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民间故事之 诺言老(3)
京城集市布纺。
齐霖独坐在院中。
凤仪在大堂接受着凤凌礽熙和黄叔的说教。
黄叔简直拿凤仪没有办法，“你这个丫头怎么回事，一天到晚的不着家，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凤仪嘟着嘴低声说：“您早同意我和齐霖的事我不就不出走了吗？”
黄叔听到凤仪的低声抱怨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你还真是有理了你，好，好，你走，我可没义务养你。”说着，就要把凤仪往外轰。
凤仪躲闪着，眼里含着泪。
凤凌见到，忙与礽熙走过去拉住黄叔。
“黄叔，凤凌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她吧。”
黄叔坐在一边，不讲话。
凤仪咬着唇，看着黄叔，“哼”，不养就不养，有什么了不起。说着，转身便出了踏出了大堂的门。
凤凌见状，忙让礽熙追了出去，并对黄叔说：“黄叔，这两天，凤仪和齐霖就在王府住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说着，便急急的往外跑。
路过院子，他拉了下齐霖，说：“你还在这里发呆，没看到凤仪姐姐走了吗？”
齐霖才反映过来，忙站起身与凤凌追出去。
看到凤仪跑到前面，齐霖不由的飞身而起，拦在她前面，礽熙停住，站在一米外的地方，看着齐霖与凤仪。
凤凌跑过来，站在他身边，两个人远远的看着凤仪这边。
“让开。”凤仪怒道。
齐霖问：“是因为我吗？”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凤仪转过头，“与你无关。”
齐霖说：“即然与我无关，跟我回去。”说着，便上前拉凤仪的手。
哪知凤仪一想到齐霖对王凌宵的一往情深，既使明知复活的已不在是王凌宵，已经没了王凌宵的记忆，他还答应津围要陪在她身边，一想到这些，凤仪便打心底里来气。
她躲开他的手，他笑着拉她另一只手。
“别闹了，走。”凤仪狠狠的甩开他的手。
齐霖也红了脸，凤仪瞪着他，齐霖虽然已经活了大半辈子，脾气也被各种各样的莫虚有的状况磨平了，可是碰到凤仪如此任性，他依然受不了。
他就不相信今天搞不定这个小丫头了，于是，硬是拉着她的手臂往回走，凤仪见状，也火了，一脚踢上他的腿，哪知齐霖早有防备，往旁边一闪，凤仪一口咬到他抓着她的手。
齐霖毫无防备，一下松开了手。
凤仪趁机施展轻功逃走了。
齐霖追着她到了梨树林。
树上的梨花在风中摇曳，已经三月份了，却还是微微的有些寒。
齐霖看到底下小溪旁坐着的凤仪，忽然想起曾经与凤仪并排坐在这里吃桃子的情形，现在那块石头上应该还刻着那字吧。
正想要下去，凤仪忽然从袖管里拿出一只笛子，对着溪水吹了起来。
齐霖眯起眸，飞下去，一把将凤仪的笛子抢过去，“哪里来的笛子？”
凤仪也被齐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到齐霖后，不由道：“市集买来的不行？”
齐霖睨了眼凤仪，见她脸色苍白，气嘟嘟的，便将笛子还给她。
凤仪抬眼看着齐霖，见齐霖眼中有着诚意，便接过笛子。
齐霖看着溪边，凤仪拿起笛子放在嘴边吹着。
虽然不是很动听，但却觉得已经够认真。
齐霖将凤仪交给凤凌与礽熙。
对凤凌道：“虽然你比她小，但事事还需多照顾一下她，免得她头脑一热又闖出事端。”
凤仪听着不对，“你不和我去王府吗？你去哪里？”
齐霖看了眼凤仪，道：“我去找齐宣，看他有没有回桃园镇。”
凤仪还想说什么，被凤凌扯住衣角，抢在她前头对齐霖说：“那你快去快回，凤仪是我姐姐，我自是不会亏待她的。”
齐霖点头，转身，伸出右手，一柄长剑握在手中，他将剑扔向空中，剑悬在半空，轻轻一跃，人稳稳的落在剑柄上，害得凤仪白担心了一场。
凤仪向他挥挥手，齐霖微微一笑，便转过头，剑便带着他一起消失在了三人的视野中。
理亲王府。
云天看着饭桌上那个拿着筷子，正在夹菜的女人，她坐在凤凌身边，似乎一点都不怕生，一坐到饭桌上先跟阿玛，大额娘，额娘套关系，一上完菜就很不客气的开吃起来，似乎他云天才是客人一样。
凤仪正忘我的吃着菜，忽然瞥见斜对面的云天正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凤仪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看向理亲王，和福晋还有小福晋，说：“理亲王爷，福晋，小福晋，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啊。”说着，便站起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瞟一眼云天。
云天看着凤仪傲娇的样子，不觉撇着嘴。
若慧看着儿子，不由笑着对理亲王道：“王爷，咱们的儿子大了，应该娶亲了。”
理亲王爷看着礽熙与凤凌道，“是啊，是应该成亲了。”
若慧顺着理亲王爷的眼光看云，不由的脸色黯然，云天转头看着母亲，低头吃饭。
云天刚走进后院，便看见凤仪拿着面小镜子，拉着来往的男士照着。云天站在他身后，轻咳了声，凤仪回头，看见云天，走到他旁边，举起镜子，“来，看看镜子这里，帅不帅？”
云天看了眼镜子，暗自翻了个白眼，凤仪缩回手，拿着镜子向自己的房里走去。
一直在旁边暗自观察的云熙突然出现，看着凤仪的背影说：“原以为凤凌就够漂亮的了，没想到这个凤仪还漂亮些，只不过有点白痴，没有凤凌一半的机灵。”
云天看了眼云熙，指着凤仪消失的方向：“你也看到他拉着家丁到处让人家照镜子了对不对？”
云熙点头，“也难怪会爱上一个大叔，不过这样我倒是放了心。”她意有所指的说，忽然转向云天说，“再漂亮也没有你妹漂亮对不对？”说着，便在云天面前打了个响指，很自信的说，“太子弘历早晚都是我的。”
云天莫名其秒的看着云熙，她笑着离开原地，走向自己的屋里。云天又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年头，全都疯了。
原本以为凤仪脑子进水了，没想到云熙也不正常，弘历的未婚妻早就定了好吧。
云天与礽熙相对而坐。
礽熙将云天面前的碗倒满。
云天说：“怎么今日没有见到你的凤凌啊。”
礽熙看了眼云天道：“明明知道自从凤仪进府后，两姐妹俩形影不离，你还如此问。”
云天端起碗，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啊，差不多就结婚吧。”
礽熙也将酒倒进肚子里，倒出了满身愁。
“你有所不知，皇上要我为太子选妻，太子弘历听说凤仪到咱们府中时，一直要我安排时间。”
云天倒是轻松，“那是她的福气，你就安排喽。”
礽熙将碗重重的放到桌上，“凤仪是什么人，凤凌的妹妹，万一弘历再搞出点事来，我怎么向凤凌交待，最重要的是凤仪会武功，还心有所属，万一她把弘历给杀了，你担待的起还是我担待得起。”礽熙说着，随意往窗外瞟了眼，这一瞟不要紧，差点没把他给吓晕。
云天见礽熙盯着窗外，便站起身，看向窗外。
只见外面的市集上，凤凌和凤仪正和弘历有说有笑的逛着街，凤凌在旁边的摊位上挑选钗子，而凤仪和弘历正聊着天，似乎挺和谐。
云天坐在位置上，将两个人的碗都倒上酒。
“看，多想了不是，凤仪看也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缺心眼。”
礽熙煞白的脸，“如果她真是缺心眼倒还好，不是就糟糕了。”
云天又往下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云天笑翻，只见她拿出小镜子，走向弘历那边，竟然让弘历照他的小镜子。
“这女人疯了是不是？”云天笑道，
礽熙说：“这弘历可不是一般人物，什么书没读过，如果让他怀疑凤仪使一些妖术，那还了得，我们全家的命都得给赔上去。”
云天一听，一脸的严肃。
礽熙将一根筷子，对着凤凌扔了下去。
筷子落在凤凌的脚边，凤凌抬头，礽熙直朝他挥手，示意她上来。
凤凌看了眼旁边的两个人，放下钗子悄悄的走近旁边的酒家。
礽熙坐下来，说：“你想想，一个正常的姑娘谁拿着镜子到处拉人照，更何况她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个男子，看起来是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大？她却说是齐霖，我好不容易跟弘历说她之前练功摔坏了脑子，弘历才打消对她的念头的。”
云天凑近礽熙说：“我们要不要查一下齐霖齐宣的底细，我觉着他们够神秘，我都有些好奇了，说不定是隐世大侠，或者是世外仙人？”
凤凌上了二楼，向两人走来。
礽熙转头，看着凤凌，凝重的神情忽然浮出笑意。
凤凌坐在他身边，问：“怎么了？”
礽熙说：“你们约太子来集市，怎么不通知我？”
凤凌有些莫名其秒，看了眼云天说：“你和云天来喝酒，也没叫我和姐姐啊。”
礽熙说：“好吧，我的错，弘历怎么和你们一起？”
凤凌见他道歉颇有诚意，也就免了他的不告而别来偷酒喝的罪，说，“弘历来府中找你，结果找不到你就邀我们姐妹俩来市集买东西喽，说要送我们礼物。”
云天偷偷探头，往窗下看，竟发现两人的身影不见了。
“不好，他们两个人不见了。”
凤凌还才刚倒了一碗酒，才拿起碗还没尝到酒的味道，就被礽熙拉起来往楼下跑。
云天将银子放在桌上，也跟着跑下了楼。
礽熙拉着凤凌跑出酒楼，左右看看，见弘历和凤仪在前面的面具摊上时，便转过身，生怕被发现似的。
凤凌倒是不解了，低声问：“你干嘛，在玩跟踪吗？”
礽熙竖起一根手指道：“嘘，你不要出现，看看呆会他们去哪里？”
凤凌虽然觉得礽熙神经兮兮的，但还是顺从的点点头。
看到两人又往前走了，消失在拐角处，礽熙赶紧拉着凤凌追了上去。没想到刚追到前面的酒家，迎面便撞来一个喝着酒，穿着青衫的男子，他醉倒在礽熙身上，凤凌和礽熙将来人费劲的拉开，一看竟是齐宣。
没办法，也只能与凤凌把齐宣带回布纺安置。
凤凌和礽熙刚带着齐宣走进后院，便看到凤仪和弘历在陪黄叔聊天。
转头看到三人，不由的一怔。
凤凌和礽熙扶着齐宣走进大堂。
齐宣对凤凌嘟着满是酒气的嘴，说：“凤仪，你不要走，不是说要和我一生一世的吗？”
凤仪一听，也当场愣住。
凤凌嫌恶的将齐宣扔进凤仪怀里，凤仪被动的伸手扶住齐宣。
顿时因为齐宣的一句话，大堂静逸。
还是弘历清醒，他将齐宣拉过来，问凤仪：“哪是他的房间？”
凤仪看着黄叔，指指以前齐霖住的房间，吐了吐舌，然后跟着弘历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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