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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对叶倾嫣下手


  许连萍绝望的后退一步,是啊,白芊恨不得她死,又怎么会手下留情呢?

  而老爷...

  呵,老爷是不会管她的,一直以来便是这样,无论什么事情,老爷都偏向这对母女,仿佛她的馨儿不是他亲生的一般。

  大哭着,许连萍绝望的跑开了。

  他们都要害她的馨儿,可还有一人,可以救她的馨儿!

  白芊见此心下冷笑。

  她怎会不知许连萍去了哪里,还不是去了老夫人那里求救,可...

  她冷笑一声。

  等老夫人过去了祠堂,这二十板子想来也要打完了,曲采馨早就皮开肉绽了!

  她的妍儿受了这么的多苦,她曲采馨还想置身事外的看笑话?

  呵,做梦!

  心里得意,面上却是委屈害怕道:“老爷,这...姐姐是不是去了长松院?老夫人向来身子不好,可不能动气啊...”

  果然,曲廉义听后,目光却是越发的不悦,显然是更怒了。

  白芊见此地垂的头勾起唇角。

  许连萍,就凭你,还敢跟我斗?

  你凭什么!

  早晚有一天,本夫人会成为这曲府唯一的夫人...

  她眸中的笑意渐渐阴冷。

  而不是什么平妻!

  此时,祠堂。

  “啊!啊!”

  伴随着板子落下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也随之传来,曲采馨躺在长木凳上,浑身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而那被打的地方,衣衫内已经隐隐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想来,皮肉已经是溃烂了。

  曲采馨很想忍住,她很想不坑一声,她不愿这般惨叫,让这两个狗仗人势的婆子看笑话。

  可这般疼痛,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没用上三四下,她就再也忍不住的叫喊了出来。

  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流出,却当真顾不上委屈了,完完全全是被疼的!

  她双拳紧紧地攥着,只感觉那板子每一次落下,都如同千万根针扎入肉中,又是如同,身体被碾压碎了的感觉。

  每一次,都让她疼的快要死去。

  眼下,她已经不知到底是哪里疼了,就感觉被拦腰斩断了一半,分明是疼的撕心裂肺,可那身体,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发丝早已粘的哪里都是,曲采馨的惨叫声却是越来越弱,耳边回荡的‘砰!砰!砰!’的板子声也越来越模糊,视线更是不再清晰。

  终于...

  她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那被打的地方已经惨不忍睹,从那整个下身都被鲜血浸透了的衣裙便可以看出,曲采馨那被的地方,定然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一片狼籍了。

  可那‘砰砰’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两个婆子膀大腰圆,竟还在呲牙咧嘴的使出全力向下打着那板子,好似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丝毫不理会曲采馨是不是晕倒了。

  曲采馨已经不知疼痛了,她是被活生生的疼晕的,此时,她整个腰部以下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痛觉,可是一旦醒来...

  怕是那般疼痛,不好熬!

  当许连萍和曲老夫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晕死过去的曲采馨,她身下满是血迹,衣衫被血液浸透黏在身子上,可即便是隔着衣衫,也不难看出,那里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馨儿!馨儿啊!”许连萍嚎叫了出来,猛然扑了过去挡住了曲采馨,心疼的反正大哭。

  可任她怎样哭喊,曲采馨都是没有任何反应。

  那两个婆子站在那里互相看看,这许连萍突然冲了出来护住了曲采馨,她们是打还是不打啊?

  其实...

  往许连萍身上打她们倒也不是不敢,只是...

  曲老夫人在这里呢!

  曲老夫人也没想到,曲廉义竟将亲生女儿打成了这个样子,她气的浑身发抖,纵使是自己的儿子,曲老夫人也恨不得将他毒打一顿了。

  “混账,下贱的东西,还不赶紧住手!”

  见那两名婆子犹豫不决,竟是还抬着板子,曲老夫人顿时更气,这两个狗腿子,莫非还打算连曲夫人也一起打了么!

  那两名婆子见此赶紧将手放了下来。

  他们不害怕许连萍这‘有名无实’的夫人,却是害怕曲老夫人的,而眼下,老夫人发了怒,她们还是躲远些吧。

  曲老夫人看着曲采馨这样子,气的身子都有些发抖,怒道:“这个畜生!畜生!”

  骂的自然是她的儿子,曲廉义了。

  而后她对着那两个婆子厉声道:“你们是瞎了么,还不去把府医叫来!”

  这两名婆子互相看看,只好点头道:“是,老夫人”。

  左右也没差几板子了,她们也可以交差了,还是莫要得罪了老夫人,免得给夫人添了麻烦,到时受罪的还不是她们。

  于是,二人倒是乖乖的去找了府医。

  入夜。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夜空如墨,淡淡风起,月色被云层遮挡只留一半,若隐若现之下,黑暗中带着冷白的幽光。

  凌祁京城外,一片树林之中,参天大树的倒影有些狰狞,树丛之中更显潮冷的寒意,丝丝入骨。

  若仔细看去,竟会发现在这阴森的黑夜之下,一道身影直直而立,与这些大树的暗影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事先知情者,根本是发现不了他的。

  而唯一的怪异特别的是,他的身影前方,还凸出了一个黑影。

  正是因为,他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半大锦盒!

  此人一身粗布旧衣,打扮寻常,若忽略那有些古怪的面容,看起来便当真与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那神色十分特别,面容似乎是僵硬的一般,面色也好,眼神也罢,竟然都毫无神色可言,仿佛一个面无表情的木头人,不会哭也不会笑一样。

  这人,正是一路快马加鞭,从靖州赶来的那名男子。

  此时,他已经站在这树林里许久了,一个姿势,也一个神情。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他终于是听到了细微的声响,缓缓回身,却仍然不见表情有任何波动,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随着那声音越发明显,终于是看见远处,一名男子向这里走来,不急不慢,稳而有序。

  鞋履踩着掉落的叶子,发出轻微的寒碎声,格外清晰,格外好听。

  那人一步步走来,停在了布衣男子一步之遥的地方。

  那布衣男子仍是毫无表情,却是低下头,将手中拿锦盒缓缓打开!

  冷白的月光照进那锦盒内,随着盖子的打开,昏暗被驱逐,光线也渐渐变得清晰。

  最先看到的,是一团黑乎乎的,糟乱的东西。

  随着盒子全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上面混着黑色的毛发的东西。

  清白的月光映下,终于是看清了那东西的全貌。

  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颗人头!

  确切说,应该是一颗,血肉模糊,皮肉所剩无几的骷髅!

  那人头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脸上的肉皮已经没了大半,无数尖牙的痕迹狰狞而残恶,眼睛早已不知所终,两颗空洞漆黑的骇人。

  混着干涸的血迹,那黏在上面的头发将整个头颅包围了大半,却还可以看见一些,那没有被扯下来的,仅剩下的皮肉,而上唇恰恰就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是...

  下颚已经不知去向,整个下巴都被咬掉,余留一半的上唇‘孤独’的挂在千疮百孔的头上,那黏在上面的,混着血的头发之中,还隐约可见几颗发白又阴森的牙齿,月光下,是那般的残恶恐怖。

  赫然是穆玄历的人头!

  穆玄历的尸首被扔在了那草坡之上无人理会,待日暮而落,草原上的野狼闻到了血腥味成群而来,结局可想而知。

  狼群撕扯着他的尸首,霎时便四分五裂,残肢断臂被瓜分殆尽,而这颗头颅虽然肉少,却也被啃食的不像样子,皮肉被扯下大半,野狼含咬着他的脑袋,再吐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面目全非,哪里还有眼鼻了。

  这颗头颅被这布衣男子拿起来装进锦盒里的时候,狼群已经离开,可不少虫子被吸引了过来,眼下,若是光线足够,伏近身子,还可以看到那头颅里面,蠕动的肉色虫子。

  整个头颅,惊悚骇人的不像样子。

  可那人还是认了出来!

  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时穆玄历的头颅!

  霎时,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身子也微微颤抖,站在原地盯着那头颅,浑身的杀意像是要将人屠杀殆尽。

  许久,他终于是说道:“千悒寒都知道了什么”。

  能将穆玄历这般残忍的毁掉,便就说明,千悒寒已经知道了当年之事。

  那布衣男子开口答道:“属下当时并不在场,想来,除了最早的那件事情,全部都知道了”。

  好像天生就没有别的表情一样,布衣男子仍然是面无神色的如实回答着。

  当时他的确不在,更是不敢跟着,以千悒寒身边之人的武功,只要他的稍稍靠近,定然会被发现,到时,就真是连给穆玄历收尸的人都没有了。

  那男子眯起眸子,缓缓道:“就是,只知其后,不知其前了...”

  对于那件事情,千悒寒不知道...

  如此,便就好办了!

  他们捏着千悒寒的脉门,还有何惧之!

  盯着穆玄历的头颅,他满眼的悲痛和狠戾,冷声道:“千悒寒,我定让你血债血还!”

  夜晚的森林格外阴冷,月光下,一颗狰狞残恶的人头和那名男子的满身戾气,越发让这片森林诡异而阴森。

  第二日。

  这日一早,让众人意外的消息传来,竟是叶倾嫣住进了萋情宫。

  萋情宫。

  又送离人去,萋萋满两情。

  萋情宫,乃曾经凌祁的陛下冥照祌为一名民间女子所建造,可惜,那女子也是个没福气的,当年陛下出游,在京城外遇到了那一名女子,据说绝色天香,世间少有。

  可惜,陛下只与那女子在一起了几日,便就因急事而匆匆回宫。

  而后,陛下想要接她入宫,还为其建造宫殿,可谁知,宫殿建好了,那女子却已经香消玉损,到底是没福气的。

  冥照中派人去寻那女子,可谁知那女子已经逝去了,他悲痛不已,这宫殿也就没舍得拆掉。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冥照祌没有将那女子接入宫中,却是心心念之,留恋心底,便将这院落命名萋情宫,修葺之奢华,倾注心血和宝物无数,据说连一个香炉鼎,都价值千金,即便是比起皇后宫里,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说是整个后宫最为华丽的院落了。

  当时皇后自然十分不悦,可到底是个死人了,何不大度一些,还在陛下心中博个善解人意的名声,便就没有做声,任其空着了。

  而眼下,叶倾嫣却住了进去!

  按理说,曾经那几位皇后在册封之前也是住在不同的宫殿,并未有固定的地方,可住在这般特殊院落的,还当真只有叶倾嫣一人。

  也不知...

  是摄政王的意思,还是慕容丞相的意思!

  而众人震惊于叶倾嫣会住在这般华贵的宫殿,以至于他们忽略了一点,便是萋情宫的位置!

  萋情宫建造较晚,占地又大,以至于距离

  陛下寝宫较远,这也是为何,当初的琬贵妃那般得宠,也从未升起过要住在萋情宫的

  念头。

  毕竟,谁不愿意离皇帝近一些。

  可这萋情宫位于后宫边缘,仅一墙之隔便是后宫之外的皇宫西侧,倒是与...

  倒是与霆澜殿距离较近。

  霆澜殿,摄政王寝宫!

  千悒寒在宫里的休息之处,暗处不乏高手,生人勿近!

  只是眼下,众人还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不过,怕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的,毕竟,千悒寒甚少在宫里,一般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踪迹难测,甚少露面的。

  况且,这些人根本不在意叶倾嫣住在哪里,只要...

  住在皇宫内便好了!

  毕竟当这些人看过叶倾嫣的容貌以后,几乎是蠢蠢欲动,想要先下手为强了!

  要知道,历来的皇后,根本没有一人能等到册封成亲之夜,而还是完璧的。

  此时,萋情宫内。

  叶倾嫣站在这房间内也是十分惊讶,凌祁那皇帝想来是十分宠爱那名民间女子的,否则,这宫殿也不会修葺的这般靡丽盛华,比起她在溟幽谷的住处,也丝毫不觉逊色。

  默溟已是一身宫女装扮,边点头边说道:“少主,这宫殿虽不比咱们溟幽谷的房间精雅别致,却也是...奢华的很啊”。

  叶倾嫣微微颔首,却还是喜欢溟幽谷她的房间,外面桃树的剪影偶尔拂动,满屋子的花香之气,屋内虽也是珍惜物件数不胜数,可看起来,却着实比这里...

  沉寂别致的多。

  这萋情宫,仅一眼便可以让人看出奢靡,就当真不是她喜欢的风格了。

  想来,君斩也是因为这里距离霆澜殿较近吧。

  日后,这家伙可真是走几步,翻个墙就到她这里了!

  默溟倒是蛮喜欢这萋情宫,笑道:“少主,青溟方才来过,说这些日子怕是不会安生,让咱们小心一些”。

  叶倾嫣抿抿唇,淡声道:“自然是不会消停了!”

  单看接风宴上,那些大臣看她的眼神,便知道这些日子绝不会安生了,这历代的皇后,想要安安稳稳的等到册封,还当真是个难事呢。

  叶倾嫣也不在意,而是问道:“唐琉璃可是回去唐府了?”

  凌祁她来了,一是要弄清楚,君斩到底要做什么。

  为何...

  为何不带她直接回去溟幽谷呢。

  八年前,君斩血洗凌祁皇室,自立摄政王,而回谷的途中救下了自己,若说他是为了自己才迟迟没有对景琰动手的,那眼下,景琰已毁,穆玄历已死,君斩是想要夺回凌祁的一切,登基为帝。

  还是...

  君斩,到底要做什么呢。

  还有穆玄历死前的话,怎么听都不像随便说的。

  穆玄历身上...

  还有秘密!

  他到底谋划了多少事情,是否还有退路!

  穆玄厉当年,到底还给了君斩多大的伤害!

  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的清清楚楚。

  而二嘛,便是唐琉璃了!

  唐琉璃千里迢迢追着她的男人来到景琰,她又怎能不尽地主之谊?

  眼下,她最为期待的便是,唐琉璃知道慕容无月要娶秦若瑜以后,那‘惊喜’的神情!

  可现在...

  总要一点一点的夺走她的一切,看着她不可置信,看着她惊慌失措,看着她伤心欲绝,自己才能开心呢。

  毕竟,除了那些个想要将自己‘据为己有’的老头子们,唐琉璃可是自己唯一的乐子呢!

  默溟听后,心里默默给唐琉璃上了一炷香,如实答道:“唐琉璃今日一早就去了丞相府!”

  她幸灾乐祸道:“怕是实在忍无可忍,想找慕容无月问个清楚了,可谁知,却吃了闭门羹,根本就没看到慕容无月的人影!”

  今日一早唐琉璃的确是去了慕容府,可管家只告诉唐琉璃,慕容无月并不在府中,唐琉璃只好悻悻而回了。

  默溟继续说道:“而后,唐琉璃便是直径去了曲府!想来是去找那曲妍了,毕竟上次,啧啧,曲妍可是被夜幽打的不轻呢!”

  曲妍那高肿的脸颊也不知好没好,眼下看见唐琉璃,非是要骂死自家少主不可。

  默溟撇嘴道:“不过,那个曲采馨倒是可怜,据说是被打了板子,十日之内都别想下床了!”

  叶倾嫣挑眉道:“哦?”

  这曲尚书当真是个无情的。

  这般情况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那位正室夫人,曲采馨的娘,就是要突然‘意外’死亡了!

  这般想着,叶倾嫣淡声道:“默溟,向各府送去帖子,三日后我会在御花园设宴,请各府嫡女...务必参加!”

  “啊?”默溟一怔。

  “噗”!

  随后默溟实在是没忍住,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不为别的,只为叶倾嫣眼下这身份。

  和亲公主...

  凌祁玩物...

  说要设宴!

  想来,那些各府贵女是要笑死了吧。

  也不怪默溟,相叶倾嫣眼下这身份,还像各府发下帖子?

  那些小姐不是要在家捧腹大笑死的!

  默溟很是怀疑,三日之后到底会不会有人来参宴。

  叶倾嫣见默溟笑成这样,怎么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手打在她的额头上,说道:“快去!”

  默溟点着头,笑道:“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叶倾嫣看着默溟离开的方向,暗道,这些日子,怕是都不会消停了,可是有许多大臣,准备对自己下手呢!

  果不其然。

  第二日。

  早朝落下帷幕,冥碧麒在太监的搀扶下唯唯诺诺的下去了,每每早朝后,他总是紧张的满身是汗,生怕千悒寒会有哪里不满。

  不过也幸好,千悒寒并非日日都来,大多数的时候皆是不见踪影的。

  慕容无月倒还好,虽然也位高权重,但总不至于像摄政王那般骇人无情。

  萋情宫。

  萋情宫内此时十分安静,内务府倒是给叶倾嫣指派了几名宫女,可看着就不是个安生的,只见过她,问了句安,就不知道躲去了哪里,眼下萋情宫内,竟然连一个宫女的踪影也无。

  想来,根本就不在萋情宫内了。

  叶倾嫣倒是也懒得看着她们,走了更好,省的在这里碍手碍脚。

  默溟却是十分惊讶,她从未来过凌祁,虽然早已对这凌祁的后宫略有耳闻,可这般清冷,几乎算得上是空无一人了,着实是让她诧异。

  据说,凌祁皇宫中,守卫最为森严的是霆澜殿,而最为疏松的,便是这后宫了!

  所以历届的皇后,便是比较凄惨的。

  可那些嫔妃却安然无恙,大多是因为她们的家族会派名暗卫,装扮成丫鬟贴身保护,那蕙嫔裴晴便是如此,再者便是,那些女子多数是各府不受宠的庶女,也没几个国色天香,让人欲罢不能的。

  倒是这和亲而来的皇后最为危险!

  身在他国,孤身一人!

  尤其叶倾嫣还这般...

  娇艳惊人!

  只是虽然后宫就没几个人,可这整个后宫几乎不见人影,可真是让默溟开了眼界。

  此时,叶倾嫣正坐在内间,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未过多久,院子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叶倾嫣勾唇一笑,暗道这些人当真是准备作死了。

  默溟见此也是笑眼弯弯,想着要怎么‘欢迎’他们。

  此时,萋情宫外。

  刘东德最先走到了萋情宫外,闪烁着流光的眸子看了看大门,“嘿嘿”一笑,带着些鄙陋兴奋的笑声,连肩膀都上下颤了一颤,便眯着眼抬脚就准备进去。

  却正在这时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不悦的蹙眉回头,暗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也来跟他抢了,可这一看,顿时一怂。

  暗道糟糕!

  怎么是他!

  “朱大人,您...您也是来给皇后问安的?”

  来人正是通政使朱有安!

  也就是说,他是刘东德的顶头上司。

  朱有安此人,人如其名,肥头大耳,一张脸说与锅底一般大小都不为过,此时那张‘派头十足’的脸的,半阖着眸子看都没看刘东德,便说道:“刘大人,皇后的寝宫也是你能来问安的?本官看你是不想要头上这乌纱帽了!”

  刘东德暗道该死,这朱有安分明是想先下手,尝一尝惠灵公主首次的美味!

  心里恨的不行,面上却恭敬道:“朱大人说的是,您先请,您先请!”

  春肖虽重要,可这乌纱帽更重要!

  朱有安见此冷哼一声,越过了刘东德,刚要进去,却是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朱大人,刘大人,真是巧啊!”

  二人回头,正好看见刑部侍郎张兆向这边走来,倒是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可那眸中流光闪烁,显然是没安好心。

  朱有安哪里还敢拿乔,立刻笑道:“张大人,您...你怎么来了”。

  张兆含笑道:“惠灵公主长途跋涉来我凌祁和亲,最为二朝元老,本官怎能不前来拜访一番!”

  二人暗暗蹙眉,看来今日,他们也只能排在后面了。

  只是,想到叶倾嫣那倾国倾城的美貌,他们便也认了,毕竟,自己府上的女子加起来,也不如叶倾嫣这般让人销魂啊。

  于是乎,张兆大步走了进去,对着主屋门前喊道:“惠灵公主,本官乃刑部侍郎张大人,你长途跋涉来到凌祁想来是辛苦了,本官特此过来问安!”

  其实对于之前的皇后,张兆哪里这般客气过。

  那可是一脚踹开房门就扑进去的!

  可这次不同!

  因为叶倾嫣...

  太过貌美!

  太过勾他心魂!

  所以张兆才决定,要展现出自己‘彬彬有礼’的一面,对叶倾嫣温柔以待!

  毕竟日后嘛...

  还要长期‘合作’!

  只好叶倾嫣乖巧配合,他是愿意纵容她一些的!

  在张兆看来,这简直就是给了叶倾嫣天大的脸面了!

  可他笑眯眯的对着房门喊完以后,里面竟是一丝回应也没有,他的话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涟漪都没激起一丝。

  刘东德和朱有安二人还在一旁看着呢,他这般像傻子一样的自说自话无人理会,岂非是让他们看了笑话。

  尊严和地位受到挑衅,张兆顿时大怒。

  可想到叶倾嫣那绝无仅有,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容貌,他还是强压着怒气说道:“惠灵公主,你若是再不开门,本官就只好自己进去了!”

  叶倾嫣此时的确在屋内,虽然在内间,倒是将张兆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而心下想着的,是之前那些皇后的下场。

  这些皇后,大臣之女也好,和亲公主也罢,多为无辜之人,孤身在皇宫中已经不易了,为何君斩要纵容大臣们,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呢...

  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而此时,站在外面的张兆见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怒气冲天之余,心中暗道,莫非是这惠灵公主不在房间内?

  莫非是去别处了?

  他冷着脸一把推开了房门,走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个笑眼弯弯的面容。

  一名穿着宫女打扮的女子坐在屋内,正悠哉的...

  品茶?!

  “惠灵公主呢?”张兆怒道:“本官刚才在门外说的话,莫非你这奴婢没听到!”

  不管惠灵公主在不在房间里,可屋内既然有人,却没有理会他,这就足够让张兆怒气冲天的了。

  谁知这名‘宫女’缓缓的放下茶杯,含笑道:“公主在里面呢!”

  而后,一道内力而出,便看见张兆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

  张兆顿时大惊!

  而此时,院子里。

  朱有安和刘东德见张兆进去后将房门关上了,那想来就是叶倾嫣在里面了,否则,张兆留在里面做什么?

  他们缓缓走近那房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还未等将耳朵贴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啊!”的一声,震耳欲聋。

  是张兆的声音。

  朱有安和刘东德互相看看,皆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和羡慕!

  这张大人到底是玩的多...大!才能发出这般撕心裂肺,甚至近乎...

  惨叫的声音?!

  而后,只听屋内继续传来了“啊!啊!”的叫喊。

  一声接一声,几乎震惊了朱有安和刘东德的内心。

  二人心有余悸,暗道虽然这惠灵公主容貌盛人,可张大人就至于...

  这么兴奋么?!

  怎么听着,激烈中还带着些...

  痛苦呢?

  莫非,是什么新花样?

  他二人耳朵贴着房门,震惊的听着屋内的惨叫声,皆是咧着嘴,暗道,听张大人这‘销魂蚀骨’的声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

  心下羡慕,二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品尝一下张大人的‘快乐!’

  二人没有想到,并未让他们等的太久,就在他二人震惊嫉妒之时,谁知房门竟是突然被打开!

  他二人猝不及防的向前扑去,只听‘砰,砰’的两声,都是趴在了地上。

  刘东德倒还好说,毕竟后院的姨娘小妾太多,平日里多有...

  ‘锻炼’!

  可朱有安那般体型...

  可就真是惨了!

  他本就身胖体宽,这一摔,只感觉浑身的肉都在疼,而最为滑稽的是,他起不来了。

  刘东德早已经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可朱有安却是疼的直哎呦,像个在潜水游泳的大海龟一样,任他怎样叫喊用力,双手怎样扑腾,可就是爬不起来。

  虽然起不来身,却不影响眼睛视物。

  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咧嘴看着他们,那笑容邪恶瘆人,颇有些阴森之意。

  顿时吓的二人一个激灵。

  这也就算了,只是二人被默溟这一吓竟是忘记了疼痛,早已纷纷停止了叫喊,可诡异的是,他们的耳边还是不断的传来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二人心下惊悚,只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寻声望去,他们终于找到了那惨叫声的源头。

  正是默溟身后不远处,躺在地上,捂着额头,像杀猪一般惨叫的张兆!

  跟方才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眼下,当他们看见张兆,才终于明白了,张大人并非是享受的叫喊,而真的是,痛苦的!

  他此时躺在地上,也不知到底是有多疼,竟是捂着额头来回打滚,而那指缝之间...

  竟然是缓缓的流出了鲜血!

  张兆疼的呲牙咧嘴,面色都有些扭曲,那惨叫声不绝于耳,看的朱有安和刘东德遍体生寒。

  这...

  这是怎么回事?

  这女子不是惠灵公主,她是谁?!

  入宫不得带暗卫,朱有安和刘东德都是孤身而来的,眼下这情景,他们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刘东德最先回神,赶紧过去将朱有安扶了起来,看着还在打滚叫喊的张兆,怒声道:“放肆!你是这萋情宫奴婢?你可知本官是谁,竟敢以下犯上,还不磕头认罪!”

  刘东德想的很好,看这宫女如此不懂规矩,想来是叶倾嫣带来的陪嫁丫鬟,不过在怎么说,入了这凌祁皇宫,就是个小小的卑贱宫女,难道还能奈何他们不成?

  多半是张兆太过心急,这才着了这宫女的道。

  眼下他已经自报家门,自己等人是朝廷命官,且都在四品以上,这宫女难道还不吓的磕头认错么!

  可谁知,话音刚落,只见默溟邪笑的眸子一眯。

  唇角还是挂着弯弯的笑意,而眨眼间,竟是突然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刘东德的心口上。

  这一脚,可并非刚才摔一下那般简单的了。

  刘东德直接飞出一米之外,‘砰’的掉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他想叫喊,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感觉心口像被石头压住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

  而其实,默溟还没用内力。

  这下...

  屋内的情景是,两个人躺在地上疼的打滚,一个捂着额头,一个捂着心口。

  可最惨的,是朱有安。

  他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吓到了!内心是深深的恐惧!

  他震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刘东德和张兆,又惊恐的看了看默溟,却是在心底骂上了...

  刘东德!

  他是多希望自己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啊!

  他是多期盼自己没有起来啊!

  都是那该死的刘东德,非要将自己扶起来!

  他扶自己干什么!

  朱有安那‘宽大’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看着默溟不知所以,他一定也不敢动,脸上表情显然是在说,‘我错了,别打我!’

  而就在这时,最先进来的张兆,那捂着额头的手拿了下来,却还是呲牙咧嘴的在叫喊着,可也让二人看清了他的额头,到底伤的如何了。

  可这一看,二人懵了。

  朱有安看这张兆的额头张大了嘴巴,眼里的恐惧更深,却还夹杂着疑惑和不知所以。

  只见张兆的额头上,竟是刻着一个字!

  一个...

  ‘老’字!

  也不知是用什么刻上去的,是匕首,小刀,还是其他锐利的暗器,总之,那字刻的颇为规范,眼下还在不断的滴下鲜血,看起来极为...

  疼痛!

  那一个‘老’字刻的颇深,那断开的肉,一笔一画,一撇一捺,和顺着鼻梁滴下的鲜血,看了就让人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任谁都能想象得到,是该有多疼!

  后面躺在地上不能说话的刘东德,也是吓得停止了叫喊,也不打滚了,只震惊的看着张兆,那本是捂住心口的双手,竟是下意识的捂住了额头。

  却只见默溟含笑着说道:“二位不必羡慕,来者是客,本‘宫女’...”

  一字一句道:“定然同样对待!”

  院落里。

  萋情宫的院子里空无一人,那些宫女们根本就没将叶倾嫣这个和亲公主放在心上,况且还是个亡国的,自然是早就离开了这里,去别的宫里找相熟的宫女聊天去了。

  所以无人知道,偌大的萋情宫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了萋情宫的主院!

  院子里,大树上三两只的鸟儿都是一惊,被这突然而来的惨叫声,吓的惊慌失措的飞走了。

  而后,这惨叫声竟是再次传来,而且...

  一声一声,不绝于耳。

  风起,叶落。

  直到一刻钟后,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便是‘砰砰砰’的三声,竟是三个人被扔出了房间,掉在了院子里的地上。

  “啊!救命啊!啊!”

  “疼死我了!来人啊,救救本官,救命啊!”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正是从他三人的口中发出来的。

  张兆倒还好,额头上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疼痛也有些麻木了,只是这一摔又是浑身都开始疼了起来。

  刘东德和朱有安最是惨,额头上刚被刻下了字不说,又是接二连三的被扔被摔,那一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而方才在屋内,当默溟在刘东德的额头上刻下了那字以后,朱有安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都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刘东德的额头上,赫然被刻下了一个...

  ‘yin’字!

  而后,在朱有安的额头上,默溟刻上了一个‘贼’字!

  朱有安吓得魂飞魄散,不住的挣扎反抗,可换来的,是默溟一掌拍了下来。

  整个人都消停了!

  眼下,三人额头上的字连起来,正是...

  老银贼!

  ------题外话------

  默溟(冷哼):就你们这个德行,还敢觊觎我家少主?找死

  小愿(摇着头惋惜):这三人太惨了,日后可是要怎么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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