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泡沫酒
蜥蜴人没有点火把，渡过最初的摸索阶段后，适应黑暗的蜥蜴人在下水道里通行无阻，如履平地。
孟喜竹则在蜥蜴人起起伏伏的肩膀上努力维持精神的专注。
她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吸收元气。
刚刚真的是对自己太狠啦！万一自己对于“复苏圣光”的理解有些偏差，或者自己的实力不够使用恢复圣光，或者无法元力外放，怎么办？岂不是自废一条腿？
不过，好歹事情没有向坏的地方发展。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地非酋嘛！
不对，这明明是自己争取来的！和非酋还是欧皇没有一丝关系！
话说，孟喜竹都惊叹自己的出色记忆力和强大的执行力！就凭借乔康雅祭司在面前的一次演示，就记下来刻画复苏圣光的纹路和步骤，并且完美复制出来。
这样的学习能力也太过妖孽！
是的，孟喜竹在这两天的时间内，当蜥蜴人将她扛着时，她就吸取元气。当她可以自己走路时，就消耗元力。甚至饥饿也可以消耗元力。
但就凭她现在将元气转化为元力的速率，想通过元气来辟谷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到现在，她已经反反复复耗干了许多次元力。她之前不清楚自己能否元气外放。贸然尝试元气外放会不会被认为有威胁？
而在刚刚破釜沉舟的实验中，她堵赢了。
但她并没有感觉到门外弟子和入门弟子除开元气外放到底有什么差别。
所以这个级别的分类就是以“是否能够元气外放”为标志区分门外弟子和入门弟子。孟喜竹想到。
不过，目前明显不是思考理论问题的好时间。既然可以元气外放，那么，孟喜竹记忆中的比较基础的防御法术和攻击法术她就可以尝试一下。
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对象了。
但凭借卢存安多少年的阅历，孟喜竹并没有轻举妄动。
自己能发挥攻击法术和防御法术的几层效果？
自己施展的防御法术能否抵挡蜥蜴人战士的攻击？那种激光法术可以承受吗？
自己施展的攻击法术能否破防呢？
这些问题她都无法回答。
胡来会立刻送命，但苟一苟却可以活得更久。
不久，身边呈现出蜥蜴人特征的元气低浓度中心渐渐变多。这意味着黑暗中有着许多蜥蜴人。这些气息中不乏实力强大如尝发蜥蜴人之辈。
还好刚刚没有膨胀。孟喜竹想道，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快，孟喜竹又感觉到许许多多的呈现出人类特征的元气低浓度中心。
她被蜥蜴人放入这些低浓度中心里——其实就是人堆里。
大约一间教室大小的空间里，有着二十来个人的样子。
不久，一个气息强大的蜥蜴人来到孟喜竹面前，用蜥蜴人味儿的拉丁语问道：“你是祭司？人类的祭司可不会这么年轻。”
“我不是祭司。”孟喜竹说道。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这是好事情。至少自己不会在恐惧中煎熬到死了。
“有蜴告诉我，你会治疗法术。”蜥蜴人说道。
“我只是神学生而已。”孟喜竹撒谎道。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祭司呢？你的同胞有人受伤了，你去帮忙治一下。”
“好吧。我尽力而为。但我只是个学生，我不敢保证什么。”孟喜竹答应道。
蜥蜴人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蜥蜴人和人类不一样，蜥蜴人自己的法师也可以治疗人类。
两个蜥蜴人将两个气息微弱的人类拖到孟喜竹面前。
孟喜竹手上泛起光芒，她一边用手指画着复苏圣光，一边接着施展圣术的产生的微光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干燥的溶洞，里面躺满了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们。
蜥蜴人收集这么多少女做什么？
孟喜竹想不出来，于是她直接开口说道，“您应该是这里的领袖吧！”她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是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里没有比您的气息更强大的蜥蜴了。”
“没错。你的判断很正确。”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架我和这么多女孩吗？”孟喜竹手里磨着洋工。
“告诉你也无妨。你们将被作为礼物送上祭坛去唤醒龙神。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献祭？
孟喜竹心里一惊，没有搭话。希望樊娜早点到啊！
复苏圣光几秒就可以完成的手势硬生生拖长到起始处的慧尾轨迹消失。
反正躺在地上的女孩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毕竟受伤严重，若是放任不管的话最终难以避免死亡。
随着慧尾轨迹消失，她手里的光球变得不稳定，最后伴随一声轻微的爆鸣，光球亮度突然升高然后像个气球一样炸裂。
蜥蜴人领袖捂着眼睛发出一阵情绪化的音节，“你特么在做什么？”
四周的蜥蜴人也发出痛苦的叫声。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个法术我还不太熟练！我会再次尝试的！”
孟喜竹假装手忙脚乱地挥手打散刚刚画出的尾迹。
“我感觉到她俩伤地很重，我可能治不好她俩。”
“治不好你就去死。只是好不容易凑齐的数量又缺口三个，仪式时间要推迟了。”
这尼玛怎么横竖都是死？
这一次，她没有失误。代表着复苏圣光的光球缓慢而有不可阻挡地在她手中成型，最后被她推如伤势较重导致气息极弱的女孩体内。
“很好。”蜥蜴人领袖看着女孩身上的部分伤口迅速恢复，满意地说道。
但以孟喜竹微弱的元力，一个复苏圣光对于这个女孩来说根本不够。
孟喜竹开始描绘第三个光球。光球画到一半，她明亮的指尖黯淡下去。
没有了后续的未完成光球以轻微的爆炸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这爆炸无论是声音还是光芒都太小了。
“怎么了？”
“我……我的魔力不够了。”孟喜竹慌乱地说道，“如果要治疗好这女孩，我需要气石恢复魔力。”
孟喜竹其实还有元力，但就刚才那个光球爆炸的微弱声势，让她对于自己能够使用的攻击魔法的效果感到担忧。
每释放一次完整的复苏圣光，大概会消耗掉她五分之一的元力。而自然条件下要恢复这五分之一元力需要半小时。而刚刚那个爆炸的光球则消耗了她大约十分之一的元力。如果这个世界也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话，她哪怕抽干自己的元力，也不过是制造出一个威力和大号爆竹差不多的攻击出来。最多吓唬一下这些蜥蜴人，想要破防还是太难了。
而防御法术同理。
元力，是东方的说法。西方把同样的力量称为魔力。而气石，是一种可以储存高浓度元气的矿物，当施法者体内的元力不足时，可以通过吸收气石来快速恢复元力。
如果能够拿到气石，那么无疑可以提高自己的攻击强度。
不过能够储存高浓度元气的东西不只有气石。有些水果，蔬菜，动物本身在生长过程中就会富集元气。
“气石没有。但可以用泡沫酒代替。”蜥蜴人领袖说道。它给身边的蜥蜴人下达命令，很快，这个蜥蜴人盛来一碗酒。
“只有酒吗？”孟喜竹有些犹豫，万一这副身体滴酒必醉岂不是坏了事？
“其他的东西效果不好。”蜥蜴人领袖说道。
那只好堵一把了。孟喜竹捧过碗。借着手腕处的光芒，孟喜竹发现自己捧着的碗其实是蛋壳。
她闻了闻这泡沫酒，笑了。
这就是啤酒啊！
于是她将泡沫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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