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一切为了孩子

　　现在，到了宫里，惠儿有花园了，她在老家的花也移栽过来很多，空间里卖花，她还趁机买了一个温室，现在已经大半移过来了。而惠儿还开了一块菜地，不说宫里人吃什么，反正她和孩子们得吃蔬菜水果。宫里的地方也够大，比她原来的菜园子大一倍，正好是种植的时候，惠儿都下了种子，不过果树空间也正好有卖的，不过等采买回来，自己换了就是。不过想吃到水果还有好几年，但是好在老家是有的。足够他们一家，外加献后和公主吃的，没准还能分给赢虔的府里一些。

　　在宫里开展种田活动，各国都是独一份啊！渠梁最开始对着进宫的惠儿也是很防备的，她担心在成为秦国第一夫人，会不会让惠儿改变，除了免除其他女子来请安之外，在他看来，她的小日子过的真是不错，养养花，种点菜，偶尔从行宫那边运来猪肉、鸡肉、羊肉，她就做给他、母亲、妹妹和几个孩子吃。然后就带孩子，偶尔还领着身边的人给他和家人做衣服，偶尔还会演奏乐曲，日子十分逍遥。

　　最近惠儿被青玉磨着画肖像画呢！不过惠儿可是不会白做功夫的，青玉帮她带孩子，种菜，她才帮忙画画。小儿子长得非常的壮实，非常累人，也幸好有青玉帮忙。惠儿才能放心专心的画画，然后抽空习武。产后恢复是很重要的，这对于女人来说，也算是一次机遇，因为生了孩子的女人，全身都大变，变好还是变坏，就看产后怎么保养了。惠儿保养的还算是不错，就是有点操心，因为两个弟弟。

　　如今她成了国后，那也是没有任何根基的，甚至都不能带表白氏一族，所以，惠儿很快就确立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教育好孩子，让他们身心健康，做一个乱世有为之人，这些人当中，也包括自己的女儿。每天的晚餐，成了他们母子，有的时候是一家人说话的好机会，对于各种流派的思想，对于国中一些政务的评判，对于秦国山川地貌的了解，甚至还包括山东各国的君王们，以及他们的朝堂如何。

　　这样的情况是一点一点的，有的时候，几个孩子甚至会对此事的朝堂官员有所评判。惠儿一直扮演泼冷水的人，渠梁则是笑而不语，不过有时候也是会提示几句，三个孩子可能不当回事，但是惠儿可不会如此，她会在另外的时间将渠梁的话再一次解读，以一个君王、将军、文臣、贵族和普通人的角度来解读。

　　作为母亲，她交给孩子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人要有自己的底线，教会他们什么是舍，什么是得。什么是理智。当这样一个道理延续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就比如惠儿做了一次蜜三刀，这道点心小马驹最爱吃，但是在那之后，小马驹再也没吃到。这道点心献后也非常喜欢，惠儿经常送，一次小马驹去看祖母，也看到了那道点心，但是当时不只是有青玉公主、渠梁，还有来自雍城的老公族族老。而小马驹若是在惠儿那里，完全不会管公父、弟妹们，直接来抢，跟大家一起吃，他们可以边吃边聊，但是这一次，小马驹的眼神看都没看那道点心。

　　回去惠儿就给他做了许多的蜜三刀。惠儿告诉儿子，这就是叫舍得！而从哥哥的悲惨遭遇中，三个孩子还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永远都不要让人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要让人知道你想什么。能伤害你的人，都是距离你最近的人。

　　我们的妞妞现在是大公主，不仅跟几个兄弟一起读书练剑，就是其他的课程也是学的，而她也是和青玉公主关系最好的。两个人现在已经开始练习骑射了，而且我们的大公主箭术水平可是非同一般。臂力也是非常惊人的。当然，骑射功夫和剑法最好的还是嬴驷这个太子。

　　这种情况，让惠儿觉得，自己的大儿子肯定会变得很自大，但是如果让老二去打击他，必然会出现兄弟不和的情况，而女儿到底和男子是不同的。所以，国后白氏第一次给国君呈上一份奏折，意思就是要精英教育，可以给贵族子弟建立一个学堂，让孩子们早点受到高等教育，秦国的公子、公主们需要读书，世家子弟也需要读书，或者做文官，或者做武将，国家集合最好的师资力量来培养一批又一批的栋梁。

　　而且，太子一个人从太傅那里学知识，没有和同伴相处的经验，不懂人情世故，也就等于可能看不清好人和坏人，甚至看不清国家间的大事。总之，需要找人陪太子读书。

　　渠梁现在四处巡查，忙的很，虽然看到了，但一时间还是没有结果，这不是那么容易的。惠儿长时间得不到回应，也不追着问，直接让人在距离王宫不远的地方把附近的宅子都买了，花了重金买的，惠儿啥都缺，就是不缺钱和人。自己画图纸，按照后世的学校设计房子，而为了让女儿也能住上，还专门隔离出了花园和专门的区域，独立的大门。这里完全可以教二十名以上的女生，都是可以住下的，用的材料也都是好的。而且，在学校里也是有风景可以看的，女生这边种植桃树、梅花树和迎春树等等，还有，惠儿开始以出版书籍为由，重金重礼要请各个领域的师傅。

　　另外一方面，惠儿开始把宫里的几个只能部门大乱，宫女将从秦国的普通人家选拔，十岁进宫，十八岁离开，如果需要，可以留到二十岁，除非不打算出宫嫁人的，另外，不管过去宫里怎么分，惠儿都把宫里分成了几个只能部门，仿照着前世的一些知识。

　　首先，得有一个监管部门，制定奖惩条例，制定宫里每个职衔，然后按照级别穿不同颜色的衣服和发饰，另外，也是按照等级来获得月例钱。而后宫的嫔妃，虽然还没有人管着，但是惠儿觉得应该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等渠梁回来，在疯狂的和谐之后，惠儿提出了这个建议，按照国后、夫人、美人、良人、淑仪来册封后宫的妃子，实际上，这五个阶梯，扣除一个国后，剩下四个让六个人分，想起来都觉得压力大。就这么几个人，再分出个高低上下来，很容易闹矛盾的，当然，国君的渠梁，所获得的收益就多了，别看才几个人，处理不好，后宫肯定乱糟糟。不过，惠儿觉得，为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手染鲜血也是不惧的，一力降十会，出现郑袖、李娃那样的女人，惠儿会成为历史上发明‘人彘’的女人。

　　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惠儿就开始嘀咕，什么等级用多少月例钱，配多少下人，吃什么穿什么，等等。本来这应该是国后夺权的行为，但是惠儿根本没有说一句，谁该封什么，决定权在渠梁那里。这就让渠梁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了。

　　至于之后的钱财和损耗等问题，奖惩制度，设立慎行司就更不是问题了。而且惠儿非常非常着重的提起，不能用砍手剁脚之类的酷刑，因为那会加剧宫里用人缺乏的情况。也就说，打死了还得找人顶上，而且损失一个宫女，等新的宫女训练出来了，要很久。不出事才能继续干活。至于惩罚，可以罚钱，罚调换工作。全宫里通告，严重的就会亲自到宫女家里，让其将人领回去。若是到了那一步了，那就等于判了这个宫女的死刑和全家的无期。

　　或者这样说，做事的人，监管做事的人，受益者，也就是他们一家以及几个女人，这算是三权分立，相互监督，每年多少预算都有。嫔妃有同皇后上折子的权利，参奴才那是小事，有什么见识，有什么需要，这个都可以同惠儿说，别到时候去堵国君闹。有了这个规矩，想扎刺的，惠儿也出师有名了。

　　当然，奴才也有参人告状的权利，允许匿名举报，因此，宫里人学习识字就成了必要了。渠梁本来就觉得后宫这么小的地方，随便折腾好了，又没有别过的妃子，能怎么样？于是，惠儿的政策得到了彻底的施行，大小太监和宫女们都开始学子，类似于无声无息消失的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即使有，必须有相应的文件，比如仵作验尸，比如证人，比如可能的疑点，总之，任何事情都把责任落实到人头，若是出事了，谁都跑不了。

　　新的规矩立起来了，惠儿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尾巴翘起来了，不得不紧紧弦，说了，若是她这里犯了事的，罪加一等。总算是大家都消停了。而宫里就几个女人，又没有宠爱，国君也不在，也没什么闹腾的，所以这后宫实在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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