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次相见
随着封印符被揭开，精神空间内放佛挂起了一阵无形的风，
在外界盘腿而坐的面麻身上，霎时冒出数股血红色的查克拉，身后的尾巴也在从一根慢慢增多。
要不是他把自己封在山洞中，以现在周身卷起的查克拉，几公里之外都能看见。
“面麻，不...”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面麻的精神空间，冲着封印处大喊道，
这道身影看着封印符前空无一人，封印却自动掀开，话音戛然而止，露出茫然的神色，环顾四周。
正在这时，封印全部被揭开。
一阵轰鸣声响起，由藤曼做成的囚牢轰然倒塌。
在外界，面麻的身后已然出现9根尾巴，身体也在向九尾转变。
就在这紧要关头，只见面麻一顿，身上九尾化的样貌慢慢褪去。
他刚刚已经用庞大的九尾查克拉强行将身体中剩下的那半四象封印冲垮，八卦封印被完整解除。
一阵收缩过后，金黄色的查克拉从面麻体内涌现，形成一件金色的外袍附在他身上，依稀可以看出金袍上绘有狐狸的图案。
相应的，他舌头上的黑色印记也慢慢消散。
九尾查克拉模式，成！
......
精神空间内
之前那道身影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景象：面麻抱着怀里格外安静的阴九尾，手上不断顺着它的毛往下捋，并歪头看着他。
这是之前面麻和九尾商量好的，以加入新零食——薯片为代价，让九尾在封印解开的时候安分点，他要显摆一下，也顺带发泄一下当时那个身影抛下自己的怨念。
两人一狐相视了一会儿，面麻先打破了沉静，压抑着欣喜和一丝怨恨，假装很平淡的说道：
“ひさしぶりです（好久不见），我的父亲啊！”
说完，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光。
之前那道身影，正是身穿四代火影御神袍，一头金发，神情温柔的面麻父亲——波风水门。
“面麻，你长大了！”
水门看着面前的小身影，欣慰中带着一丝心疼。
由于处于封印中，水门无法感知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身为一个人柱力需要付出多少，才能变成现在这一人一狐和谐相处的样子。
“父亲大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和鸣人成为人柱力呢？我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会经常梦见你和母亲临死前对我们说的那番话，我好想，好想，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啊！”
面麻声音沙哑的说道，他隐瞒了自己知晓一切的事情，换了一种表述方法。
事实上，他也确实经常梦见那天的场景，然后每次都从梦中惊醒。
毕竟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从未拥有，而是得到后再失去。
面麻在玖辛奈肚子里的那几个月是最开心的，每天都可以感受到水门和玖辛奈对自己的爱。这是他之前从未拥有过的情感。遗憾的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这份感情在他出生的那一天消散。
现在，总算有了弥补的机会，他不想再错过了。
水门默然，嘴唇翕动，犹豫了半晌，带着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面麻，是我和玖辛奈没有照顾好你，但是，我相信你，相信鸣人，你们可以成为村子...”
话音未落，面麻打断道：
“四代目火影大人，你为了村子献出了一切，那你又为我和鸣人做了什么！你就这么相信三代目火影和团藏吗，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面麻的声音渐渐变冷，一只手抱着九尾，另一只握拳，朝着水门的方向邀请道。
水门无言以对，他当然很想知道面麻这些年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毕竟，这是他的亲身骨肉啊。
他走上前来，将自己的拳头和面麻的碰在了一起。
一段段记忆涌进了水门的脑海，从九尾之乱，到被团藏收养，从孤儿院被人漠视，到加入根部执行任务，从初次与鸣人见面，到波之国布局、水之国的见闻，再到这次在任务途中解开封印。
这不是一段5岁孩童应该经历的灰暗人生，水门心中突然翻涌出一股悲凉。
这就是他的孩子，英雄的孩子，他才5岁啊！
为什么！木叶要让他的人生没有一丝光亮，为什么！三代和团藏要这么做。
同时在这段记忆中，他也知道了自己另一个孩子的境况。
比起从小就受制于人的面麻来说，鸣人的境遇更加凄惨，被村子里的人恶语相向，受尽排挤，而这些人，都是他生前拼死保护的村民啊。
想到这，他不知道该感叹到底是木叶的黑暗还是他做人的失败。
在水门的眼中，那些淳朴热心的村民，正直刚毅的师长，面冷心热的弟子，亲密无间的下属，和蔼可亲的三代，没有哪怕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两个儿子说话，就看着他们两个受尽磨难。
他想，要是今天站在这里的是玖辛奈的话，她已经暴怒的想着要平推木叶了吧。
想到自己的妻子，他又感觉无比心痛，是他辜负了玖辛奈对他的期待，明明玖辛奈想让他活下来照顾两个孩子，明明自己向她保证两个孩子可以过的很好的。
......
在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后，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木叶了，他是四代目火影，应当事事以村子为重。
但是他更是一名父亲，是他让这2个小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他更要为自己的两个孩子负责！
深吸一口气，水门走上前跪下身体，张开双臂想要抱住面麻，九尾见状立马从后者怀中挣脱开来，跳至一旁。
水门揽他入怀，歉疚地说道：
“对不起，我是一个十分糟糕的父亲，从没有一个父亲像我这么糟糕。可惜，我已经死了，不然我一定要为你们做点什么，以父之名！
“这具意识体的查克拉坚持不了多久了，面麻！坚持你现在做的，我支持你，哪怕与木叶为敌。最后，就让我这罪人父亲，给你我的最后一份心意吧，面麻！”
说完，通过两人拥抱时的身体接触，将脑海中所有关于忍者的知识全部传入了面麻的脑海。
后者脑海里立时闪过无数知识点，包括但不限于忍术的资料，飞雷神的研究、释放过程，与忍者作战的战斗经历。
突然，蹲在一旁的小九尾道：
“面麻，别愣神，四代要消失了，我的查克拉可以让他继续停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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