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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隐居山间之桃花韵(2)


  厨房里。

  凤仪轻咳着往灶里加柴。

  王夫人正拿着刀在案板上切菜。

  凤仪捂着鼻子,躲着不时冒出来的黑烟,一边往里加柴一边问,“夫人,您说您怎么连个丫头都没有呢?”

  王夫人听了,笑说:“本来是有一个的,这不家里有事,我准她假,回家了。”

  凤仪听罢,算是佩服,做官做到王玉清这地步也算是对得起皇阿玛,对得起家乡父老了,可苦了自己的家人喽。

  凤仪实在受不住烟熏,便说:“夫人,我帮您切菜吧?”

  王夫人听了,回头看到凤仪一鼻子黑灰的狼狈样子,放下刀,不觉轻笑,“行,那你在旁边的盘里洗把手。”

  凤仪站起身,与王夫人交换位置,王夫人身着粗布衣裳,也不计较干净与否,蹲下便捡了一把柴到灶里,说也奇怪,这柴一加进去倒也没有黑烟了。

  凤仪不得不佩服,想想幸好自己生在帝王家,若她是王凌宵,她不被折磨死才怪。光这烧柴的功夫她就学不来。凤仪洗了手,捡起旁边的手绢擦了擦,便拿起刀切菜。

  凤仪才切了两下,便不小心切了手指,幸好手还没用劲,只是擦破了点皮,但凤仪还是失声叫了起来,血从指肚上流出来。

  王夫人听到,赶紧走上前。

  看到凤仪的手指,赶紧拿了手帕替她绑上。

  “你还是别帮忙了,等我做好了,你再来端菜,现在回房休息吧。”

  凤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无聊的看着榆钱儿,正在想像着榆钱儿到底是什么味道。

  屋里,师爷和王玉清在内喝酒谈事,她一个女儿家,虽是公主也懒得听两个大男人的闲散公事,宫里的人都说她凤仪喜欢参与朝政,但那都是为了母亲,为了能在紫禁城有一席生存之地,要不然,皇上的疼爱也不是白来,但自从有了王凌宵,凤仪便觉得自己很多事情都那么力不从心,不仅老是被额娘数落,还被皇上指责一个女儿家家不学好,整天在宫里耀武扬威,耍公主脾气,非要让她学刺秀,学煮饭这些平凡人家女儿会的事情,好像她将来嫁的是普通百姓家一样。

  经过一天的体验,凤仪觉得做王凌宵实在累得慌,还是决定天一亮便告辞,大不了回宫嘛。

  这样想着,凤仪倒是安心了不少,于是闭了眼,休息。

  凤仪发誓,她绝对不是不告而别,她出发前留了书信的,可是为什么天不佑她,在半道上又遇到了那帮土匪?

  “嘿,这可真是奇了,想不到如此有缘,又遇上这小娘子。”土匪头子一看到那一身红,那两个小辩子,便张嘴一乐,道。

  凤仪骑在马上,看着围过来的土匪,对那土匪头子不觉鄙夷道:“被你骗了第一次,可不会被你抓第二次,想本公主嫁给你,除非天塌下来。”

  土匪头子一听,一边捊袖子一边准备上前擒人,“吆,还公主哪,我还是皇上呢。”土匪头子面色严肃,“来人,给我拿下,看回去我不收拾你。”

  凤仪听了,更是怒上加怒,“敢侮辱我皇阿玛,看我不教训你。”于是,挥舞着手上的鞭子,一鞭一个,见人围得多了,她两腿一夹马肚,拉着缰绳,边挥舞着鞭子打着土匪,一边杀出重围。

  林州前面过两个市便是学州,凤仪准备从那里抄近路回京城。

  一路下来,已过丑时,凤仪还未吃饭,一摸肚子刚好饥肠辘辘,前面有家客栈,准备过去点两个菜填填肚子,吃了再走。

  不想,刚坐到座位上,就看见一个二少带着两个人在吃霸王餐。

  “我不给钱怎么了?谁家不知道我学州三霸,学州知府是我爹,你们要钱去找他去。”一个穿着凌罗绸缎花色长袍的男人,一腿踩在凳子上,侧着头霸道的跟店小二说。

  另外两个,一个长得青目白眼,流里流气,一个倒是白白净净,拿着折扇一幅书生气,对那个二少非但不阻止,还时不时的加以附和。

  “小二,给我来两个菜,银子算在他们身上。”凤仪对正在收帐的小二喊。

  店小二一听,忙走过来,打量了下凤仪,转脸便带着哭腔道:“我的大小姐耶,您这是哪儿来的,他们帮您付帐,自己都是来吃白食的,我的姑奶奶,您要是没钱,就请走好,我这小本生意,养不起诸位。”说着便要赶人。

  凤仪见店小二实在可怜,也不忍戏弄,“你哭什么啊,你放心,我可是他们的姐姐,我来就是来整治他们的,你尽管去准备饭菜,少不了你的。”

  店小二见这位姐虽然长得倾国倾城,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但却拿着鞭子,气势凌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似信非信,犹豫着跑到柜台前,找掌柜的说了个明白。

  那个二少看看两位兄弟,便咬着牙签走了过来,“哟,这小妞长得不错,给爷我当媳妇行不?”说着,便伸出手来。

  凤仪轻蔑的打掉他的手,站起身,一腿站在凳子上,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握着鞭子。

  二少上下打量着她,“嘿嘿”一笑,“怎么着,还想过招?少爷我可从没怕过谁。”说着,向那两位兄弟使了个眼色,“上,给我抓住她。”

  两个同伙听了,便拧笑着捊着袖子上前。

  凤仪一甩鞭子,两人怔了下,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二少一见,说:“你俩咋那么熊啊,连个小妞都怕,虚张声势呢不知道?”说着,便上前,捊着袖子,露出两只布满浓毛的手臂拧笑着上前。

  凤仪一鞭子抽了上去,打得他的脸马上肿了一块,嘴角流着血。

  二少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幸好他的两个同伙扶住,“有本事你别走,等小爷我搬救兵。”

  凤仪一扬鞭,“回来,留下两桌的饭钱再走。”凤仪一瞪眼,三人便吓得腿抽筋。

  二少战战津津的上前,将一锭银子放到桌上,带着两个同伙便屁滚尿流的走了,凤仪满意的拿了银子在手上掂了掂,坐下来,不一会,小二的菜也端了上来,凤仪将银子放到他手上,小二一看,笑逐言开,“姐,这银子满汉全席都够了,要不我再给您多加两个菜?”

  凤仪点头,“再温壶酒来。”

  店小二说:“好勒,”说罢,便边走向柜台边对厨房喊,“一壶糯米酒,一个富贵鸡,一个猪脑。”

  不一会,凤仪的酒菜上全,小二不忘提醒,“姐,看您如此美貌才提醒您,少喝点酒,咱这自家做的糯米酒可醉人的狠。”

  酒足饭饱之后,凤仪跳上马,对店小二挥挥手,“谢谢热情款待,有缘再见。”凤仪调转马头。

  小二看着凤仪的背影,摇摇头,走回店中。

  话说,凤仪正走在羊肠小道上,她已经忘了那个二少的话,说是带人来报复,她人都走了,还能报复到哪里去。

  凤仪一边欣赏路边的景色,一边慢幽幽的骑着,甚是幽闲。

  不料,还没出山东境界,竟被那二少骑着马带着一漂官兵拦在路上。

  凤仪一看竟是官兵,她勒住马头,马儿在原地打转。

  “原来真是官家少爷,怎么,自己打不过,竟然动用官兵了吗?”

  二少道:“你竟敢欧打朝庭官员…的儿子,我现在就抓你去官府。”显然,他有些底气不足,甚至对凤仪还有点忌惮。

  凤仪说,“那也要看你有这个本事。”说着,便挥鞭向前,不想,这时,酒劲已经上头,凤仪两眸发黑,她努力的撑开眼皮…

  学州知府府衙。

  “爹,你看这丫头长得多美,如果能给我当媳妇多好。”二少拧笑着对一个中年男人说。

  中年男人一脸宠腻,“有何不可,只要你愿意,今晚咱们就办酒席。”说着,看了看床上的人儿,谁让你出门穿红色,不摆明了给人抢。

  他走到门外,对守在外面的小丫头说:“去,等她醒了给我换了喜服,今晚府衙办喜事。”说着,便跟他的二少儿子离开准备婚宴去了。

  晚上。

  知府府衙到处张灯结彩,好不气派。

  凤仪已经被丫环换上喜服,拉她坐在镜前梳头发。凤仪瞥见桌上放着的凤冠,又想起下午的事,猛的站起身,长发挥散在肩上直到腰间。

  “小姐,还没好呢。”丫头拉她坐下,哪知道根本拉不动。

  凤仪甩开她的手,二话不说,打开门,就要往外冲,哪知道,刚跨出一只腿,一个拳头便迎头打来,凤仪往右边一闪,右边也伸来一只手,凤仪只好收回腿,侧过身子躲开两人的攻击。

  她回头,看见桌上放着的马鞭,她快步转身退回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马鞭,对着两人左右各一鞭,本来正准备关门的两个打手未来得及防备,一个被打中手臂,一个被打中脸,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交换了个眼神,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丫头。

  谁知还没过两招便被凤仪制服,凤仪从两人身上跃过,快步跑向院门。

  不想,却被一脚踢倒在地,凤仪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痛,嘴角淌着血,不想才刚站起身,头就“嗡嗡”作响,然后便晕倒在地,晕倒之时,凤仪拼命使出全力,两指一伸,对着那个踢她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就是一击,黑衣人匆忙闪过,看着地上的凤仪,不觉脸色黯沉。

  凤仪被两个丫头抬回房中,二少穿着喜服,对旁边的风奇抱拳道:“多谢奇哥仗义伸腿,要不然这漂亮媳妇我可就娶不到了。”

  风奇扬起唇角,露出一丝邪笑,看着地上的凤仪,又看看二少,不禁想像他将来的悲惨模样。

  “这种女人不要也罢,她可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我劝你啊,早日收手,不然可有你受的,如果我是你,就趁现在卖到妓院去,好歹可以得几个银子。”他抬头看看天,正色道,“不早了,我也应该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好自为知。”说完,便旋身消失。

  眼看着风奇消失,二少不禁撇嘴,他看着喜房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这么漂亮的媳妇卖到妓院?切,怎么想的,傻子才那么做呢。”说着,本来要回酒宴的他却回转身,跑回房中。“少爷我要洞房花烛喽。”

  他打开房门,丫头正在给新娘擦脸。

  见到二少进来,站起身,低声喊:“少爷。”

  二少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别扰了少爷我的好事。”

  丫头看了眼床上的凤仪,不免有些同情,但还是俱怕少爷,便小跑着跑出门,顺便关上门。

  见丫头出去了,二少蹑手蹑脚的走上前,生怕惊动了床上的人儿。

  他晃着两手,将袖子晃到胳膊上,嬉笑着走到凤仪床前,凤仪秀眉轻拧,感觉有人走近,但她还是装睡,眼眯成一条缝,从眼缝里看到二少穿着喜服正拧笑着向她扑过来,一阵翻腔倒胃的恶心感冲上来,凤仪一脚踢飞二少,坐起身,得意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二少。

  二少眼露凶光,一边捊着衣袖一边走过来,“嘿嘿,反了你,竟然打你夫君。”

  凤仪一脚抵住他的肥肚,不让他靠近,“呸,今天我就让你到阎王那当你的夫君去。”说着,便起身准备彻底结果了二少的性命,免得他再为非作歹。

  哪知道,凤仪刚站起身,便觉得头晕目炫。

  二少得意的看着她晕倒在床上。

  “不知道吧,你醒前我可是给你吃了十香软骨散,这下,你还不乖乖的听我的。”

  “林儿。”二少才刚脱了一件袍子,就听得父亲在外面喊他。

  他看着凤仪,到嘴的肥肉又吃不到嘴,他咒骂了句,穿上衣袍,不耐烦的开了门,“爹,你干嘛啊,我正在洞房呢。”

  不想,刚抬头便看到爹爹面前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帅小伙,好嘛,乖乖,白肤红唇,气宇轩昂,这要是女的,还真的不比里面那个差。

  “林儿,他可是京城齐府的小王爷,他来这里找凤仪公主。”

  齐霖看到二少,便直觉不好,但却又找不到理由去怀疑什么,于是便拿出一幅画,上面是凤仪的画像。有模有样,栩栩如生。

  “这位便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凤仪,不知二位可有见到?”

  二少一看,顿时傻了眼,不觉看了眼旁边的知府,知府递了个眼色给他,二少便“嘿嘿”笑着,摇摇头,“没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哪是我等之辈可以见得着的?”

  齐霖看了眼父子二人,感觉到两人都紧张的要命,便挑眉,“真的?这可是凤仪公主,如若知情不报那可是死罪。”

  齐霖暗自冒着冷汗,嘴巴却死撑到底,“真的,要不然,你搜。”

  见二少说的真诚,齐霖背过手,转身,想了想便径自往屋内走,“那我就打扰了。”

  二少一见傻眼了,忙追过去拦在齐霖前面,“不瞒小王爷,我和媳妇刚刚亲热完,现下还没穿衣服呢。”

  齐霖一听,并不改变主意,继续往前走,“那就让她穿上衣服。”

  二少忙挡住,“不行,您不能进去。”

  齐霖瞪着眼,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怎么不行,我是例行公事,除非里面那个是凤仪公主?”

  二少忙陪笑脸,知府一看要出事,忙出面为儿子挡架,“天色已晚,小王爷不如住下,等会我让媳妇去给您敬茶。”

  齐霖想想,点点头,转身,看着知府已先行一步,便趁二人不注意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跑进新房,哪知房内却空空如也,二人紧张的跟进来,齐霖也一脸尴尬,二人见床上无人,也心生疑惑,好在没被当场捉住,还有补救的空间,知府暗暗擦汗,不免有些凶的对齐霖道:“可能媳妇去小解了,小王爷夜闯小儿新房,传出去恐怕不好吧?”

  齐霖一脸沮丧,对知府陪着笑说:“那我先在府上歇息一晚,明日就麻烦知府大人帮忙张贴告示。”说着,便将画像交到知府手里,先行离开。

  知府看了眼二少,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找人,然后自己便跟在齐霖后面,离开了院子。

  二少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白天那两个打手出现。

  “少爷。”

  二少责问,“人呢?”

  其中一个打手说:“柴房呢。”

  二少说:“醒了没有?可别又跑喽。”

  打手忙回答,“少爷放心,正五花大绑着呢。”

  二少一听,便给了打手一个巴掌,“混账东西,竟然绑我的新娘。”说着,踹了一脚打手,幸好他躲得快,只是轻轻挨了一下脚板子。

  二少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这个女人还真是个麻烦人物。”他不禁想起白天风奇的话,为了夜长梦多,他还是忍痛割爱吧。

  于是他向两个打手勾勾手指,两个打手凑上来附耳。

  二少低声道:“去,把那个丫头卖到妓院去,告诉她们要派高手守着,要老鸨好好调教。”

  “是。”两人转身走向柴房。

  二少一甩手,对着齐霖来时的方向撇嘴。

  凤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粉红帐子里,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枕套,总之到处都是红色,房间里的桌子,柜子上都摆了个花瓶,里面放着桃花,花香阵阵,却让人觉得暖昧至及。

  凤仪直觉不好,看看自己的身上竟还是那身婚服,便稍稍放下心来。

  这时,门开了,站在前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微肿,虽然有些老了,但总算风韵犹存,所以那身绿色露肩纱衣总算还算是合身。后面跟着两个着白衣的打手,看样子像是武功高强的人。

  凤仪不自觉的退后两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问清楚先。

  妇人上下打量了凤仪一遍,看到那身婚服倒笑了,“这下可好,连衣服都省了,虽然年纪大些,但总算是拥有倾城之貌,不比牡丹差。”她自言自语的说,看到凤仪好奇的眼神,便提高了些声音对她说:“我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只要你听话,凭你的姿色想要成为学州名妓不难。”

  凤仪一听,瞪圆了眼睛。

  “你说这是妓院?”凤仪咒骂了一句,“该死的二少。”

  老鸨一听,反倒笑了,似乎很满意凤仪的态度,“等着,我呆会派两个丫头来,你好好梳洗一番,准备接客。”

  眼见着老鸨就要踏出门,凤仪一急,拉住老鸨的肩膀,老鸨躲开,凤仪的手被其中一个打手握住,凤仪使力,打手的手被震开,凤仪想要冲出门,哪知被打手一个掌风逼退到房间,然后又一拳,将凤仪打倒在床。

  老鸨:“住手。”打手听话的退下,老鸨走到床前,“看起来是个贞节烈女,你会什么才艺?”

  凤仪听了,便站起身,捂着右肩,说“会跳舞。”

  老鸨退后一步,腾出空间给她:“跳给我看看。”

  凤仪看了眼两边的打手,打手一扬拳头,凤仪倒是有些怕,低眉看了眼瓶子里的桃花枝,便将桃花枝拿在手里,跳了起来。

  老鸨见还不错,算是学州一绝,便说:“行吧,那你好好睡一觉,准备准备,明晚开始上台表演,与牡丹一样做我牡丹楼的台柱。”

  凤仪点头,松了口气,不管如何,不必卖肉就行,等住下来慢慢想办法也不迟。

  老鸨见她手拿桃枝,面如桃花,身段如细枊,气质如兰,倒有几分韵味,不如就叫她桃花韵。

  第二天晚上。

  凤仪着红色舞衣,从楼上旋转着身体飞落到台上,一头秀发盘起,随着琴声起,她右手伸起,左手挨着右手肘关节,摆出莲花指,一支桃花枝落于右手指间,凤仪一脚踏步向前,旋身,纤腰右倾,美妙而优雅的舞姿让在场的客人都住了声,大家的目光都被台上的凤仪吸引了去,跳过不过一小会儿,老鸨手里的银票便多出了一沓,台上的银锭子铮铮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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