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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27-骸的坦率


订阅不够呀啵啵啵啵  美浓国本灵本丸的黑审神者尽管在初次见面时有些吃惊,  但也很快的便收拾好了情绪。勾着友好笑弧的低头从终端机通贩出两把大黑伞,撑开后相当自来熟的将伞递给了一旁的年少审神者。年少的彭格列准未来十代领一惊,他很少从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那里得到直接的善意,  犹豫了一下接过伞,沢田纲吉腼腆且十分感激的笑了笑。

        谢谢

        彭格列准十代领目光明亮的看着黑审神者这样道。

        那个,  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啊,  我的名字是沢「纲」。

        大概是因为黑审神者看着和自己年纪不差上下,  彭格列准未来十代领摒弃了对刀剑付丧神称谓后的敬语,  有种与朋友往常搭话的稔熟。他想要感谢,  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黑少年,  问题到嘴边没咽下,只得赶忙将自我介绍匆匆补上。说到名字的时候,  彭格列十代领不适的一顿,把姓氏的sa音吞回腹中,将他的化名说了出口。

        嗯?真名?

        审神者们之间通常流传着名字是最短的咒这样的言论,不过对于黑审神者来讲,  名字是最短的命运羁绊。他如那些具有神格的刀剑付丧神一样,自然能够得知面前年少彭格列十代领嘴里含糊之名的确切程度,虽然不完全,  但无疑「纲」这个字对于这个年纪尚且天真单纯的年少彭格列来说,  与自己的名字没有差别。

        欸!不不是不太一样的

        被直接挑明了真相的年少彭格列十代领手忙脚乱的解释,他还记得狐之助先生之前那道意味不明的视线——「特别提醒审神者大人,  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刀剑男士们」——这句话背后他所不知道,  却也能敏锐捕捉到的告诫。

        「会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狐之助先生想要表示的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纲吉不懂「不好的事情」到底是暗指的什么。在记得这样模糊不清的诫言,又不擅长撒谎的情况下,年少的彭格列十代领的折衷方案便是把自己的名字半藏半掩起来。虽然有效,但危险性还是比直接用伪名要高。

        这个倒是无所谓——

        我叫循聿,跟你一样是真名。

        黑少年伸出手到年少的彭格列十代领面前,隽秀清凌的少年容貌俊美,肌肤凝脂细腻,鸦黑色的丝因被雨水浸湿而使得原有些过分纥丽精致的五官压下几分艳色,多了些云雾间的朦胧,黢黑的瞳仁专注的盯着面前的年少彭格列十代领,唇红齿白,笑起来有种与其温润如玉形象不同的痞痞坏意,并不惹人厌烦反倒勾人心神的那种。

        那个循聿君,你好。

        纲吉看着停在自己眼前的,少年指骨青葱的瘦长手掌,有些尴尬又徒劳的将被雨水浇湿的手在湿透的衣服上蹭了一下。潮湿气比之前还要多了几分,他轻轻蹭握了一下,就不好意思的要抽开,却被黑少年毫不犹豫的握紧,动弹不得。完全没在乎两人肌肤相触的不适感。

        幸会。纲君。

        在这雨水满溢长空的阴霾天,风吹雨淋了半天的年少彭格列十代领身上失温严重,本以为他的手已经够凉了。孰料,黑少年的手指更是如寒冬酷冰那般冷的动人,两人相握的短促时间里,年少领甚至忍不住打了个颤。悉心的黑少年松开了手,又不嫌麻烦的通贩出了条厚实干燥的毛毯,递给了体力不支还只能坐在凉飕飕湿草地的年少彭格列十代领。

        虽然和纲君一见如故,有很多话想说。但是

        这雨下的实在让人心厌,我得让它先停了再说。

        说罢,又轻轻朝他勾了勾唇。在年少彭格列十代领盯着他那抹笑,呆呆的还没有作出反应的时候,撑着伞迈步朝那坑陨而去。湿冷的秋风从远处的旷野吹来,煽动着黑少年单薄的衬衣衣袂猎猎,浮露出一截肌肤,白皙却又若有若无的蔓延着几缕黑色獠纹。

        留在他身后的年少彭格列十代领眨了眨眼睛,那黑色獠纹又不见了,大概方才所视的只是他过于疲倦而产生的幻觉。吃力地将厚毛毯抖开,裹在身上,年少的审神者终于感到了丝温暖,挡雨的黑伞和避风的毛毯皆让他本就有些负荷过重的疲惫身体感到几分舒适。

        那毛毯上似乎还熏着清冽气味的香,鼻尖嗅着便觉得莫名有种安心的镇定感。眼睛都忍不住闭上的年少彭格列十代领是以没有看到,灰色气流漫卷的异象。在会津残存的远方旷野,峥嵘的山岗和狰狞的湖面皆流溢出一阵波动的沉寂。被电光雷鸣撕裂的天际沉没雨水,白昼高耀变作清澈,被改变的历史枯萎于再一次改变的历史中,储存在记忆与墓地之中。

        湿冷的风被灌满了棉絮,吹过会津平原齐腰深的劲草。覆盖着灌木与丛林的旷野被风拂过,打开又合上,像一把折扇。所有异常皆消散,只剩下伤痕一身的刀剑付丧神们,无一碎刀,但周遭的气氛仍凝结如荒漠一片,却又宛似波澜。

        然这些都不被年少彭格列十代领所知,他已经安然闭目睡了过去。

        原本陨坑所处边缘位置上,已经击败了检非违使又用了「时间溯洄」能力的黑审神者从兜里摸出来一块纯黑晶体扔进嘴里,看着很硬,却被黑审神者轻松咬碎后咽回肚中。费了不少气力后,怎么也得吃点儿点心犒劳一下自己啊。从雨天过渡到艳阳高照后,黑审神者依然没有收伞,将伞柄夹在胳肘,避开日光的黑审神者打了个呵欠。

        数珠丸殿和一期尼去把那边可爱的审神者抱过来。

        我们准备回去啊。

        给已经收刀入鞘的本丸刀剑付丧神们下达了指使,嘟嘟囔囔从口袋里掏点心吃的黑审神者手指一颤,有一块从指尖掉落,在地上蹦跶两下,掉进了草丛里,使得黑审神者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来捡吧,主公!

        手指从刀柄松开的主命者·压切长谷部乖觉的为自家审神者做这些琐碎之事,另外留在黑审神者身边的三刃,三条刀派的太刀·三日月宗近,古备前刀派太刀·莺丸和长船刀派太刀·烛台切光忠相视一眼,凑得近了一些,手指却皆放置在立即就能拔刀出来的鞘上。

        谢谢长谷部。

        黑审神者很有礼貌的感谢,并未推脱,他站在原地看着被自家刀剑付丧神们阻隔在他另一边的,那些来自「纲」的本丸的暗堕刀剑付丧神们。犹如子夜的黑瞳轻轻眨了眨,清雅的笑靥里莫名附着隐隐缭绕着莫名的贪婪之意。

        暗堕的本灵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呢。

        是稀有货呢:)

        味道闻起来就很赞。

        黑审神者隐在伞面下的半截影子被风吹的绰绰,那么一瞬间从颀长的人影变幻作咆哮狰狞如饕餮的怪物,定睛一看,其实不过错觉。人还是那样清贵典雅的少年,鸦黑色未干的丝依旧生潮,也不知道是之前的雨水所打湿的草地饱足了日光而蒸腾出的水汽氤氲了他的模样,还是本就生的精致的少年特有的气质。如同水墨画般清俊的眉目舒展,露出一个微笑。

        以日本号为的,年少审神者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却因此而绷紧了神经,野性十足的小狐丸甚至拔刀出鞘,剑锋对准了挂着得体微笑的黑审神者。这番显而易见的攻击性使得本来弯腰在草垛翻找黑审神者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小点心的压切长谷部都起身,警惕戒备的按压住腰间的本体刀剑,张弓拔弩的气氛一箭即,当事人却依旧若无其事的笑着。

        别那么紧张,我可不会对青溪小姐的旧部下手。

        青溪小姐临终前,我可是承诺她了的。

        朝着自家刀剑们摆了摆手,被维护了的黑审神者心情很好。

        只是有点儿好奇,暗堕刀剑付丧神们也会忠诚审神者吗。

        公主抱着年少彭格列十代领的一期一振和带着收了的伞,抱着叠好了的厚毛毯回来的数珠丸恒次站在自家黑审神者身后,属于追随者的位置上。黑审神者甩了甩手,走开两步到平安时代的老爷爷,一身华贵染着新月纹路蓝服,甚至瞳孔里都含着一轮皎月的三条刀派,天下五剑中最美那一振的三日月宗近面前。

        轻轻拂过神明温凉漂亮的手,黑少年模样的审神者稍稍用力从其腰侧抽出三日月宗近的本体刀剑。开刃的名刀过于锋利,拭着刀身的左手蹭过后划出一道血痕,黏稠猩红的血滴落在刃口,不一时便被刀身全部吞尽,没留下丝毫痕迹。

        划开的伤口也很快便自愈,素白的手指上不见半条伤疤。

        持刀的黑审神者朝着怀抱年少彭格列十代领的一期一振而去,被他留弃在身后的四位暗堕刀剑付丧神们再也沉不住气,扛着受伤的身体,拔刀出鞘。被铁锈与暗堕不详之气腐蚀的刃身无法同黑审神者手中的三日月宗近比拟,不是指工艺美感,单只是锋利度。

        离那孩子远一点!

        长|枪|蓄力的日本号低沉警告道,或许他们这些暗堕没救的家伙永远也不会向那有着暖褐色眼眸的少年献上忠诚,但不意味着,他们会冷眼袖手那无辜少年因为他们的缘故而杀死。还维系着作为神明的清醒理智与本心的刀剑付丧神们冷着脸,将刃朝向了另外一个本丸的同僚们。

        这就是人类审神者的可恶之处了。他们这些器物本不应该拥有的,本不应该失去的,本应该坚守的最终皆被朝夕相处的人类一点点染上他们的气味与痕迹。拥有了不该有的人心,失去了应该坚守的本心和底限,对敌人的零容忍最后都被蚕食。

        为了什么。

        为了守护审神者。

        值得吗。

        没有暗堕的时候,姑且能怀有愉悦的说句值得。

        黑审神者距离年少的彭格列十代领一步之遥的时候,即使连不曾温和相对年少审神者的小狐丸也挪动了脚步。黑的审神者再进一步,他们便会毫不留情的突刺过去,无论眼前这个黑少年是否与他们曾经的审神者交好,无论他们是否曾从他那里得到过帮助。

        循聿殿下,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待到他们觉自家年少的审神者双目紧闭蜷缩在军装着身的一期一振怀里,脸色苍白,连同唇色都浅淡无光时——刀剑付丧神们终究没有忍住的这样质问。

        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们审神者闻了助眠的熏香后睡过去了。

        提着三日月宗近的黑审神者越过了一期一振身边,继续朝前走。

        我只是没想到——

        这边还有一只可怜可爱的狐狸先生。

        他笑着,然后手里的刀剑刃尖朝下,直直的向脚边的草垛刺去。原本躲窝在那草丛中的狐之助,还没有从复生的惊骇中缓过气与时之政府联络,便被黑审神者笑着了结了性命。这是他被死神环抱的第二次,之前被尖锐的枝杈穿透的致命伤和检非违使造成的细碎伤口都已经愈合,连血迹都消散不见,然而这一次,它绘着红涡的头颅被太刀锋利的刃直接切成两截。

        它短暂的第二次生命里,来不及同年少审神者相见,也没能向时之政府联络述职。就这样又一次潦草的结束了。从狐狸式神娇小的身体里涓淌出的鲜血不多时便染红了那片草丛,躬身从地上捡起他所掉落的小点心的黑审神者笑意不减的又通贩出一块绢布。

        将染了血的三日月宗近的本体擦拭干净后,递还回去。

        看在我帮了你们一次的份上~

        将刚刚看到的事情忘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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