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午夜暗杀，灭绝在现身
次日清晨。
莫非凡悠悠醒转过来，目光所视，一片清晰。
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异常简单。
“怎么样？”
哈士奇抬头看了一眼莫非凡。
“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莫非凡微微皱眉，他能后很清楚的感觉出来自己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可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楚。
“别着急，这种增强，你现在感觉不出来也正常，日后，会慢慢体现出来的。”哈士奇一顿，眼睛撇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你该去找那老太婆了。”
莫非凡一愣，看了一眼挂钟，直接跳起来，快十一点了。
顾不上收拾，慌忙穿上鞋冲了出去。
一路加速狂奔，终于在十分钟之内，也就是十一点之前，赶到了。
“你来晚了。”灭绝坐在讲台上，手里捧着一本文学著作在看。
“昨天晚上有点喝多了……”莫非凡挠了挠头。
“上次教你的，回了吗？”灭绝开口。
“上次……”莫非凡一愣，随后手在腰间一摸一根银针出现在手中。
体内阴煞瞬间暴动，疯狂的朝着银针灌输其中，银针轻轻颤抖，发出清脆的声音。
嗯！？
这是……阴煞！！
灭绝猛地睁大眼睛，眼中绽放出一道璀璨的精光，犀利无比。
“这小子，体内怎么会有阴煞！？”
阴煞，只有灵体或者一些特殊的邪修才能使用，拥有。
“难道说……”灭绝的脸色阴沉几分。
咻……
也就在这一瞬间，莫非凡手中的银针脱手而出，银针速度飞快，如若惊鸿。
灭绝冷哼一声，伸手抓过去。
可……
银针却在一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调转方向，从她的身旁飞射，直射她的太阳穴。
“有点意思。”灭绝眼睛一亮，抬手一挥，真气喷薄，银针直接粉碎。
“你这是利用阴煞的诡变改进的蓄力？”
“是。”莫非凡点了点头，“阴煞不同于真气，论起强大的攻击力，他远远不如，但是，阴煞却有着真气难以企及的诡异变化之力，而这，才是阴煞的根本。”
“嗯，你看的很透彻。”灭绝点了点头，很满意，“不过……”
下一秒，灭绝突然出手，手中真气暴动，紧扣成爪，直接扣住莫非凡的脖子。
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爆发，莫非凡感觉，自己如同海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覆灭其中。
“好强……”
莫非凡震惊于灭绝的实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一个强大的人，为什么会甘愿在这里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凡呼吸困难，艰难开口。
“说，你是谁！！”灭绝眼睛微微眯起，气势更加强横一分，强大的气势压的莫非凡完全喘不来气。
“呃……”
莫非凡抬起手，艰难的指了指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灭绝冷哼一声，一挥手，直接将莫非凡甩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一口血，直接认出来。
莫非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神色很是难看。
现在，他确信了，昨天晚上，灭绝若是想要杀他，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为，为，为什么！！”莫非凡平息一下体内的混乱，缓缓开口，声音却是断断续续。
他不明白，刚才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暴起出手。
“这，不是我问的问题。”灭绝一挥手，一根银针直接没入莫非凡的大腿，里面真气激荡，剧烈的疼痛撕扯着莫非凡的肌肉，令莫非凡痛苦无比。
啊！！
终于，忍不住，痛叫出声。
“我真的不明白。”莫非凡咬牙切齿，脸上尽是痛苦。
“阴煞，幽魂和灵体专属的力量，人类若是能够拥有，不是被夺舍，就是邪修，你自己承认吧，是哪一个。”
灭绝目光冰冷，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冰冷的物体。
“我那个都不是。”莫非凡抬起头，眼睛直视着灭绝。
“哦？？”
灭绝眸光流转，带着冰冷的杀意，手掌缓缓抬起，杀意森冷。
“您若是不行，可以亲自探查。”说着，莫非凡闭上眼睛，一副任凭你宰割的模样。
灭绝蹙眉，有一丝犹豫，莫非凡终究是她的学生，还是她想要传衣钵的学生，若是错怪误杀，恐怕，她一生都难以心安。
“哼，那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是谁。”灭绝冷哼一声，抓住莫非凡的脖子，将他抓起来，眸光闪烁，一道光直接没入莫非凡的眼中。
然而……
片刻后，灭绝蹙眉，神情难看，在莫非凡体内，她发现任何异样，灵魂和自身完全融为一体，没有一丝瑕疵。
“怎么会？”
灭绝皱眉，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小子，告诉他，你是阴阳之体。”哈士奇开口。
刚才灭绝一直注视着莫非凡，让他不敢走丝毫的异动。
说实话，就是他哈士奇都没有想到，灭绝的实力竟然那么强，强到能够发现他的地步。
“阴阳之体？”莫非凡一愣。
“先别废话，按照我说的做……”趁着灭绝分神的刹那，哈士奇将一段话全盘托出。
“嗯！？”
哈士奇离开的一霎那，一丝波动让灭绝惊醒，转过头，眼睛死死盯着莫非凡。
“别，我坦白。”莫非凡举起手，苦笑着。
“但是，还请老师你替我保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您明白的。”
“我倒是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灭绝放下莫非凡，散去迫人气势。
“阴阳之体，你听说过吗？”
“你说，你是阴阳之体？”灭绝眼睛眯起，寒芒四射，莫非凡脑袋一缩，寒毛根根竖起，死亡的危机。
“没错。”微微咬牙，莫非凡重重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眼睛，“从小我就能看到……鬼！！”
说着，阴阳眼启动，变化成一黑一白。
“难道真的是？”灭绝震惊。
“那你体内为什么会有阴煞！？”灭绝逼问。
“您知道学校后山吗？”莫非凡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询问道。
“后山？”灭绝一皱眉，她倒是想起来了，她感应到后山有阴气，不过，很弱，连黄阶都不到，也就被她无视了。
“那一天，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后山……”
“胡闹。”灭绝一瞪眼。
虽然那股阴气很弱，但是对普通人，尤其是学生还是有很大的影响，更甚至，可以夺人命。
“我们遇到了她……”莫非凡一见有门，更新过的大脑疯狂运转，最后，一通感人肺腑，却又老套无比的故事编出来了。
“你是说，在危机时刻，你的阴阳眼将那鬼魂给吞了？”灭绝问道。
莫非凡点头，这时候，言多必失。
“睁大眼睛。”灭绝心里还是有一丝不放心，因为在她看来，莫非凡的话漏洞百出，可这阴阳眼又不可能作假，另外，她在莫非凡体内感觉的阴煞确实来自他本身，毫无瑕疵。
莫非凡听话的睁大眼睛，阴阳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传闻阴阳之体体内必然有守护之力。”灭绝直接入侵阴阳眼，意念疯狂，仿佛要夺舍莫非凡一般。
可……
脑海深处，无尽的黑暗中，一双眼睛缓缓睁开，和莫非凡的阴阳眼一模一样，一黑一白，却有着更为深奥的运转力量。
“这是……”
灭绝身体颤抖着，强大如她，在这双眼睛下灵魂也是瑟瑟发抖着。
没有犹豫，直接退出。
也就在她退出的一霎那，阴阳眼缓缓合上。
“我尼玛，吓死老子了。”在遥远的一头，哈士奇大口吐着舌头，身上的毛发全是湿的，如同刚刚洗过澡一样。
阴阳眼是它给莫非凡的，除了它，哪来的传承守护。
“抱歉，刚才……”灭绝显得尴尬。
“因为阴煞……”
莫非凡勉强站起来，摆摆手，冲着灭绝深深鞠了一躬。
“老师，我不怪你，你是为我好。”
“阴煞，为邪修和阴魂特有的，我一个活人突然拥有，您会有那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非凡，你……”灭绝一愣。
平常人遇到这样的事不都是暴怒无比吗？占据了理，不都是得理不饶人？
“不过，老师，我觉得你的想法真的得改一改了。”莫非凡摸了摸鼻子。
“并不是有阴煞就是坏人，就是邪修，也不一定是恶吧！？”
“阴煞只是一种力量，是正是邪取决于用他的人，而不是能量本身。”
“这还好是我，若是别人，恐怕已经死在您老手中了……”
灭绝一愣，随即苦笑一声，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个孩子看得明白。
“是我错了。”
说着，灭绝竟然向莫非凡深深鞠了一躬，吓得莫非凡连忙跳开。
“老师，折寿的。”莫非凡摸了摸鼻子。
灭绝无奈摇摇头。
“老师，我有个问题。”莫非凡抬起头，“虽然我看不透您的实力，可是，恐怕已经位列整个华夏，乃至世界巅峰，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
说着，莫非凡看了看四周，意思不言而喻。
“非凡，我今天教你的，只有一句话。”说着，灭绝负手而立，一股悠然的强者气势散发。
“老师请讲。”莫非凡虽然摄于气势，却还是保持礼数，微微躬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恕学生愚昧。”
莫非凡再次躬身。
“世界不说，华夏之大，水之深，超出你的想象。”灭绝看着窗外，眼中尽是回忆。
“三山五岳，三盟三家，哪一个，不是抬手翻云覆雨般的恐怖势力，他们每一个的强大都超乎你的想象。”
“三山五岳，三盟三家……”莫非凡默念。
“莫非凡。”灭绝开口，声音变得严肃，“阴阳之体未来成就不凡，我也不想耽误你，你自己选择。”
“入我师门，我倾尽全力传授你一切，但是，你也必须完成一件事，必须完成的。”
“若是不愿意，你大可以离开，今天这一切，都当我没说过，你是阴阳之体的事情我当做不知道，更不会说出去。”
“如何抉择，你自己选择。”
灭绝淡淡开口，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波澜，但是紧握的拳头却是说明她内心的紧张。
若是莫非凡答应，那么，师门大仇，可报。
可……
灭绝无奈一笑，自己总不能强迫人家吧。
“莫非凡，见过老师！！”谁知，接下来的一幕，超乎灭绝的想象。
莫非凡一躬身，很是恭敬的朝着灭绝行礼，虽然不是师徒大礼，可这也足够灭绝兴奋了。
“你可要想好了，你是阴阳之体，前途不可限量，三山五岳，三盟三家都会争夺抢着要你，而我这老太婆……”
灭绝摇头，脸上露出愤恨，可随即平静下去，“我这老太婆什么都给不了你，能给你的，除了一些我师门的绝技，其他的……”
灭绝悠悠一叹。
“这不就够了。”莫非凡一声轻笑。
“您拼尽全力相助，助我成长之恩，我怎么敢忘。”
灭绝一愣，低下头，眼中有着一抹晶莹，却随即被她用真气蒸发。
“现在你一身阴煞，我能够教你的，不多。”灭绝想了想，到讲台上拿下语文课本递给莫非凡。
“呃……”
莫非凡嘴角抽搐，“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灭绝轻笑一声，“你打开看看。”
莫非凡先是一愣，随后接过语文课本，心中念念道，“这丫的不会是什么绝世秘籍吧。”
带着忐忑的心，莫非凡小心翼翼的将课本打开，里面，不是鲁迅的文章，不是什么唐诗宋词，而是一个个符文以及它的描述。
“你体内有阴煞，我也不敢贸然传授你真气功法，以免出现什么差错。”灭绝说道，“所以，这符文祿就先传给你。”
“符文祿是我师门最重要的传承，你要保管好，切记不能弄丢了。”
“老师放心。”莫非凡保证道。
“符文之力，千变万化。”说着，灭绝手一动，指尖一个符文跳动，正是莫非凡手中的课本第一页的符文。
是一个攻击符文。
“这是最基本的攻击符文，他单体攻击并不强大。”灭绝手一动，讲桌飞天，她屈指一弹，攻击符文如同利剑一般直接穿透讲桌。
“威力仅仅如此，对于一般的木制品，这枚攻击符文的力量不凡，可是面对石头，钢铁一类的，他的威力便起不了作用。”
说着，讲桌再度飞起来，这一次，符文朝着铁质的桌子腿飞过去。
当！！
一声清脆，符文直接泯灭，而铁质的桌子腿也只是留下一道印记。
“可若是加上其他的符文。”
两根手指伸出，两枚符文在指尖跳动。
莫非凡慌忙将课本翻到有这符文的那一页，这也是一枚攻击符文，却是带着穿透性。
“看好了。”灭绝手一动，两枚符文纠缠在一起，如离弦之箭，瞬息而至，直接将桌子腿穿透斩断。
莫非凡眼中有着跃跃欲试的神情。
灭绝轻笑一声，“别着急，一枚符文，或者两枚符文的变化都很单一，但是，三枚以上的符文，便可以显现出来他奇特的能力。”
说着，灭绝手一动，指尖跳跃起来三枚符文，都是第一页最简单的攻击符文。
“符文力量，叠加起来，可不同于一加一等于二。”
屈指一弹，三枚符文在空间中迅速变化组合，最后，变成一把小剑。
轰！！！
小剑落在课桌上，一声轰然声，直接将课桌劈成两半。
灭绝笑笑，“这只是最简单的。”
“那若是像您昨天晚上的那种符文阵，需要多少符文用作支撑？”莫非凡兴奋，这符文力量真是太强了。
“最少，一百个。”灭绝道，“那种符文阵的变化无数，所有推理都需要在瞬间完成，像是防御，攻击一类的。”
“而推算的符文越复杂，力量也就越强大。”
“那您昨天晚上挡住我那一脚，符文推算在多少？”
“百于个符文，变化一百次左右。”灭绝回答。
“您现在最多能控制多少符文？能让符文变化多少次？”莫非凡兴奋。
“最多一千多个，演化三千次左右。”
“相当于什么级别？”莫非凡瞪大眼睛。
灭绝却是一笑，“不该知道的，不需要知道。”
莫非凡无奈的撇撇嘴，没办法，人家不说，自己有什么办法。
“以你阴阳之体的资质，一定能够超过我。”灭绝安慰一句。
莫非凡重重点头，自己可是有着外挂的，怕什么。
“来，你先试试。”灭绝展示真气游走线路。
莫非凡有模有样的学着，体内阴煞在控制之下，按照线路游走，最后，成功凝结出来第一枚符文。
“不错，再来一个。”灭绝夸了一句。
莫非凡深吸一口气，一边控制着第一枚符文，一边调动阴煞凝结第二枚符文。
最后，虽然用了足足一分钟，可还是成功了。
“不错，不错。”灭绝眼中尽是惊喜，莫非凡如此出色，出乎他的意料。
“尝试一下，让两枚符文产生共性，以此推演变化。”灭绝小声说道，生怕打扰到莫非凡。
“呼……”
长吐一口气，将自己全身放松，这个时候，他也不敢马虎大意。
指尖动，两枚符文缓缓靠近。
嗡嗡嗡……
清脆的声音传递过来，一股相同的力量从两者传递出来。
“找到共振的。”莫非凡眼睛一亮。
可一失神，两枚符文竟然直接消散。
“呃……”
“符文需要自身的精力控制，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力。”
灭绝解释道，“精神力和大脑有关系，后期的推算也是依靠精神力。”
“精神力……”莫非凡一皱眉。
“你丫是不是蠢啊！”哈士奇的声音传过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换了一个概念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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