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虚妄之眼
为了防止陶梓太过依赖灵器，而不注重自身的发展。绯月语重心长的告诫道：“你现在不过是“蛇蜕”的境界，其实是不应该使用灵器的。这样会使你身体的精气亏空，不利于境界的提升。”
“而且，只有自身的实力强大了，这才是真正的强大。武器终究是外物，如果你太过依赖武器，试想一下，那天你的武器丢失了，那该如何是好！？”
看得出绯月的真诚，陶梓也是重重的点点头：“你放心，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将精气灌输进去。只有真正遇到生死关头了，我才会稍加利用！”
说罢，他把匕首别在腰间原本放置猎刀的位置，重新迈开脚步，朝森林中围走去。
......
感受着森林中围的静谧，陶梓深吸了一口气：“好安静啊，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上次村民的狩猎，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么？”
不知何时绯月已经透体而出，她眼神迷离的望了一下周围：“真是一个美妙的地方，我感受到了食物的味道！”
“既然你想进食，那接下来的狩猎就拜托你啦。”陶梓乐得清闲，见到绯月蠢蠢欲动，他急忙开口。
绯月似乎早有打算，不紧不慢的开口：“一直都是我为你准备精气、血药，现在你实力终于上了一层台阶，你不觉得应该回报我一下了么？”
为什么每次你找借口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
“晋级到“蛇蜕”后，你还没有动过手吧？这回刚好是一次机会，让你自己检验一个月修炼的成果。同时，也需要让你知道，修炼带来的好处！”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陶梓腹诽一句后，便慢慢的移动身体，开始观察灵兽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迹。
照理来说，他对各种野兽的习性非常熟悉，应该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就能顺利找到相应的野兽。可这一回却如撞了邪一般，不论用何种方法，都找不到哪怕一只灵兽。
绯月并没有指点他，只是在一旁看着陶梓愚蠢的举动。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终于开口：“野兽与灵兽的区别是什么？”
“战斗力啊......”
居然如此不开窍，绯月追问道：“那什么原因使得灵兽的战斗力会高于普通的野兽呢？”
经过这样明显的提示，陶梓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精气！
野兽机缘巧合之下，或者有先辈指导之下，才会步入修炼的道路。他们慢慢吸收天地精气，随后才会晋级到一阶、二阶乃至更高境界。
也就是说，步入灵兽的行列，都会寻找精气相对比较浓郁的地方。而不是如同普通野兽一般，只会寻找安全、隐蔽的区域居住。
更甚，因为已经成为了灵兽，它们的饮食习惯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他们更多的，是选择富含精气的草药、灵药进食，只会在真正饥饿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吃血食。
想通了这一点，陶梓在进行寻找灵兽的方法上也做出了相应的变化。首先，他先进行环境的观察，寻找植被相对茂密的区域：植被茂密，意味着土壤肥沃，光照充足，相对的精气也会比较多。
抵达类似的区域后，他又闭上眼睛，通过身体的感应来检测哪个位置的精气最浓郁。步入“蛇蜕”境界的他，已经可以初步感应并吸收天地间的精气，虽然效率很低。
当他闭上眼睛感应精气后，整个天地仿佛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天地并没有因为他的闭眼而变成漆黑一片，反而呈现出令人惊叹的一幕：
一粒粒散发着光亮、代表着精气的粒子，组成了树木的经络以及轮廓，随后游离在空气中的粒子被树木吸收，这些粒子沿着经络向树木的中心位置飘去。最后消失在中心一片尤为明亮的区域，不，这样描述并不准确。粒子并没有消失，而是成为了那片光亮的一部分！
陶梓转过脑袋，朝着另一个方向“望”过去。同样是散发着光亮的粒子，同样是由粒子组成的经络，不过这一次的轮廓并不是树木，而是一只野兽！它的腹中有一片区域更加明亮，宛若是一颗缩小的太阳，照的他“眼睛”生疼。
灵兽！
他欣喜的朝绯月一笑，并无声的指了指灵兽的方向。
与此同时，陶梓自试用灵器损耗精气之后，再一次发现体内的精气出现了损耗。并且与前者相比，损耗的程度更加夸张。他只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观察了周边以及一只灵兽，就损耗了接近一半的精气！
绯月同样欣慰的笑了笑，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利用神念在陶梓的脑中传音：“又是一个意外之喜！并不是所有生灵都能够“看到”这样的场景，这是我，或者说极少数存在才会拥有的能力：“虚妄之眼”！”
“其实你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了这个能力的先兆，即可以观察到人类汇聚在额头上的各种情绪。现在这个能力终于显露出它本该有的样子，直接透过外表，观察本质！”
“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如意的使用它，就比如说我，如果我需要使用它，只要念头一起，就能直接使用。根本不需要你这般，需要汇聚精气，随后闭眼才能“看到”。”
“同时，你也应该发现了使用它的弊端：以你目前的精气程度来说，根本经不起它的损耗。估计只需要开启数分钟，就会因为精气的干涸而不得不停止！所以说，这“虚妄之眼”只能当作杀手锏来使用，只有等你境界提升了，使用它不再成为负担时，它才会成为你的助力。”
“虚妄之眼”？
估计这只是“虚妄之眼”的能力之一吧。他不由的想起第一次遇到绯月时，她对付灵狼的那个眼神：灰白、恐怖、绝望、宛若深渊！
陶梓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绯月：到底是号称顶级念灵的存在，身上的能力之多堪称恐怖。就目前已知的就有不死、进化为世界的奇点、吸收负面情绪、愈合能力、虚妄之眼。
他不禁有些期待，等将来实力增强了，还会产生什么新的能力呢？
“对了，在我最原先看到人们额头的情绪时，没有感到精气的消耗。这就意味着，如果我只是用这种程度的“虚妄之眼”，是没有负担的。那么我该如何主动使用它呢？”
绯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还是没有把自己当作半念灵的存在，或者说，你还是没能充分了解念灵。念灵是什么？是生灵妄想之后的产物。所以，只要生灵认为我们有什么能力，我们便有什么能力。在使用时，只要一个念头即可。”
“好了别发呆了！你的猎物逃跑啦！”她看了一眼灵兽的位置，出声提醒道。
陶梓这才回神，定睛朝发现灵兽的位置一看：还真是！那只灵兽是一头山鹿，整体呈棕黄色，胸前有一片雪白色的绒毛。而在这绒毛的遮盖下，可以隐约看到一道血红色的竖杠。
这是一头一阶的灵鹿，此时眼神中显露出一种惊慌的神色。陶梓古怪的自问一句：“我就那么可怕么，把这只灵鹿吓得慌不择路？不反方向逃跑，反而往我身边逃窜？”
不过来的正好！灵鹿的攻击性比狼要低得多，刚好可以用来练手！
陶梓警惕得半弯身体，把其中一只手搭在腰间的匕首上，随时准备出手。
这头灵鹿明显已经发现了陶梓，可是却不管不顾的朝他冲来。临近时，它低下了脑袋，将头顶的一对鹿角对准了他。灵鹿仿佛没有与陶梓纠缠的意思，纯粹只是为了撞开陶梓这只拦路虎。
见到灵鹿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陶梓急忙拔出来腰间的匕首。一手握住刀柄，另一手则用手掌抵住刀尖位置的刀背。双手伸直，将整把匕首横置在身前，刀刃朝向灵鹿。
“砰”！
灵鹿的鹿角狠狠撞在了匕首之上，甚至擦出了火花！
虽然陶梓经过血药以及肉类食物的进补，力气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毕竟他只有十三岁，远远没有达到力扛成年灵鹿的地步。
受到如此的冲撞，他直接被掀飞五六米之远，狠狠的砸在了松软的泥地上。感受着背部传来的剧痛，陶梓一阵龇牙咧嘴。
只见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生疼的后背，随后又把手掌呈现在眼前：咦，怎么没有受伤？难道这就是“蛇蜕”的能力么？
此时灵鹿也是痛苦的嚎叫了一声，它不停甩动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可以减轻撞击带来的痛苦。很明显，在这次的撞击中，它没有占到好处：在鹿角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
不愧是被绯月称赞的灵器，居然可以在不使用精气的情况下，就让灵鹿全身最坚硬的鹿角受到伤害！
灵鹿的眼神清澈了不少，它停止甩动脑袋，认真打量了陶梓一番。尤其看向他手中的匕首时，眼神里流露出人类一般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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