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378理智崇拜
不得不说，箫剑这个问题就显出相比封魔山成长起来的虎族来说，他眼界的局限性。在人族，虽然同样重视高端战力，但也并没有把一场战争全然看做高端对决。这是成长环境所造成的眼界的局限。
或许，军院参与甚至指挥了一些神族之间的战争，对此有着一定的理解。但是，箫剑并没有在军院接触过系统的学习。在箫剑的认知里，高端战力的对决虽然相对整场战争来说至关重要，但还到不了包揽所有的程度。就像如果他们这个预备营的十五个人要统治这个位面的话，高端战力的决胜也只是第一步，剩下的还需要长时间的经营。
而战争同样如此。或许凭借这样的一个小队可以打赢甚至毁灭这么一个位面，但仅仅只是一场战争的胜利却不是完全的战略布局。而位面战争的目的也不会是毁灭或者胜利。所以，在箫剑看来，这样高端战力决胜的效果虽然巨大，但是其战略考量却达不到想象的程度。或者说够不上这个预备营布置的成本，从商人的角度来说就是得不偿失。
尽管虎族财大气粗，但是箫剑还是愿意相信，其中有着他不理解的地方。所以，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虎族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目光最长远的种族，也是最睿智最强的种族。
对于这个问题，一般来说，在封魔山成长起来的虎族都不会有太多的疑惑。但是莫飞也没有奇怪，虎族并不是全部都在封魔山。封魔山上也有不少，从外赶来的天才。对于封魔山外的虎族，他们没有歧视。相反是比较照顾的，大家都是虎族，生在封魔山只是他们比较幸运而已。即使是身为主虎族，也有照顾同族的义务。这是整个种族的凝聚力，并不会因为封魔山的存在而有所不平。事实上封魔山接纳所有的虎族，只有他们愿意，而且能到来。无论是主虎族还是那些灵智未开的虎族。无论是天才还是废物，无论是来自至尊位面还是来自异位面。封魔山足够大，足以接纳所有的虎族。在所有虎族的心中，封魔山是永远的心灵净土，并不只是虎族的大本营。
封魔山属于虎族，是整个虎族。
莫飞向箫剑耐心解释。
其实箫剑想的也没有错，相反十分正确。但是由于眼界的局限性，箫剑对于这个高端战力并没有太过确切的认识。从而也会产生对于高端战力对于战争的统治力的怀疑。
这无可厚非。箫剑虽然走过万族尊地，但是万族尊地对于封魔山来说层次都太低了。即使是军院，层次还是低。
什么样的战力算高端战力？
越战争层次的战力就算高端战力了。战争并不只是一两个生命的战争，所以箫剑想的一点也没有错。
但是高端战力又能高端到什么程度，箫剑并没有一个完全的认知。
有些高端战力是数量无法堆砌的程度。那样的高端战力对战争，就有统治力了。而有的高端战力甚至是越整个时代的存在，那样的高端战力对于战争就有绝对的统治力！
譬如大道层次对上法则层次，有着几乎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几千个九星圣神依然堆得死一个帝者。但是如果是帝尊呢？再多的九星圣神也只能被屠杀！再有甚者，如果是天道呢？九星圣神的意义仿佛就是一个数字而已。甚至天道的实力够强，他也能在短时间内造就出同等数量的九星圣神。
这也是高端战力！
而法则层次对于奥义层次的压制同样巨大。
法则世界的时间流并不一定与外界一致。同样，法则世界如果主人愿意的话，一样可以允许生灵存在并且修行。九星圣神的法则世界，产生圣神也不为过。这样的碾压是巨大的，是数量无法解决的。这也是高端战力！
而脱生命层次之上的脱，乃至是至尊们，也是高端战力。在他们面前，天道都只是飞灰，时代也只是云烟。这样的高端战力具有绝对的统治力！
这样的高端战力足以主宰战争！
像预备营这里的低级位面战争层次的，莫飞他们就是高端战力。但是像顶级位面战争层次的，莫飞他们就是基础战力。预备营的存在，更是要让他们知道高端战力的重要性，并朝着那个方向去努力。封魔山的军队不需要炮灰！这便是战略考量！这同样也是封魔山军队体系存在的价值。
因为只有战争的残酷，才能激最强大的英雄。按理来说，封魔山拥有最强大，最具有统治力的高端战力——至尊和脱们。但是，封魔山仍然这样重视军队的展，乃至至尊都是军队的在编人员！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但这实际存在着，便有他的合理性。只是旁人没有看到而已。
如果这个军队不是作为武器而存在，而是作为庞大的人才体系呢？那他的合理性就显现出来了。战争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在战争中，人们可以快认识到生命的强大和脆弱，生命的美好和丑陋……
按照莫飞所说的，封魔山的军队就是一个庞大的人才体系。因为虎族的安危不用担心，因为虎族的高端战力不会败！哪怕对方是其他的任何至尊！
而这支作为人才体系的军队同样拥有震古烁今的战斗力。他们可以纵横虚无，远征过去未来！
但这有必要吗？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这个人才体系的顶点——王！整个封魔山的王，整个虎族的王，也是整个虚无的王！
这就是莫飞眼中的封魔山的军队。
他强大得，举世四顾，无敌寂寞。
对于王的狂热崇拜，在封魔山，箫剑不是第一次接触了。可以说，整个封魔山都因王而存在。即使箫剑没有去到过那片传说中的“安乐园”，但是箫剑也能想象整个封魔山都膜拜在王的光辉之下。仿佛他们存在的唯一一个意义便是追赶王！封魔山实在太强了，放眼四顾，能让他们努力的目标便只有那永恒的巅峰。
对此，箫剑还是保持比较冷静的态度。毕竟箫剑不是在封魔山成长起来的，也不是在虎族成长起来的。他对王的伟大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箫剑是在人族成长起来的。
人族是一个诡变的种族。人族历史上有着众多的劫难与内乱，也有一些伟大的人主。但事实证明，伟大不是完美。
箫剑也知道，那些所谓的人主根本与王不能相提并论。甚至于人族最先的启蒙者似乎也是因为不知从哪儿接触到了王的光辉。但对于如此狂热的崇拜，理智告诉箫剑，这太不真实了！
诚然，对于一个种族来说，有信仰是一件极好的事。而信仰都归于一个人也让这个种族有着无法想象的执行力与凝聚力。但问题是，有人有这样的资格吗？
或许存在完美的生命，但是却有着不完美的认知啊。
所以，理智的不真实让箫剑在一次次对王的信仰狂潮中保持着漠然。但是也对于王的好奇越来越重。箫剑知道，王，就是铭刻在所有虎族血脉中的那个名字。
箫剑接触过他浩瀚无匹的意志。
但是，却看不出他又有什么可以出所有至尊的潜质。
在虎族眼中，所有至尊都不见，恒古未来唯有王！
要怎样一个人，才能拥有这样的评价？仅只站在永恒的巅峰便够了吗？
终于箫剑问出了他对这样崇拜的怀疑。而莫飞也没有想象中的激烈驳斥。甚至对于箫剑的怀疑很平静理智。
“王的存在，是所有的巅峰！或许王确实有着一些可强行找出的缺点，但是因为王站的太高，人们永远无法仰望得到王心中的沟壑！王，接受所有的崇拜也接受所有的置疑和挑衅。事实证明，在永恒的巅峰之上，王就是真理一般的存在！”
“无论王会不会错，但是王不会败！”
“无论王有没有瑕疵，但是众生看不到，其他至尊也看不到。”
“你以为对王的崇拜的就只有我们这些普通的虎族吗？不，虎族的所有人，包括至尊，对王都是一样的崇拜！甚至其他至尊，也有对王一样膜拜的。”
“这不是狂热，相反，这是理智。”
“崇拜，并不代表失去置疑，失去自我。而王，却能在你无上的自我旁边画上一道同样伟大的痕迹！”
“这便是王的魅力。对信仰光的人来说，王犹如光！对信仰黑暗的人来说，王犹如虚无！”
“而王，却也不在乎这所谓理智或狂热的崇拜。于他而言，恐怕这虚无都是可有可无。但是这却是所有虎族的选择。”
“王的存在，不需要奇迹。因为在真理面前，奇迹都黯然失色。”
“能走到这一步的，没有任何人真正狂热得失去自我。或许有的人在有的地方的确不如你，但是你要相信，能走到这一步的人同样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而他们，在有的地方却还要胜过你！”
“每一个人都理智面对着对王的崇拜，才有追赶的梦想。这是整个虎族的梦想，也是整个封魔山的梦想。”
“同样，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而崇拜，也只是一种抒自己景仰的方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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