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厚脸皮修炼（求收藏）

霖哥在没去找李梦瓴，那天在一楼下僻静处，他在闲庭信步，只到有人朝他“嗨”一声，转头见她笑盈盈走近。心里已经开始打鼓，谣言已经四起，在这节骨眼找他，非贱及盗。每次她只是招呼一声，周霖就跟在后面，这次他没有动，直到她失去耐心，径直走到跟前。

        “晚上有舞会，你去吗？”

        看她那期待的眼神，到底只是为找一个简单舞伴，还是非他莫属，最终也没从那眼睛里读出点什么。才发现那些什么小说里讲的，从女主人公眼睛里看到什么，都是狗屁。她不是邀请他吗？就是不去，钓着她。周霖也没想到如此个性，在女神面前说出这种话，要去喝酒，没时间。

        看女神远处身影，他有一种想抽自己的冲动，这不是把人往外推是什么，脑海能想到，某个男生丑陋的手正伸出，一只手抓住她右手，另一只手放在左腰，随悠扬乐曲翩翩起舞。周霖开始张狂，觉得太过于自信那种冷处理效果，会不会适得其反。

        还有犹豫，听到背后有人喊：“霖哥，晚上跳舞吗？”

        心中窃喜，以为是李梦瓴，转头不由得失望。眼前一个短发齐头、身穿白色球鞋的女生正望着他，身边站着一个大高个儿的漂亮女生陪同，那大个儿女生长发披肩，让周霖有些心动。不过很快被那短发女生叫醒。她是营销班板报组副组长，名叫陆敏，与周霖搭伴，凑在一起给班级每周的板报写写画画。站在她旁边的是外班生，两人如何结交始终令人不解。

        周霖张嘴回绝，突然想起什么，忙大声叫住陆敏，不去喝酒，去跳舞。陆敏惊奇地盯着他，一向对她冷淡的霖哥却如此主动。

        “你不是没舞伴，难道你俩人跳吗？”

        陆敏不由得脸红，校园早就传出谣言，周霖寝室的包巴传的最糁，说她两个女生是在搞同性恋。那只是匆促的瞬间，她已经恢复自然，别人说那是臭嘴巴。她关注的到是周霖如何想。

        “你不知道，学校组织舞蹈比赛，参加人必须一男一女。”

        这个消息似打雷一般，今天不是错失一次与李梦瓴朝夕相处数十天机会，他加快脚步，陆敏在后面大叫，也没拦住。

        校园的临时舞会每到周六都会聚集不同班级的男女，相互结识，彼此接近。周霖待挤进人群，已看到李梦瓴正被一个男生抱着在那欢快飞舞，鼻血差点没流出来，拎手男人是闻须天。两人潇洒身姿引来不同角落同学的欢呼，闻须天的舞蹈也是第一次见到。步履有板有眼，进退有度，还是一个练家。

        那片刻周霖有种冲上去要夺人的狠劲，陆敏一把拉住他。走到后面人少处，低声说：“听说，李梦瓴与那个大个子在谈恋爱，有人看到过。”

        周霖快要气炸，胸口积聚如核弹头，他一把抓住陆敏，“今天当你舞伴，给你来几个带劲的。”

        从初中开始，少言寡语的周霖虽然不善于交际，却把业余时间都浪费在听音乐上。跳舞根本在于对音乐的敏感，会踩节拍，有了节拍，跳什么舞蹈也好看。几圈下来，陆敏已经被周霖带得陶醉。

        “没想到，你什么都会，跳得如此精彩。”

        不是周霖精彩，那快三慢四的，无非就是平步、编花、交叉，没什么水准。到是有人马上挑战，在舞厅跳起伦巴，那节奏与旋律，瞬间班级形成小高潮。看得周霖也傻眼，今天遇到高手，他拉起陆敏要走，她却不舍得要看。周霖不再理睬，挤出人群，迎面被凉风一吹，清爽不少，心中的闷气缓和些。

        “你怎么不跳了，酒喝完了？”

        身后李梦瓴大眼睛看他，似看透周霖的谎言与欺骗。他坦然一笑，约酒的同学临时有事，改天了。还没等他继续说，她已经一把拉着他就往楼下走。直走到操场门口漆黑处，李梦瓴迎面就亲在他脸上。周霖只惊一下，就马上改成嘴唇对嘴唇，肆意搂抱亲吻。

        吻完，李梦瓴转身就跑掉，操场上只留下周霖一个人发呆。他有些迷惑，又有些惊喜。幸福来得太快，走得也有点奇怪。不过，有一点他非常坚持，明天开始，李梦瓴的寝室将被他占领，他会在那张床上谈理想、谈事业、谈未来。

        第二天，刚起床的周霖就被堵在门口，陆敏抑着头，满不在乎，把寝室人都震住。包巴也有点结巴，这女的是不是疯了，没见过这么追男人的。突然想到阿彪，忙把嘴闭紧，瞪着眼睛看两人表演。

        “你答应做我舞伴，说话算数的。”

        一向以来，陆敏在人印象里，都是矜持有度、礼貌客气的女生，每次在制作板报过程，她都安静地欣赏周霖画。周霖知道这画东西，其实他总共就学了二周，要不是为了炫耀，也不会报名要做这个，却没想到却成负担，寝室人到现在都当成笑料。女生没追成，给自己揽了一份累活。说多了，周霖就拿陆敏，这个看起来象假小子，却又总爱脸红的女生堵他们嘴。

        没想到现在被堵嘴的到成他，当舞伴吧，想起昨天女神那惊魂一吻，还不会知道轻重。不答应吧，看那双快要掉泪的眼睛，可怜如溪，竟不忍。只得一把推开，先逃出众人看热闹的视线，走到一楼，又感觉不对，想起楼上那几双窥视眼神。站在楼口，一时竟无了主意。

        陆敏紧追下来，又是那双火辣辣的眼神。“快说，是不是反悔了，要跟那个外班的李梦瓴。”

        看到周霖点头，陆敏已经推开他，转身朝教室走去。她这是什么节奏，是准备去拿棒子打人吗？他已经没心思去想，一会儿吃饭、上课，晚上去李梦瓴寝室玩，哪里有功夫管她悲喜。去食堂吃饭，他见李梦瓴一人，也没敢去坐，却看她目光向他看半天，拿不准是期待还是什么。

        到晚饭后，当他敲门要见李梦瓴，却被那个短发的叫小梅的女生拦住。

        “梦瓴姐问你有事吗？没事不想见。”

        这明显带有拒绝的口气，想是白天食堂一定做错了。周霖忙压低语气，说有事，大事，要命事。

        “什么事？”

        站在李梦瓴床前，她冷冰冰面孔，与昨晚判若两人，他要解释，见那撅嘴，忙改成舞伴的事。李梦瓴惊讶地告诉他，她已经有舞伴，不会打扰他了。看寝室人多，周霖也不好意思做得太不男人，鞠躬谢罪，也不是地方，但眼前又非常迫切，急得头冒汗。

        眼睛注意，说话间，她不由的哆嗦，单薄身子让周霖怜爱，就要拿衣服给她披上，却再次被拦下。他又抓住她的手，再次被摔掉。他又四处看，实在这表演的舞台太小，说话不能太过露骨，下跪也被人笑话，完全没有施展脚步的地方，一时发呆。

        “你没事就走吧，要休息了。”

        一个突然冒出的念头闪过，周霖贴近她耳朵，轻轻地说：“我爱你……想亲你。”

        这话效果奇效，原来始终憋紧的李梦瓴终于笑出声，原是想把人堵住没无话可说，到变成男人表白，看他那模样，如继续下去，就要朝整个寝室说出去。忙站起身，披件衣服，把他推出寝室，站在走廊。

        没等她明白，周霖已经紧紧抱住她，温暖传来，两颗跳动的心，在走廊里都听得见。周霖贴到耳边又说，不管做不做舞伴，只要需要，他赴汤蹈火。

        女人是被哄的动物，是感性的动物，是容易被语言轻易俘获的，李梦瓴眼神竟有些迷离。

        回到寝室的周霖异常兴奋，目前只是刚刚迈出第一步，下一步就是怎么把这恋情公开化，把这事坐实，这才算真正毕业。他那张火红的脸，早被包巴查觉，贴近问他。霖哥，今天小学妹是不是抱了，亲了。

        见周霖不语，那就等于默认，三个人一递眼色，又是一片叹气，其中已经开始吟唱那首“单身情歌”。阿彪与小梁却也是笑得前仰后合，这是在向谁告别呢？

        如果想把一个女生的心彻底拿下，必须要无微不至的关心，贴到她身边，形影不离，首先让周围人感受到，你与她的关系不一般。周霖已经想好几个法定，最基本的，他要做一个絮叨男，不能给女生留下空白，否则她溜号功夫，就会瞄上别的男生。这种只属于精神上的恋爱，实在是扑朔迷离，无法捕捉。

        包巴的许多优点成为他第一利器，其次最好有小月月那种黏糊男人的劲，丑怎么的，看你男人空虚的，也不是也不在乎了。最后，虽然没有小梁的魅力，他至少也要学会体贴，细心弥补。想到，他即将正式成为中国第一号厚脸皮男人，心里涌动的不只是激动，还有恶心。

        眼里已经觉得那包巴够恶心，但却又为他凡是有话必说，凡是有屁必放，总能无事是非，实在钦佩。唯一最大欠缺，就是行动力，这点到是周霖的长处。明天开始，他要发起第二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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