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90围堵对话
箫剑先去检查世界的控制核心，看到这最后的一幕，所有人都眼皮一跳。谁也不会想到这聚会是场局，而屹立多年的清茶斋有着如此惊人的秘密。箫剑向众人解释着之前的一幕幕，包括突然难，苏慕从旁补充说明。然后得知这是这个世界的控制核心后，虽然每个人心中都有些猜测，但还是吓了一跳。同时他们眼中火热，这可是这个世界的控制核心啊！得到了不说可能出去，就只是掌控这个世界的死生大权也是十分动人心的。看到了众人眼中的火热，箫剑三人不禁拉近了些距离，温博远也加入进来，如此这里的势力就是四比二。那些人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箫剑不在乎他们打着什么小算盘，虽然都是修行上面的前辈，但能让箫剑正眼一瞧的很少很少。箫剑径直走上前一步，看到有人想要开口，又停下来了。转过头来，看向众人，“诸位，你们不试一试吗？这个世界的控制核心……”那明显不是和箫剑一伙的两个老人动心了，但他们仍然很谨慎。他们可不敢小瞧眼前的少年，刚刚天囚宫意识都是他揪出来的，如今难保没什么阴谋来对付他们。
“既然核心是箫剑兄弟现的，我们就不和箫剑兄弟争这个第一了。”一个老者开口，眼中分明还有些没褪去的火热。箫剑笑了笑，没有应声。而是走上前去触碰了一下最外界的禁制，又退了回来。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到了饭桌前，摩挲着断月剑锋。他也不再关注这里，而是将所有的心神都沉入断月剑锋上，仿佛那里有世间最美的东西一样。
苏慕走上去也仅仅只是触碰了禁制一下，也是退了回来，坐在箫剑的一旁。姜寒远也是回来坐下了，温博远有些落寞，他甚至没有走近一看，就回来独自喝着闷酒。箫剑也没有打搅老师，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事换作谁都会感觉不爽。自己更是压下丝丝内疚。
嘭，一声巨响响起，是世界核心那里。四人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如果不响起这一声，估计他们就不会这么踏实了。毕竟那是真正的灵力光幕、阵法禁制，箫剑和苏慕他们都没把握在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破解。只见那两个老者灰溜溜地回来，衣衫有些残破，嘴角溢血。似乎感到了四人的目光，他们的头稍稍低下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显然面上并不怎么有光。四人也没有询问，看情况是两人联手了，但失败了。
似乎是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情况，两人引起了话题，“裘老是天囚宫意识，如今走脱了，进入城里。怎么办？论实力，我们这里单打独斗恐怕只有温老才勉强和他是个平手。如今进入城里，更是蛟龙入海，皇雕腾空啊。这对我们很不利，他在暗，我们在明。”
箫剑他们不禁皱眉，没有说话。
“是啊。我们虽然现了天囚宫意识，但局面似乎比以前还差。虽然以前我们一直被蒙骗，但好歹彼此没有撕开脸出手。这次我们虽然知晓了，但局面似乎陷入了更差的地步。”另一个老者也说话了，但不怎么中听。他很是平淡的说，箫剑还没什么感觉，姜寒远就有些受不了了。这事还怪箫剑了？他正要爆，感到一只温和的压住了他的手。是苏慕，他有些不解地望向苏慕。而温博远则没有加入话题的兴趣，独自喝着闷酒。
箫剑微微一笑，他怎么没看到这棉中的刺。只是如此小道，也犯不着怎么在意。倒是他们说的也不假，眼前却是个困局。但眼下的情面，他还是要说的，不然小人得志了更麻烦。“不破不立，如果一直像以前一样。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出去，别以为虚无迷宫就是最后一关。”箫剑也犯不着客气什么，语言自然不加修饰。
这样被一个后辈教训，两位老者有些不悦。“意思是这样我们就出得去了？怎么出，靠你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
“至少如果是以前，你们永远无法出去。还有，我不习惯别人在我面前倚老卖老。”箫剑的语气有些冷。饭桌上的局面有些僵持，苏慕他们并不插话，看着箫剑处理着这一切。
“出去。呵，现在恐怕是你单独出去，转不了一圈就会被裘老追杀回来吧。”一个老者不客气。
“或许不是被追杀回来，而是被破革裹尸，丢回来。”另一个老者补刀，有些恶毒。
箫剑并不动怒，犯不着。他看着两位，慢慢笑起。“你们倒是提醒我了，这样的情况下恐怕姬魔娘会有些危险。毕竟她是单独一个。”
箫剑的话语轻飘飘，却落在了两老心头。他们默默计量，今天这番话似乎有些过了。箫剑提姬魔娘干什么？警告他们吗？今天这番话也是得罪了箫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姬魔娘身死对他们也有些不利，而箫剑这是点醒他们吗？他为什么这样做？
对，他们想对了，箫剑就是点醒他们。他没有将他们当作对手，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如今箫剑最在意的对手就是裘老，这些背后的麻烦会有人处理的。点醒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思考，闭下嘴巴！毕竟箫剑也需要思考。
一时间饭桌上安静了下来。苏慕看了眼箫剑，然后开始吃菜。姜寒远有些纳闷，也开始了吃菜。看到两位家主都吃菜了，两位老头也开始吃菜，似乎要掩盖心中的计量。偶尔一个对视，彼此都沉默着。只有箫剑摩挲着断月剑，思考着，像是看不见满桌的佳肴。
裘老来到外界，寻了个方向，消失在人群之中。
许是姬魔娘的消息没有传出，觊觎姬家的人有些蠢蠢欲动，不时生些小冲突。
人群依旧喧嚣，只是偶尔安静一下。死一样的寂静。颇有暴风雨的前奏。
苏慕飞和母亲在家里吃着午饭，有些心神不宁。看向清茶斋，那个方向屋檐重重。
“也许我们可以逼裘老出来。”箫剑摩挲到断月剑那吹毛断的剑锋，在他指尖却温柔如水。
众人抬头，看向箫剑，等他说出下文。箫剑没有抬起头，刚刚的话就像无意识的呢喃。
“我们就守在这里，逼他出来。”那轻轻的声音响起，像是箫剑出的，又像不是。
对啊！众人一阵恍然。这里是世界核心，守在这里还怕裘老不出来吗？
“如果裘老不出来呢？”还是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毕竟他们拿这世界核心也没办法。
“那就尽全力炼化世界核心。这样也是最好的结局。”箫剑锵的一声，断月入鞘。他即将站起。
“炼化？……”两个老头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们刚刚联手可都是失败回来的。“如果裘老回来呢？”两人又问。
“那就留下他。”箫剑站起身来了。他提起断月，准备走了。
“留下他，谈何容易？”同样是这两个老者。不过现在也不是唱反调，而是讨论计划的可行性。
“我有三张神级战符，可以挥九次圣神攻击。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如果还留不下，只有先败了这一局了。”箫剑已经迈起了步子，朝着门外走去。
“我有一件残破领域性神器，虽然没有灵力不能动用。但是进入灵力光幕可能有些用，可以帮助我们破解世界核心。”苏慕也是站起身来，走向门外。他也拿出自己底牌，尽自己全力。到了此刻也只有这样了，孤注一掷。
“我有血兵一件，可助苏慕。”姜寒远也是站起身来，走了。他们都不需要回复，甚至不需要看“战友”是否会尽全力。他们如今只在表态，要尽自己所能。
“老夫会一套天级困阵和天级杀阵。只是摆弄起来需要些时间。想要挥威力的话范围也很有限，需要在灵力光幕内。”温博远拿起一壶酒，丢下一句话，也是走了。
剩下两个老头面面相觑。这帮家伙每一个好弄的。终于，“老夫有阵旗一套。可以辅助阵法，加快布阵时间。”
“老夫有雷珠五枚，可以施展雷道杀伤。”他们的声音在空空的雅间中回荡，只有彼此听见。
姬家的势力破灭得乎所有人的预料。温博远他们才布下阵法，尝试了几次破解世界核心，总共不过三天。姬家就只能退守姬府了。而他们的供奉也走了不少，所剩不多的侍卫也是暗卫用强制手段留下的。
箫剑他们也不禁稍稍关注了一下。这姬家的破灭太快，就像山崩朝夕。箫剑本不在意，但是在情报中现了一个细节，苏慕他们也眉头皱起，显然都看到了。
“像，很像。”六人同时感慨。他们在情报中现了这些势力似乎都有一条或明或暗的线指向一个势力——紫纱坊。这个势力虽然不弱，但绝对没有这样的魄力。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彼此都会有些熟悉。苏慕他们清楚，紫纱坊的主人是没有这样魄力的。并且这风格他们有些熟悉。大势煌煌，一去山崩。这像裘老的棋风。
“旭凝泉，这里……”温博远突然指向一个标志，皱眉不语。
苏慕眉头紧锁，看着地图上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那是姬家被攻占的最后几个据点之一，却是打得最艰苦的一个地方。那一战死了一万多人，鲜血染红街道。如今的外界已经乱了，一个大家族的倒下，还有不知名的潮流席卷。苏慕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温老。
“旭凝泉是曾经清茶斋的泉源。曾属于清茶斋，后来被姬家夺取。那次，裘老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说那里泉水已经不净了。我也不曾在意，只当这是彼此的交易。而这一次，姬家以这么大的代价死守旭凝泉，也被夺下了，恐怕……”温博远缓缓说道，声音有些空寂。
箫剑皱了皱眉，眼睛看着地图上的旭凝泉。难怪，都说棋如人，裘老攻心论下得如此强势。逃脱之后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他在筹备什么？“旭凝泉有什么？”箫剑不禁出声，也没有想要回答。众人沉默。
“看来我们得加快破解世界核心的度了。”苏慕低声说道。其实这事也不算坏，毕竟该有的，能做的都差不多了。相信这能逼出裘老来。……
当夜临，没有星星……清茶斋就像往常一样亮着灯火。
箫剑六人盘坐在一团柔和的光晕之前，这就是那世界核心。他们已经接触到了灵力光幕，触摸到了最外层的禁制。众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始动手。苏慕右臂飞出一个黑色的纹身，像个环，它撞入灵力光幕，开始复苏。一个气息开始觉醒，灵力光幕有些不稳。然后，姜寒远身上飞出一道血光，神器化形成人，接过那一道血光，凝血成兵！神器慢慢地行走在灵力光幕之内，一道道禁制浮现，被避过，被斩落……渐渐的灵力光幕出丝丝灵线，覆盖箫剑他们，形成了一个六芒星阵。
裘老在紫纱坊的最深处心生感应，望向清茶斋。“这就动手了？好快！连残缺神器都有，真是出乎意料啊！”裘老开始闭目盘坐，双手不停，像是拨弄着什么。
神器开始受到了反抗，禁制动，一道道强横的攻击落下。天刀舞，地火啸，雷炎烁烁狂舞叫……这是幅可怕的景象，好在在里面的是神器。不然换作在场的无论是谁，在这灵力压制的城池也承受不了。神器是恐怖的，他强行抽取阵法中的灵能，为自己所用，斩断一根根妙不可言的线。他逐渐将禁制解体。但箫剑们的脸色并没有缓和，毕竟只是开始，就遇到了这么强大的阻碍。想要借此逼出裘老，估计会有些悬。禁制大阵仿佛活了过来似的，它不再一昧地强攻神器，而是将道道灵力汇聚成绳，编织成网，笼罩下来，阻挡神器的步伐。箫剑眉头皱起，这禁制不像是死物，有谁在操控它吗？是裘老吗？
神器果然不负众望，一道道血色刀芒闪耀，他剖开了灵网，继续大步前行。一路上，兵锋所指，莫不崩毁。一股霸绝天下的姿态，那血色锋芒环绕，从层层梦幻的光芒中突出！突然，神器止步不前了。就在层层禁制之后，一片接近世界核心的地域。血色锋芒依旧，只见神器虽然迈步，但寸步难行。每一次落下，都只停留在原地。苏慕现了不妙，全力催动着神器，然而结果依旧，看不到希望。最后苏慕尝试了退一步，却尴尬地现，这也做不到，神器被困住了！众人看向苏慕，苏慕一脸苦涩，摊了摊手，无能为力。
箫剑皱起眉头，空间大阵？这可麻烦了。
“空间大阵！比虚无迷宫还高级的空间大阵！”温博远有些惊讶，不禁出声。众人听到之后，脸色一片灰暗。果然，在这个地方，即使是残破的神器也无济于事。毕竟是上古禁忌宫。
箫剑看着这片阵法，沉默不语。不亲身接触，他甚至一丝一毫都触碰不到这大阵的空间根基。一时间众人都睁开了双眼，看向阵法，一脸无奈。一个虚无迷宫都将他们难住了这么多年，别说一个更高级的空间大阵了。可惜这里没有一个空间之道的人，哪怕是空间法则也可以。但空间武者都太难得，这里这么多人杰也是一个都没有。或许箫剑可以，但区区空间奥义，层次还太低，况且他也接触不到阵法，这作用更是微乎其微。
裘老在紫纱坊露出丝笑容，就喜欢看到你们绝望，哈哈……
禁制一阵波动，慢慢浮现出张巨大的脸，是裘老！他哈哈大笑着，睥睨众人。然后看向困在空间大阵中的残破神器，“一件神器，虽然残破了倒也是大手笔啊。哈哈，可惜，只能让他消失了。为我献祭，哈哈，一件残破的神器，一堆圣神……如果箫剑不拆穿我，我也不用这么急。如今，可惜，可惜了……”裘老看向箫剑，想看到些什么。
几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箫剑感到了裘老的目光，也是抬起头，一双眸子清澈依旧。
裘老有些不自在了，这小子可是十天时间，攻心论就和他下了个平手。
“禁忌宫？你忘记了是什么让你暴露吗？记住，我在这里等你出现。”箫剑依旧风轻云淡，甚至淡淡话语中还有着上位者的威严。这些从不需要刻意。
裘老脸色一僵。看向箫剑，久久不语。然后消失了，但箫剑知道他的关注从未消失。箫剑不知道曾经的人主对他们还有多大的威望，不知道渊鱼是否进得去……但他知道，他只能这样一搏了。是诈裘老，也不是，假亦真真亦假。
“渊鱼，你能行吗？”箫剑在识海中问道。“不行不要逞强，这并不是唯一的机会。”然而箫剑也不知道，这次机会之后还有机会吗？
“放心吧，主人。渊鱼虽然突破不了，但保命还是可以的。至少也可以教那憨笨的神器走出几步。这空间还是我们比较在行。”渊鱼的声音响起，箫剑稍感安慰……
渊鱼进去了，没有什么波动。箫剑知道他停在了那空间阵法之前，不敢迈步。他在观察整个阵法的运转。箫剑呼吸悠长，手已经搭上了断月剑柄。
裘老盘坐在紫纱坊里，沉默不语。箫剑，空间虫族……他从那里出来的吗？又是怎么进去的？人主？已然逝去了这么长久，记忆都会有些模糊了。上一次天囚宫整个出动，似乎是那沉睡的庞大意志在主导……
渊鱼通过箫剑，将自己的破解之术传给了苏慕。苏慕控制神器，上下四方各自动用了神器之力斩落八百一十刀、六百四十刀、四百九十刀、三百六十刀、二百五十刀、一百六十刀、九十刀、四十刀、十刀，然后汇聚精气神一刀前刺，一步跨出了五步距离。离世界核心只有十五步了！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一愣。看到成功了，渊鱼也是一愣，然后陷入了演算。
裘老脸色一变，看向清茶斋，然后跑了出去。目标就是清茶斋。
“主人，我演算了一下，如果我接手操作，动用我族秘术。虽然每一步的前进难度都成倍翻长，但我也有把握让他在前进七步。”渊鱼的声音响起，给了箫剑一个大惊喜。
“先不急，缓一下再来。你能准确控制几次到达的位点？”箫剑询问道。同时将信息传给苏慕。苏慕也表示他相信箫剑，愿意让箫剑来处理。
“只要在七步之内，我都能准确控制。”渊鱼的声音再次响起，箫剑思绪飞转动。
“不要一次性走七步。最好分几次来。”箫剑做一些细节性的嘱咐。
“为什么？主人，一次性不是更震撼人心吗？可以更好地将那个老梆子逼出来。”
“因为再一再二难再三。最好第一次一步，第二次五步，第三次一步。”
“那么主人为什么不分成两次呢？一加二不是等于三吗？”渊鱼有些不解。
“因为裘老也知道再一再二难再三。”箫剑的声音落下，渊鱼有些似懂非懂。……
但这次箫剑想多了。裘老不敢赌，所以神器第一次移动时，裘老就赶过来了。突然，他不禁停下了脚步。因为不一会儿时间，神器就又移动了两次，六步。距离世界核心只有九步了。终于看到了清茶斋，裘老义无反顾。
箫剑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断月剑缓缓出鞘，一道寒光映照着箫剑的脸庞。
箫剑看向门口，裘老毅然无惧地走了进来。并不十分太在意其他五人，而是盯向了箫剑。眼中有些冷光。箫剑也看向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箫剑先冲了出去，先第一战。其他五人看向箫剑，虽然有些不解，但知道箫剑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渐渐的，渊鱼在阵法中取得了一定的操控权。灵力范围扩展，覆盖了整个清茶斋方圆一里的位置。苏慕他们开始移动，阵法随着他们开始围困裘老。
“禁忌宫，你是向我展开攻伐吗？还有，大荒枪逝去的时候你在哪里？启示录是天府的，我不强求，你呢？你们还是战友吗？”剑剑寒光起，箫剑的剑道不愧极善攻伐。虽然箫剑还很嫩，但并不怎么落下风。他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裘老的耳朵里。
“什么大荒枪？箫儿，不是我向你攻伐，而是你向我攻伐。我们以前那样不好吗？和和睦睦就像爷孙俩。”裘老的声音也是响起。
箫剑皱眉，感到了不对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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