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真相
天怒战场，法师塔顶。格里斯瞪大眼睛，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神情淡漠的莉莉，心中满是震惊与意外。
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那个，莉莉小姐。你刚才说......你们两个就是...就是我的奖励！请问这...这...“
就在这时，安忽然开口，但回答的对象却是自己的孪生姐姐：”莉莉，绝大部分人类雄性，都会对于雌性同类产生生理上的欲望。格里斯先生是一位有风度的绅士，但同时也是这些雄性中的一员。所以，你的话很可能对他造成了误会，让他产生了有关生殖方面的误会。“
格里斯听到这一本正经的解释，心里感到尴尬不已却又觉得无可辩驳。对于安这位说话直来直去的金发美人，格里斯已经对她口中那些令人感到羞窘不已的内容习以为常。
莉莉听到自己的妹妹如此说，思索片刻，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她朝向格里斯，对他躬身致歉：”抱歉了，格里斯先生。那么下面，就让我再次认真地解释一下吧！“
话音刚落，莉莉的身体就开始不断地发光变亮。无比耀目的莹白光芒，覆盖在她每一寸肌肤的表面，将她的身影吞噬进那片莹白色中。最终，这团莹白光芒越缩越小，化作一团单手可握的单色火焰，悬在空中。然而她身上的气息，却开始变得越来越弱。
”咦？“格里斯感到诧异，尝试着用魔力进行探测。但是魔力刚刚触及到f火焰表面，就立即从火焰中间穿过，仿佛自己的目标并非实际存在的灼热火焰，而只是一道虚假的幻象。
”正如你所见，格里斯先生。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我并非人类，而是创造能量的聚合体。“
”创造能量的聚合体？创造的伊始，一切都归于虚无，怪不得你的气息感觉上去如此之弱。“格里斯喃喃道。但很快地，他想起另一个问题，看向安：”既然莉莉小姐是创造的聚合体，那么安小姐你...“
就像刚才莉莉所做的那样，安的身体也开始变亮。不同的是，她身上的气息不断变强，并在幻化成一团黑色光球的瞬间达到顶峰：”没错，格里斯先生。我正是毁灭能量的聚合体。“
瞬间的震撼与呆滞过后，格里斯开始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件事背后的意义。
”她们刚刚说，这是我进入天怒战场的奖励！也就是说，每当有人在天怒战场中取得胜利后，就会得到这两种能量。而你们也会就此消失才对！可是放眼大陆，无论曾经还是现在，都没听说过有谁同时掌握这两种能量的。这样一想，真的是好奇怪啊！难道说......“格里斯怎么也想不通，索性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两团能量听后，忽然绕着对方互相旋转起来，不多时便融合成一团大小不变，颜色黑白相间的能量光球。而两人的声音，也叠加在了一起：”格里斯先生，在你看来，天怒战场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创世神留下的幻境？人类法师们的试炼场？还是说，是介于虚幻和现实间的缝隙呢？这些说法都没有问题，但都没有揭示出这里的真相。“
”真相？“格里斯眉头皱起，本能地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安和莉莉继续说道：”创造和毁灭，本就是属于神灵的能力。唯有接受并真正掌握了这两种能量的人类，才能获得成为神祗的资格。创世神留下的这五处幻境，其实正是人类成为神灵的五条捷径。对于天怒战场的所有生灵而言，唯有格里斯先生，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格里斯听他们说得如此郑重，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但随即又问到：”可是从前那些...“
”从前的那些胜利者们，只是获得足够分数、取得表面胜利的普通人。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无法帮助我们中的一个战胜另一个的话，所有努力终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过于惊人、也过于沉重的现实，让格里斯一时半会儿有些喘不过气。他轻轻拍着自己的额头，消化着刚才听到的话。由于天怒战场的规则限制，他并不担心安和莉莉会故意欺骗自己。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接受那股能量！”
“薇薇安？”格里斯认出了这忽然响起的声音。
“赶紧给本小姐接受它！”薇薇安再次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格里斯听她的口气不大高兴，不敢和她顶嘴。
格里斯叹了口气，对安和莉莉说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感谢你们选择将这份奖励留给我。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等等！啊！——”
格里斯话没说完，那颗黑白相间的能量球，就自动飞入了他的胸口。霎时间，灵魂撕裂的痛楚，袭入了格里斯的精神世界。可令他更加难忍的是，在灵魂撕裂之后，创造的能量又将他的灵魂补全，直到毁灭的能量再度占据上风......与此同时，剧烈的晃动感，也从格里斯的脚下不断传来。
“喂！格里斯！”薇薇安的声音再度出现。
“什么...事？”格里斯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快要溃散了，只能勉强发出喑哑的声音。
”刚才本小姐忘记告诉你了...一旦你吸收了这两股能量，天怒战场就会开始溃散消失。你...应该没问题的吧，瑞比那家伙会保护你的！“
瑞比听到薇薇安的话，立刻喊道：”保证完成任务，薇薇安大人！...薇薇安大人？“它本想向薇薇安邀功，对方却再也没有回应。
高耸入云的法师塔开始轰然倒塌。混乱之中，格里斯将瑞比召唤出来，强制下令：”瑞比，你去照顾另外六个家伙，别让他们死在这里！我自有办法保护自己！“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只卷轴。
瑞比本想反对，但在看到那只卷轴后，双眼一亮，化作一阵火焰旋风，消失在这片滚滚烟尘中。
天怒战场外，拉梅尔等人骇然望向突然开始翻腾的真言之池。池水中央，忽然显露出天怒战场中的情景。
”这！天怒战场！......正在坍塌！“拉梅尔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心中只剩惊骇与惶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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