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380天之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何为道？何以名？
道可尽万千，万千不足尽道。
于道，不辩胜万辩。以不辩应万辩，以为上乘。
然上下之乘所困，困于表相，亦为下乘。
万道，归于一也。一亦非道之万千。
就像天道是道，道不止是天道一样。
万道殊途同归。却也不能因为那同归的终点否认万道。
就像人生终归于死，但是却不能否认人生的多种活法。
世界终归于虚无，却不可否认万象的美丽纷呈。
道也不是一。
以道之名，可套万物。
能概括是本事，能详述更是本事。
至于能冠名的，谁知道呢？
所谓上乘下乘亦不是对错之分，而是能力之分。能行上乘不一定是上乘。
不是世相复杂，而是上乘必过下乘。不经过下乘的上乘，虚浮。
道，张口就来。上下之乘，表相困也多人。
道，亦不止修者所求。
“道”之一字，太过笼统。不出表相，不见真意。不得所证，真意不见。
“道”是终归之途，亦不是。
于修者而言，凡境之上的圣境分为意境、奥义、法则、大道四个层次。圣境之上又是尊极。
修者的意境、奥义、法则、大道四个层次之分并不唯一。大体而言是修炼正统。具体而言便是感受世界、领悟世界、摹刻世界、创造世界四个层次。虽然如此分法也太过笼统，但是也算得上是正统。
而这里的大道便是世界的路，万物的路也是修者的意志。
而天道，便是位面的意志。
位面是最高层次的世界。哪怕位面也有等级之分，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稳定性，还是能量法则等方面，位面确实是最好。但是，大道层次上，至少修者开始和位面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这便是一种永生！
许多东西是有层次之分的。
大道也是，看上去平等，实际上实力的差距并不小。但这样的层次之分却不是限制所有大道乃至是天道的终极。
就像凡境，如果不入圣，哪怕寿元再多，实力再强也触及不到永生！哪怕入圣之路并不止正统一条。但要永生，先入圣却是不假的。
这便是层次限制。
凡境再强，无法脱离世界，便无法永生。而开始脱离世界，便是入圣了！
至于永生，那只是曾经的追求了。
永生几乎代表了永恒。可以在虚无中长久存在，直到被灭杀！
永恒中，要么沉沦，要么燃烧！
这样激烈的选择是随着永生到来而爆出的激烈矛盾。许多东西随着时间的洗礼都变得轻淡起来，那么要么沉沦，要么燃烧！
相较的便是，要么脱，要么永生直到被灭杀！
脱，便是永恒！
永生到永恒之间只差一个字，然而却是层次的差别。
这个层次，便是阻挡所有大道，哪怕是天道的终极限制！
脱之上，是否还是道？
是也不是。崇道者，道之一字可概括所有。但脱之上的永恒，完全可以不用道来概括。哪怕道之一途，万千归于一，一直指脱。
但相对而言，尊极之上的脱完全是另一个层次。不是道，也完全说得通。
有的人相信，只要一直成长，在无尽岁月之后总能问鼎巅峰！
事实上，他忽略了层次的差别。
单调增长的实力不代表它没有界限。
同样，哪怕是无穷成长的实力，也不代表它没有界限。
那便是本质层次之分。
不是所有的量变都能引起质变的。
这也是为何脱如此难。
在永生的积累下，被困在脱之下的人们，并不比大道之下的人们少多少。
然而脱，依旧寥寥无几。
如果说凡入圣几乎是凡境生灵的断路。那么破圣入尊便如同终极的死亡一样不可琢磨。
哪怕不少人在九重之上便接触一点脱，在开拓法则世界的时候也接触一点脱，但还是远远不够。
脱难，难在无路可走。
脱难，难在无迹可寻。
脱难，难在无从道来。
万道归一，直指脱。但也不是脱！
就像纸面的数字，想要跳出所有的束缚，是何等之难。
哪怕是天道，在脱之前也是无力。
也因是天道，往往跳不出束缚，成不了脱！
道可以比喻成坐标系。几乎可以形容一切。但是坐标系就没有限制？不！
于凡境而言，修炼如逆天。
于圣境而言，修炼如学天。
逆天者，逆道而寻。难得终极。
学天者，天为我所用，我不困于天。
世界只装盒子，不拆盒子。
装盒子可以无限装。拆盒子却不可无限拆。盒子之外还能装盒子。盒子之内还有盒子装吗？
顺与逆，并不止是路的差别。
比如一条射线。从射出的方向任取一点看，都是无限的。但从射出的反方向任取一点看，都是有限的。
这是凡与圣之间的层次差别。
但是圣与尊极之间的层次差别呢？
并不止是那位面初生的维度力量。
如道，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维度，也无处不在。但这个层次间的差别却难以说明白。
脱之下的大道，于众生来说，几乎就是终点。
而天道，身处大道巅峰。
天道身为位面意志，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天道雷劫，与无数修炼者印证大道。如果说谁最有可能万道归一，毫无疑问是天道。然而天道也是公认的最难脱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行进，不断有人证道，天道也不断与人证道。天道的实力可以说是一直增强的，并且没有终点，无穷无尽。可是，天道仍然无法脱！哪怕是至尊位面的天道也困在那一道天堑之下，只能仰望虚无中那些永恒存在。
若无脱，天道高高在上。
但不知多少天道轮回了。虚无中不止有了脱，还有了至尊！天道也在这时代之中沉浮。
天之道，众生之上，亦是脱之下。
天之道，脱之下众生！
箫剑无所事事，在这里就只有修炼。就连莫飞，在最初的交谈之后，也几乎把他遗忘在角落之中了。
毕竟，莫飞也是帝尊。自然不会一直陪着箫剑聊天。更何况，他们的预备营还是有任务在身的。
在这里，哪怕天道的恶意被隔绝，箫剑还是感到修炼无比困难。毕竟箫剑始终只是圣仙，不像预备营中的其他人一样不是帝尊就是大帝。
位面与位面之间，时间流往往有差别。而修者一心修炼的时候，往往会忽略时间。
千年，说大不大的问题。对于封魔山来说，时间问题都不是问题。在封魔山，几乎只要你想，多少的时间流比都弄得出来。哪怕外界一天，某个地方一个天道轮回也不是不可以。（一般来说，天道轮回都是以亿年为单位。）
但是，因为傲骨。无论是箫剑，还是胡天都没有考虑过这种作弊神器。
这种依靠时间的手段虽然好，甚至可以造出不少天圣。但是脱永远不是时代的产物，也不是概率的侥幸。单纯的时间说明不了什么。而对于封魔山这样的庞然大物，就连脱都显得没有什么意义，那这种时间加的手段又有什么必要。
同样，封魔山的虎族也有这个意识。
也导致，时间加的手段没有多少人去用。
但箫剑不是圣人，也不是君子。
箫剑不能输。
所以，箫剑虽然骄傲，但是内心也做好了作弊的打算。可箫剑还是希望依靠自己来证明他配得上断月！
如果实在不行，哪怕最后一天，也不是没有希望。
箫剑，不能输！
箫剑太多地陷入，哪怕这件事无比重要。但是箫剑还是知道，他现在该做什么。但是箫剑不只一次恼怒，来到这个地方实在是浪费时间。因为这里，修炼效果不好，他修炼没有什么成果，反而时间一点点溜走。
直到某天，他浑身一轻。
他又一次见到了少女。少女递给他一样东西，是天道碎片！
他来此的目的是天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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