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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总裁,我其实是个技术宅(19)


  楚歌拉开了绸带,打开了礼盒,然而里面的并不是檀苑的骨灰盒,而是一本很旧的协议书,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书,檀苑和宋七晚断绝亲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协议书。

  楚歌把那本协议书拿在了手里,嘴角噙着笑,说道:“外公,我并不是回来了,我只是在檀家这两天而已,檀苑已经和我断绝了关系,我不是檀家的人,我也不会拿檀家的任何资产。如果你答应给檀苑一个体面的葬礼,我会立刻离开檀家。”

  老爷子身旁的助手接过了那份协议书,快速地翻阅了过去,对老爷子点了点头。

  檀家老爷子商场沉浮了多年,无论走到哪都有几分面子,从未想过,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下面子,既然和外孙女断绝了关系,死了又求到外孙女那里让她认祖归宗……没有半分的礼义廉耻。

  老太太却说道:“老檀啊,苑儿已经死了。就让她回来吧,苑儿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也是你的亲女儿。”

  周围的那些人一听到宋七晚要离开檀家,不争夺家产,也跟着碎碎念地劝老爷子。

  简斯年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鲜红的领结,黄色头发染成了黑色,像是从不良少年转化成了个像模像样的钢琴家。

  简斯年的手揽住了楚歌的肩膀,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能看着崇拜的女人受委屈的。

  他以一种无声的姿态表示了对楚歌的支持,他并不在意那么多,他也并不知道多少,但是他有他的底线,作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的底线,他知道楚歌什么都没有做错,也不该受委屈,这就足够了。

  简斯年并不像是在场的大多数人,需要倚仗檀家的势力来生存,所以,他现在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逞英雄。

  老爷子喘着粗气,指着简斯年说道:“斯年啊,你你说外公该怎么办?”

  简斯年说道:“外公,逝者已逝。”他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觉得羞愧,他原来最是瞧不起因为人死不能复生,无论那些家伙干了多少坏事都可以用,她都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吗?类似于这种狗屁不通且不负责任的言论。

  但这并不代表两位老人就不认同,檀老爷子说道:“我已经老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着示意助手推着他走了。

  老夫人看楚歌的眼神和善了一些,也跟着老爷子走了。

  这场宴会以这样一场闹剧收尾了,楚歌如愿以偿了。

  葬礼邀请了檀家经常交往的一些世家,楚歌那天晚上,就把骨灰盒交给了老夫人。

  檀苑她成功地算计到了所有人,又一次。

  楚歌恨檀苑,而且檀苑已经和她断绝了关系,所以送骨灰盒下葬的人中并没有她。

  天空中下着细密的雨,所有人都在哭哭啼啼,即便不是出自真心,他们也洒下了几滴热泪。

  楚歌站在人群的最后,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套着一件西装外套,简斯年站在前排听牧师的祷告词。

  所有人都没带伞,檀老爷子都没打伞,他们更不敢提。

  楚歌心里很平静,能目送自己厌恶的人一个个死去,埋到土里不见天日,与她而言,于宋七晚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礼物了。

  她只是有些遗憾顾凛没有来,明明说好要在葬礼上带走她的。

  楚歌的头顶覆盖住了一把白色的伞,她觉得自己好像周身都亮了一些,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你来晚了,顾凛。”

  “走吧,该带你逃跑了。”顾凛轻轻地笑着,他的身上带着寒意,漆黑的眼眸此时带着温柔的光芒,他伸出手,楚歌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顾凛的手,这双手骨节分明,修长而匀称,楚歌肖想了很久。

  “嗯,走吧。我衣服都收拾好了,还有我小时候玩的游戏机。”楚歌狡黠地笑了,像是一只偷到鱼的小猫。

  两人牵着手离开了这个灰蒙蒙而丧气的地方。

  顾凛开车带着楚歌从墓园到了檀家的门口,福伯撑着一把伞,手里提着楚歌的行李箱。

  “小小姐,这就要走了吗?”福伯问道。

  楚歌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福伯,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再见了,福伯。”

  说一次告别,就说一次再见。

  顾凛把楚歌的行李箱装到了车上,对楚歌说道:“走吧,晚晚。福伯,我带她走了。”

  福伯眼里带着点泪水,笑着说道:“带走吧顾少爷,带我家小小姐走吧。”

  楚歌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我们这样算不算私奔,顾凛?”楚歌说道。

  顾凛看了一眼楚歌,说道:“我要是再不出现,你是不是就和别人跑了?”这话说的很酸,带着一股子赌气的意味。

  楚歌靠在座椅上,说道:“和谁跑?长得有你好看吗?”

  “没有我帅气。”顾凛说道,“葬礼一开始的时候,揽着你肩膀说话的那一个男孩是谁?”

  楚歌意外地挑了挑眉,看着顾凛皱起了的眉头,嘴唇抿着,他很在意她的回答。

  “我表弟,简斯年,十八岁,天才钢琴家。”

  楚歌很确信自己回答的很认真也很全面,这已经是她知道的全部有关于是简斯年的事情了,不过顾凛的脸色怎么好像更冰了。

  “不过你放心,我只喜欢你,不喜欢他。”楚歌说道。

  顾凛的潜意识里接收了楚歌的话,但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到了红绿灯的时候,顾凛停下了车,而后看向了楚歌,说道:“我也喜欢你。”

  两人很坦然地接受了相互喜欢的事情。

  这句话对于顾凛而言,迟到了十五年。

  对于楚歌而言,也迟到了十五年。

  也许当年他们费尽力气恶作剧,并不是为了证明谁更聪明又或者是谁更强,仅仅是为了让对方屈服,先一步承认这个事情,我喜欢你。

  顾凛已经跨过千山万水来找她了,楚歌觉得自己偶尔认输,勇敢一步也没关系。

  “你上次不是问我,有没有对你心动过的吗?”

  “嗯,你当时说没有,现在要承认了吗?”顾凛看着楚歌,傻乎乎地笑了,顿时从一只高冷总裁变成了一只大金毛。

  楚歌无奈地扶额,“顾凛,你这样我不和你说话了,看路。”

  顾凛别过脸去,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我好像就有点喜欢你了,晚晚。”

  楚歌心念一动。

  被冷雨浇的冰凉的心脏,似乎开始回暖了起来,就像是被棉花糖塞满了,甜丝丝的。

  她别扭地说道:“碗碗知道你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它,一定会很高兴的。”

  顾凛松了松领口,解开了扣子,楚歌一撇,咽了咽口水,色欲熏心的楚歌,默默开始擦鼻血。

  顾凛会心一笑,验证了自己的某个猜测,收敛了笑容,对楚歌说道:“甜心,你为什么会流鼻血。”

  楚歌闷闷地擦鼻子,在心里骂了一百遍自己没有定力,“嗯,上火了。”

  “顾凛……不要再喊这些奇怪的昵称了,叫我名字。”楚歌埋头擦鼻血,脑子里一想顾凛十二岁的时候就有的六块腹肌,再想他用优雅清亮的声音在她耳边撒娇喊甜心,天啊,她真是个罪恶的女人,楚歌继续苦兮兮地擦鼻血。

  楚歌问道:“顾凛,你带户口本了吗?”

  顾凛闻言眼睛一亮,说道:“带了,我们去领结婚证吗?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楚歌眉眼弯弯,而后笑眯眯地说道:“我没带,落在B市了。”

  顾凛继续说道:“现在到B市还要一个晚上,明天周三,民政局八点开门,我们现在回家换一身衣服,把户口本带上,明天上午去领证。”

  楚歌缩了缩脖子,她本来以为说这个话题能够让顾凛退缩,将顾凛一军来着。

  “顾凛,今天檀苑刚下葬。”

  “檀苑多少年前就不是你母亲了。老婆,你这个借口不合格啊。”

  楚歌缩了缩脖子,“哪有人天天带着户口本的。”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想结婚的人。晚晚,要不我们先不回B市,去我父母那里,我们先见家长。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妈做的纸杯蛋糕吗?”

  楚歌彻底目瞪口呆了,她现在很想取消这个玩笑话,让顾凛停下结婚的打算,但心里却有一点期待,如果顺着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的话,她是不是就能得到幸福了……

  楚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先去买衣服,买礼物,要不然怎么见何阿姨和顾叔叔。”

  顾凛赞同,然后开车带着楚歌去商场了。

  顾凛的眼光十分毒辣,藕色的连衣裙,透明带子的小高跟,粉钻的项链,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不过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各自换了身行头,买好了礼物,重新回到了车上。

  但此时楚歌却开始犹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和顾凛好像,并不合适。

  婚姻并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足够的事情。

  顾凛看出了楚歌的犹豫和担忧,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等了那么多年才确定的心意,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逃走了。

  “我想娶你,我爱你。”

  他捧着楚歌的脸,对着粉红的唇,吻了下去。

  这个吻从慢慢的互相试探,到相互纠缠,呼吸交错,楚歌的手摸到了顾凛的胸膛,如有所料的,八块腹肌。

  顾凛额头抵住了楚歌的额头,意乱情迷。

  这样的结果就是,顾凛和楚歌在夜晚才下车,去住宾馆了。顾凛很确信,如果自己带着楚歌就这样回家的话,不仅他爸会打断他的腿,他妈可能会跟着一起打。

  两人洗完澡后躺在一张床上。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过多,以至于楚歌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顾凛把楚歌抱在怀里,楚歌继续伸手,八块腹肌,实打实的手感啊。

  “宋七晚?”

  “嗯,在。”

  “能好好睡觉吗?”

  “可以。”

  楚歌心满意足地又摸了一把,然后闭上眼睛睡觉了。

  关灯后,楚歌听到顾凛说道:“老婆,我很害怕,明天一早你就不见了。”

  楚歌扬起头,亲了亲顾凛的脸颊,说道:“你要把我抱得紧一点,这样我就不会逃走了。”

  “我很抱歉,在你十二岁的那一年,没有好好告别,也没有告诉那个小女孩,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不是她的错。”

  “顾总裁,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才不要责备我自己,要怪就怪那些家伙,是他们做错了。你没什么要抱歉的,当时的宋七晚,也没有好好和顾凛告别,也没有告诉顾凛,要好好照顾自己。”

  楚歌窝在顾凛的怀里,她从不哭的,毕竟她也是几百岁的老灵魂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反正顾凛和她结婚,是她这乱糟糟的二十七年里,最好的一件事了。

  但是她也会害怕,害怕他没有抱紧她,每天就会消失不见了。

  “顾凛啊,你现在要是后悔了还来得及,咱们都是成年人,发生了这种事情都是很正常的。”

  “这不叫冲动,叫爱情。只会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才会冲动,宋七晚,我们没有多少个十五年了。你可以用我剩下的所有时间慢慢检验到底是冲动还是爱情,但是不要在让我一个人,孤单地再等十五年了。”

  楚歌的腿搭在顾凛腰上,以一种极其不雅,非常不斯文的姿势挂在了顾凛身上,“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赖上你了,顾凛。”

  顾凛环抱着楚歌,笑着说道:“那就赖着吧。”

  十五年前的七月十三号,檀苑和宋子瑜离婚,宋七晚被判给了宋子瑜。

  也是在同一天,顾凛的父亲,顾明泽生意失败破产,房子,车子全部被法院拍卖,总是穿着白衬衫的,干净又漂亮的男孩,从云端掉到了泥地里。

  楚歌躲在树丛的后面,看顾凛家发生的事情。

  是顾凛的叔叔开车过来的,但并不是来带着他们走的,而是扔下了一袋子钱。

  “道歉有什么用,别那么老土了好吗,道歉能当饭吃吗?把钱收下吧,啊?起码不至于沦落街头饿死。”

  顾凛的叔叔开车扬长而去,顾明泽带着顾凛还有妇人何蔷拎着那袋钱,两个行李箱离开了住宅区。

  楚歌透过栅栏的空隙,一直看着顾凛,她看到顾凛一直低着头,不是委屈,也不是害怕,而是阴沉。

  尽管她很想冲上去,一巴掌打在顾凛叔叔的脸上,但她没有,她只是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们都在泥潭里,谁也救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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