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再见？不再见！

走过了迷阵，一路顺利。箫剑很轻松地来到了巨人的中指指尖。这是一座荒芜的孤岛，云雾不再环绕。却见不到日月星辰。天空是灰蒙蒙一片，却没有一丝云彩。孤岛上似乎从来没有过人烟，孤独的失落在岁月长河之中。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生命。一切似乎死一般的沉睡过去。灰蒙蒙的暗光下，孤岛像云海中的灯塔，指引着来者的方向。等到了，才现，这竟似一片灰色的“云海”。孤独萧瑟，岁月荒年，空间凝滞。荒岛带来的压抑更甚云海带来的茫然。箫剑从登上荒岛的那一刻起就有些后悔。他不想在荒岛上多呆哪怕一秒。但时间积累的空间是那么沉重，箫剑就像背负着整个圣地在回归。每一步都那么缓慢艰难行将就木。如此煎熬，就像单调的世纪旅行。

        落下的脚印惊不起声音，走动的身形挂不起微风，但滚落的石子却似乎开启了什么。荒岛黑暗的深处，一双眼睛睁开，又一双眼睛睁开……箫剑看着这方圆不过十里的小岛，走得是如此的艰难。终于到了终点，一座堆积这尘埃的高台。之后是一条深渊，横断了海。这就是巨人飘离的旅途。深渊黝黑没有底，看得人心里只杵。回头望，一看不见那一方大6。突然，像是什么撞了上来，又像什么也没有。

        箫剑额头上的“王”字不知不觉的亮了起来，九霄神火和九幽冥火出阵阵龙吟虎啸，像是王者遭受了挑衅。断月剑将箫剑推离深渊，箫剑的灵魂意识遭到了冲击，无奈昏了过去。吸收了这么多能量的箫剑，灵魂是无比庞大的，但奈何境界太低，意识薄弱。灵魂和意识就像兵与将。有兵无将，打不了胜仗；有将无兵，只余一番叹息。

        箫剑的识海，一堆不知名的东西正睁着大眼睛，缩在一个角落里颤抖。那似乎不算眼睛，不过这些东西的形象也还看得过去。它们只是想给闯入者一个教训，哪知道只踢一次就踢到了铁板。它们很顺利地闯入箫剑的识海，也很顺利地让这个人类昏迷。但糟糕的事就是从他昏迷开始了。他一昏迷，所有被压制的东西全都爆出来。于是他们感到了上位者的气息，以及天敌的气息。回头看，两团火焰正张着大口，向着他们逼近。于是它们只有逃亡，到最后只有被逼到这个角落里瑟瑟抖。它们是种族的希望，如今因为一次失误，就要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机。它们看向它们的王，却现它们的王一样无助。

        就在绝望关头，一个红裙女子出现在它们身前。芳华绝代，就像它们族群中传说中的某某至神。女子一出现，就递给它们的王一副卷轴。然后独面那两团狰狞的火焰。火焰知道她是谁，知道她和箫剑的关系，安静了下来。就在它们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签下它，你们才有机会活下去。如今他昏迷过去了，我也压制不住这些家伙。”

        它们纷纷望向它们的王。那是什么？王的脸色很难看，那是主仆契约。签了它，它连同它的族群就要成为奴隶。它本是高傲的王族，这样的抉择让它怎么下？但看着族人们的眼光，它只好垂下眼帘。我们是族群最后的希望了，我们如果死了，族群就完了。而断月又传来的一句话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签下它，你的族群会再次辉煌。”它在契约上签下了它和它族群特有的印记。从此，它们失去了自由。

        箫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他成了一条虫。一条世间罕有的虫。它是种族的王族，它们曾经生活在无际黑暗的虚无。终于有一天，它们的族长和一个生灵决战。后来输了。族长带领着先人们走出虚无，它们第一次看见光。那个生灵是不败战神，一生征战，鲜有败绩。那个生灵的剑是最锋利的剑，曾划破虚无，得见光明。而它的种族也立下无数功勋。但末日来了，那一战族长战死。众多族人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种族开始变得人丁凋零。大决战来了，那个生灵得到了最后的胜利，却是惨胜。他死了！而族群也被沉眠于无尽时间之中。我叫渊鱼，却出生在一个没有自由的地方。看着族群古代的辉煌，如今却像囚犯一样。我看着身边的族人一个个死在这狭小的黑暗之中，我渐渐坐上了王位，却始终在想。我们到底在坚守着什么？坚守似乎成了本能，只有那微微的高傲隐约记得自由这个词。我看着族中关于空间的传承长得，却从始至终不理解空间这个词语怎么可以无际。我们生活的地方狭小黑暗，也只有我偶尔触犯禁忌跑到这荒岛之上。本以为这方圆十里就是世界，这来去瞬乎的距离就是无际。空间对于我，如此熟悉陌生。无法理解什么是虚无！

        《人族启示录  -  志异篇》：混沌有灵，虚无中生。空间骄子，天生异兽。其王族，无视物障，穿游天地间，逍遥一世。楚人主之际，其族现世，与降。后征伐天下，功勋无数。异魔大战，绝。说的就是这些箫剑刚刚收服的东西，混沌虫族。其中还有一些更普通的称谓：普通的为面虫，而尊贵一些的为线虫，王族为一维虫王。他们天生是空间的宠儿。几乎免疫所有的物理攻击，也几乎无视所有的物理障碍。但它们也脆弱得可怜，如果找对弱点，轻轻松松就可以灭了它们。不过它们是最好的斥侯，用来打探消息最合适不过。

        箫剑慢慢醒来，一眼迷茫。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虫是人。幸好看见断月剑，属于自己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识海中多了些东西，似乎无害，他就没有去查看。回头想再向这一片土地道别，却一片茫茫不见。这片土地上有着箫剑的童年，有着箫剑的凡十境，有着阳雪，有着血滴子和赤炎子的墓。有着很多很多，最后箫剑像多年前的人主一样，弃它而去。再见吗？也许再不见！

        （箫剑走后，圣地的能量慢慢流失。终于在时间之中，完全化为凡世。再也没有了修炼者，而上古神战时代被后世称为神之大世，箫剑们在的处于衰弱期的时代被称为修真时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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