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白菜
车站离铃兰校区不远，走路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凛生生走了半个小时，她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许久。
赢家也好，输家也罢，人群散得干干净净，车站门口一片狼藉，血渍泥水垃圾杂物散落一地
“啊，来晚了呢”凛毫无愧疚叹着，鸭舌帽下血红的眸子波澜不惊，冷漠沉寂
“虎太郎，这里还有一根钢管！”一个女声兴高采烈喊着
凛闻声望去，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从车站旁边的杂草堆爬出来，手里提着一根已经弯曲破裂的废旧钢管，钢管上还沾着泥水
“来了来了！”一个瘦小男孩从拐角跑过来，接过女孩手里的钢管，又快步跑回拐角处
女生见凛一直盯着他们，朝她扬起缺了一个牙的笑脸，却始终警惕望着她
凛笑了笑，朝着那男孩所在的拐角处走过去，女孩显而易见地紧张起来，小跑着过来，离她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停了脚步，没敢伸手，只朝她讨好笑着“漂亮姐姐~你在这里干嘛呀？”
小手在裤腿上蹭着，手上的泥黏黏腻腻沾在了灰黑色的裤子上，女孩似乎有些懊恼
“怎么了？你们干了什么坏事不能让姐姐知道？嗯？”凛蹲下身子，红色的眼眸中满满的笑意，她伸手摸着小丫头的脑袋。
小姑娘大概是家境不好，身上穿的衣服松松垮垮，似乎是改的尺码，头发也焦枯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凛伸手的时候，小孩儿瑟缩了一下，想伸手挡下，但最终忍住了下意识的动作，任由凛的手抚在她头上。乌黑的小眼珠子转动着，咧嘴一笑“姐姐，我们”
凛一看就知道她想编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瞎话来糊弄她，对着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掏心掏肺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她也不恼，只是没了了解这对贫困兄妹在干嘛的兴致
凛站起身，正在瞎编什么他们偶然路过之类的话的小丫头闭了嘴，低着头微垂着眸子，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可怜样
凛看着那边一脸焦急跑过来的小男孩，又看了看身旁面黄肌瘦的小女生，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穷困的时候，周身摆满了刺，浑身遍布着心眼也不为过！
她和兰廷尚且如此，又何必苛责这对家境贫寒的兄妹
“吃饭了吗？”凛开口问道，达则兼济天下啊！
“诶？”两个小家伙同时抬头看向她，空气里传来肚子咕噜噜的叫声
“好吃好吃！”自称麻衣的小丫头狼吞虎咽吃着面条，小男孩虎太郎更是把头埋进碗里
“”凛有些怔愣地看着手里的钱包
别误会，赤司家的金卡还是刷得起的，她还不至于在户亚留的地盘还请不起两个小鬼吃午饭
只是吧，为什么她的现金都没了！？
她的纸币呢？种花币呢？美元呢？她满满一钱包，一沓的现金呢？
凛握着钱包里仅存的，种花家金光闪闪的五毛硬币，陷入沉思
“联谊赛开完了？大小姐你怎么带着两个小鬼跑到外面来吃东西？”林田惠擦着盘子问她
铃兰附近，今天还开着门的店铺，只剩下林田惠打工的这家米米亭了。
他不想看联谊赛，又想着今天应该没什么人来，但打半天工还是能得半天的工钱，所以早早回来上工
隔壁酒吧的老板都跑去铃兰体育馆看比赛了你敢信！
“啊？嗯”凛回忆了一下这个傻大个是谁，含含糊糊说着“正巧在校外遇到，小孩子还是别靠近铃兰那种地方”
听到他们提起铃兰，麻衣和虎太郎嗦面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埋头干饭
林田惠狐疑看她一眼“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这大小姐，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吗？
凛想了想，毫不意外地从记忆里找到赤司那家伙带着一个小鬼头进入铃兰的景象
她脸色黑了黑，深吸了几口气，又长长吐出，“只有笨蛋才会什么都不在意！”
赤司也好，她也好，都是无可救药的大笨蛋啊。
“赤司，皆川茜到了，你在哪儿呢？”叶兰廷一边兴致勃勃看着底下的混战，一边打着电话
旁边，皆川茜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双手交握成拳
“兰廷”凛冷声唤着
叶兰廷倒吸了一口凉气，中森青子和铃木园子都转过来看着她，叶兰廷却顾不得许多，死死握着电话，“又怎么了！？”
“皆川茜到了，大岛优子却没到”凛说着，两个小家伙抬头朝她笑着，凛也勾起笑，语气轻快愉悦“你觉得会是怎么了？”
“大岛优子输了！？”叶兰廷惊呼道
皆川茜拢了拢头发，笑意缱绻“真是抱歉呢，这场胜利迟了两年！”
叶兰廷一脸见鬼的表情瞪着她
胜者通吃，输家一无所有
“凛，我输了，抱歉我要食言了”大岛优子笑着说出那样的话“你的生日宴我就不来了！”
“骗子！”
“嘛，输了也没办法嘛”优子还是笑得灿烂“那个人好厉害的啦，我完全不是对手呢！”
“优子！”赤司凛怒喊着
“凛，你赢了噢~高兴吗？这样的生日礼物你还满意吗？”
“优子~”赤司凛带着哭腔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诶~寿星是不能哭的啦！生日快乐~凛！对了对了，我见到时生了，辰川时生！”
“”
“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他”大岛优子扬起笑看着时生。对面，辰川时生同样露出爽朗的阳光笑容
“凛，你会祝福我们吗？”
“”
“对不起啊，凛”
“大岛优子！”凛的声线变化，平稳阴森却又带着笑意“祝福你们哟~这可真是我收到最棒的生日礼物了！”
“佳木，好久不见了”大岛优子收了笑，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叹着气叮嘱着“赤司是个笨蛋，你多看着点儿她！”
“嗯哼？你觉得可能吗？”佳木笑起来“我是她的暗面！”
她们记忆相通，喜好不同，性格相反！
赤司凛不痛快，她却格外开心啊！
体育馆中央，铃兰凤仙终于打起来了！
嗯，带着球的那种
铃兰乌鸦带球撞飞一个凤仙光头，之后四个光头五个乌鸦开始互殴，球啪啪跳跃试图自行越篮。
最初被撞飞的光头连滚带爬着回到场上，一把抱住球，对准篮筐，咻~篮球朝着观众席就去了！
奇迹时代人手一个眼罩，眼不见为净
“凤仙才是户亚留最强高校！”矢崎嬌拍着桌子声嘶力竭地咆哮“真喜雄哥是最棒的！”
“你在说什么蠢话呢！”月岛梨抬手把小蛋糕朝着矢崎嬌扔过去，“凤仙光头丑死了，铃兰加油！”
“哈哈哈哈哈哈哈”吉岡邦彦笑前和后仰“月岛，你是被凤仙那群人坑得有多惨！”
“他妈的，他们早说不打女人啊！”月岛梨转头怒瞪着纯武罗高的人，扬手就是高空抛物“别人户亚留的不良都知道怜香惜玉，你们纯武罗的人还真的动手啊！”
“你们武瑠夷哉对我们也没留手啊”吉岡邦彦一掌打飞她扔来的饼干，一脸嫌弃，“凤仙对我们的人下手可不轻！”
“怎样，再来打一架啊！”月岛梨一拍椅子，身旁戴着黑口罩的武瑠夷哉妹子也叫嚷着“不算大岛优子，不掺和户亚留的人，你们纯武罗根本打不过我们武瑠夷哉！”
“吵什么呢，要打滚出去打！”宫野百合满脸心疼看着自家带伤的妹妹们，转头怒气冲冲质问着“不是都说好我们只是在旁边观战助阵吗？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月岛，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倒是观战，户亚留的人也是助阵”月岛梨咔咔咬着饼干，朝着皆川茜的方向翻着白眼“lrt那群人可是打出了真火气！”
皆川茜这边，笼络户亚留大半不良，凤仙光头瞩目，武装战线机车轰鸣，凤城林檎领着lrt残党、部分dollars成员登场，武瑠夷哉、谷百合会旁观旁助
大岛优子一方，男鹿、折木带着烈怒帝瑠和马路须加的人，矢崎嬌助阵，纯武罗高和铃兰乌鸦相帮，暗地里还有并盛风纪会的人善后扫尾
户亚留的不良不打女生，铃兰凤仙两边都没对女生动手，东京的不良划水观战暗地勾搭，主力干部都没登场
打得最热烈的，还是男鹿美咲带着的烈怒帝瑠的人，和凤城林檎领着的lrt残党
其他人，说实话都没怎么动手。
以至于大岛优子一个人就杀穿了整个战线，强势带走了辰川时生，还将拳头揍到了皆川茜脸上
“那个自称赤司未婚夫的死肥猪，所有的变数都是他带来的！”月岛梨神情阴翳，咬牙切齿着“大岛被打吐血后，一切都失控了”
一直躲在暗处没出手的并盛风纪会直接冲了出来，黄巾的人，蓝色平方的人，以及没有显著标识，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都冲了上来。之后就是混战，打红眼后谁还记得留手
“那是你们蠢！”矢崎嬌当拉拉队摇旗呐喊也不忘听着这边的八卦，翻着白眼说着“见到势头不对，我直接就让我的人撤了！”
“嚯！撤出去一角导致大岛兵败如山倒，原来是你的人啊！”月岛梨一脸惊奇“我们可是压了注赌谁赢的，你这算是暗箱操盘吗？”
“优子输了？”坂柳有理小萝莉委屈着脸
“不是输了，是她退了”月岛梨愤愤不平“战线崩了，大岛就直接收拢了马路须加和烈怒帝瑠的人跑路！”
并盛风纪会、黄巾以及蓝色平方的人冲在最前面，战斗尚且在可控范围内，大岛优子撤也撤得快，她一走，其他人也跟着散去
伤倒是都不怎么严重，主要是憋屈！
“并盛啊”宫野百合望着天“是赤司吧！”转头看向矢崎嬌“love·love那个，云雀再给我加三千注！”
赤司凛和云雀恭弥没有私下勾搭？你猜她信不信！
等等！矢崎嬌看着本子的上各式各样的名字突然陷入沉思
赤司凛的未婚夫！？那他妈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人物！？
“抱歉凛小姐，大岛优子输了！”
“诶？不是未婚夫吗？我们还以为”
“委员长？对的，委员长也来了，现在还在和那边打！”
“什么！？啊！嗯？真的没问题吗？”
“旁边有条河，前面有座桥。”
“好的，我们会继续跟着她们的。”
“不行的哟，小孩子不能进铃兰这种地方！”佳木这样说着，拒绝了麻衣和虎太郎同行的要求，独自踏上了道路
再一次见到麻衣和虎太郎时，他们正拖着废旧钢管朝烂尾楼走去
又一次见到麻衣和虎太郎时，他们正在捡路边的废旧矿泉水瓶
再再再一次见到麻衣和虎太郎时，林田惠一脸看傻逼的表情从窗口探出头来，冷漠拨通佳木源次郎的电话“佳木大哥，凛好像迷路了”
“锵锵！”佳木源次郎顶着青肿的脸赶过来接笨蛋妹妹，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半米高的精致手办“我专门从漫展抢回来的噢！”
“哥哥”佳木依旧半垂着眸子，语气平淡无波“如果是赤司，她会生气扔掉噢”
“阿凛就算迷路了也不会乖乖等着我来接”佳木源次郎将手办塞进她手里，没好气说着“只有你这笨蛋才会在户亚留这种地方迷路！”
“”佳木沉默不语
“真是的，干嘛总是苦着个脸，和这个大叔一样没精神多难看啊，我们小佳木笑起来的时候也是超漂亮的噢！”
源次郎低头瞥她，见佳木没什么反应，继续絮絮叨叨说着“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这种死鱼眼madao，jump里其他阳光美少年也很好啊，像路飞啊，鸣人啊”
阳光热血的少年漫不香吗，为什么要喜欢坂田银时这种老男人怪大叔？
佳木难得反驳着“我就是喜欢阿银嘛！”
“嗨嗨嗨！”源次郎毫不走心附和着，随后凑近她小声说道“大哥叫了呱太医生，你不想见就先走吧！”
“没什么想见不想见的”佳木说着“我也好久没见到大哥了”
“你是笨蛋吗？”源次郎一脸焦急“每次见了呱太医生你都不高兴，那直接不要见好啦”
“赤司不高兴而已”佳木辩解着
“我可是你哥！”源次郎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伸手将幼妹抱在怀里。厚重的手办，以及香香软软小小一只的阿凛，都被他揽住。明枪暗箭也好，讥讽嘲弄也罢，谁也不能越过他，伤到他怀里的阿凛
佳木源次郎叹着气，下巴搁在凛脑袋上，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没好气念叨着“你也好，凛也好，你们都是我最宝贝的妹妹，我总是会护着你们的”
就像小时候，他总是把妹妹好好地护在身后
佳木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亮晶晶闪耀着“我还想要最新款限量版阿银的手办！”
源次郎：
他跳着脚，“上次给你买的又被扔掉了？你是笨蛋吗？别让凛看见不就好啦！”
“哥哥~”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凛噢”佳木源次郎凑近她，悄咪咪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赤司喜欢的人噢”佳木抱着手办摇了摇头，抬眼笑意盈盈“哥哥~你想知道是谁吗？”
“啊？真的有啊！？”源次郎没在意她前半句话，闻言，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下来“是谁！？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啊！”她哥对她是有什么误解？
“谁！？”源次郎狰狞着脸捏手骨
“唔！”佳木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睛，含含糊糊说着“不行，赤司不让我说”
“东京的还是户亚留的？”源次郎换了一个问题
“户亚留的”佳木臭着脸踢飞一个小石子
呵，有什么不能说的
别别扭扭，无聊的矜持！
“户亚留的！”佳木源次郎几近破声，“是哪个王八蛋！？”
“阿凛~”铃兰校门处，皆川茜见到人影直接扑了上去“我赢了哦，我超棒的呐！”
“是是”凛被迫洗面奶，将手办递给旁边的叶兰廷，环住面前的美少女，眼眸弯成月牙状“茜茜果然是最懂我的人呢！”
叶兰廷抱着手办翻着白眼，扫过凛身后一脸灰白深受打击模样的源次郎，问道“你哥他怎么了？”
凛还没说话，源次郎哭丧着脸先开了口“我的白菜被人偷了！”
皆川茜、叶兰廷：？？？什么白菜
凛：白菜？
“小心台阶！”叶兰廷一手抱着手办，另一只手牵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拉着佳木走进铃兰体育馆“直走，对，不要转弯！”
“你是不是傻？”佳木一边被叶兰廷拉着，另一边被皆川挽着，她念着“你这样很弱智诶！”
叶兰廷翻着白眼，在户亚留都迷路了，这可不是弱智么
说出来会被打，她机智地岔开了话题“你怎么把衣服都换了？”
佳木和赤司性情喜好不同，但也不至于，人格转换后要专门换一身衣服来区分吧
佳木眼皮耷拉，露出和手办一模一样的死鱼眼表情，委委屈屈说着“她踩了一脚的泥，黏糊糊湿哒哒的不舒服！”
叶兰廷一愣，嘴比脑子还快“知觉也恢复了？”
皆川茜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两眼
叶兰廷说完就懊恼，没理会皆川怪异的目光，小心翼翼觑着佳木，见她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哟，还敢出现呢”月岛梨翘着腿阴阳怪气“赤司凛你他妈”
“小梨子~”凛仰头朝她笑着“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样开朗活泼啊”
“诶？”月岛梨被她和善的态度吓了一跳，扭捏起来“说什么开朗活泼，你这家伙，真是难得会夸人！”
又从旁边果盘抓了一把瓜子儿递过来“呐，那边赌局还在搞，你也去玩玩~”
迎着凛戏谑的目光，她又傲娇着“我可听说你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了，怎么，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哦呀~是鸣海呢，还是芹泽呢，或者是伊崎呢？”有人暧昧笑着起哄
凛开口道“以后会告诉你们的”，又若无其事提到“lrt都散了，你的武瑠夷哉该是东京最强了吧”
“害，别提了！”月岛梨本来还笑着，听到这个就一肚子气“那什么dollars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宫野百合那个贱人吉岡邦彦那个混账”
凛听了一会儿，无所谓地笑笑，朝她挥挥手，继续迈动步伐
“哟，这不是哑巴杨廷吗？”躲过了阴阳怪气1号，又来了阴阳怪气2号
叶兰廷把凛头上的帽子薅下来盖住自己的脸，心虚又尴尬“你认错人了！”
她都这么尽力躲着矢崎嬌了，结果还是翻了车
“娇娇~”凛朝她笑着，赤红色的眸子染上笑意“好久不见了”
“什么好久不见？”矢崎嬌翻着白眼不领情“赤司你是傻了吗？我们中午的时候才”
“我说是好久不见就是好久不见！”凛上前将她抱住
被落下的皆川茜满脸委屈，看向矢崎嬌的目光格外不善
矢崎嬌比凛高出半个头，在她抱上来的一瞬间愣了愣神，随后笑着骂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嗯？”
凛一脸无辜从她怀里探出头来，赤红的眸子满是笑意“我们娇娇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超喜欢你的噢~”
“你这家伙就会说好话逗我开心！”矢崎嬌娇笑着
“哎呀，这不是想着你喜欢真喜雄哥”凛朝她眨着眼睛
矢崎嬌羞红了脸捂住她的嘴“不许说！”
又和矢崎挥手道别，凛脸上的笑意冷却下来，满脸都是冷凝肃穆。
佳木源次郎早就被旁的什么人拉走，皆川茜见到凛一脸冷漠的样子还能笑得灿烂，叶兰廷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佳木不喜欢别人把她当成赤司，就像赤司总是要把佳木爱好的玩偶手办扔掉一样，两个人格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非要搞成水火不容的样子
月岛梨也好，矢崎嬌也罢，一口一个赤司，句句踩在佳木雷区，她偏偏还挂着温和笑意和她们寒暄
这怎么看，都不像佳木的性格
当然，赤司也不是会嘴甜卖乖的人！
“赤~司~”后排的吉岡邦彦拉长了语气唤她
叶兰廷想说什么却被凛一个冷眼怼回去。
凛挂上温和的笑脸面具，扬手朗声道“哟，吉岡！”
体育场上刚好是中场休息的时间，两边看台，各大高校各方势力隔空对望，眼神厮杀
看台上有人声嘶力竭喊着“下一场，红队内藤高的松田vs蓝队凤仙的鸣海，有人下注没？”
“喂，凤仙的的场也是热门，我压的场！”有人起着哄
“内藤高的怎么也来了，能打败凤仙的只有我们铃兰吧！”
“你说什么，瞧不起我们内藤高吗？”有人嘶吼着“五十颗瓜子儿，二十颗压松田，三十颗压蓝队凤仙！”
“切~”一片嘘声
凛带着疑惑看向那边，皆川茜小声解释道“联谊赛，源次郎哥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篮球队伍不分校区，反而分为红蓝两队，计时十分钟，各方势力也都可以参赛，哪一队得分多哪一队获胜
看台上的观众开了赌局，征十郎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赌注变成了果盘里的瓜子花生糖果香烟
后来发现一个牛逼选手敌不过一群猪队友，于是又新增了压哪一个人得分最多的局
“蓝方那边那么多凤仙的啊，这种时候当然压我们铃兰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赛场中央去的佳木源次郎扬声喊道
“佳木，前几场在你身上压得瓜子都输了喂！”有人见到佳木，骂着“你不是暗箱操作，暗中操纵赔率吧？”
“老子是那种人吗？”佳木源次郎梗着脖子硬怼“不就是瓜子儿么，二楼那边有的是瓜子，你还缺几个瓜子儿嗑吗！？”
“你他妈的”那人闻声笑骂起来“老子磕好的瓜子儿都输完了，你不该赔我吗？”
“滚滚滚！”
凛带着笑看向奇迹时代那边
“全部压鸣海大我！”青峰兴致勃勃提了小半包瓜子丢到记录员那里
“红方那边，那个芹泽也不错吧”黄濑有些纠结地看着一米七不到的芹泽
打篮球的话，身高很重要啊
黄濑又看了看芹泽旁边170+的伊崎瞬，以及190+的松田
纠结了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三包辣条，压松田！”
“噢噢噢，三包辣条，大手笔啊！”旁边人一脸惊叹啪啪鼓掌
赤司征十郎：你们开心就好
凛走过去，赤司征十郎抬眼，满眼宠溺，轻声唤着“凛~”
“大哥！”佳木半环着哥哥，撒娇道“我好想你啊~”
“你是笨蛋吗？”赤司征十郎笑着轻戳她的额头
佳木抬起头，轻咬着唇，迎着自家哥哥疑惑的目光，小声说道“我不想见呱太医生。”
“”赤司征十郎笑容淡下来，冷声道“理由！”
“算算了”佳木微垂着头
她和赤司
终究，是不一样的
赤司征十郎皱着眉，忽而长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着幼妹的小脑袋，带着无奈“不想见就不见吧”
佳木抬头，眼神亮起
“源次郎又给你带玩具了？”征十郎挑眉看着叶兰廷怀里的银发手办
“不是玩具！”佳木否认着，轻声说道“那是我的信仰！”
坂田银时啊，帅气又洒脱，自地狱而出的白夜叉！
“是我喜欢的人！”
“随你吧”征十郎不想对妹妹喜欢的纸片人发表意见
“哥哥，凛想回美国”佳木扯着征十郎的袖子，低声告状“因为大岛优子想让她做一个好孩子，当一个乖乖淑女什么的”
“那你呢？”赤司征十郎皱起眉
他不在意凛是想回美国还是留在日本
但是啊，怎么又是大岛优子？
什么都是因为大岛优子！凛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阿凛，你想做什么呢？”赤司征十郎问着
佳木带着诧异抬头，又垂下眼眸“哥哥，我是佳木！”
“笨蛋”赤司征十郎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你是我妹妹！”
“我不想回美国！”佳木伸手抱住征十郎，轻摇着他撒娇“我也不想听大岛优子的话！”
赤司征十郎轻拍着她的背“好，我们阿凛想做什么都可以！”
前排的佳木源次郎回过头朝赤司征十郎挤眼睛，征十郎轻笑着摇了摇头
球场上，红队与蓝队的战斗已经打响
松田拍着球朝着篮筐冲去，的场和伊崎肉对肉碰撞，芹泽和鸣海已经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了起来
佳木抬眼，目光灼灼，眼底笑意丛生，阴霾全无，灿若星辰。
她说，“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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