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乔治五世的风
“每个舰娘都是不一样的精灵吧。在提督的眼里，我不如汉考克么？”
平静的问，让周楠有点毛骨悚然的。可，不论怎么说。自己姑且还达不到那种好感吧。被柴刀也好，好船也罢。哪怕是修罗场，白色相簿。总之，前提是，被喜欢吧，被爱吧。
扪心自问，周楠觉得。乔治五世并非是喜欢自己这个提督。更多的是，自己这个本来是完全属于她的提督，被另外一个人，毫无征兆的给抢走了一部分而已。
更多是像孩子被另一个孩子抢走了重要的玩具。
是的，周楠给自己的定位，不过是重要之人。而非是爱人之类的。乔治五世给自己的压力，委实过大了。完全无法想象，会和乔治五世恋爱的感觉了。
“很难回答？那在提督的心里，必然是正确的了。我，英王乔治五世国王号，是不如那个美国佬汉考克的了。”
乔治五世平静的可怕。
“现在还没有开口解释啊，提督，卫士。”
突然笑了，乔治五世看着周楠。
“在提督的眼里，我居然没有一丁点的优点么？”
老实说，这个指控未免有点太严重了吧。周楠赶紧摆手了。当然不是了，乔治五世有很多的优点的吧。脑子脑子，转起来啊！
“乔治的优点很多的吧，只是突然这么说，让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说，就算是妄自菲薄，也有点太过了吧。”
表面沉稳，实则惊慌。乔治五世的优点是什么来着？身材很棒，黑丝，很大，嗯，还有什么？很严肃？这不是优点吧。很有王者风范？好假。
‘装吧。这个回答勉强认可了，但是，提督，我的卫士。说不出来些许的名堂，也许会更糟糕的。’
乔治五世看着周楠，手里的礼装刀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吼叫。抓住我，抓住我！两只手抓着！抓紧了！看到对面那个憨批男人的后颈了没，对准他，砍他脖颈，砍他脑壳！
周楠许久没有动作了，像是快闪里定格的NPC。又像是奇怪的小剧场里，路上被时间停止的路人龙套。
“啪”
礼装刀被塞进了手里。乔治五世，表情略有了许些的幽怨。真是的啊，说不出来就不要说大话，说好话了啊。我只是今天好说话了而已，我的提督，白痴。
“拿好了，我的卫士。今天，国王的安危和行程，就交给你了。”
她大方的笑着，不似以往的淑女，只觉，好自信，好漂亮。若是，这是一篇文字叙述小说。那么作为作者。
周楠认为，自己估计，大抵是写不出来的。赞美的辞藻用在她的身上，过于的矫情，也过于的堆砌辞藻了。唯独能想出来的词汇，大约是，美。
若是绘成画，那大抵也是画不出来的。他本就无有绘画的才能。约莫只有满脑子的艺术细菌了。
唯独能表达自己内心的语句，应是，发自肺腑的，真诚异常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想看着你’。
“提督，看傻了。”
乔治五世领先一步，那自然步步领先。故意的了。不想被提督看到自己嘴角憋不住的笑。得寸进尺啊！
自己的提督，姑且当是清楚的。汉考克，纵是敌人的立场上也需得承认。那是足够清丽高冷的美人。结果被提督发现了反射弧的事情，现在已经变成了奇怪的样子了。不复冰山美人的模样。
不能给他太多的颜色了。
“乔治五世，你走的是不是有点快了。”
周楠快走两步想要跟上去。却始终落后一步。“乔治，我刚跑的很快，很累的，走慢一点吧。今天时间还有好久，现在不过也就九点。”
“是么。我以为提督刚才想了那么久我的优点没有想到，已经借着这个机会休息好了呢。感觉休息了几个小时。”
“没有那么久吧，乔治。”
周楠苦着脸。感觉到不满了。其实，内心有点开心。并非是因为乔治五世不高兴了。而是，觉得，现在的乔治五世更像是人。卸下了名为国王的面具。
“有啊，我说有就是有了。还有啊，提督。你别拿着我的刀不做事啊。说好了今天带我去买邮票的，不要跟着我。找邮票啊。”
乔治五世抿唇，牙齿轻轻咬住下唇。说不出的心情。高兴？开心？亦或不高兴，不开心？都有些。五味陈杂了。
本来提督靠近了，多少有些开心。证明魅力了。没有人可以抵挡国王乔治五世的魅力。只要我愿意，提督肯定会跟着我跑的。
但，多少的，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提督和汉考克走在一起的感觉。
明明两个靠的不近不远。走着走着，变成了同样的步伐。然后，没过多久，两个人保持着步伐的相同，汉考克低下了头，羞红了脸。
乔治五世不明白，也找不到类比的比喻。那大抵是，自然的习惯。自然的默契。然后，汉考克察觉到了这个默契，这个习惯，想多了红了脸吧。
想到后来两个人里，提督刻意的变换脚步，然后被汉考克抓着衣服，马上又平静了，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两个人走出了一个人的样子。
扪心自问的，羡慕。于是，此刻，再看提督。这份羡慕化作了疤，凝了痂。烦人的提督！
这么想着。乔治五世顿时老大不满了。于是，脚步更快了。
周楠勉力跟上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乔治五世好像生气了？为什么啊。明明刚才都没有生气。周楠雾水满头，明明之前没说出来优点的时候才应该生气的吧。现在算什么啊。
好奇怪了。
怎么像也没办法想通了，姑且只能当做，女人的生气了。世界十大未解之十一。纵然是爱因斯坦，也够呛吧。
时针向前跳了一格，然后不动了。心说，酝酿了好久的感情跳了一下，真是辛苦我了。太阳听到了时针的心里话，暗自生气，秒针和分针为什么那么苗条，心里要有数，你这个肥仔！
然后把自己的背光调到更高，南川开始提前感受了夏天的热情。
乔治五世也感受到了。
‘早知道不穿这件了，贴身真不舒服。’自顾自的有些埋怨胸太大了。殊不知不少女性看到她都觉得上天不公。
“嗯？”
转了半圈。提督不见了？乔治五世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被自己弄生气跑掉了么？不要了吧。哪有这样的啊。
“啪。”
那是冰块分开的声音。粉色的冰棍出现在眼前。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脸微笑的提督。
“夏天就是要吃冰棍了。这根是红豆的，那我，姑且就吃绿豆的吧。我是绿叶了。”
“你吃这个！”
乔治五世抢过了提督手里的绿豆冰棍，然后把红色的红豆冰棍递给他。这才发现，两根冰棍原本应是黏连在一起的。边缘里，红色带着绿色，绿色侵染着红色。
这么做当然有理由。乔治五世有好好学习。自己是英国了，很多提督的习俗都不知道。在学院打听了才知道，在东方不可以给男孩子绿色的东西。不好的。
反正自己是英国了，不在乎绿色。提督在乎，那就稍微，姑且，勉强帮助一下吧。乔治五世满不在乎的把绿豆沙冰棍放进嘴里。
“哈~”
好冰，好凉，好甜。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人行道下，梧桐树旁，青年的男女并肩走着。没有说话，舔食着配色不同的冰棍，意外的融洽。
远处呜呜的车声划过，被人声掩盖下去。车子的行动速度并不快，可对人来说，还是有些快了。车尾是喷洒着水的喷口。目的是为了降低路面的灰尘粉尘。
陡然一个加速，车子略过周楠和乔治五世。水流貌似都大了很多。
乔治五世眼前是一条结实的胳膊，挡住了她的路。手掌按在粗壮的梧桐树上，风吹过，带动了树叶沙沙。
侧头，看到了提督。衣服上带着明显的水渍。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远去的洒水车，车窗里伸出一个大拇指。
什么奇怪的配合啊！还有提督，拉着我躲到梧桐树背后不就好了。一副都湿了，脏了。
“壁咚哎，你看，好帅气。我们也试试吧？”
“不要了吧，好尴尬。人家是为了遮水吧。你这样好刻意。”
路过的情侣这么说着。乔治五世看着自己的提督，早就转过了身，一脸无所谓的走着了。嘴上咬着红豆沙冰棍，站的笔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带着骄傲的神色。
好啦好啦，知道啦。
乔治五世的脸，像是秋日的枫树在她的脸上落叶，染红了天。伸出手，把棕色偏向栗色的长发绾至耳后。
“提督，很帅气嘛。”
周楠仰头看着天，叼着冰棍的木棒，只觉，好甜啊。
上午十点十二分，又起风了，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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