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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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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信的侍卫催得急,  他连锁门的时间都没有,  直接跨上那人送来的马,连夜往京城而去。

        玄武大街尽头,朱漆铜钉大门两旁早就挂上了灯笼,  烛火摇曳,  衬得那圣上御赐的匾额愈威严。

        沈恒安勒紧缰绳,  翻身下马,将马缰拴在了门口的拴马桩上,  将那大门上的铜门环拍得啪啪作响。

        过了片刻,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自门内出来个拎着灯笼的老者,  对方看到沈恒安,  忙恭敬道:“恭迎世子爷回府。”

        沈恒安长腿一迈,跨进了这气派雄伟的大宅之中,边走边道:“侯爷可还好?”

        老仆一愣,犹疑道:“侯爷向来身体硬朗,  昨日还在练武场上同几位将军过了几招。”

        “你说什么?”沈恒安猛地停下脚步,那信中明明说……

        他沉下脸,  眉头紧皱,在夜色之中显得煞是可怖。

        老仆下意识地朝旁边退了两步,尽管知道这位世子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沈恒安瞧见,  直接拿过他手中的灯笼,  道:“用不着跟着,  回去守你的门。”

        老仆哆哆嗦嗦的走了,沈恒安在原地站了片刻,直接转身朝承恩侯沈焕的定安堂走去。

        角门的下人见着他俱是一惊,犹豫间,沈恒安已经侧身进了门,瞧见书房的灯还亮着,敲了两声。

        沈侯爷正在看朝廷下来的军饷账目,听到敲门声,以为又是自己的哪个娇妻美妾过来送那些汤汤水水,眉头一皱,合上账簿,道:“进来。”

        沈恒安推门而入,唤道:“爹。”

        沈侯爷一惊,抬头看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您说自己病了,催促我回来的吗?”沈恒安似笑非笑,“不过您压根没病没灾,活蹦乱跳的,难道是嫌活得太长,故意咒自己?”

        “胡说八道!”沈侯爷抓起账簿,猛地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忽又意识到这东西关乎着全军开春之后的粮草,忙松开,抚平纸张,“哪有儿子这么跟老子说话的!”

        沈恒安轻哼,“那也没有老子没事拿自己快要病死来骗儿子的!”

        沈侯爷心虚,轻咳两声道:“我要不说自己快死了,你舍得回来?”

        这话倒是把沈恒安给问住了,沈侯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他道:“你说你,为了个女人,官都不做了,圣上三番两次问起你来,要不是你爹我兜着,早就治你个玩忽职守之罪。”

        “不做官,大不了回老家种地去。”沈恒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没出息的东西!”

        沈侯爷骂了几句,指着旁边的一张圈椅让他坐下,又问道:“寻着云锦人了吗?”

        沈恒安回乡的缘由,沈侯爷一清二楚。

        “找到了。”沈恒安想起聂芸娘,嘴角不由得弯了弯,道:“若不是您火急火燎地催我回来,说不定我过几日我就能将人带回来给你看了。”

        说这话的沈恒安,全然忘记了自己刚被聂芸娘拒绝。

        “就你?”沈焕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忍不住泼他冷水,“云锦乃是薛皇后身边最得用的女官,她出宫之后,京城多少世家子抢破头想要抬她进门,若不是她直接回了家,你以为能轮到你?”

        “那不一样。”沈恒安抿了抿唇,“我不是纳妾,我要娶她。”

        沈焕皱眉,云锦虽说是皇后身边的人,但到底出身太差,做个偏房勉强还行,要是娶进门让她当承恩侯府的冢妇,未免会贻笑大方。

        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儿子是个犟性子,不好直接驳斥,转移话题道:“明日就是小年夜,皇上在宫中设宴,这事情推脱不得。”

        “成。”沈恒安答应地爽快,“不过等过了宫宴,我还是要回去过年。”

        “回哪儿?又去那穷乡僻壤的破地方?”沈焕黑了脸,“过年不在家陪父母,你这是大不孝!”

        “我应了芸娘,不能失约。”

        眼看着沈焕要火,沈恒安道:“那您接着忙,我就不打扰了您。”

        沈焕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又怕来硬的伤了父子之间的和气,毕竟这儿子对侯府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要真逼急了,指不定要撂挑子走人,只能摆手让他走。

        沈恒安往外走了两步,回头,“我走了这许久,御史台那帮文官就没人弹劾我?”

        沈侯爷冷眼看他,“你上回跑到林御史家里,把人家闺女给吓哭了,这御史台还有哪个敢招惹你的。”

        “是那小丫头胆子太小。”

        “滚吧你。”沈侯爷怕再说两句,自己忍不住会揍人。

        柿林村中。

        沈恒安离开的事终究还是传了开来。

        谢文氏不信,跑来问聂芸娘,“我听谢庆说,他盖房子前后花了二三十两银子,岂会说不要就不要?”

        芸娘心道,这二三十两对常人来说恐怕得攒个一两年,可对沈恒安来说,恐怕吃顿饭就得花掉这个数。

        “那是他的事,我哪里知道。”芸娘笑,“不过嫂子来得正好,这皮冻我不怎么会做,还得劳烦你教教我才是。”

        按着柿林村的习俗,新丧当年,初五之前不待客,所有的亲戚等过了正月初五之后才会走动,芸娘家虽然亲戚不多,但总归是有几家的,有不少吃食需得提前准备。

        谢文氏不是那刨根问底之人,见聂芸娘不愿多言,当即笑着教起她如何做这皮冻来。

        一墙之隔的聂老二家,几乎个个都喜不自胜。

        “娘,那姓沈的走了,咱们总归不用再怕她聂芸娘了吧。”聂杏儿手里抓着把葵花籽,围着火盆嗑了一口,道:“咱们什么时候搬回去,这破屋子我算是住够了!”

        逼仄的旧宅,如何能与芸娘家的宽敞宅院相比较。

        聂老二家拢共就两间能住人的屋子,聂杏儿和牛二柱一间,聂老二两口子一间,聂桃儿被赶去睡了四处漏风的杂物房。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睡惯了烧得热烘烘的大土炕,再睡这吱呀呀响的木板床,盖上一床冷被,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牛二柱夜里有心想亲热一番,可房子又不隔音,没两下就听见聂孙氏在那头喊,让他们小点声,纵使聂杏儿脸皮再厚,也无法腆着脸任由爹娘在墙边听她叫唤。

        聂孙氏同样也想念着那青砖大瓦房,往年他们家亲戚上了门,哪个不夸她这宅子拾掇得又敞亮又阔气,如今搬回这里,等过年的时候亲戚一来,还不叫他们笑话死!

        但说到底,聂孙氏比聂杏儿多吃了几年盐,做事更为谨慎些,她道:“且先看看,万一那恶小子是故意够我们上钩呢。再说,咱们走的时候全村人都看着,回去也得想个法子,光明正大的回去才成。”

        牛二柱听了半晌,忽道:“爹,娘,我倒是有个主意,要是我娶了那聂芸娘,她那宅子,不就是咱们家的了吗?”

        娇娇俏俏的美人儿谁不爱,他家这个刚成亲那会儿还是村里一枝花,不过到底是村里头的农妇,比不上人家宫里头养出来的细嫩。

        牛二柱惦记着聂芸娘许久,只是沈恒安那一脚踹怕了他,不敢随意造次,之后沈恒安又是盖房子又是帮忙的,他就更不敢往聂芸娘那里凑了。

        原本以为亲近美人儿无望,谁知峰回路转,那姓沈的小子竟然走了,聂芸娘这朵娇花,还不是要他牛二柱来怜惜。

        “好你个牛二柱,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想得倒挺美,你要是敢碰那聂芸娘一下,看老娘把你弄成太监!”聂杏儿直接将手里的瓜子皮摔了牛二柱一脸,破口大骂道。

        “你懂什么!”牛二柱虽然是入赘,但他一来横行霸道惯了,二来知道聂老二两口子指望着他养老,在这个家里绝对是能说得上话的,呵斥了聂杏儿一句,这才道:“聂芸娘在宫里头干得是伺候人的活儿,那不就是个下人,这种人,谁家会娶来做正头娘子,我说娶她,是让她给我做妾!”

        “妾?”别说是柿林村,就是永宁镇上,也鲜少有人家纳妾。

        “妾就跟家里头的下人差不多,平日里不仅要干活,还要伺候主母。”牛二柱握住聂杏儿的手,道:“你不是看聂芸娘不顺眼吗?等我把她讨回来当妾,你想怎么折腾她就怎么折腾她,谁也说不出个错来,谁让她是妾呢。”

        聂杏儿不懂这些,只知道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才会把女儿卖出去给人做妾,听牛二柱这么一说,瞬时间睁大了眼睛,“真的?”

        “当然是真的。”牛二柱得意道:“跟我一道光屁股长大是王三福,在县衙里当衙役,他说县太爷有三个小妾,平时都被县令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来了客人只能站着,不能坐着,还得给人家端茶倒水,要是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能把她们卖到窑子里去。”

        聂杏儿听罢这话,喜笑颜开,“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她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收拾聂芸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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