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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牛中山


等梁当谢过了大力婶,爷爷牛大树才跟着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打开话题。

        牛大树用商量的语气,跟族长牛大力说:“大力啊,今天除了带铃铛过来认个门,还有一件事,这离秋收还有一个多月呢,大家都没剩下什么粮食,你得想想办法啊。”

        牛三和牛四也是为这事来的,见牛大树这么说,牛四也赶紧接茬:“去年庄稼就遭了鼠灾,今年我们村也不好过啊,我和牛三也是为这事来的。”

        族长牛大力听了略微为难:“这附近的马家村也不好过,听马大脚说他们那边老鼠比咱们这边还多,城里更是买不到米,都要从北边调过来呢。”

        额,马家村姓马,潘家村干嘛姓牛,梁当在心里吐槽。

        见大家不吭声,牛大力继续说道:“前些天又我又让人给牛二捎话了,要是城里的米调过来了,马上买上一些运回来,他在城里干活打听消息比咱们方便。”

        见牛大力提到了牛二,坐在边上的大力婶想到了梁当身上的肉味,不确定的问牛大树:“大树哥,是不是牛二昨天夜里回来了?你俩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

        大力婶觉得应该是牛二昨晚回来了,但是没买到粮食回来,只能买了些肉带回来,现在不好意思出门了,

        要不然大树哥怎么还会过来问粮食的事,大力婶倒是没点破牛大树和梁当身上的肉香味,而是换了种委婉的说法。

        梁当没察觉这些,接过大力婶的话往下说:

        “婶,二叔没回来,刚才二婶还过来跟春花一块吃早饭呢,我说其实老鼠吃庄稼,我们可以吃老鼠,爷爷和春花还不信,我们就把米缸里的老鼠给吃了。”

        呕,梁当和牛大树刚才早饭吃的是老鼠,顿时大家的表情都怪怪的。大力婶面不改色,偷偷看了一眼大树哥喝过水的碗,呜。。。心痛!

        “老鼠真的可以吃吗?”牛大力作为族长,这些天也是着急上火,一听说牛大树和梁当吃过了,好像还很香的样子,马上追问梁当。

        “老鼠再小,那也是块肉啊,没听说过一鼠抵三鸡吗,大力叔?我们吃那些健康的老鼠就可以了,这跟我们拿粮食养鸡养鸭,最后吃肉是一个道理。”梁当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大力婶非常不确定的问:“那能跟鸡鸭一样吗?”

        “味道可能不太一样,不过倒是能吃,要不然我待会去抓几只老鼠回来,用平常弄鸡鸭的办法烧出来,给大家试试?”梁当可不敢打包票,这毕竟众口难调的,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

        “他婶,快去看看家里的米缸里面有没有老鼠。”牛大力是行动派,马上喊自家媳妇去看米缸,要是真的能解决粮食问题,那梁当这小子可就给村里立了大功了。

        牛三话不多,见大力都喊媳妇起身去看米缸了,也赶紧起来说道:“牛四,咱们也回家看看米缸,我记得昨晚你家米缸里面有两只的,我也赶紧回家看看。”

        额。。。家家米缸有老鼠,梁当好心塞。往族长牛大力腰上看去,有个小布袋,再往牛三牛四腰上看去,果然每个人腰上都拴在一个小布袋,梁当感觉自己这是进了丐帮的节奏。

        大力婶非常不情愿的在米缸里抓住出三只大老鼠,看她委屈的看着梁当。梁当赶紧接过,拿木棍敲碎那三只肥老鼠的头,然后让大力婶赶紧去洗洗手。

        在大力婶帮忙烧水的时候,梁当问了大力婶家里有些什么香料,大力婶说屋后有小菜园子,让梁当自己去看看,合适就拿来用。梁当去看了,除了香菜还有姜葱蒜,竟然还有一棵花椒树。

        牛大力想帮忙,可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梁当让他坐着跟牛爷爷一块喝茶,这点小活,用不了那么多人来干。

        这可在族长家干活,梁当觉得自己得拿出点本事来,要是这顿要是弄不好,说服不了这家,那谁家吃了都不会安心。嘿嘿,梁当决定做个简易版的北京烤鸭,哦,不,应该是北京烤老鼠。

        等大力婶把水烧热,牛三牛四也刚好回来了,一共带回来七只,五只大的,两只小的。梁当道了声辛苦了,让二位同样洗个手去喝茶等,便开始麻利的处理这几个小家伙。

        梁当把小家伙都用开水去了毛,又在老鼠的屁股上和前腿的咯吱窝里开了很小的口子,很小心的去除了内脏。等都清洗干净了,放到盆里,放下香菜葱花和切细的姜丝,用少量的料酒,糖和酱油腌起来,转身又去后院搬来了一些湿润的泥土。

        “春花这丫头,好福气啊,这小伙子看起来是个会过日子的。”喝着茶的牛大力很满意,说道。

        “要是没有粮食,以后只能吃肉了,铃铛帮了大忙了。”牛四接过牛大力的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牛大力聊。

        爷爷牛大树没说什么,只是一脸慈祥的看着忙碌的梁当,虽然不知道梁当在忙什么,不过牛爷爷肯定梁当做的菜大家都没见过,看那个在院子里梁当新搭的灶,牛爷爷就敢这么肯定。

        梁当用的是广式烤炉,先用小泥块把灶台出火的灶口封住,这样下面烧柴火的时候只有热力往上传,烟跟着烟囱排到外面。

        梁当跟大力婶要来了针线,挨个的把跟肉一起腌制过的香菜等塞进了老鼠的肚子,缝起来,找来了一段细竹管,削尖了刺入老鼠腿部的皮下,把老鼠吹鼓,拔出竹管,把竹管扎过的孔也绑起来,不让里面漏气。最后把老鼠尾巴绑在小木棍上,都吊在烤炉里,这才算完事。

        条件有限,梁当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让大力婶过来烧大火,梁当堆起笑脸,又回到牛爷爷的身旁。对刚才的举动解释道:“忙那么久,让长辈们见笑了。”

        除了牛大树,其他人这才恍然大悟,还以为每次都那么麻烦呢。牛大力对梁当笑笑,说道:“好饭不怕晚,这时间大家都等得起,不过其他的做法是不是也这么费工夫?”

        “当然不是了,平常的肉怎么煮,这肉也可以怎么煮,煮熟就好。”梁当谦虚的回答道。呵呵,刚才好像费太多工夫了。

        牛大力这回满意了,不费工夫,还能吃饱,对梁当更是热情了,劝梁当说道:“来来来,累了吧,快坐下。”

        “谢谢大力叔,我不累。”梁当坐下。

        烧了半个小时的火,北京烤鸭,哦不是,是北京烤老鼠终于可以出炉了,虽然是简易版的,但是依然金黄油亮,香飘四溢,梁当手起刀落,把“烤鸭”去头去爪去尾巴,装盘。

        “咕。。。”

        对着摆上桌可口的美食,大家的肚子都唱了一句‘征服’。该怎么吃啊,大家看向梁当,没有先动手。

        “吃啊,骨头不吃,其他的都可以吃。”梁当拿起一只,直接放到嘴里吃给大家看。

        “真的可以吃,好香啊。。。”牛大力很激动,这下村里有东西吃了。

        “真香,这外焦里嫩的,味道确实不错。”大力婶试试吃了一口,决定以后不嫌弃老鼠了。

        “三哥,这只是我家抓来的,你应该吃那一只”牛四吃着大只的,嫌弃牛三家的老鼠太小个。

        “。。。。。。”牛三。

        牛三怒了:“老四你这个家伙,我还是不是你的中山哥”

        哦,原来牛三叔,应该叫牛山叔啊,中字辈的。大力叔这两口子装嫩,他们明明是大字辈的,梁当心里想到,丝毫没有觉得自己35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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