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父亲

箫剑已是强弩之末，但他还是风轻云淡。因为他是箫剑，一个快到十五岁的少年。因为他还站着，而其他六个人已经站不起来了，他赢了。因为这一战他打得很畅快，包括和李兴的技艺之战。还因为揍了敖玉一顿，叶子也被教训了一顿。

        箫剑走上前去，疑惑的看着前方。书院的尽头是一堵墙，而煞气之源还在后方。箫剑呆呆矗立了一下，有些恍然。随即手握着剑，警惕地看向一个方向，而金罗则化身修罗战虎，一股惨烈的煞气狂野而出。原来一路走来最恐怖的存在还是箫剑这只黄猫！他护在箫剑身前，感到了压力。这人很恐怖。但即使是至尊，他也会站在箫剑身前，哪怕是死。箫剑的手随后还是松开了，然后抚了抚金罗的头颅，示意他平静下来。因为他认识那个人，他父亲。“箫剑，你在找什么？”

        “御林军军营。”相逢也是如此平淡。

        “在对面，是另一个地方。就在这堵墙后面，不过还有其他入口。”

        “哦！”箫剑恍然，突然灵光一闪。拿出地图，尝试着放大。果然现御林军大校场就在书院旁边。而红点在书院的位置。箫剑找了找，果然现御林军大校场的入口就在另一条街。“是这样了，没事了，走吧！”众人纷纷无言，而那六人更是如遭炮击，终于昏了过去。原来强闯书院的背后原因居然是不认识路！

        突然李兴们朝箫剑背后拜了下去，外界的“大人物”们也是如此。“陛下……”

        箫剑背后出现了一个人。箫剑的手在剑柄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连续三次。“流年，这就是我侄子箫剑？很不错。箫剑，来这送给你了，当见面礼。”

        箫剑上前接过，是一块金色令牌，巴掌大小，正面一个李字，背面一个唐字，入手颇为沉重。全身由星辰核金铸就，是一种比法晶还要珍贵一些的金属，又叫芯金。主要是从金属性星辰核心开采出来的珍世金属，但更珍贵的是它所代表的身份，大唐王侯。李轩瑞看到了箫剑手上的地图上西溟家的标记，皱了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箫剑想了想还是礼貌的道了个谢谢。然后就离开了。李轩瑞颇为无奈。水流年看着李轩瑞，“陛下，这孩子……罢了，我先去了。毕竟我已经没有他的音讯有些时间了。”水流年当然是看到了那个西溟家标记的了。

        李诗怡，李兴，萧致秋心中一阵波澜起伏。那个白男子是谁？流年，难道是逍遥山庄庄主，水流年。那箫剑和他什么关系。陛下称呼他为侄子，难道就是逍遥山庄少主。

        “兴儿，这次你们表现不错……”李轩瑞的话打断了他们的遐思。……

        “箫剑，这几年你去了哪儿？我怎么找也没有你的讯息。”水流年带着箫剑进入逍遥山庄在长安城的驻地，在一间小屋问道。逍遥山庄的建筑风格和当初独孤家的那处小院相仿。简朴中带着闲适，还有丝丝道蕴，让人住起很舒服。“去了一处失落之地，后来去到西溟海。又去了独孤家，本来想去天罗城看看的，不知怎么就来到了长安。”箫剑寥寥几语带过。水流年也看出了箫剑的疲累。于是嘱咐道，“你先养养伤，明天我再过来。”说着拿出几个小巧的玉瓶，“这是些养伤丹药。”说完就关上门离去。箫剑看着水流年的背影，了呆，然后盘腿开始养伤和整理所得。而外界快要翻天了，因为箫剑不禁引起九节钟鸣，还打穿书院。于是许多年轻英才在得到消息后都进入或准备进入长安。而更高一级的则远眺西方，像是可以看见那座巨城，现在还有将来一段时间，那里都才是人族真正的风云地。

        一个青青眼青甲男子手持一柄青色重戟走进御林军大校场，眺望逍遥山庄驻地，他为箫剑而来。他本打算去天罗城，但听到箫剑的消息准备先到长安。

        箫剑服下所有丹药，方才觉阵阵暖流冲击，修复伤势。但暖流太猛烈了，他丝毫意识不到他是吃多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箫剑也承受得了。在残体内，想要有浪费都难。箫剑遍身通红，腾起阵阵白雾。感悟整理所得，箫剑的时间意境终于到了第二重，火之意境到了第六重。剑道也精进了一些。期间水流年又进宫一次。“流年，我看箫剑这孩子不错，和我家怡儿也差不多大……”

        “轩瑞不行啊！”水流年一脸无奈道。不说其他，光他与箫剑那关系就无法给他安排婚事。

        “为什么？”李轩瑞一脸不解。他也是十分欣赏箫剑，甚至不惜为此立李兴为嫡。除非雍儿娶到怀安，那才有想抗衡的资本。

        “因为那把剑。那是断月！”水流年有些苦涩说道。

        “怎么可能？……”大唐皇帝一脸惊讶，像是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时间者，承启于晦明也；时间者，流淌于虚无也；时间者，显现于变化也。古之有时间，恒古不变，时间流淌，万物生死。……”箫剑走上修行大道，那么水流年就倾尽所有去教导。而他正好擅长时间，箫剑也修有时间。箫剑若有所悟。

        “父亲，修行一道先修基础十境，后修意境、奥义、法则、天道，有没有意外？”

        “修行一道宽广无边，法门不可胜数。自然是有例外的。但基础十境和意境、奥义、法则、天道一路才是正道。修基础十境打造基础，修意境明晓天地变化之意义，化为所有。修奥义，明晓其本源，从而改变生命本质。修法则，摹刻世界，以身化之。修天道，穷演生死，夺求长生。而例外则有许多，以一条比较繁盛的修行法门——体修为例。体修，以身作器，欲成神器。防御很强，攻击力也很强。但代价昂贵，且不比同阶其他修者强。且若只是体修那么最多就是到天圣，难以到达更强的境界。其他修行法门也是如此。”

        “天圣之上还有境界，是什么？有多强？”虽然《九九阴阳经》中提过一下，但只是只言片语。

        水流年有些疑惑。视界很重要，而历代执者的视界几乎都是断月铸就都。箫剑常识严重缺乏就罢了，但连着都不到，水流年搞不懂断月。“圣境之上是尊极。修炼的是位面本源。大成者能创造位面，自演轮回。此境之强，难以想象。”

        “父亲，阵法是什么？阵法又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孩儿还听过符和丹，又是什么？”

        “阵法是一种特殊阵列，凭借变化衔接，牵一而动全身。触一点而引起全体反弹。具体的阵法本源我也难以明晓，恐怕我人族也无人明晓。至于符和丹是我人族骄傲的创造。符严格来说属于阵的范畴，是一种阵法的浓缩，转载。是我人族先贤的大创造。丹是先贤受到炼器的启，通过提取精华，移除糟粕，成分调和等方式完成药效的高效利用。后来又受符纸启，各项融合，繁杂无比。”箫剑问的问题简单却直指本源，连水流年都有些应付不来。

        终于，箫剑停下了。思考着什么。水流年现箫剑的伤居然一夜间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道伤也是如此。水流年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剑儿，你将那些丹药全吃了？”

        “嗯，是啊！还不错。”箫剑随口应道而水流年就是另一幅表情了。全吃了还啥也没有都坐在这里。那些药都是圣王级的极品丹药，要不是看到箫剑战力逆天，他还不敢给箫剑吃了。本来怕药量太大，谁知箫剑一次全吃了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箫剑继续思考，丝毫没有注意到水流年的离去。水流年边走边想起在轩瑞那儿看到的那张封信息。其他的都是空白，只有诘终问道的一项是“天”。

        水流年准备给箫剑选两个侍女。终于在逍遥山庄中找到两个年纪与箫剑相仿，心思细腻，心灵手巧，容貌清丽的小丫头。一个叫碧玉，一个叫琼露。两个小丫头刚开始还对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少主颇有怨言。但了解到箫剑就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打穿书院的猛人时，她们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看到箫剑英俊的身影时又很没骨气都犯起花痴。一旁的水流年一阵抚额。虽然那小子是比我年轻时帅“点儿”，但用得着这样吗？

        第二天，水流年又来到。为箫剑讲解一些东西。最后箫剑又问到了阵。

        “关于阵，有很多用途。拿书院作比，整座书院就是一个大阵，甚至整个长安城也是一个大阵。阵中有阵！其中书院最令人称绝的是出自世宗的书院门口的那个检测大阵。整座大阵以九节钟为阵枢，两座石狮为阵眼。一般的检测阵法，普通宗门都会有，但书院这个检测阵法确实人族最好的一个之一。普通的检测阵法十分局限，且检测模糊不准。而书院的检测阵法凡是它的极境以下，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确率。甚至它可以语言未来的成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其中百分之十五的意外率是机缘带来的。以两座拥有元兽之魂的石狮作为输入端，获得的信息极为准确详细。但是也有些混沌的东西，那些不是仅凭些简单的数字运算就可以得到。那些混沌的信息往往含有许多变量，有时一个变量中又含有几个变量，于是需要庞大的阵列处理。还用一件亚神器作为阵枢。”

        箫剑也是颇为惊讶。那个门面居然如此了得，怪不得在那里吃了个亏。

        箫剑倒是安生了几天，他感觉这次的御林军之行绝不简单。于是要将状态调整至最佳，另外还要完成些设想。他看书，喝茶，吃饭，睡觉。不过也有些事，几天前翻看空间法宝时现除几件神器外的其他金属都不见了，包括那件芯金令牌。一问金罗，才知道全被他吃了。还直说那块芯金令牌虽然好吃但是不好消化。气得箫剑敲了几下它的小猫头。

        除了遇到箫剑这个让人静不下心来的主人外，两个侍女倒是非常不错。泡茶、整理家务，都非常不错。不过她们非常遗憾的是不能做齐侍女的所有工作。箫剑从不让她们更衣。而她们在谈论箫剑的时候往往激动得小脸通红。“不知道这次丹会少主会不会参加？”

        “应该会的。丹会只有十天了，而少主还没有要离开长安的打算。听说这次朗月峰，东方家这些都有少年英才进入长安了。这次的丹会可真是英才会聚啊！”

        “是啊！听说那个朗月峰的什么亲传弟子还扬言要打败少主。他都是圣王的人了，还不知羞。要是同是五星圣者，他给少主提鞋都不配。”

        “不要说五星圣者了，就是五星圣灵也是一剑横扫。”……两个小丫头正议论，就看见李诗怡和欧阳子叶来了。这是她们第五次来访了。

        “公主，欧阳小姐，我家少爷还有伤，实在不方便见你们。”

        “有伤？那个大牲口这么厉害，怎么还有伤，我看他就是不想出手，故意推脱。”

        碧玉和琼露的目光转冷。“少爷有伤就是有伤，你去打败一个叶清寒试试，看你有没有伤？况且就是少爷不想出手，那又怎样？”

        “嘿哟，两个小丫头片子……”突然，金罗从后面冒出来，吓得欧阳子叶打了一身寒颤。“猫大哥，你，你在啊！我，我没有恶意……”可见金罗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而李诗怡则是眼前一亮。主要是箫剑打穿书院后，许多人都想效仿。这些人虽然实力不高不低，但架不住人多啊！书院不可能关门避客，而箫剑那天下手又太狠。而今书院能战的就只有欧阳子叶、李诗怡、李兴和萧致秋四人了。而书院其他弟子们又预计要五天后才回来。李兴是不会让李诗怡上，而他们也没打算让两个女孩上，否则来挑战的人只怕更多。于是他们只能被迫沦为门神。虽然第一天，他们下狠手吓到了一些人，但一个成功足以掩盖许多失败。于是人数丝毫没减，扬言要打穿书院。并且还结下了怨愤，今天已经开始有圣灵出现了，还有几个御林军出现。情势更加严峻，虽然前几次他们请箫剑出手都被伤势拒绝，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将他拉出来。而如今，李诗怡看到另一个希望，金罗，比箫剑还强的金罗。

        “猫，猫大哥，你和我们一起去如何？”李诗怡有些别扭地开口。而欧阳子叶则一脸不情愿地在后面拉她的衣袖。金罗看过去，她则马上停止。然后金罗看向屋里正在看书的箫剑。

        箫剑放下手中的书，是一本《阵列说》。“去吧！但两天后我要去御林军大校场。”

        金罗高兴地看着眼前两女。“我可以出手，但我要报酬。”

        “可以。”李诗怡一脸爽快地答应下来，它又看向欧阳子叶。“可以……”，这叶子像焉了一样。

        “我也芯金，玄银……”它说出一长串金属名字，听得李诗怡两女脸色青。她们都不知道最后是什么使她们答应下来的。可以预见的是，这次她们的小金库要瘪了。

        然后，金罗又一脸不舍地跑回去，看着箫剑。“少来，你会舍不得，那里可是有那么多好东西。”然而金罗一脸很受伤的表情看着箫剑。“你要离别礼？”他突然快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箫剑。他惦记箫剑的有些东西已经很久了。箫剑也是被逗乐了。他知道金罗想着什么，也没什么不舍得。“张嘴！”箫剑拿出那一小点空间法晶对金罗说。金罗连忙尽可能张大小猫口。然而箫剑突然给他塞进一大块能晶，笑了起来。终于，金罗咽了一下，终于咽了下去。他一脸怒气地看着箫剑，准备冲上去大战三百回合。但这时，箫剑一顺手，将空间法晶丢进他的嘴里。于是他满心欢喜跳到箫剑怀里，用头拱了几下。箫剑会心一笑。温和说道，“好了，去吧，记得两天后陪我去御林军大校场。”说完他双手一送，金罗就离开他的怀中。此时金罗眼中是真切的不舍了。重生一来，第一次离开箫剑。

        金罗化为虎身，坐在书院门前。满身煞气果然有用，吓到了绝大多数人。时不时跑上一两个不知死的，虎威一放，便瘫痪了。他俨然成为继石狮以来，书院的第三座守护神。但他却想着的是两天后的御林军大校场之行。不止是他，欧阳子叶，李诗怡也是如此。李兴和萧致秋则在遗憾，并且考虑要不开下先例，关了书院大门去御林军大校场，但很快否决了。这个先例不能开。

        而箫剑的住所，碧玉和琼露正乞求都望向箫剑。“少爷，我们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啊？”

        箫剑将书桌旁的一堆信推到一个盆里，一朵九霄神火，烧个干干净净。那些都是他这几天收到的挑战书。听过的没有听过的。听过的多是前缀，像朗月峰某某某中的朗月峰。没听过的则是后面部分的名字某某某。至于内容，箫剑一封也没看。他看了看两个小丫头，“可以。”

        御林军的一处军营中，青男子正对着武器架擦拭战戟。“还不来吗？再过两天还不来，我就去找他，然后去天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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