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言传身教

　　等他们准备好了，女师傅就开始献上了《丽人行》，妆容都是惠儿画的，各个风姿绰约，恣意潇洒。强烈的鼓点声和极其富有节奏感的乐器传来，观众们更喜欢了，但是大姐被吸引，被影响的同时，也不难看出这些女师傅身后的舞蹈功底，腰身后仰，简直可以打对折。十个人的舞蹈，整齐的如一个人一般。惠儿偷着看看，发现，不只是献后看的津津有味，就是女生们也都看呆了，连青玉他们那个班的也都来看了。

　　然后就是另外一个女师傅的扇舞丹青了。这女师傅原本的艺名已经不要了，现在叫公孙大娘，对了，她还擅长剑舞。乐曲是高山流水，明白点乐理的人都能听出这古筝曲子的美妙，再配上这柔中带刚的舞蹈，实在让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惠儿这边也准备好了，一袭玫粉色的束腰长裙，白色的水袖足有两米多长，几个刚刚跳过丽人行的女师傅们为了给惠儿伴舞，也开始改了妆容，换上新的舞衣。妹姜，那妹，不如说是魅惑。惠儿跳的非常的投入，她的观众，就是面前的这些姑娘和自己的婆婆，惠儿跳的那么肆意，那么张扬，那么自信，那么骄傲，辗转跳跃，一字马，下腰，甩袖，旋转，简直如神女一般，完全没有一点邪门歪道的意思。让任何人看到了，都觉得，此舞蹈真应该是天上才有，这此女子，更不似凡人。

　　等惠儿跳完，看到献后很是高兴，激动，面前的学生们更是按照惠儿选择开心的方式鼓掌。左转头，窗外站着一群人，头一个就是一脸兽相，眼神灼灼的渠梁，还有其他的学子师傅，还有几个朝臣和新来的世子。

　　惠儿微笑行礼，然后转身离开，脸马上就垮了，不管怎么说，这要是跳给渠梁看，这是心意，也是乐趣，可如今看来，作为国后，跳舞不太合适了。还是当着好几个重臣和几个山东各国来的士子。愁人。

　　男人们看的也是如痴如醉啊！接下来，惠儿拿出了几件宝贝，双面绣的美女图，如真人一般的，当然，这个真人就是她自己，穿的是七彩霞衣，头上的发髻繁复，带着经营的宝石。另外一面，则是山川大海。那么薄的丝绸上绣出这个，可见其功夫，当然，这可不是惠儿绣的，在从楚国带回来的师傅花了两年的时间绣出来的，跟真人一般高的。

　　另外一个宝物，就是两个围棋谱中的残局，也叫珍珑棋局，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解开的。然后就是书法了，惠儿这一次拿出来的可是后事传颂的几个珍品集锦。谁都能能看出这书法的好坏，不然这段时间学习书法，那都是白学了。

　　然后惠儿开始对他们开展催眠，什么学会了可以压夫君一头啊！将来自己也能被人称颂啊!更有隐隐的激将法的意思，让他们跳出比自己更好的舞蹈来，不是讨好谁，是为了让自己愉悦。生活如此漫长，女子又不能上战场打仗，怎样给自己找乐子，怎么能在后院过的好，这可是大学问，都可以从现在所学的各种技艺和书本当中得到的。

　　等结束了，所有人都非常的震惊，此曲只应天上有，此间的人，也不似凡人。惠儿的妆容画的非常的精致，甚至还那出了睫毛膏，画的比现代的女神还要女神。渠梁带人进来了，不仅是她，还要许多重臣和士子们，还有上学的男生们。都挤在这处，也幸好这里宽敞。渠梁招呼大家坐下，身边的下人将案几都搬出来，学生们只能坐在大厅的竹席上。也还好，都有垫子。

　　渠梁开始忽悠了，意思就是他们秦国虽然很穷，是尚武善战之邦，但也是推崇文化和艺术的。本来渠梁可是不敢说的，但今天这里的乐曲，也就是带着杀伐之气的十面埋伏将他们引来，之后又看到了舞蹈，看到了完全不同于各国宫廷乐舞和楚国神鬼祭祀之舞，他们确信，这是医术，是浪漫，不算是不开风化的国家。

　　惠儿到了后台，赶紧换了一身端庄的衣服，唇色也从原来的大红带闪，变成了玫红色，一身橘色绣花曲裾。头上换上了普通的玉簪和翠羽，这才出来。众人向她行礼，她也还礼，然后老实的坐到渠梁身边。做一个安分的贤内助。一挥手，将带来给女儿的糕点和花茶都端上来。招待这些重臣和士子们。好心疼。站在后边的青玉和妞妞看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说了一阵子的话，惠儿心虚的很，她也没听进去多少，就跟着渠梁和献后回宫了，也不敢和女儿、儿子多说话，这是两个儿子一本正经的很，好像和她没关系似的，惠儿偷着安抚女儿，答应还送点心来，这两个小子的耳朵都竖着听，当她没看到啊！哼！还当自己不是公子，和大家一样，看你们马夹掉的时候怎么办！

　　回到宫里，惠儿不敢在渠梁面前露脸，只好钻到厨房里做点心，有枣糕、绿豆糕、芸豆酥、蜜桃酥，糯米红豆糕。还有炸鱼、鱼丸，另外还准备了甜水，一边让人给儿女送到学校去，另外一边装好了几个食盒，去前殿看渠梁。

　　不过此时的前殿，渠梁正和卫鞅说话，这个不能打扰，惠儿赶紧告退。回到寝宫，感激洗澡洗头，清理好了，就拿着书本，呆呆的等着宣判。不久，前殿等着的人就来了，说是卫鞅的治国方略并没有被国君采纳，看来心情不会好，赶紧让下人准备美味佳肴，还找出了好酒。

　　果然，渠梁来了，对惠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怎么不过给表演？”

　　“您什么时候有空听啊？国事繁忙，我可不敢打扰。”

　　渠梁捏着惠儿的下巴，说道，“我等着，你这个小滑头。”惠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始给渠梁布菜斟酒。

　　渠梁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惠儿一眼，然后说道，“如果我要把行宫做招贤馆的话，你看如何？”

　　“行宫是我花钱修建的。”惠儿要提醒对方这有一点，

　　渠梁当然明白，然后说，“但是这是行宫，国君有权力使用。”

　　“那我得收费。”

　　嗯？这答案是渠梁没有想到的，看着样子，惠儿似乎也没把行宫的归属当回事，也是，修建行宫才花多少钱，她可是能一下子就拿出50万金的，这点真不算什么，不过那里毕竟是花费很大功夫给女儿的，但是现在被征用的话，一般人都无法接受，但是惠儿接受了，果然，她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笑着说道，

　　“我可没有你有钱，你打算怎么收费？”

　　“没有钱，就那你这个人来偿还吧！一天算百金，我花了多少万建造行宫来着？”

　　“我这个人来偿还？什么意思？”这个提议很让人好奇，

　　惠儿等渠梁吃完了饭，想要去前殿继续工作的时候，被惠儿给拉着，说让他还债，这一下子就激发了渠梁身上的好胜心，好奇心，还债去了。他觉得当债主也不能输了里子和面子，所以第二天早上惠儿没起来。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惠儿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最让她担心的就是怀孕的问题了。

　　不过很快的，幸福的，独宠的，还债活动叫停了，因为不管是惠儿还是渠梁，心情都糟糕透了。原因就是秦国已经和楚国修好，为了好上加好，秦国答应将秦国的长公主嫁个当今的楚王。青玉公主不到15岁，而楚王可比她大了将近二十岁，而且太子早立，公子众多，楚王好细腰，反正对于青玉公主的前途，大家都不看好。

　　如今已经到了七月，婚期定在了后年开春，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惠儿最近都在献后身边，一起安抚青玉公主，惠儿又说服了献后，让青玉赶紧到行宫去，然后跳出几个师傅，到行宫专门给青玉开小灶，然后开始着手准备青玉的嫁妆。

　　公主出嫁，还是嫡公主，都是有现成的例子的，但是惠儿和青玉的关系好，更不希望这和亲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因此必须抓紧时间给青玉镀金。

　　青玉本身就不是那种软软的妹子，所以惠儿反其道而行，所以惠儿一般让人天天给青玉泡澡，自己还专门酿了青玉最喜欢的葡萄酒，用的就是空间水，还让人给她做药膳，用的面膜和全身按摩的精油也是惠儿特供的，还有头发，更是要细细的保养。另外，给青玉吃小灶的师傅们可是很厉害的，有医术方面的，舞蹈方面的，还有楚国的名妓，加收兵法的。也有教宫斗的。陪嫁的人更是要接受比青玉多的多的训练。

　　选了一千个奴隶，有北方戎狄，也有从楚国买来的，学习武艺、厨艺、缝纫，还有几个顶级的绣娘。按照惠儿提供的设计图开始给青玉做衣服。惠儿也开始在秦国搜集各种上等的好玉。在自己的空间中挑拣可以用的首饰和布料。

　　渠梁也很为难，想给妹妹好的嫁妆，但是国家真的不能花太多的钱在这上面。过了两个月，楚国那边的聘礼送来了，就更是让献后和渠梁上火了。5万金的聘礼，金器、玉器各一箱，另外还有绸缎百匹，上等的裘皮两箱。首饰五箱子，包括玉带钩、珠链、手镯，各种材质应有尽有，还有一件非常精致的碧玉奔马，惟妙惟肖，堪称珍宝，另外还有一件许的漆器和青铜器。这份聘礼太过厚重了，按照规矩，他们要双倍甚至更多的陪送，这是欺负秦国穷吗？

　　渠梁和献后对这件事情都很憋屈。惠儿想了个主意，就是黄金和珍宝不懂，其余的东西换成金子，购买其他的珍宝，绸缎和裘皮也不用楚国的，自己带过去，加上这边的陪嫁，也就差不多了。献后和渠梁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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