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362指数爆炸
箫剑期冀的奇迹并未出现。
事实证明，短期来看，这样的寻觅纯属浪费时间。然而这个短期有多短？至少箫剑不可能接受的是百年以上的长期。但如果短期便过了千年呢？毕竟对于永恒来说，亿年都太短！
在无数距离外的远方，此时千言已经在人族境内的南荒古国拉起一杆势力，同样朝着未来踌躇着，但毫无疑问，他面对的是光……
箫剑面临的是黑暗！
在未成法地，箫剑虽然惊异于前人的道，然而因为无法忘却时间的流逝，他始终无法沉入。
他只能惊叹，却无法得其真谛。
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无数前人开拓出万千坦途。后来人都可以轻松走下去！这个时代也是最糟的。前方布满了脚印，前方一片光明。然而想要开拓的人再也找不到新6，渴慕奇迹的人总在太多的已知面前脆弱。当太多的“可能”被探明，被给出，所谓奇迹也变得那么理所当然了。无论是万分之一，还是百分之一疑惑是二分之一的几率，奇迹终究在光明之下无所遁形了吗？
当奇迹失去迷影，他还那么令人着魔吗？
前路布满脚印。一个个答案被给出，一个个未知被解决。千年时间追上胡天并非不可能，为何更多的绝望呢？
虎族虽然是信仰奇迹的种族，但虎族从来不是依赖奇迹的种族。虎族只是善于创造奇迹而已。然而渐渐的，奇迹离虎族都越远……
或许这绝望是因为看见了希望吧，看见了希望，无暇其他的幻想。这希望算什么？
但感慨，终究只是瞬间。
在那对于时间的焦躁和对于未来的踌躇中，箫剑毅然走出法阁。虽然他知道，法阁里面总是有许多的东西对他有用，可以给他“希望”。
箫剑来到墨方，遥望那高高在上的三个名字：虎行歌、圣乾、昭洛铭！虽然其他的人也很耀眼。除了虎行歌以外，其他两人的这个第一代表不了什么。但是那始终是第一，除了实力以外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字，让仰望的人脖子酸痛。
箫剑又离开。实际上，他只是路过墨方而已。而他，也只是心中沉闷，再来瞻仰。那胡天，也不是无敌的。然而胡天不是无敌的，也不是谁人都可敌的。
箫剑总是这样，偏执无比却又理智无比。或者把语序倒过来说也一样。
先天至尊虽然是资本，但那些人，虽然只有很小的把握成为至尊，但即使是至尊们像他们这么大时，恐怕没有几个敢说一定能赢的。所以，他这所谓的资本，一点用也没用。未来虽长，但此刻，箫剑在意的只是朝夕。
有些事避不过，忍不了，别无选择。
箫剑并没有前往任何一个神奇的修炼的地方，而选择走入虚无。
他不知道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也许是因为冥冥中的直觉，也许是因为他的情绪恣意弥漫之间，他已经不再做出“理智”的判断了吧。
这时候，走入虚无有什么用？虚无根本难以修炼，这时候走入虚无岂不是浪费时间吗？但一昧的修炼又有什么用。箫剑无法像行歌殿下做得那样完美，他追不上！甚至他虽然隐隐触及到了指数怪圈，但根本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这一切都一切都让他感到急躁。一千年太短，虽然他只有不到两百岁。
箫剑从来都很沉稳淡定。但是胡天让他感到没有把握，断月又是他如此在乎的。他……
在虚无中，箫剑体内的能量渐渐逸散。虽然微不可计，但这代表着他在一点点虚弱。这是完全的虚无，不是那些修炼环境中模拟的虚无。
也许是虚无的绝对冰冷，让箫剑微微醒过神来吧。他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虚无。在虚无中，封魔山也永恒存在。在某些未知的地方，有永恒的存在的气息，连虚无都掩盖不住。他们有的散着光热，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有的沉伏着，如天似渊。有的隐匿着，察觉不到丝毫的端倪。
箫剑如同微尘，仰望着这看不清看不全的永恒存在，同时也在惊叹着。
虚无，他虽然无法太触摸到虚无的厉害。但是单单这在虚无中的永恒存在便昭示着封魔山的一角狰狞。
是啊，封魔山如此伟大，以至于他看着这黑影，不禁觉得他所忧愁的所担心的一切都如此微不足道。封魔山如此伟大，哪怕是胡天在他面前恐怕也是微尘吧。再好一点，恐怕算得上蝼蚁小虫。而两人的争斗，哪怕什么宿命因果，又算得了什么？断月剑再如何神秘强大，相对于这伟大的封魔山又如何？存在自然无法相比。但是断月在箫剑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
只是看着这山，恍然间觉得身心豁然。这千年的约战是大事，因为这是箫剑向断月的表示吧！这千年约战也是小事，排除断月不说，偌大的封魔山，这千年约战甚至连微风末音都算不上！
是大事，因为断月！
是小事，因为渺小！
所以，为何焦躁得没有分寸？
全力以赴！大家都是微末，没有谁有资格绝对俯瞰！
箫剑想着，豁然开朗。然而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虚无。而是开始收回那燃烧的目光，不再去看封魔山，而是体悟身前的虚无。封魔山的虚无，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因为封魔山的存在，连虚无也受到影响。这本身便是极大极大的造化机缘。
箫剑能体悟到什么？
模模糊糊，毫无所得。
但时间的积累并非毫无意义。
毫无所得并不是止步的原因。甚至，箫剑有所沉溺去寻望。
这就是虚无的魅力。虚无从不会遮掩所有人都目光，它就在那里，把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出来。然而，它太大，总是引人穷尽所有目光！
箫剑略微沉溺，便警醒过来。似是有些不舍，然后出了虚无，重新回到封魔山的世界。封魔山的世界障壁很脆弱，封魔山的天空便是虚无。所以，封魔山和虚无是极为接近的。
箫剑寻找了一个方向，便继续远行！
终于，他找到另一个区域的道天，然后进入起源之初。再一次观摩这些位面新生，又有了不一样的体悟。的确如同自己感觉的那样。他在虚无中看似毫无所得，事实上只是他并不知晓他得到了什么。当然，重要清晰的是，他心境恢复了变化了。
箫剑看到了，那世界之初，指数爆炸似的迅猛增长，但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箫剑将现的数据和心中完美的猜测对比，实际上差了很多很多。虽然开始只是那几乎看不见的偏差，但是到了最后却是越来越明显。
事实上，位面没有办法一直指数爆炸式成长。这顶多生在初期，或者说是因为随着位面的成长，那对于指数爆炸的限制越来越大。也许，从来就没有指数爆炸，或许也从来就没有指数怪圈！
虚无呈现出不可思议的均质性，不可能对位面的指数爆炸产生限制。那么这股限制的唯一可能来源便是那构成世界框架的伟大力量——维度！属于脱的领域，属于脱才能掌握的力量。哪怕箫剑有所悟，甚至可以略微思考计算，但是触摸不到也不能真正脱。但对于他现在却是有极大的好处。
空间可以造就分散系，于是可以显现空间的无限层次。这也是学术界早期对于维度的猜测描述。点线面体用以猜测空间的性质。但是真正的空间，却不止这些。事实上，点线面体只是属于空间层次而已。就像拆盒子，我们总想是有限的。但世界不拆盒子，世界只是装盒子？那可能有限吗？
虚无的均质性支持世界的指数怪圈式的无限快增长。而实际上，哪怕是至尊位面，也需要维度的力量来束缚。这也可能是为何有人阐述着世界不完美吧。当时一看是一回事，此刻一看又是另一回事。
而指数怪圈又是什么？世界的瓶颈吗？类似有维度的限制？
也许指数怪圈根本不存在？或者，那并不是“指数怪圈”，或者并不是想想意义上的“指数怪圈”。
箫剑的虚无，同样有着构架支撑的。同样，他也会受到这样的限制。
事实上，意识到并想要摆脱这样的限制，箫剑不是第一个，但是没人能做到。即使不要法则世界，不要肉体灵魂也做不到。因为他们还只是圣仙，而传说中做到的都已经脱了！
这便是脱吗？
箫剑也忍不住有些心情激荡。
箫剑没有去试图摆脱这限制。他知道，现在还远不是时候。
那么，这样的明悟又能为自己的实力增长带来什么呢？
也许的确没有什么指数怪圈。行歌殿下不是似乎也没破解过指数怪圈吗？所以，只需要全力去成长，去突破就可以了。真正面临那指数怪圈式的瓶颈再想办法。抑或许，没成长一星，便把自己的修为连同法则世界像上次在法则世界那样重塑一次，是不是就可以避开那所谓的平静了？
那一次，用了一年左右。
那是不是再过不到百年就可以证道了？
箫剑有些兴奋。虽然他知道这不可能。或者这也许可能，但这么做会有极大的可能得不偿失。至少，行歌殿下很有可能也现了这个情况。而他从圣仙到证道，也花了四百多年！
但，希望触手可及了，终归是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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