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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悦与你


宋宁渊也被这突然袭来的一幕打乱了阵脚,她撞进了萧陵的怀中,在一瞬间,他们的鼻尖就距离不到一寸,扑鼻的药香让她的大脑有些短路,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萧陵一张俊脸布满了红霞,他急忙松手,后退了两步,这才敢开口道:“你的手,不能再受伤了。”

  宋宁渊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出息,不过是靠近一下,怎么就脸红了,这与她该有的行为简直大相径庭。

  她踌躇了一番,见萧陵也不说话,实在没忍住,问道:“不知皇叔,有何事?”

  实则心中埋怨,她方才还因为萧陵对钱芷筱照顾而满心不满,如今怎么一点不满的情绪都没了?

  萧陵的眼神有些飘忽,他走到了一边,伸手打开了一个红木的柜子,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箱子,开口道:“过来。”

  声音不大,语气平淡,可能是因为说话时放得柔缓了些,听起来竟有几分柔和,让人想起了四月的风。

  就连他黑色的背影,也没有那么冷硬了。

  宋宁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脚却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

  该不会是因为她方才太大胆了,要惩罚她吧?宋宁渊想,她一边走,一边做好了防备的姿势,准备如果一会儿萧陵动手,马上就往外跑。

  不过她显然是多虑了,萧陵将箱子打开,拿出了一卷纱布,他黑色的眸子看向宋宁渊,轻轻抬了抬下颌。

  宋宁渊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然后恍然大悟,将手伸了出来。

  萧陵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宋宁渊系的乱七八糟的结解下,他的指尖清凉,但是却白皙修长,上面细小的疤痕十分乍眼,但是丝毫不减精致,骨节分明。

  宋宁渊上下打量了很久,感觉自己移不开目光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的手。

  宋宁渊心里突然一震,她打了个哆嗦,急忙把眼神从萧陵身上扣下来,她这般紧紧盯着他看,他定能发觉,到时候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就麻烦了。

  当然她又想多了,萧陵丝毫没有发现,他此时内心复杂极了。

  宋宁渊不怎么在乎这些小伤,她包扎伤口的技术也十分令人担忧,一根布条就这么胡乱缠了上去,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布条有些部分黏在了上面,很难撕下,萧陵害怕弄疼宋宁渊,又生气她怎么这么马虎。

  同时,他十分自责,若不是他要宋宁渊上去,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想来因为自己,宋宁渊已经很多次陷入了危险,还有上一次自己毒发,幸好宋宁渊没有被怎么样,若是她遇到了那些个杀手,到时候出了事情,自己该如何自处。

  他明明就是个灾星,而宋宁渊不同,他阳光俊朗,邪魅张扬,理应拥有最好的一切。

  他决不能让自己这个快要殒命的人,使他失去这一切,与其这样,他不如当初就死在边关,也省去了这么多麻烦事。

  说起边关,萧陵突然想起了那个黑小子,这么久了,他救了他一命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宋宁渊微不可查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血干了,撕下来的时候有些疼,萧陵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力道就更加轻了一点。

  他一点一点用药水清洗干净血迹,微微皱了皱眉头,钱芷筱下手太狠了,宋宁渊的手掌中央那一道伤口十分之深,伤口周围的皮肉有些外翻,萧陵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是被砍了一刀一样,火辣辣得疼。

  宋宁渊其实还好,她从小就受各种伤,甚至当初训练的时候,组织会特意让她们经受每一级的疼痛,以防之后遇到危险,所以宋宁渊经受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大的感觉了。

  萧陵抬眼看着宋宁渊的表情,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就好像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萧陵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却更是心疼,明明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少年,却是这副老成的模样,处变不惊。

  可惜,自己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保护他了,只能尽可能地离他远一些。

  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二人心中却都是百转千结,萧陵认真地包扎好,然后这才松了口气,淡淡地说:“好了,这几日若是不想训练,就在帐篷里休息吧,等好了再说。你下去吧。”

  宋宁渊看了看包扎得几乎完美的手掌,问:“皇叔,你为何不责备我?”

  “无须责备。”

  “那你为何为我包扎。”

  “本王是你皇叔。”

  宋宁渊嘴唇翕动着,她永远都看不透萧陵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萧陵是喜欢她的,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往外推,这又是为何,她不敢问,这种事情,若是问出来了,就不可挽回。

  “皇叔,你有心事。”最后,宋宁渊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笃定道,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萧陵,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萧陵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云淡风轻地颔首。

  “没错,不过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下去吧。”他说。

  宋宁渊心中突然间爆发出一股戾气,她不想看见每一次萧陵都是这样将自己往外推,态度忽明忽暗,明明他性子冷漠,却屡屡因为自己破功,这仅仅是叔侄之情吗?

  去他娘的叔侄,明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何来叔侄之情!

  宋宁渊猛地上前一步,未受伤的那只手抓住了萧陵的手腕,然后用力往后一推,萧陵没有防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被她猛地推到了墙壁上,被迫抬起了头。

  他有些恍惚,面前这个少年,在这一瞬间似乎是另外一个人,瞳孔微微有些发红,不过再看就消失不见,依旧是如深渊一般,黑得令人心中发慌。

  她的手攥得死紧,萧陵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僵了,他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你做什么,放肆。”

  宋宁渊狠狠地压下自己心中一瞬间的戾气,她盯着萧陵的双眸,眼中的风云变幻,最终归于一片死寂。

  萧陵觉得,这时候的宋宁渊,他丝毫都不认识,似乎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并且这个人,还有些熟悉,冷淡,睥睨天下。

  一个黑瘦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但是太快了,他没有抓住。

  宋宁渊松开了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露出了平时那样灿烂的笑,轻快地说:“没什么,多有得罪,那我便先离开了,多谢皇叔替我包扎。”

  她挑了挑眉,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帘子被掀开,一缕阳光透了进来,萧陵被刺得微微眯眼,待帘子合上后,帐篷里暗了下来,同时一片死寂。

  萧陵心中空落落的,他无力地坐了下来,用手支着头,在桌子上靠着。

  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宋宁渊走出来后,心中抑郁地想要撞墙,此时迎面一个人出现,她猛地向身边一转,躲了过去,好险没有撞到一起。

  定睛一看,又是钱芷筱。

  宋宁渊现在正一肚子气呢,看都没看她,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大步走了过去。

  钱芷筱却是突然间是伸开手臂,挡在了宋宁渊面前,她仰头看着,脸上的表情十分鄙夷,还带着恨意。

  宋宁渊却觉得十分可笑,她竭力忍住心中的怒火,站定下来,目光看向她。

  “何事。”

  钱芷筱冷笑道:“宋宁渊,你可真是个人渣,你方才是故意的!”

  宋宁渊嗤笑一声,反问:“说的你不是故意的一样,本世子不觉得自己曾经招惹过你,你何必对我纠缠不休,若是看上了本世子,那还是奉劝你,本世子已有心仪之人,何况你这般的,一眼都不想多瞧。”

  钱芷筱闻言,猛地将身上的佩剑拔了出来,寒光一闪,横在宋宁渊面前。

  她的声音都因为气愤而颤抖起来,怒道:“你说什么,大言不惭,怎会有人看得上你这般的人渣,你明明知道我是个女子,却用那种方式羞辱我,你这个淫荡下贱之人!”

  宋宁渊不想再忍,她眉眼冷冽,突然间扬起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手中的剑打飞出去,明晃晃的剑在太阳下闪了几个光斑,随后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管你是男女,况且对于你这种女子,人人避之不及,是你自己自找的,怎么,觉得我对付你的方式太轻了?”宋宁渊勾起一侧的唇,她往前走了几步,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伸出来,“看来我还是对女子太过纵容,早知道就该向你对待我一样,也在你身上砍上几个窟窿,想必你定会无话可说。”

  钱芷筱悻然向后退了一步,她到底是害怕的。

  “你既然选择来这个军营,就没资格用你女子的身份讨照顾,既然你放弃不了养尊处优,你又来军营做何?你以为自己可以接近萧陵,想得可真美,我告诉你,萧陵需要的是能够与他并肩作战甚至可以帮助他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说最基本的,你蛇蝎心肠处处争强好胜,争不过就恨上别人,可笑至极。”宋宁渊一脚将地上的剑踢的更远,然后冷笑道。

  她对面的钱芷筱听到这些话,已经气得满脸通红,除了宋姣,没人否定过她,她以为自己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却不曾想,屡屡在宋宁渊这里一败涂地。

  如今又听到这么一番话,她对宋宁渊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了。

  “那你以为,能和王爷并肩的人会是你吗?”钱芷筱突然道。

  宋宁渊审视着她,笑道:“自然不是。”

  她不想再和她说一句废话,于是继续往前走,钱芷筱蓦然转过身来,恶狠狠道:“宋宁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若不是如此,你为何对王爷纠缠不休,为何频频阻挠我?想不到京中传言是真的,你真的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怪不得,真是令人作呕!王爷这般才俊,岂是你一个男人能够肖想的,令人作呕,作呕!”

  宋宁渊停住脚步,她心中一疼,她目前不能够恢复女子的身份,即便是为了宋眠她都不可以,那么既然这样,她和萧陵就绝没可能。

  钱芷筱的话令人愤怒,不过确实是真的。

  “你想多了,还有我奉劝你一句,收手吧,给自己留点自尊。”宋宁渊说完,无论钱芷筱怎么喊,都没有再停下,很快就没了踪影。

  “宋宁渊,你给我等着,我定让你看着!”钱芷筱歇斯底里地喊道,她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

  萧陵不知道以那样的姿势待了多久,门帘突然间被撩开了,他才发觉有人进来。

  进来的人是钱芷筱,待看清楚来人之后,萧陵眼中闪过的一点光芒瞬间消失,恢复冷淡。

  “何事不通报,私自闯进来。”他道。

  前窒息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在一看到萧陵之后就分崩离析,她在门口踌躇不前,犹豫了半晌,这才期期艾艾地说:“王爷,在下有事要禀。”

  萧陵手中搓了搓额头,眼眸微微合着,不看钱芷筱,但是这个角度看去,极为好看,钱芷筱一时间心醉与他,本来犹豫的话也脱口而出。

  “王爷,在下心悦与你。”

  这话一说完,钱芷筱心中就像是在打鼓一样,紧张地几乎要昏过去,天知道她做了一个多大胆的决定,从小宋姣就告诉她,凡是想要的东西就都要去争取,无论是什么,就算抢也要抢过来,她喜欢萧陵,就定会一直追下去。

  萧陵闻言,一直安放在别处的目光可算是看向了她,带着审视。

  钱芷筱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她紧紧攥住自己的掌心。

  “出去罢,若是再胡说八道,立即滚出军营。”萧陵说,他看向钱芷筱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好感或者是好奇,就像是在看一个物件,让钱芷筱觉得在他面前,自己似乎低到了尘埃里。

  钱芷筱眼中的泪水立刻涌了出来,她虽然早已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是真的看到萧陵这般的回复,还是觉得心都碎了。

  “出去。”萧陵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可忘不了这个女子对宋宁渊下杀手,对于这种狠毒之人,他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即便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过是个孬兵罢了。

  钱芷筱不敢再留,她转身掀开帘子,哭着跑了,一边跑一边用力擦着眼泪,这不是自己早就想到的结果吗,为何还要如此伤心,萧陵本就是她难以高攀的人。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方才看见宋宁渊被包扎好的手,又想了想她走来的方向,正是萧陵的帐篷,看萧陵对自己如此冷漠,怕不是……

  她猛地停住脚步,眼睛圆睁。

  宋宁渊,怎么什么他都要抢,为何一个废物为何总是要比她强?

  断袖之癖,呵呵,宋宁渊,她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宋宁渊自然不知道别人脑子里已经给她补出了一场大戏,她正溜达着回到自己的帐篷,一进去,就看见上官无为在里面高兴地上蹿下跳,宋宁渊敏捷地躲过他的飞扑。

  “发生了什么,不是训练吗?”宋宁渊往榻上一坐,问道。

  上官无为蹦过来,一把搂住屠洪的脖子,拉着他坐在凳子上,冲宋宁渊十分兴奋地说:“宋兄,方才传来消息,说是王爷给我们放了两天的沐休!我在这个破地方呆了这么久,终于能看见人气了,我们去喝酒好不好,还有去逛青楼,我规矩了这么久,不出去喝酒我连诗都做不出来!怎么样怎么样?”

  宋宁渊疑惑道:“沐休,好好的为何要沐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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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风雨过后总有彩虹,玻璃渣后总有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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