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性难改
青灯，古寺。黄卷，诵经。和尚的一天不过如此罢了。
但颜九生才十六岁，很快他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开始调皮了起来，经常喜欢捉弄于人。
“道明师兄，道明师兄。刚刚会吹大师有事叫你，你快去看看吧，他就在外面。”
膳房的道明此刻正在熬粥，放不开手中的活。“空空，你先帮我熬着，我去去就回。”
“好嘞！”颜九生也不知道在那摘得的野巴豆，被他研磨成了粉末，放在了那白粥之中。
“哎呦，不行了。我得去趟茅房。”喝了这粥的僧侣一个个都往这厕所跑了去。
“空空，你这是在干嘛？”颜九生挂了个木牌在厕所边上。上面写着“修缮中”三个大字。
“没看见我在修厕所吗？你们去南院的那个厕所吧。”
有一部份和尚往南院跑去了，但还有一部份留在了原地。“空空，不行啊。我们憋不住了，可否让我等先方便？”
颜九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几人高兴的往厕所跑去。
前脚刚刚进去，后面就出了一声惨叫。“啊！谁把这蹲位的木板锯断了。”南院和北院同时出了惨叫。
“嘻嘻嘻嘻~”颜九生躲在那草堆后面偷偷的笑了起来。
中午时分，颜九生从张大龙那提了两只烧鸡过来。“能文能武，快来吃肉了。”三人在卧室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空空，给你说了多少次。和尚不能吃肉~。”会吹撞见了这一幕，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会吹大师，佛说众生平等，每只鸡都有被吃的权利，每个人也都有吃的权利。你说对吧？”
“每次我一说这事，你就用你的歪理来搪塞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会吹叹了一口气。”
每次他将这投诉颜九生的状子放在浮尘的面前，却总是只得到四个字“由他去吧。”
“哇~老头，这个的大。哇，那个的也大。”颜九生和鬼谷子此时正盯着一个破洞看着屋内的情景。
“胡说，你看那个的明显要饱满红润一点，这个的都黑了。老夫活了那么多年，难道还没有你清楚。”
“嘿嘿，知道你老人家久经沙场，拼杀流血是司空见惯了。”颜九生在一旁奉承到。
“那是自然~”鬼谷子骄傲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想笑的看着颜九生。
“看吧，看吧。马上你就要大难临头了，嘿嘿。”鬼谷子心头想到。
颜九生正看得兴起，突然觉耳朵一痛。“好你个空空，又在偷看女香客洗澡。这回被我逮了个正着，看你往那跑！”
“法戒长老！”颜九生回头一看，知道这次是完了。戒律堂的法戒是出了名的严格。
“老头。救我。老头，救我啊。”颜九生向着一旁的鬼谷子喊到。法戒向没看到鬼谷子一般，正准备将颜九生带回刑堂。
“长老可否听小僧一言？”颜九生恨恨的看了鬼谷子一眼，准备自救了。
“哦，你要说什么？今天你就算把天捅破了，我也要将你带回去。”法戒死死的握住了颜九生的手。
“长老可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乎？”颜九生问到法戒。
“这个修佛的都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会又想逃跑吧？”
“那我刚才偷看女香客洗澡不就和看空气一样。要是我偷看女香客洗澡有罪的话，那你们天天看着空气，不是天天都在犯戒。”
颜九生越说口气越笃定，声音也越来越大。“胡说八道，这这这……”
法戒本来想反击的。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觉得一团火在心中燃烧。
他心中的火才刚刚燃起，那女澡堂的火也跟着燃了起来。原来颜九生早就控制着火球术点燃了那澡堂中的浴巾。
女香客一个个的冲了出来。“啊，救命啊~。”法戒多年未近女色，那看过这等香艳场面。立马下意识的用手将眼睛遮住。
但是感觉到了下身传来的灼热僵硬之感，法戒的佛心在这一刻乱了。
“难道我修习佛法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颜九生趁着法戒蒙的时候，赶忙向着法名殿跑去。“小兔崽子，竟敢乱我道心。”
法戒在原地呆了半晌，这才反应了过来。向着颜九生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跑到了法名殿，”法戒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吃我一拳！”法戒看见了盘坐在殿中的颜九生。怒气从胸口冲了出来。
殿中的灰尘自行凝聚到了法戒的腿上，将他生生定在了半空中。
“是故，知而不忘，问而有答。善者自居，清者自清。空空，你明白了吗？”
颜九生点了点头，师傅，我知道了。
“下面我来给你说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真正含义。”李青继续讲到。
“心若静时，万物皆空，心若动时，万物皆色。这句话说的是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是色是空，全看你的心如何。”
“啊，师傅，看来你都知道了。”颜九生惭愧的底下了头，不敢抬头看李青。
李青望向了法戒。“清醒了吗？”法戒点了点头，李青这才将其放了下来。
“劣徒顽劣，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可你自己也犯了嗔戒和色戒。没有经历过，你又如何看破红尘呢？”
“我就罚你出去这红尘中游历，去经历一番。直到你彻底看破这欲难之后，再来这寺中担任戒律堂长老吧。”
李青双手一挥，将那法戒送出了寺外。颜九生心中暗喜，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笑什么笑？我就罚你打扫这法名殿。”
颜九生一听打扫这法名殿，那多么简单啊。于是他担来清水，开始一寸寸的认真打扫了起来。
哪知道这刚擦干净，这灰尘就自动飞回来了。“师傅，你这分明是在捉弄于我嘛，这样下去，我老死了也打扫不干净。”
颜九生苦着个脸，开始撒起娇来。
“你扫去的只是这地上的灰尘，可你心中的尘埃却还在，何日你能停下那不安份的念头，这大殿便何日干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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