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347果然还是失望
论道落下帷幕。不，只是名次终于确定了下来。还有最后的奖励环节。
许多人，在第一阶段结束之后就离开了。比如千言，比如织梦。
在空鸣筑的时候，织梦远远看了狄墨一眼，然后悄无声息离去了。而狄墨，也在道悟阶段被淘汰之后，等到论道结束，和三人告辞离开了。
论道之际，天音皇皇，每一个矗立的身影都如同执掌一方大道。那翻手间，看见风云起涌，众生生灭。一个个或繁盛或庞大或稳定的世界出现毁灭，一道道晦涩的庞大的声音响贯天地。各色繁盛的光芒闪耀，各种生灵现形，是道痕！是道悟！是道见！那些身影，只是站着，便遥不可及。
在广场上的人们是数量庞大的弱小的群体，此刻，他们看着那祭台之下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敬畏。而另一小撮人则抱有欣赏惊叹的目光。而最强的天尊，甚至都懒得看上一眼。只不过是大道而已。
最终，无论多么繁盛地争夺，多么晦涩地争辩也有结局。但无疑，每个人都有巨大的收获，尤其是那祭台之下的少部分人。这是一种思想的碰撞，一种无私地交流，一种同等的交流。在那巨树的道音之下，陷入空灵境界的人会写下自己最深的道悟。而有资格凝结的道悟自然有可取之处。这种交流是宝贵的，毫无疑问，它是混元论道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至少箫剑收获了很多，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而那来自至尊种族的思想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至尊种族的对大道的认知更加全面细致具体化。有高度有深度有广度。虽然可以看出这些并不完全是他们的思想，因为在场的参赛者都还没有证道，不可能有如此清晰的正确的理解。这对道的感悟甚至过了大部分至尊种族以外的证道者。但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在理论中掺杂进自己的属性，使之被同化，变得适合自己，甚至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感悟。至尊种族所拥有的平台条件太好了！他们有最系统最完全最正确的教育培养！
这些都是羡慕不来的。而即使是至尊种族的几位也陷入论道的氛围。毕竟，即使眼前摆着的是真理，如果你不能辨认出来，不能将至活用，那么这真理也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在吸收这些，然后撬动内心的宝藏。
但即使他们有这样的底蕴，也阻挡不了箫剑以第一之势登上圣帝境界的王座。尽管这样的比赛的权威性太小，但他压倒了狼族亡撼、祖龙龙飞、战族战鹏甚至有来自封魔山的薛重！箫剑第一阶段得到的助益是明显的，并且箫剑在行书店，在疯人院积累的庞大只是也并非无用。
让人大掉眼球的是，圣帝境界最后留下的六人，几乎碾压了所有圣仙层次和部分圣神层次的参赛者！在那总榜之上，除了第一名的金王洪、第二名的峥子夜……作为圣帝境界第一名的箫剑赫然排在第九名！而圣帝境界最后一名的战鹏排在了第二十三名！这样的结果，让许多人瞪大眼睛。而知道一些情况的人虽然愕然，但并非到没有办法相信的地步。只能感慨，至尊种族太强了！见微知著。
最为论道每个境界前三名的奖励，箫剑他们可以亲自觐见混元天尊！也许能得到一点点拨，便是莫大的机缘。也许能得到一点帮助，便是无法想象的奢求。而那也是箫剑本来的目的，那渺茫的希望。
当最后剩下的九个人走进巨树树干出现的光门是，箫剑忽然有些紧张。对，是紧张。他还是担心，预料到的结果无非是成功或失败。但是，当真正的结果出现时，人们总会在希望和失望间的钢丝上战栗。箫剑身边是薛重和龙飞，他们是圣帝境界的前三名。而那圣仙境界的前三名，居然只有一人在三人的名次之间，其他的都在龙飞之下！而圣神境界的第三名是一位战族。
迈步走进光门，是一片虚无。箫剑现，世界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人了。而其他一起并肩进来的人，全都消失了。
突然，面前出现一个人影。
这是一个老人，或者说老树。看不见狰狞的气势，也看不见衰败的腐朽，只有永恒！这个老人身上，如果用一个词去形容的话，或许最适合的便是永恒了。至少这是箫剑心底的答案。因为感觉不到他的强大，察觉不到他的信息，只知道他恍如时间一样永恒的存在。哪怕，世界毁灭重生重生毁灭，他依然是永恒的！
那人影是站着，或是坐着，是面朝自己，或是背对自己，还是只能看得见一个侧面。这都取决于进入者的内心。如果内心敬畏地高不可攀，那么那人便是背对自己站着……
在圣仙境界的那几人的眼前，那人便是这样的姿态。他是混元天尊，也不是。他只是混元天尊的一抹意念。而在虎族几人的眼底，混元天尊的意念分身都是面朝自己的，有站有坐。比如峥子夜面前的便是坐着的。而箫剑眼前便是站着的。而龙飞眼里，这混元天尊的意念分身也是面朝自己站着的。
箫剑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老人。却出奇地现，自己脑海中虽然有对方存在在自己面前的印象，却没有丝毫容貌之类的信息。那老人沉默着，似乎等待来人提出要求。哪怕，吞天的胃口。
箫剑深呼吸了一口并不存在的空气，然后平淡地说道：“天尊大人，我希望可以修复这把剑的剑灵！”
箫剑尽可能地平复自己的情绪，然而他始终还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在颤抖。
他在担忧，自己只不过是圣帝境界的第一名，随意提要求会不会有些得寸进尺。他在担忧，连至尊都不愿意出手，混元天尊会接手吗？能接手吗？敢接手吗？然而，他还是提出了这个要求。这是他参加混元论道，甚至是现在还留在混元城的唯一原因。
在无声的沉默的紧张中，时间如同被神经重压，变得缓慢起来。虚无的黑暗，在那泛着希望的光芒的美丽眸子之中，也会闪着光芒。
箫剑取出断月剑。他能感觉到，混元天尊的目光在注视着这把剑。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混元天尊的目光，像虚无一样轻，像位面一样重！
箫剑的手握住断月剑，很紧。似乎有点冷，有点湿。皮肤表面的触感并不能太影响箫剑的体征。或者说，对于凡入圣的每一个圣境来说，对于环境本身便有一种然。他们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比如一个祭魂期巅峰能长期忍受的高温不过是近百度，而一个一星圣者能长期忍受的高温便是上千度。至于短期的忍耐力的提升更要巨大。而作为这种恐怖的提升的显著影响便是环境的变化越来越难引起生命体征的变化了。这使得越来越强大的生命可以出入各种绝境之中，乃至可以走入虚无！
对于九星圣帝的箫剑来说，出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然而此刻，他握着断月剑的手心却在出汗。那微湿微冷的感觉让箫剑不舒服，它影响了箫剑对断月剑的掌握。然而这些在对于等待答案中的紧张来说，都不算什么。
终于，混元天尊的声音响起。
“你确定要修复它？”
“是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箫剑的语气坚定无比。
混元天尊似乎又陷入了沉默，箫剑本能地心中涌起一阵不详。那不安的失望，在躁动着，随时要把他拍碎。
箫剑握着断月剑的手又紧了一分。天尊，也没有办法吗？
混元天尊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走过来的世纪荒年，来到某个信念干枯的角落。“这把剑，不是普通的神器。”
变向的放弃吗？箫剑不禁感到有点无力。但这不也是预料之中吗？
混元天尊的声音又响起：“剑完好无比，虽然剑灵遭到重创，但是对阵普通神器还是可以的。剑灵的本源几乎完全破碎，本来是没有一点希望的。”
箫剑的眼中升起一点光芒。如空旷的太空中耀眼的星星，点亮。
“但是，剑灵很特殊，衍生出一点本源的自愈能力。如果自然恢复的话，只要几十亿年，便会恢复。”
箫剑已经做好了交易的准备。他知道，几十亿年的时光对于天尊来说，不是做不到。但也不是不值一提，箫剑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只有断月重新好好的回到他身边。
“本来如果是一般的剑灵，我倒是可以出手。但是，对于这把剑，我也无能为力。”
箫剑眼神一下子黯淡了。那希望的火焰如同再说了最残忍地浇灭。
“不过，如果你只是想要这个女子的话。我可以复活她，只是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剑灵了。而这把剑，会重新诞生一个新的剑灵。”
混元天尊说完之后，便沉默了。
他将选择权交给箫剑。然而箫剑……
箫剑很想，很想断月。
他不在乎断月是不是剑灵，他只想要断月。然而，他能替断月做出选择吗？
最终，箫剑摇摇头，黯然走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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