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上古练气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黄河古道，有夕阳余晖渲染山水画卷。河水滚滚东逝，如同红尘苦海无尽涛涛。
一匹瘦马悠哉悠哉的低头吃着草，黄河古道一小儿与一老者坐而论道。
“小彭啊，你家老头儿子活了多少岁月啊？世人都说彭祖八百岁，有些不现实啊。”殷歌满嘴流油的啃着一条烤鱼，头也不抬的含糊不清的问道。
这算哪门子论道啊？开烤鱼宴啊这是，你看看你都吃了多少了。不是金色的鲤鱼你还不吃，真不知道哪家公子哥！
“咳咳，确切的说，先祖他活了八百一十又九春秋。”彭歧忍不住嘴角抽搐，内心腹诽不已。
“八百多岁，太清境界？”殷歌怔住，擦了擦嘴角的油试探道。
问道两百岁，通玄三百，上清五百，玉清七百寿元，太清一千春秋，然后是神灵三千岁月。
而彭祖能活八百多岁除了是太清境的修士，其他的殷歌还真想不出什么。
“不，不不，先祖并非纯正意义上的修士。他是练气士，餐霞食气，身合自然。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墟。”彭歧听到殷歌误解了一些事情，连忙打断说道。
“和修真有什么不同？”殷歌觉得练气士也是修真的一种，不由有些疑问。
听彭歧的语气，似乎练气士很高贵的样子，想要从修真一脉中独立出来。
“练气士是求的是以天为天之长生术。而现在普遍的修行之人求的是以人为天之神仙术。”看到殷歌还有不解，彭歧在一旁解惑道。
“以天为天之长生术，以人为天之神仙术。”殷歌若有所思的低头喃暔道，“怪不得边观先秦及先秦以前，世人并不求仙，原来是以长生术为主导的时代。”
“夫道者，能却老而全形。”彭歧在一边感慨万千，似乎为自己不得道而遗憾。
殷歌有所明悟，这句话出自《黄帝内经》。在后世殷歌常常翻看，本来以为这只是关于养生的秘篇。现在看来，更像是给和平时期的后人留下一种长生术。
“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致虚极，守静笃。”
这些是战国老子所说的，他也是长生术的创始者。不过，老子，跟脚很神秘，有必要见上一见。
此外还有庄子，依然是个神秘的人。他曾说过“无劳汝形，无摇汝精，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汝神将守形，形乃长生。”
老子的玄同，黄帝的提挈天地，还有庄子的与天地合、与万物一。这些所表达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
圣人，，真人？莫非，长生术的最终境界就是合道？！！
殷歌暗暗心思百转，对于自己提炼整合并且推测出的结果，不由有些大惊。
不过，以天为天之长生术最终还是失败了。老子西出函谷关踏上求仙路，就连庄子都悲叹：悲乎，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
看来，历史与时间总能检验一些路是对是错，是有终点还是无线循环。
“夜幕降临，群星璀璨。朝吐曦霞，夜纳星辉。提挈天地，和光同尘。”
正在思考的殷歌忽然被一阵偈语惊醒，抬头望去不禁乐了。
彭歧老道竟然用一条烤鱼吊着瘦马前行？这手法很熟练啊，看来没少用。
不对，原来马也不是只吃草，还可能吃肉！这小瘦，可是够忠心的啊。
“小彭~，好好和小瘦过日子，一路走好！”殷歌冲着远去的一人一马高声喊到。
逐渐远去的彭歧一个趔趄差点摔落马，不禁满脸无奈，愤愤不已。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和小瘦好好过日子，有歧义的好不好！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唉！”看着一人一马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殷歌托着下巴一副伤感的吟唱道。
漫天繁星点点滴滴，星光灿烂辉煌。黄河被漫天星辉映照的格外美丽。
锦鲤鱼跃，黄河涛涛。滚滚东逝的不知道说水还是星辰大海。
听着山川草木间的虫鸟鸣啼，看着滚滚东逝的水。殷歌忽然想起了大祭司妲己，内心不禁有些伤感。
“不知道帝辛陛下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有天命护身应当不会有差池的。走喽，找一处巢穴睡觉觉去喽~”
修行无岁月，深山亦无岁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已朝霞。
一棵枯死的古木上，睡在一个方圆一米的鸟巢中的殷歌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嘀咕着“该吃饭了”的跳下古木。
他盯着古木下那只半死不活的狮鹫，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双手环抱托着下巴，就这样看着狮鹫想着什么。
“啾！啾啾！”羽毛被打的脱落的狮鹫被盯的发毛，不安的四处跳窜。
“唉，算了。我是有底线的人，昨日抢了你巢穴睡觉，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吧。”眼睛思索犹豫了很久，殷歌长叹一声道，“我真是一个大好人啊，唉，谁让我这么善良呢，没办法。”
殊不知，那只听到殷歌自语的狮鹫突然愣住了。眼睛呆滞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应该是劫后余生、感激涕零吗？！你个不知感激的傻鸟！”看着狮鹫一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殷歌觉得恼怒起来，严肃的呵斥道。
“啾啾！啾！”感受到殷歌又有动手的迹象，狮鹫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点着头啾啾个不停。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却不知内心却快崩溃了。
“呦，挺通灵性啊，我好像还缺个伐步的工具？”看着狮鹫这般模样，殷歌不禁乐了，小手摩挲着下巴说道。
伐步？！不不！死也不干！
这让狮鹫惊恐万状，疯狂的在地上逃窜。可惜两只脚都有伤，只能在原地撒泼。
“有点志气行不行！跟着我送你机缘！嘿，你还不乐意了？！”
“信殷歌，得永生！”殷歌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语气悲叹，又一副高人姿态的说道。
“唉，罢了罢了，这么丑，我也是饿晕了才找你伐步！”最后殷歌看着秃毛的狮鹫，满脸嫌弃的说道，“走了，小秃子，以后别动不动就吃人。要懂得分享，知道不？”
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后，殷歌踏上了新的旅途。准确的说，是觅食的旅途。
至于那只狮鹫，扑棱了不知多少遍终于回到了巢穴，舔着伤口一副幽怨的悲鸣着。
红尘万丈，茫茫大地。何处有道？到处是道！
旅途期间，殷歌曾来到了一个山谷，这里鸟语花香，似乎是一处场域奇特的秘地。
花草还散发着灵性，鸟兽还有着一些异常的灵智。山清水秀，别有一番洞天福地的韵味。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殷歌把这处山涧名为玄妙谷，在这里参悟道巫经。同时，也在这里讲一些浅显的大道。
涧中花草虫鸟鱼兽，有缘者自可领悟一些道韵，或许就此可以踏上道途。
虽说是道艰时代，但也不是完全无道可修。亦知，无道也是道。
道艰时代也称为末法时代，并非天地无情。有些奇异的场地依然保持着完整的法则，那里有灵气供人修行。
真正的绝法是无道！在记忆里，似乎前世曾与莫名生物战斗。曾经到过一个地方，那里是真正的无道时代！
离开玄妙山涧时，殷歌利用其奇异的场域之力在其周围设置了欺天阵域。
这是一种可欺天瞒地的阵法，也算是给这道艰时代留下一点修道的种子，留下一点希望。
此后殷歌又行走九州大地，期间曾遇到殷墟一脉的人前来迎归。但是被殷歌拒绝了，他想要行走山川，为的不仅仅说炼心，同时，也在寻觅探索一些神秘之地。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问道境只是起点。不管前世有多强大，这一世都要重来。问道境，实在是太弱了！
在此期间，他找到了足够奇特的地域以此温养己身，在体魄、血藏和灵光三小境进行了重修！
这是一片戈壁滩，在这里有一棵梧桐枯木在挂着一条条的绿意。一道幼小的身影盘坐在枯木下，一动不动如同亘古。
日升日落，月明星稀。不知道过了多久，殷歌终于睁开了双眼。
“梧桐枯木下悟道三十年，尽得梧桐涅槃意。待到涅槃功成时，从此吾躯即涅槃！”
“三十年了，为何身躯不长不老？是涅槃意蕴养还是玲珑道骨蕴养？”看着自己的身体，殷歌疑惑不解，若有所思的喃暔自语。
“不过，该回殷墟了。于欺天棺中涅槃，斩尽杂念红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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