲了,竟然都能记得我婢女的模样。”唐宫羽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见四弟脚步匆匆难道不是去看乔贵人的吗。”

  唐徽让听此笑了两声,“三哥说得对,那我便先行一步了。”说罢看了一眼扶风,抱拳离去。

  扶风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缓缓放下心来。

  “又不是一个善茬。”小声嘀咕道。

  “嗯?”唐宫羽轻哼,飘若清羽。

  “咳咳。”扶风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无辜道:“没什么啊。”便又低着头随着他的步伐。

  所以她没看见身前那人嘴角淡淡的笑意。



  ------题外话------

  今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发现床在摇晃,本以为是舍友有事,抬头一看发现无人,这才意识到地震了,陆陆续续都醒了,但无一人起身。

  有句话叫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掉,抱着这么佛系的心态又渐渐睡着,心可真大,哈哈。

  最后依旧感谢你们阅读我的小说,你们的围观是我走下去的动力。

  明天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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