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五九雷劫
“老祖宗！”
叶枭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却被叶无缺以手势拦下。
“老祖无碍……这天雷比想象中的强了数分……一时欠缺了防备，才得以如此局面……”叶无缺说着，随手将一枚神血天丹塞入口中，直接重回肉身巅峰状态。
叶家本就是神血丹的产业大户，叶无缺身上的神血丹自然不会少！
叶枭眼看叶无缺在服下神血丹后已经恢复正常，便也放下心来。
半分钟后，一道紫色天雷彻底消散，只见数十道游蛇般的紫色雷光环绕在叶无缺元婴元魄周身，缓缓化入元魄之内，湛金元魄透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紫意。
第一道天雷由叶无缺凭一己之力扛下，期间，总有各大修真圈的修仙者坐镇，却无人出手相助，非是不愿相助，而是这就是规则：便是要相帮，但如果连第一道雷劫都抗不下，又有何相帮的意义？
雷威散尽，天地间的五行灵气交汇而来，重新凝聚天雷神威，但距离第二道天雷降下，至少还有五分钟的空档！
叶无缺趁此空档，将肉身与意识调整到完备状态。
“五九雷劫的提升幅度不止两层，按照这等规模威能，只怕已经有天尊二十三层的威能了……好在是我起初就开启了元魄的真气护体，否则这一击恐将损伤元婴元魄！”叶无缺表面冷沉，内心却有几分后怕。
眼看着天穹之上的紫色天雷又初显规模，叶无缺凝神以备，实则也在担忧：这些围观的修真圈修者究竟会不会出手协助……
……
泰山石亭前，赵风望见元魄承受第一道天雷的过程，未等他惊叹，脑海中竟是浮现了叶无缺内心思考的声音！
“这算什么？是幻听？还是说……我读取了叶无缺的心声？”赵风不解，这是他目前第一次遇到的情况。
当然，如果此时向身旁的白泽询问，或许能得到答案，但赵风本身也可能因此暴露一些修炼进度，这显然是不值得的。
眼见此时天雷还在汇聚，白泽所有注意力都在玉皇顶，赵风趁此分心，魂识探入意识黑海，向仙谶魔录询问此中缘由。
白衣解答道：“意识之上，有灵识、神识、魂识，品阶递进，而上阶意识可以读取下阶意识的心声，但无法越阶读取。”
“也就是说，灵识可以读取普通意识的心声；神识可以读取灵识，无法读取普通意识；魂识则只能读取神识，而无法读取灵识、普通意识。”
“生命的意识是有侧重品阶的，你目前遇到的尊者虽然也可衍生出魂识，但对他而言，意识转为魂识的部分，远不如神识的部分多，所以他主要的意识形态还是神识，他下意识的思考自然也是在神识层面进行的。”
“而你自斩神识，又稳固了魂识，本身境界又没达到凝聚出灵识的程度，自然只能读取神识。”
“切记同阶的意识之间有概率检测到彼此的存在，若非必要，不可轻易在同阶修者面前散出意识，那对修者而言是不礼貌的行为。”
白衣的解释解开了赵风心中的疑惑，他重新睁开双眼，撤回不经意间散出去的魂识，也在这时候，身旁白泽的解说之魂再度熊熊燃起：
“那五九天雷乃应允五行衍生，是天雷中最为稳定的一种，相比之下的四九天雷呈青白色，仍是六成灵气、四成灵力的杂合之物，而五九天雷是纯粹的十成灵力所化！”
“以元魄承接，便是在同步给元婴、肉身提升灵力上限，事实上在承接第一道天雷之后，那元婴之内已经衍生出本命之源，达到了一品本命，要知道五十品本命便有机会一窥天圣六九之劫，若叶家老祖能扛下全部五九雷劫，那可不得了了！”
轰！！
就在白泽解说之际，第二道紫色天雷降下，与此同时，主峰东南·观海石处斩出一道神来剑气，抵去一成雷威！
远远望见那紫色雷光化入元魄之中，赵风似有所感：“那天雷的余威震荡至此，仅剩不足半成，我之先天土灵体似有所悟，先天五灵诀的感悟在不断加深，好似随手便可掌控天地间的土之灵气……这应该不是错觉，或许……这正是到了契机。”
稍作沉吟，赵风最终做出大胆决定：初次尝试修炼先天五灵诀，就在眼下！
此时，脑海中传来黑衣的声音：“而今天下仙修，有三大体系：一者现代修真，以天地玄黄划分境界，黄阶境界凝单系灵气，化灵气漩涡，作为体系根基；二者正统修真，以四元之境划分，元灵之境单修一系或同修多系灵气，化灵力漩涡，四元之境对灵气的掌控力度远在黄阶境界之上，且能够通过灵力漩涡衍生灵力，以作未来尊者境界的底蕴。”
“自古以来，修者们将‘一次黄阶下品道术所需的最低灵力’认定为一灵力，每名修者在最初凝炼灵力的时候，最多只能凝出九个单位的灵力上限，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三种提升灵力上限的途径，境界加成、体质加成以及根基加成，所以大部分修者会选择对灵力上限加成比较高的根基功法，以此来确保自身能够施展更高品阶的道术。”
“你还需知道聚灵效率，所谓聚灵，就是回复自身灵力，灵力以天地间的灵气为食，但并不是灵气足够多，回复灵力的速度就快，这与根基功法有直接的联系。”
“修者选择的根基功法，配合修者自身的先天属性，能发挥出超越同阶的威能，聚灵效应、灵力上限自然也会有较大的提升。”
“而你目前将要修炼的先天五灵诀是可以契合所有五行属性的，就这一点来说，这门根基功法与你的先天土灵体将有极高的适配率，但……”
赵风还没高兴起来，便被一个“但”字吊起了警惕心。
“先天五灵诀无法作为现代修真、正统修真这两大仙修体系！”
“这部根基功法的起源，比正统修真更加久远，隶属于‘古修’体系，且专属于‘灵修’之名，原本有金木水火土五灵之境，五行灵境圆满，便是灵修大成。”
“但因岁月变迁、仙修崛起，灵修之法被重新定义，归为元灵之境，成为了仙修门槛，也就是后来的正统修真体系。”
“而今，你将以灵修为仙修门槛，重现久远前的古修体系，又因你身具先天土灵体，将以土灵境为灵修入门，以常理而言，五行灵境的每一境都有九道灵力上限，若你灵修大成，可怀四十五道灵力，一旦突破至尊者境界，运使灵力，将碾压同境界的所有修者！”
赵风不敢松懈，这先天五灵诀本属“灵修”，带来的增益虽然庞大，但想必其中的修炼难度也远胜四元之境。
那黑衣稍作沉吟，继续道：“不过，你现在的根基已经被仙骨魔元功占据，直接修炼先天五灵诀是不可能的，而你之根基尚未修出仙魔双体，为今之计，只能在肉身之外，重铸第二根基。”
“但第二根基仍需载体，你意识强度不俗，我有一卷玄阶上品《幻蛊术》，可助你以意识幻化体外蛊身，以作第二根基之载体。”
黑衣一语方毕，魔录之中浮现幻蛊术之功法奥妙，数千文字印入脑海，赵风转瞬领会其中奥妙：这幻蛊术属于特殊功法，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其修行要领是意识重于蛊物，一方面可对蛊物进行迷幻操控，另一方面也能以意识幻化为虚拟蛊物，只要意识足够强，虚拟蛊物甚至能胜过实体蛊物！
至于什么是蛊物，这个范围就很广了，小到细菌病毒，大到猛兽飞禽，皆在其幻化范围之内，当然，也要有足够的意识强度。
至于幻蛊术本身的运用难度，对赵风而言倒是一般：想要以幻蛊术幻化出蛊物，需要口诀、心法连同意识一并运转。
此外，幻化的蛊物必须是真实存在的，且必须是施展者亲眼所见过的，在满足这一点后，可将化出两道意识，以对称的方式同时拟划想要幻化出的蛊物形体，直至完成拟划，二者合一，即可成完成幻蛊术。
两道意识对称拟划为一组，一组构成的幻化蛊物为二合蛊物。
两组对称拟划，最终构成的是四合蛊物，以此类推，可得六合蛊物、八合蛊物以及幻蛊术最高等的十合蛊物。
组别越多，难度越大，幻化出的蛊物细节更多，本身构造也会更稳定。
赵风消化了幻蛊术的文字奥妙，以及对应的口诀、心法，此时，玉皇顶的雷劫已然降下四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顶峰之上，身旁白泽自然也不例外。
赵风趁此机会，嘴唇微动，默诵口诀，配合心法，提运两道魂识在脑海中构建蛊物……
与九重天塔内的意识玄印相比，构建蛊物这种事情就显得简单多了，赵风轻车熟路地构构建出两只简易的蚂蚁，而后重叠——
“幻！”
幻字诀将口诀、心法归入蛊物，下一秒，那蚂蚁的两只触角微微一颤，宛若活了过来！
“成了……二合蛊物……”
赵风暗喜之际，双手绕到身后，右手微微摊开，赫见一道视野不可查觉的细小身影以不慢的速度爬到地上。
与此同时，那只看不到的蚂蚁来到石亭附近的一道蚂蚁穴旁，正巧遇到一只工蚁，随着赵风变换口诀，一个“敕”字，幻化的二合蛊物融入那只工蚁体内，两者融合，工蚁意识溃散，肉身成为了二合蛊物的载体！
至此，第二根基的载体有了着落，二合蛊物爬回赵风掌心，他以自身先天土灵体配合先天五灵诀，招引天地间的土之灵气，汇入二合蛊物体内。
“不行……即便我有先天土灵体，这天地间的灵气也太匮乏了……”赵风心念一动，从灵元界内取出了一块灵石。
灵石的品数是单纯的体积叠加，大体积的灵石开采难度极高，但对修者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极品，修者每一次耗光灵石的灵气，便要退出修炼状态，重新与下一块灵石构建联系，极有可能因此错过某次效率极佳的修炼状态、突破契机！
也因此，高等阶、高品数的灵石，是每一名修者一生的追求，几乎每一名修者都会将自己所得最高品阶的灵石保存下来，非到必要，是绝不可能拿出来与人交易的。
此时，赵风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紫色晶石攥在掌心中，这晶石黯淡无光，表面粗糙不规则，从卖相上来看，不要说比拟那些名贵钻石、宝石了，甚至连一些现代的玻璃工艺品都比不上。
“这就是一品紫灵石，就这小小一枚，便拥有六十四力的灵气。”赵风就打算以这枚一品紫灵石来进行首次凝炼灵力。
赵风选择一品紫灵石，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灵元界里等阶最低的蓝灵石最小的一块都是二十品，且紫灵石以下的等阶，在转化灵力的过程中，会存在一些灵气损耗，而紫灵石及以上等阶，则不存在灵气损耗。
也因此，修者大多以白灵石、绿灵石、蓝灵石来做交易，而紫灵石及以上等阶的灵石，只有那些修者中的“壕”才会拿出来挥霍。
赵风将自身放空，意识虚若无物，以先天五灵诀接引紫灵石中的灵气入体，在先天土灵体的影响下转为土之灵气，随后渡入二合蛊物体内，并根据功法所指示的特定路线在体内运转，直至灵气在运转过程中被消耗，并转为灵力。
“咦？成了？”
赵风心头暗劲，他明显感觉到一力灵气在二合蛊物体内消耗殆尽之后，有另外一股力量随之应运而生，那股无形力量散发着淡淡的威压，感觉就像是灵力散发出的灵威！
“没错，这便是灵力，但以你幻化之蛊物，所能承受的灵力有限，甚至可能无法以灵力构建出灵力漩涡，便是泄灵也只能泄出一道黄阶下品。”黑衣解释道。
所谓泄灵，赵风倒是在修真古籍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这是指修者首次凝炼灵力后，为了彰显自身实力、潜力，将首次所得灵力全部以道术的方式宣泄出来，这是最初也最直接的——装逼方式！
古早的修者，尤其是那些初入修真门槛的修者，乐于将自己的强大展示给同期修者，以此来获取门派高层的注意，一名拥有八道初始灵力的修者能获得门派赐予的一门玄阶超品·道术功法，而九道初始灵力的修者则更是夸张，这类修者被称作“衍灵者”。
衍灵者的泄灵就不是修者自己的事情了，而是整个门派的大事，门派会专门为衍灵者安排泄灵大会，然后邀请其他门派到场观摩。
大会现场，衍灵者将用自身九道初始灵力先释放一次黄阶下品·道术功法，最后释放一次玄阶超品·道术功法，两次释放功法刚好所需最低灵力量合为九灵力！
至于为什么不用再高一品的地阶下品·道术，倒也简单，地阶下品的道术所需最低灵力量是十道，再加上玄阶超品、地阶下品虽然只相隔一品，却有着跨阶之限，修习难度极高，对于初入修真的修者而言，即便潜力强如衍灵者也难以跨越限制。
对于正统修真体系的修者而言，泄灵是以灵气的方式进行的，而对于现代修真体系而修者而言，泄灵则要等到天尊之境，可以掌控灵力的时候再举办。
反观古修体系的灵修，只要构成灵力漩涡，便可运用灵力，就这一点而言，是现代修真体系想都不敢想的！
轰！！
此时，玉皇顶的雷劫还在持续进行着，每承受一道天雷，叶无缺今后的修为境界便会更高一层，而此人的实力越高，叶家在修真圈内的地位越稳固，进而，神血丹产业链也会更加繁荣。
赵风心情沉重，暂时停止二合蛊物的修炼，转而对身旁的白泽问道：“老白，你怎么看待修真圈从世俗凡人身上取得神血丹原料的事情？”
白泽目光死死盯着玉皇顶，随口应答道：“这事？我觉得没什么，一方面，虽然神血丹是以普通人的心血为原料，但本质上来说，这跟我们平时鲜血并无太大差别，况且，平时鲜血还大多是无偿的，而心血却可以换取大笔财富，毕竟对修真圈而言，能长期稳定地获取神血丹原料，可比世俗中的金钱来得中要多了！”
白泽稍微一顿，继续道：“另一方面，我并不认为修者与凡人之间是平等的。”
“就像人类以鸡鸭鱼的肉为食，修者以凡人的心血炼丹，又有何不可？再者说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损害凡人生命的前提上，反正凡人的心血毕生对凡人而言也不会有更多的用途，反而金钱对他们而言，才是毕生所求，双方各取所需，可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意了。”
赵风点点头，面不改色。
“阿风，我知道你认为修者将世俗当作豢养场，但很多因此造成的悲剧，往往是人类自己选择导致的结果，寻常人一个月贩卖一次心血，可以获得不俗的报酬，同时保证身体健康，但如果这个人过于贪婪，瞒骗修者，一个月内多次贩卖心血，最终导致身体出问题，这一层罪过该由谁来承担？”
面对白泽的质问，赵风无从回答，只能沉默。
“阿风，你心怀正义，这是好事，你想为凡人寻求公平也是正确的，但你不能因此忽视了修者的正义、公平，神血丹对修者而言，其重要程度已经可以说是无可割舍的地步，一枚神血丹可以让濒临死亡的修者博得一线生机，若没了神血丹，修者的死亡率必然会大幅上升！”
“同品阶的丹药中，神血丹的实效性是最好的，同样的效果，如果让炼丹师以另外一种丹药呈现出来，所需要的资源往往要翻数倍！”
赵风沉吟片刻，应道：“难怪修真圈会以这么大的阵仗来为叶家老祖护法……”
轰！！
第四十四道紫色天雷降下，随着雷光散去，玉皇顶传出一道底气十足的狂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泽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兴致正在头上，便随口反问赵风道：“阿风，那你呢？你虽然一直在问我，却从来没有真正表达过自己对神血丹的看法……”
此时，天穹之上，雷云重新汇聚——
赵风牙关紧咬，随手捏爆掌中攥着的那枚紫灵石，而后上前一步，仰望天上雷劫，与此同时，一股浩然灵威在其掌中酝酿。
“我的看法……”
赵风双手从身后换到身前，以二合蛊物的第二根基操控掌间庞然灵力，过土灵体，转为土之灵力。
“阿风……你……”
不等白泽询问，赫见赵风抬掌，身上衣物无风自扬，黑发竖起，浑身散发出不属于凡人的可怖威压感——
“这，就是我的回答！”
嘭！！
一掌，六十四力灵气贯空而去，直上九天，汇入庞大雷云之中，加催最后一道天雷的威能！
首次，赵风在白泽面前展现修为，那一掌划空，威能虽然不明，但天穹之上的雷云紫意加深，隐隐有异变之相……
白泽呆呆地望着赵风的背影，良久之后，忽而开怀大笑：“哈哈哈哈！！”
赵风身后，一股妖氛袭至，白泽双眼转为金黄，神情之中透着一股极致的妖异。
妖者不语，提运一身妖气，尽赴一掌，朝天打出——
砰！！
妖气还没靠近雷云，便被雷威冲散，但好在是四散的妖气，随着天地灵气一同汇入雷云，加催雷劫威能！
随后，五九雷劫的最后一道天雷缓缓降下——
竟是一道水桶粗细的黑色天雷从紫黑色雷云中冲出，那黑雷化作龙影，砸入叶无缺元魄，直至雷光消散，天穹之上的雷云伴随着一阵沉闷雷鸣，一如雷劫最初，一同消散，归入虚无……
此时，玉皇顶的元婴元魄已然消失，众修者静待结果。
“哈哈！叶某人多谢诸位修真圈道友鼎力相助！叶家来日定当奉上谢礼！”
叶无缺的声音随着魂识荡出千米，随后便见两道金光从玉皇顶凌空而起，往东南掠空而逝……
“看来叶家老祖收获不小。”白泽笑道。
赵风此时转身，不解道：“你又何必打出那一掌，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哈！这普天之下，古往今来的狠人多如牛毛，但我白泽只认你赵风是同类！这一掌若不倾力相助，咱们之间的情谊怕是要淡了！”白泽畅怀大笑道。
赵风无奈地摇摇头，将话题引回刚刚的雷劫，分析道：“说起来，这五九雷劫的最后一道天雷比之前壮大了数十倍，若只是你我二人牵涉其中，怎么可能会造成那么巨大的转变？暗中必定有人同样不希望叶家老祖渡劫成功，而如果是你无法预知到的，那么，其来历反倒可以一探究竟了……无非就是刀窟·刀无琊的手段。”
“具体情况还犹未可知，但叶家老祖毫无疑问是渡劫成功了，至此以后，叶家势将一飞冲天！”白泽大笑着往车的方向走去，准备离开泰山。
赵风抬头望着玉皇顶，喃喃自语道：
“渡劫成功……只怕未必啊……”
……
第一叶氏，老祖闭关禁地之内，从泰山归来的叶无缺带着叶枭来到密室。
“恭喜老祖宗渡劫成功！”叶枭喜形于色。
叶无缺一手扶着墙壁，脸色森白，粗喘三口气，语气凝重道：
“老祖我……渡劫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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