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史无前例的军训
转了一圈，发现高三米的围墙上还拉着铁丝防护网，几人就放弃了翻墙的想法，回到宿舍，张辉已经回来了，并带回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是纠察队的高年级学生果然是没有住校的，刚才张辉已经亲眼看着他们从学校正门离开了；坏消息就是纠察工作由几个老师接任了，刚才张辉就看到有几个学生买了东西兴高采烈往回走的时候被躲在暗处的老师给抓住了。
众人听他说完情况，心都要凉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坐在桌边相顾无言。朱瑞走到后窗边，往外看去，宿舍楼紧贴着后墙，下面是一片狭窄的绿化带，突然被窗户上的防护网吸引住了，想到一个方法，回身从桌上拿起2个塑料袋，把其中一个撕成条状，又搓成一股，使劲拉了拉，承受力还不错，把另一个袋子提手扎起来，放到窗户外面，这一头绑在防护栏上，站回宿舍中间，看过去，很不起眼，不注意的话几乎看不到防护栏上绑着东西，满意的点点头，兴奋的说“买回来的东西就这么顺在窗户外面，后面是绿化带，不会有人发现的，谁和我去买东西？”
张辉看他忙活半天，本来还以为他想到什么办法了，结果只是藏东西的手段，就提醒他“老大，你搞搞清楚好不好，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藏东西，是根本买不回来东西，零食那些东西买到手上就会被老师抓住没收的”
“这个我已经有办法了，不过不能多用，这次去就要尽量多买点回来，谁和我一起去？”朱瑞一脸奸笑道。
“我”、“我”一听他有办法了，宿舍里几个人都说要去，主要也是担心这会不出力，即使朱瑞买到吃的回来，到时候也分不到什么东西。
朱瑞让他们站起来，剔除了2个胖胖的男生，“你俩身形比较好认”又把张辉剔除掉“你刚才在小卖部附近晃悠过，脸可能会被老师认出来”，看了看李华“你是团干部万一等一下被抓到，对你不好”，把他也剔除了。
没想到李华不依了“大家一个宿舍的，再说了，买回来东西也是给大家谋福利，让我坐享其成，我做不到！”刚有了点以宿舍为单位活动的集体感，少年人的热血气涌上心头，他自然不想落在人后。
“那好，就咱们几个一起去吧，我有办法引开老师，等一下买好东西，如果被拦了，你们一定要先走，我想办法拖住老师，你们把买回来的东西照我这样，绑在防护栏上藏好就行。”朱瑞不放心的叮咛着。
“行行，都听你的，走吧。”蒋雷从后面将双手搭在朱瑞肩膀上，就推着他一起走出宿舍，李华和另外2个男生随即跟在后面向小卖部走去。
去小卖部的路上，经过一片绿化带，果然能看到黑暗中有2个烟头的火光在花丛里上上下下的飞舞着，隐约还听到一个女声在轻声和人说着话，看来这里最少有2男1女三个老师蹲守着。朱瑞带着几个同学不动声色的像小卖部走去，小卖部还在营业，迎面的柜台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零食，后面的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桶装的泡面、干脆面、饼干等可以充饥的食物，右侧的一个小柜台里则放着2排盒装的香烟，应该都是提供给在校老师的。小卖部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穿着老头衫，坐在一张躺椅里轻摇着一把蒲扇正在看电视，好不惬意。朱瑞敲了敲柜台上的玻璃，引起他的注意“老板，买东西。”
“要什么你们先看着，价格在下面牌子上，挑好了叫我，香烟不卖。”老板眼睛盯在电视上头也不抬。
看了看商品的价格，普遍比外面的东西贵5毛到1元钱，香烟倒是一个价，想想也是，开在学校里的小卖部，要宰也是宰学生，哪敢冲教职人员下手。看到这里朱瑞心里就更有底了，这老板肯定和学校某个领导有着不浅的关系。一边和李华、蒋雷他们商量都买些什么回去，一边继续和老板搭话。“老板啊，我看你这里少卖了一样东西啊。”
“小子，我话可说在前面，香烟不会卖给你们的。”老板警惕的看了朱瑞一眼。
“嗐，您想哪去了，我是说我们现在开始军训了，你知道吧？”朱瑞赶紧否认道。
听到他不是想买香烟，老板又放松下来，“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军训，我劝你们还是买点火腿肠直接拆了吃吧，别的你们可不一定带的走。”又好奇的问他“还有，我这里少什么东西？”
“快餐啊，学校食堂那饭菜太坑人了，你要是从外面进点盒饭回来，肯定卖的好。”朱瑞揭开谜底。
“呵呵，那是让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忆苦思甜的，坚持坚持，等军训结束就好了。食堂的饭菜平时还是很好的，这么多年也没见吃坏过谁。”老板被他逗乐了“我倒也想卖快餐，可是有学生会的纠察干部呢，你们敢买吗？”
“我有个办法肯定可以，不过就是不知道老板你在学校里关系硬不硬了。”朱瑞凑过头去，轻声说到。
听他这么说，老板来兴趣了，也把头凑过去，俩人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说了几分钟话以后，老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在李华他们结账的时候，共计74元的东西，手一挥4元钱的零头直接给抹零了。
特意要了几个黑色的塑料袋，把12桶泡面，十几根火腿肠还有几包饼干分成4份，由李华、蒋雷他们4人每人携带一份，往迷彩服胸口里一塞，虽然有点鼓鼓囊囊的，但是这会天黑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然后按照朱瑞的计划，他们4人顺着小卖部的墙边往宿舍楼方向走去，朱瑞和跟在他们后面走在路中间靠近绿化带一侧的位置。
走出没多远，刚到绿化带附近，就听一个年轻的女声“那边的几个同学，你们停一下”花丛中也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3个老师。
“你们顺着墙边溜，别停，分开走，小心点回宿舍，别一下全回去啊，我来拖住他们。”朱瑞趁着几个老师还没过来，悄声嘱咐了一下李华他们，看他们继续快步往前走去，把迷彩帽的帽檐压低，转身迎着3个老师的方向走过去。
那个女老师看没叫住李华他们几个，声音又大了几分“哎，你们几个站那别动，就你们几个，还走？站住！”看他们越走越快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喊了起来。
朱瑞靠过去，压着嗓子“喊什么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朱瑞这么嚣张的话语，几个老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个中年男老师走上前来，伸手就想往他肩膀上按去。“刺头我见得多了，我不管你是谁，现在跟我们到教导处走一趟吧，小小年纪和师长说话这是什么口气？”
朱瑞身子一侧，让过他的手臂，顺势看了一眼李华他们离去的方向，看到几人已经转过楼角拐过去了。此刻他也看清了，眼前的三个老师，面前的这个男老师人过中年，另一个略年轻一些，看起来也有26、7岁，都穿着皮鞋，那个年轻的女老师脚上甚至穿着高跟鞋，放下心来。“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那个年轻的男老师看朱瑞轻易就躲开了领头老师抓过去的手，又听他依然嚣张的言语，怒上心头“我管你是谁，今天就你这态度，到教务处去少不了你一份检讨。”说着也走上前来想把他按住再说。
没想到朱瑞往年长的老师身前躲了躲，让他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想绕过身前的老师去抓朱瑞。朱瑞哪会给他机会，扭头迈开步子就往教学楼方向跑去。
几名老师哪想到朱瑞刚才态度还那么嚣张，这会脚底抹油一样的就逃跑了，三人一声发喊，一起追了上来，女老师毕竟穿着高跟鞋，又加上天黑站在绿化带里，这时候一着急，迈步时没注意脚下，给花坛边缘绊了一下，脚下一踉跄“啊~”发出一声惊叫。年轻的男老师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下，看中年男老师已经追上去了，就回去搀了女老师一把，等她站稳，才又向朱瑞逃跑的方向追去。却哪里还追的上，年纪大的中年老师本来就跑不快，穿着皮鞋更加影响速度，年纪轻点的老师被女老师一耽搁，错过最佳的追赶时机，两人只好眼看着朱瑞的身影冲进教学楼。
朱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教学楼，不做停留的穿过走廊，又回到操场，顺着教学楼的墙边一路小跑到了食堂门口的水池处，此时，这里聚集着上百名带着脸盆，牙刷前来洗漱的学生。把帽子摘下来折叠一下，放进裤子口袋，朱瑞轻声吹着口哨往宿舍楼溜达过去。到了宿舍楼拐角，假装系鞋带蹲下向后看去，三个老师才刚赶到食堂门口，抓着学生就挨个询问起来，又哪里问得出什么来，轻笑一声，朱瑞扭身就上了宿舍楼。
回到宿舍，朱瑞受到了其他几人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般的欢呼，张辉冲上来，对他肩膀狠狠一拍“你这家伙太鬼了，居然想到这种方法。”先一步分头回来的李华、蒋雷等人已经把朱瑞嚣张的问几个老师知不知道他是谁的事迹告诉了他们。
李华也过来擂他一拳，“真有你的，看到你那么直挺挺的走过去，我还以为你是想主动被抓，给我们打掩护，反正你身上没装东西。直到听到你就那么嚣张的问老师们知不知道你是谁，后来听到老师喊起来，才发现你小子逃跑了。”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李华乐不可支的说道。
“嘿嘿，反正现在500多人，都穿着迷彩服，我帽檐压那么低，声音也特意压低了，他们认得出我这个新生才怪。”朱瑞也为了成功戏弄了一次纠察老师洋洋得意着。“东西你们放好了吗？”
“那当然了”蒋雷一指防护栏，“都小心的在上面绑着呢。”
“好了好了，别笑了。咱们也去洗漱吧，等一下9点半就要熄灯了。”李华等大家都闹够了，端出脸盆提议道。
一行人从宿舍出来去，到楼下发现刚才遇到的三个老师站在楼梯口，一脸严肃的盯着楼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却对故意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朱瑞视而不见，一个个憋着笑，快步到水池边才敢放声大笑。等他们嘻嘻哈哈的洗漱完毕，再回到宿舍楼楼下，几个老师已经不见了。
随着熄灯铃想起，宿舍里安静下来，没一会床铺上就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
军训第二天开始，就是列队齐步走、正步走，站军姿等常规训练了。
操场上热火朝天，一个个队列、方阵，年轻的少男少女们随着一声声口号在操场上肆意挥洒着他们的汗水。
午餐和晚餐，朱瑞他们宿舍众人都是装模作样的在食堂里晃悠一圈，就去水房给饭盒里打满开水，跑回宿舍吃泡面、饼干解决的。
晚上张辉和蒋雷远远的去小卖部附近看了一眼带回来一个让人沮丧的消息，带着纠察臂章的老师增加至6人，而且全是年轻男老师，他们也不再遮掩就大模大样的坐在花坛边上，根本没有学生敢靠近小卖部。朱瑞问过蒋雷，确认没见到昨天的老板，今天坐在小卖部里的是个中年女人以后，就神秘的一笑，不顾张辉的阻挠，将最后一包饼干撕开分给舍内众人。
“小卖部这条路是彻底断了，我们现在就剩下几块巧克力了，剩下五天要怎么顶过去啊，干嘛不把这包饼干也留着救急呢？”张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往嘴里塞饼干的手可一直没停下。
“明天你就知道了，把钱准备好就行，香喷喷的饭菜自然会送到你面前的。”朱瑞把双手枕在头下，慢条斯理的说着。
见从朱瑞口里问不出来，张辉环顾宿舍，经过昨晚朱瑞神奇的表现，其他几人对他倒是挺有信心。李华在床上接了一句“就信他一句好了，大不了明天香喷喷的饭菜吃不到，我们就一人咬朱瑞一口解馋好了。”
朱瑞也不说话，等熄灯铃响了，就下床将电灯关掉，上床睡觉，一夜无话。
军训第三天，操场上的场面比前一天更加火热了，学生们的队列和方阵也更加整齐，口号更加响亮。
午休的时候，朱瑞和同宿舍的几人，在食堂打个转，就打算带他们回宿舍，被李华一把拉住了，“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咱们饭都没打呢，宿舍里就剩下几块巧克力了，就这么回去，下午的训练撑不住的吧。”
其实上午在训练的时候，朱瑞就发现小卖部的老板等着一辆盖着塑料布的三轮车跑到宿舍楼后面跑了好几趟了。于是他一拽李华，回头叫上其他6人“走吧，好吃的就在宿舍等着咱们呢，把钱装好就行。”
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李华一咬牙跟了上去，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倒是张辉一脸纠结，想了想跑到一个窗口跟前，和其他同学扯谎说自己有急事插队打了一份饭，匆匆跟在他们后面回了宿舍。
几人回了宿舍，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几人面面相觑起来，一个个都把目光投向朱瑞。被几人看得发毛，朱瑞也不敢继续卖关子了，把手指竖在嘴上，示意他们安静，朱瑞走向宿舍后窗，向下看去，小卖部老板果然已经在下面就位了，在绿化带上倒着一个大纸板，上书3排大字：营养快餐，1荤2素4元一份，2荤3素5元一份。冲老板挥了挥手，老板仔细看了看，认出朱瑞，冲他笑了笑，举起手中的一根长竹竿，往处于2楼的窗口递来。朱瑞回头叫来他们几个，几人一起往下看了看后，都乐了，从口袋掏出钱，由朱瑞将钱装进竹竿头上绑着的一个塑料袋里。老板把竹竿抽下去，朱瑞喊了一声，“4份4元的，3份5元的。”
老板拿出袋子里的钱数了数，从旁边一个盒子里抽出几张找零放进去，然后迅速从旁边的一个大纸箱子里往外掏出一个个一次性饭盒，数出14个，用大袋子装好，又用竹竿递向窗口，还喊了一声，“装菜的盒子上有红色记号的是5元的，你们自己分吧。”朱瑞应了一声，先把钱袋里的零钱拿出来让李华分给众人，他自己从竹竿上将装着盒饭的大袋子解下来拎在右手里，左手从里面将饭盒一个个的掏了出来递给在身后的蒋雷等人。
他俩喊话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周围其他宿舍里同学的关注，立刻就有人学着朱瑞拼命向楼下的老板喊叫起来，看来军训时的忆苦思甜饭把同学们折磨的不轻，好多人只是勉强吃上几口，混个半饱，不饿就行，此时看到下面居然有人在叫卖盒饭，当即就行动起来。老板将竹竿递向窗口，就听宿舍里面一片慌乱的议论声，随后也是有样学样把钱放进去，通过喊话告诉老板要购买的盒饭的数量和标准，老板收了钱后，就会把盒饭用竹竿撑上去，朱瑞在窗边静静了看了几分钟，看老板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交易，就不管他了，走回宿舍打开蒋雷留在他座位前的饭盒开始大嚼起来。
朱瑞、李华等7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旁边同样捧着饭盒，但是却一脸欲哭无泪表情的张辉。看他可怜，朱瑞站起来拉过他的饭盒，将自己盒饭里的肉夹过去几块，菜分过去了一点，感觉有点少，还要再夹却被李华阻止了。李华也给张辉的饭盒里夹过去2块肉，一些其他蔬菜，然后是蒋雷，随后是其他三人。最后放在张辉面前的饭盒，上面各种炒菜盖在本来的大锅炖菜上面，高高的像一座小山，需要要很小心的用筷子轻轻夹着吃才行，否则就会因为太满了，溢出来洒到桌子上。看着眼前这盒比所有人都更加丰盛的午餐，张辉眼圈都红了，跑到走廊大喊了三声“我是猪”才走回宿舍，低下头埋头吃起来。
等张辉最后一个吃完午饭，有心开解他的朱瑞笑着调侃他一句“说实话，虽然你能放下你的高老庄这很好，但是不好好送你师傅取经，不怕大师兄来一棒子敲死你啊？”
“去，我刚才是……”是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什么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笑声中，关系也更加亲近了。
宿舍楼的喧嚣早就引起学生纠察队的注意，他们先是走进一个宿舍，发现军训生们都通过后窗交易，吃起了丰盛的快餐，几个男生就想上去将盒饭没收，没想到这下犯了众怒，差点给闻声而来的男生们堵在里面被揍一顿。惊魂未定的他们出了宿舍楼，就往楼后走去，想阻止小卖部老板卖盒饭的行为，没想到老板早想到应对方法了，他老婆堵在狭小的绿化带入口，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过去。
他们只好把事情报告给管事的老师，这下换老师们头疼了，男老师们平时去买包烟，老板总是乐呵呵的附赠个打火机，女老师们加班批改作业错过饭点，去小卖部买盒泡面将就，老板娘也会一边念叨着做老师的不知道爱护身体，一边搭送根火腿肠、茶鸡蛋之类。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恩小惠也受了不少，这时候谁都拉不下面子去阻止小卖部老板，几个老师远远的看了一眼就都找个借口离开了。
下午军训结束后，不甘心的学生纠察队就把这事捅到校长那去了，校长到宿舍楼跟前转了一圈，整栋楼现在都洋溢着欢声笑语。绕到楼后一看，晚上买饭的学生更多了，小卖部老板夫妻俩这时一人一根竹竿正热火朝天的售卖的盒饭。校长又到食堂找来大师傅问他的意见，谁不知道小卖部老板是走了校长的关系才在校内开起来商店的，而且正式开学后小卖部老板肯定不敢继续卖盒饭了，校长也不会由得他来和食堂争生意。现在让他卖卖盒饭，还能减轻食堂的压力，每天不用做那么多免费饭菜，食堂大师傅乐得既节约了开销，又能落得清闲，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向校长保证他一点意见都没有。于是校长扭头就回办公室里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纠察队众人，看着欢腾的宿舍楼，不由得暗骂小卖部老板这个混账东西脑子怎么没在去年自己参加军训的时候开窍。
自这天起，纠察队名存实亡，自暴自弃的他们连巡逻都懒得巡逻了，小卖部在军训的后几日内，每天都能卖出600份盒饭，没抢到盒饭，来买零食的学生也是犹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两口子每天笑的合不拢嘴，恨不得这样的军训每个月都举办一次。
朱瑞他们这一级军训生也成为西京中学的一个传奇，被后来的学弟学妹们笑称为“没学会忆苦思甜的军训生”，以至于很多学生家长，等军训结束接回自家的孩子后，对传说中军训完都要瘦一圈的孩子怎么好像不但没瘦反而胖了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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