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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能


  “我们初中的时候是同班,贝柏菱从初一开始就很有名气,因为长得漂亮,人又秀气,不管男女都很喜欢她。”白怀安回忆着过去,说道:“我跟她说过几句话,但算不上特别熟悉,真的和她纠缠上,其实是在初二那一年。贝柏菱一直身体很虚弱,动不动就请假回家,我作为班长,有时候会和几个同学一起去探望她。”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挺积极,但时间一长,很多人都不愿意去了。有一天只剩下我一个,老师又托我把笔记交给她,我就去了她家里。她家里的父母出去了,贝柏菱来给我开门的时候,脸色是惨白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力气,甚至没怎么搭理我,拿了东西就要回屋。”
  “我有点担心,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到她进了房间,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巨响。等我走进去,就发现贝柏菱整个人倒在地上。”
  白怀安侧头看向落子语,说道:“我那个时候真的吓坏了,她不单单是昏倒,还吐血了,我当时以为她可能要死了。”
  想象得出那个画面,落子语说道:“然后呢?”
  “我把她送医院了,联系了老师,后来又通过老师,喊来了她的家长。我头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抱头痛哭,贝柏菱的爸妈看起来特别伤心。而贝柏菱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木木的,没什么表情变化,让我觉得她都习惯了这些。”
  “知道她是什么病吗?”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到了医院,检查来检查去,得到的结果都说是没有问题。”白怀安扭头说道,“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她整个人的状况……怎么说?脸色都苍白了,而且后来听说她吐血也不是第一次,但是不管去哪里检查,最后都得到没有问题的结果。”
  缠绕在贝柏菱身上的魔气,看来不是偶然出现的。
  落子语把面包咽下肚,手里的塑料袋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落子语站起身来,“我去找她。”
  “啊?”
  白怀安没来得及把人抓住,落子语就从他的眼前一个飞蹿出去,等他再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落子语的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从她第一次见到贝柏菱开始,她身上的气息就与王泽凡很相似,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阴沉的恐慌当中。
  你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害怕什么,但扑面而来的紧张感,正在试图湮灭所有人。
  沉浸与黑暗当中,以欲望与绝望为伴。
  睁眼,便是猩红。
  黑暗中。
  满地的药瓶被打翻,一颗颗白色的药丸散落在地面上,黑色的长发在地板上弯曲散落,修长的手指划过地面,沾上了落在地面上的水渍。
  “星空就在眼前……”
  电话铃声不断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试图引起贝柏菱的注意。
  然而没有任何用,贝柏菱的整个背脊被黑气压制住,像是压着千斤顶,最后她连一丝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
  魔气。
  从身体里爆发出来的,强烈无比的杀伤性在瞬间炸裂开来,那些欲求不满中的不知足充盈着整个空间,硬生生将她从里开始撕碎。
  白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鞋面的尖端镶着玻璃水晶钻,梁安月带着一顶黑色的纱帽,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颗黑色药丸,捏在手心里。
  将将失去意识之前,贝柏菱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还有力气吗?”梁安月的语气中充满意外,她弯下腰去,俯看贝柏菱的状况,抓住她的头发,将人像是拔萝卜一样,从地面上拉了起来。
  被拉扯着的贝柏菱却没有喊痛,目光中积蓄着泪水,隐忍地看着她。
  “不愧是被元异看中的人。”梁安月勾起红唇,露出一个肆虐的笑,她抬起手,黑暗中紫光划过,在她的掌心慢慢聚集起一柄光剑,紫色的利刃两头都是尖端,在她手里像是指挥棒一样,被优雅地转了一圈,“还是我亲自,送你一程吧。”
  什么是魔?
  很久很久以前,混沌不堪的世界。
  从中诞生的一个世界,并未分出仙与魔。正如开天辟地所说,日子久了,浑浊的往下沉,清澈的往上升,仙魔便被分开了。
  仙人早早脱离俗世,成为众人信仰,魔变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厌弃。
  那些被人丢不下的心魔,经过数千万年的聚集,诞生出了另一种躯体。
  除了天生强大的魔物,任何魔在弱小的时候,都需要一个可以附庸的身体。可以是妖,但妖与魔本是全然不同的存在,依附在妖物身上的魔,成长空间有限。
  最能使魔强大的地方,是人的灵魂。
  就像仙受人供养一样,魔物也需要受人的供养。汲取人心中的怨恨,以此作为养料,日复一日地成长。
  “你在做什么?”
  梁安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去,站在她不远处的窗外,落子语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有些意外,因为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靠近,但也仅此而已,她笑了一下,将手上的人往地上一扔,发出“砰咚”的一声响动。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梁安月失笑道,“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落子语道:“将魔物引到我身边,也是你故意的吗?”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梁安月平静的笑着,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在她的脚边,十七八岁的姑娘倒在地面上,胸口那把紫色的利刃慢慢地化作碎片,映入她的体内。
  贝柏菱在看着落子语,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眼里的无助与绝望慢慢地浮现,眼睛失去了焦距。
  落子语的眼眶渐渐红了,目光凌厉地看向梁安月。
  “哦,这个?”梁安月察觉到她怒意的来源,若无其事地踢了踢脚边的姑娘,宛如是在踢一颗石子一样随意,“要养成可不容易,花了我好大力气。”
  梁安月轻轻笑道:“你可别又给我弄坏了。”
  **
  紫色的利刃消失,贝柏菱空洞的眼神慢慢恢复了,她一眨眼,站起身来,似乎是看不见梁安月的存在。
  她拧着眉头,说道:“落子语?你为什么在这里?”
  梁安月往后退了一步,消失在黑暗当中。
  空气中上上下下浮动着的魔气充盈着鼻尖,那气息压迫得人头疼,被魔气吞噬的身体,不知道是否还残留着她自己的意识,贝柏菱比以往更加易怒,“这里是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的声音就像是具有攻击性,笔直地朝着落子语袭来,耳旁的余波极重,震得她双耳泛疼,耳尖都泛起了红色。
  比起眼前的存在,贝柏菱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幻想,她开始抓狂、暴走,紫色的兵刃并没有消失,化作很细微的针刺,扎在她的胸口,一抽一抽地招惹着疼痛。
  “是不是他告诉你的?你们在一起了对吗?”贝柏菱双手抱着脑袋,癫狂地说道,“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明明……那么喜欢……”
  贝柏菱的手腕忽然被抓住,她愣了一下,慢慢低头看去。
  在她的眼前,落子语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的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很重的伤,有些急促地喘着气,唇色也不再水润。
  抓着贝柏菱的那只手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就像是纸片一样落在她的手腕上,只要轻轻挣扎一下就能够甩开的,落子语本人却似乎没有察觉这一点,牢牢地抓着她的手。
  “没关系的,还有救。”她红着眼眶,却不是伤心,而是有点发狠地看着她,说道:“不要放弃。”
  心脏有一瞬间的刺痛。
  但更快袭来的是疯狂的偏执与愤怒,贝柏菱一甩手挣开了她,一把压住她的肩膀,把人狠狠地推在墙面上。
  “砰”地一声。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从窗外的路灯照进来的一片光亮,点燃她眼中的仇恨。
  那只手狰狞着爆出青筋,狠狠地抓着她的肩头,贝柏菱道:“你在胡说什么?”
  她从未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力量,而在这一刻,却清楚地发现落子语与自己是有差距的。
  在贝柏菱的印象中,她虽然偶尔也喜欢发疯,但她的身体是很孱弱的,如果碰到不好惹的对象,那种无力感就时常出现在眼前,然而此刻却没有。
  是眼前的人比她更弱吗?还是那些药真的起了作用?
  贝柏菱的眼底闪过一丝狂喜,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了,压着对方笑得像个胜利者,“你们在一起了也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们分手的。”
  她的指甲划上落子语的脸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疯狂,“你说他喜欢你什么?是你这张脸吗?如果……我把它毁了,你猜他还会喜欢你吗?”
  “贝柏菱!”
  “你生气了?”贝柏菱咯咯地笑着,“太好了,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痛苦啊。”
  **
  灯光在瞬间大亮,贝柏菱的动作一愣,扭头看向门外。
  玄关口,白怀安背着两个书包,有两秒钟的呆愣。等回过神来眼前的状况,他立马丢下书包,快步走到两人中间,一把推开了贝柏菱,“你在做什么?!”
  贝柏菱被推的后退两步,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白怀安的反应,这个人曾经无比关心自己,此刻却只顾着转身问另一人说,“你没事吧。”
  白怀安紧张地检查着落子语身上的状态,在看到对方苍白的脸色之后,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当下又觉得火气十丈,扭头说道:“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现在是她来我家里找茬!白怀安,你眼里还看得到我吗?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有点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你神经病啊!”白怀安忍无可忍地说道,“你有必要这样针对她吗?上次也是,你没看到她的伤口对吗?这辈子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稍微有点不称心,你就要发作了是吗?”
  “我对她怎么了?我什么都还没做!”
  “还!没!做!”白怀安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甚至给他气笑了,“那不然呢?像上次一样,让她受伤了,再来跟你讨说法?到时候你是不是又要说了,她让你不舒服,是她活该?”
  “我……”
  “我原以为,你生病了,我多照顾你是应该的。现在看来,是我过界了。”白怀安捡起地上的书包,一把拉过落子语的手,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两人走出房间的瞬间,魔气从屋内爆发起来!
  “啊——!”
  贝柏菱气得把一旁的花盆给砸碎了,满地的泥土和玻璃碎片,根本无法让她的心情有片刻好转,她踩着棉拖鞋,在房里绕来绕去,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她竖着大拇指,忍不住去咬指尖的指甲。
  胸口像是随时要爆发一样,压抑着无数的黑暗气息,让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贱人!”她怒骂道,“贱人!”
  “好,好啊!你走啊!你以为我离开你,就不能活了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呜……呜呜……”
  她像是疯了一样,一边骂着一边哭了起来,双手捂住脸颊,靠着墙无力的蹲下身来。
  “为什么……”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少年的那一天,整个班级里只有他最吸引女生的视线,站在教室里跟人说笑的样子,在她看来明明非常普通。
  她看不惯这样的优等生,总觉得对方装模作样。
  无论是同学、老师都非常信任的人,每天每天像是没有伤心事,一直在笑着的人。
  她暗地里曾阴暗的想过,这样的人一定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说不定在背后偷偷地露出狰狞的獠牙,像她一样的假装。
  可是后来,不论过了多久,一年、两年,每次她的任性都能得到对方的宽容。
  她曾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我才……不喜欢你。”她哭着说,“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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