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母爱3
“……你的娃娃脸降落在身边可惜我还没有现你画的娃娃脸拿铁上圈点倒一杯爱情的香甜……”
“喔，电话又响了，怎么这两天老是有人打电话来。一个大扫除，来了十几通电话。”卞茜嘟哝着，缓缓走向客厅。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家里总是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走到哪都能闻到，弄得她一直没味口。
现在她已有将近五个月的身孕，腹部如同有一个充气的小球，一刻不停地胀大着。走起来实在是太不灵便了。
房子是两层式的格局，一道木制楼梯呈直线，从一楼直通二楼。每次走在上面，木楼梯总是张着嘴，“吱吱呀呀”地呻吟。这声音令卞茜甚是心烦。可当小栖走在上面时，却从未出声音。一个五岁的孩子虽然不重，但也不至于轻到那程度吧。她又没踮脚尖走。想到这，她寻思着是不是应该给孩子报个舞蹈班。
几十秒的路程，她吃力地走了几分钟。电话铃早就振的屋子都要倒了。
接起电话，还没说什么，那边焦急的声音就传来了，“你怎么了？生了什么事？你现在怎么样了？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我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你别怕，我马上回来……”耐心地听完丈夫的话，卞茜莞尔一笑：“放心，小宝贝没事。”
“那你呢？”追问着。
“我？我当然也没事啊。一切平安。”
“那你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因为刚才我在二楼打扫，所以下楼时久了些。我真的没事。”
“打扫？你怎么能自己打扫呢？小一去哪了？怎么她没来帮忙？我雇她来又不是坐家的！看来得扣她工资才行。你也别忙了，赶快去好好休息，我立马回来。”
卞茜又重复了一次：“放心啦，我真的没事！你好好工作就行。我会乖乖听你的，好好休息，好好照顾孩子。还有呢，小一家临时有急事，所以我让她先回去了，不要怪她！”
那边迟疑了很久。
“好吧好吧，都依你。那我工作去了，拜拜！”
“嗯，拜拜！”仿佛回到他们相恋的时候，甜蜜，贴心。她脸上满满洋溢的是幸福。
孰不知，此时此刻，小栖正躲在一旁偷偷观察这里的动静，那些关心的话语狠狠刺痛了她，自己已经不是父母亲眼里的宝贝了！真是讽刺！昨天还口口声声叫她宝贝的两人现在竟将她忘却了？
如同怀中的宝宝，人偶的悲伤没人懂得。失落之余，仇恨的种子悄然在她心中落地，生根，芽。黑暗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盯住卞茜的肚子……
放下电话，卞茜心情大好地，再次走向楼梯。她寻思着，怎么也得把剩余的事做完，不然做了一半就扔下算什么事！
兴许是因为楼梯间采光不好的缘故，她觉得面前的台阶越地看不清了。
揉揉眼睛，她一脚踏上去，力道不重，楼梯却依然在脚步到达处，响起一阵凄厉的呻吟，好好的心情就被代替了。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似乎越来越冷了？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一阵干呕，她尽量地往卫生间跑。那令人受不了的怪味围绕着她，越来越浓了。
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她觉得，味道就是从身边某个地方飘出来的。洗手池旁，一个小小的组合柜吸引起她的注意。
打开柜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虽然奇怪，她还是上楼去了。
“呀”！的一声，她身子一晃，险些从楼上摔下去。幸好她及时抓住一旁的楼梯扶手，才没滚下去。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有些湿湿滑滑的感觉，而且，楼梯间还弥散着一股甜腥的味道。很浓！
慢慢伸出脚探了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楼梯上，怎么回事？！伸手摸摸，有种奇怪的感觉。“啪”的一声打开灯。眼前的一幕使她愣住了。
她脑中一片混乱。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正斜躺在楼梯上，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小、小栖？！”卞茜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眼睛眨了眨。扶着楼梯，她的眼泪滑了下来。慢慢坐倒在楼梯上。
浅粉色的裙摆沾上了一些殷红的液体，浅浅淡淡地凝固着，有些奇怪。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止住泪水，表情突然变的很平静。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拭着那些呈半凝固状态的液体，洁白的纸面立刻绽开了几朵鲜艳的红花。厌恶地皱着眉头，她随手抓住宝宝的手，把它提了起来。又有几滴液体滑落，做了短暂的落体。
一个身影无声地来到眼前。
兰小栖一把夺过卞茜手中的人偶：“太无聊了，你都没被吓到！”说话间，她伸出食指在那些东西上沾了一下，放到嘴里。她的口气带着种若有若无的调皮劲。卞茜忙制止她：“你干什么？脏死了。”
兰小栖却突然抬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会，莫名其妙地丢下一句“小心你的肚子吧！”就跑到楼上去了，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卞茜稍微回神后有些生气地喊道：“兰小栖！快来把你弄的这满楼梯的东西处理掉！”小栖压根不理睬她，随着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她的话就被狠狠关在外面。
“不就是一点番茄酱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对吧，姐姐？”兰小栖搬过自己的小板凳坐着，一边帮宝宝擦拭着身上残余的污物，一边不停地对它说话。宝宝依旧保持着那个一成不变的表情，不过仔细看的话，似乎是能现它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
一个轻远空灵的声音响起：“那下次我们不用番茄酱，换成真正的血吧……”一阵轻笑，兰小栖顿觉眼前一亮，用力抱住宝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什么时候这样做呢？我好期待哦！”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断扑闪着，很认真地看向宝宝。
“不久了……”
狠狠哭了好几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
从二楼窗户看出去，街道上多了不少人，众人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晴空和雨后那新鲜的空气的洗礼。不仅是人，街道两旁的花木也在这场清新中勃了生机，更显翠艳。
卞茜终于决定趁着好天气去一趟市。
在这连绵的雨天里，她越来越觉得家里那股怪味变的浓重了。无论在何时何地，那味道儿总是如影随形，这实在是令她难以忍受！
必须得治治！
“亲爱的，你要买什么？让我去买就好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家呆着，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宝石。好不好？”难得有个假期，兰小栖的父亲打算借此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做些准备。
而此时的兰小栖正坐在一旁的沙上，漂亮的蕾丝公主裙撑起一块地方，让宝宝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看到爸爸那宠溺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小嘴嘟得老高。
咬着下唇，她恨恨地朝茶几腿猛踢一脚，弄出响声。
“嗯？小栖也要和爸爸一起去吗？”两人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要！我不喜欢你！我不要你！我不喜欢你！我不要你……”她撒娇似的踢着茶几，眼睛瞪得老大，两腮气鼓鼓的。两人只当她是脾气上来了，都很无奈。
“那你想怎样呢？”他这当父亲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孩子竟然不喜欢自己的爸爸，是他这父亲做得太失败呢，还是孩子自身的原因？
“我要妈妈去，我不要你去！”兰小栖上前抱住卞茜就往沙拉，连瞄都没瞄一眼他，直到和父亲离开了5、6米才停下。
左手抱着宝宝，右手牵着卞茜，母女两人走在大街上。
迎面走来几个平时来往较多的邻居。她们几个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一路走一路嘀咕着什么。当看到两人时，几人都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神色很不自然地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逃也似的走了。
卞茜奇怪的很：“她们都怎么了？”
又走了几步，她又现，似乎有什么忌讳似的，所有人都离她很远，不想靠近她。
带着重重疑惑，两人来到市门口。原先挤的满满的收银台前，所有人都立即一哄而散，接着她隐约听到人们说“臭”。
难道是家里那股味道还没散？
她自言自语着，兰小栖忽然转过头，满脸天真地笑着：“妈妈，难道你没现，那股味道从始至终都是从你身上散出来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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