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诗揭面纱
许仙等人与陈瑞聊天说笑，气氛融洽。
酒过三巡后，玉华姑娘再次弹琴唱歌，唱的歌是出自《诗经》的《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待歌声琴音停歇，一片掌声响起。
“唱得好，玉华姑娘！”秦节拍着掌叫道。
玉华姑娘行礼致谢：“谢谢秦公子谬赞。”
“哈哈，是真心话。”秦节笑道，接着介绍许仙给玉华姑娘，“对了，这是我师弟，许仙，字汉文。”
“奴家见过许公子。”玉华姑娘款款向许仙礼了一个万福，她早就注意到相貌英俊气质不凡的许仙。
许仙也站起来，拱手作揖回礼：“见过玉华姑娘。”
“他还没见过你的玉颜呢，能否将面纱取下，让我师弟一饱眼福，从此对你念念不忘？”秦节又笑道。
刘开等人也跟着起哄，连陈瑞都抚掌赞成。
其实，他们只要是他们想看。平时玉华姑娘都是带着面纱见人。
玉华姑娘妙目在许仙身上转了一下，然后含羞地道：“奴家长得太丑，怕污了许公子的眼睛。不过，若许公子能为奴家作诗词一，奴家、奴家才敢取下面纱。”
“哈哈哈，这个主意好！”陈瑞立即大笑着起哄，“而且必须一好诗词才行，否则就辱没玉华姑娘了。”
许仙一阵无语，他虽有点好奇玉华姑娘的美貌，但没有真的一定要看，还要做一诗词，太亏了，一诗词好歹能买几百两银子呢。
他正待要婉言拒绝，却看见秦节和刘开在给他打眼色，目光带着鼓励，好像是让他当着陈瑞面前作诗词一。他顿时意识到，他如今代表的是张景明的弟子，在外人面前不能露怯了。
于是，他从容地一笑，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他故作沉吟一下，然后缓缓地朗声念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诗叫《清平调》，乃李白赞美杨贵妃美色的诗。
“好！”陈瑞不禁当场拍掌高叫，脸上有惊叹之色。
秦节、刘开等人也同样拍手叫好，他们在拍手叫好时，都暗中对许仙点头赞许。
玉华姑娘明显被许仙的诗震惊到了，纤纤玉手下意识地捂着娇红檀嘴，美目睁大看着许仙，流光溢彩，惊喜不已。
哪个女孩子家不喜欢人赞美她的美貌？尤其是这么文雅高级的赞美。连杨贵妃都不能例外。
而且，这诗一旦流传出去，她的身价就更高了。
“谢谢许公子谬赞。”她回过神来，对许仙深深地行了一个万福。
许仙回礼微笑道：“你的琴艺歌声很好，当得起。”
《清平调》虽是李白的诗，但这诗并不怎么出名，许仙不心痛可惜。真正赞扬美人的极品好诗应该是曹子健的《洛神赋》，还有《北方有佳人》那诗……等等。
玉华姑娘听得出许仙话中有话，立即下拜道歉道：“奴家惭愧，不该提如此无礼要求。”
接着，她当着许仙的面，将面纱缓缓取下，露出一张颇具江南水乡女子的漂亮脸蛋。
许仙不由点头，确实长得漂亮，几乎令整个宴厅无颜色，不过与女装的唐婉容相比还是差了一些，更无法与他心中的白娘子相比了。
玉华姑娘粉颊羞红，她端过一杯酒，含情脉脉地看着许仙，道：“许公子，奴家敬您，愿您早日金榜题名。”
许仙转身取过他的酒杯，回敬道：“玉华姑娘果然美若天仙，让小生惊喜。”
秦节看着许仙和玉华姑娘，开玩笑道：“玉华姑娘，我师弟这诗可不凡，连陈大人都拍手叫好，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回报呀？仅仅一杯酒可不行哦。”
“若许公子不嫌弃奴家蒲柳之姿，奴家自是愿意。”玉华姑娘说道，末了含羞地看了一眼许仙，越觉得许仙英俊潇洒。
本来是一句场面话，她心里忽然有些期待了。
然而，出乎意料地，许仙没有接茬，他摇头轻笑道：“秦师兄莫要取笑小弟了，小弟学业才刚开始，岂敢做他想？”
秦节等人微愣，他们可是看出玉华姑娘看许仙的眼神不一样，只要许仙再加把劲，说不定真的能抱得美人归。玉华姑娘可是许多男人都垂涎的女人，若是把这朵花摘下来，必定羡煞旁人，以后吹牛显耀的资本。
玉华姑娘心头不由一阵失落，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人拒绝。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不过，很快陈瑞打破了这尴尬气氛，点评起许仙的诗来，秦节等人的注意力也很快转到诗上面去了。
末了，陈瑞感叹地对许仙道：“第一那《咏竹》是即兴作出来的，我当时还有点不信，如今看来，一点也不假。了不起，不愧是张公的弟子！”
“大人谬赞了，小子不敢当。”许仙谦虚地拱手道，神情语气淡定。
他心知肚明，诗是抄来的，他还没无耻到忘乎所以得意洋洋。
倒是秦节刘开等人脸上挂满笑容，一副有荣共焉的样子。
陈瑞见许仙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心里对许仙的评价顿时又提高几分。
“呵呵，说来我早听说李捕头有一妻弟，可惜直到最近才知道你这般有才华，还一表人才。”陈瑞语气遗憾地道，“李捕头这些年辛苦了，我看着眼里，一直想私下抚慰他。改日你休沐回家，就和李捕头一起到我家，我设下家宴好生招待你们一番。”
“岂敢？”许仙站起来，拱手作揖道，“改日休沐，小子定会跟随姐夫一起登门感谢陈大人对我姐夫的照顾之恩。”
陈瑞明显在拉拢示好他，就算为了姐夫李公甫，他也不可能拒绝。
“好，哈哈哈。”陈瑞满意地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陈瑞离开。
玉华姑娘再献艺两三曲后，也被打走了。
毕竟是许仙的入门宴，师兄弟之间交流感情，玉华姑娘一个外人在旁边不太方便。
玉华姑娘离开后，秦节亲近地拍着许仙的肩膀笑道：“汉文贤弟，刚才你给我们几个师兄挣脸了。”
“不错不错！”刘开点头道，“我们作为老师的弟子，表面上虽风光，众人羡慕，但背地里可有不少人乱嚼舌根，嫉妒我们运气好。殊不知，我们哪个不刻苦努力？学问自信不比任何人差！”
另三个师兄也是齐点头。
经过这一场宴会，许仙真正融入了张景明的弟子群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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