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甚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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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抖得更加厉害，连茶盏都没有握稳，咣当一下，砸在地上，碎成了两半。&1t;/p>
她的奇异举止，让莫茹萱微微蹙眉。怎么感觉昭君似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她感觉错了？&1t;/p>
“还不快来人，去请御医。”莫茹萱高声喊人，转头看她面无血色，牙齿都在打颤，心头的疑虑越地重了。&1t;/p>
“不用了，小妹不过是被轩辕王的威名吓到了，让姐姐见笑了。”莫昭君强颜欢笑，却不敢与她对视。&1t;/p>
小丫鬟手快地收拾好了碎片，又给她递上了一杯茶。&1t;/p>
捧着温温的茶盏，莫昭君的心却如坠九渊寒狱，怎么都暖不回来。&1t;/p>
眼神略过端午重阳，见她们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暂把疑虑放在一边。柔声问一侧的重阳，眼神却时刻放在莫昭君身上，她总觉得莫昭君有事隐瞒，并且这件事，还关乎到莫家。&1t;/p>
心底的安，让她无法释怀。&1t;/p>
“怎的到现在才过来，可是外头出了何事？”&1t;/p>
重阳赶忙将呼延觉求见的事情道出：“是轩辕公子来了，他说想见王妃。可王爷不在府中，实在不便让外男进来。”&1t;/p>
莫茹萱挥挥手，倒是不在意，眼神飘过后头的屏风，不甚在意地允了，“既然他来了，正好二姑娘也在，本王妃作为大姐，不感谢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怎么能行呢？”&1t;/p>
重阳顿了顿，退了出去。私心里，她还是不希望王妃见轩辕王的，此人太过危险。&1t;/p>
轩辕公子……轩辕王……双手无意识地揪成了团。&1t;/p>
察觉到那双锐利的视线依旧放在自己身上，莫昭君一脸的惊魂未卜，“那人既然是汉孥轩辕王，为何要救妹妹？难不成我莫家还有什么可以让汉孥人贪图的东西？”&1t;/p>
莫茹萱呵呵一笑，“我莫家为官不曾亏待过百姓，亦未曾对不起陛下。虽说薄有家产，但还不至于让汉孥人贪图。”美眸一转，别有意味地看着她，故意挑逗她，“许是人王爷是对妹妹一见倾心，打算来个英雄救美，好接近你呢？”&1t;/p>
莫昭君嘴中泛起苦涩，眉眼都带了失落，“妹妹有自知之明。”她的手不自禁地敷上自己的容颜，“就凭这张无盐脸，还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做这么多事，只为了同我一见。姐姐就莫要取笑妹妹了。”&1t;/p>
“我只求轩辕王不是打算借由我来害你，便好。”&1t;/p>
莫茹萱倒是对她的清醒颇有些诧异，按照方才的形容，莫昭君应该对呼延觉有些不同才是，怎的连一点少女怀春都没了？&1t;/p>
难道和崔氏呆一起久了，真的要青灯古佛了？&1t;/p>
她却是不信莫昭君真的舍得青灯古佛，若是真的愿意，她就不会等到今日了。&1t;/p>
“二妹总是未嫁之人，不如在一侧的屏风后如何？”莫茹萱打算先看看轩辕王的来意，慕寒言中之意便是他打算利用昭君，可她总觉得昭君知道些什么并且在深深地为此恐惧。&1t;/p>
宋嬷嬷搀扶起自家姑娘，两人去了右侧的屏风后。&1t;/p>
游廊曼回，呼延觉似是踏春之人，对安王府的景色一再称颂，也对一些装饰摆件有些好奇，套着重阳的话，倒是对装饰安王府的物件的来历有了些许认识。&1t;/p>
“重阳你如此冷淡，可是有了心上人？还是说本王就如此让你不喜？”这丫鬟一点都不掩饰对他的不喜，呼延觉倒有几分好奇，手中的折扇轻摇，端的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可否同本王说说，你们大夏的姑娘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1t;/p>
指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吓得重阳赶忙后退几步，避开他的碰触，福身告罪，“还请轩辕王恕罪，重阳乃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这辈子都是要老死安王府的，还请殿下自重！”&1t;/p>
呼延觉嗤笑一声，往前走去，“我不逗你便是，起来吧。”&1t;/p>
重阳腿脚软地起身，跟在他身后，越地沉默寡言。&1t;/p>
呼延觉想起昨夜见到的无盐女，喉咙里像是噎了东西，不吐不快，“莫家二姑娘，你可熟悉？”&1t;/p>
重阳闷不做声，呼延觉也不强求，只是絮叨自己的话：“我实在不是很明白，你们王妃的容颜，不说举世无双吧，总也是难有敌手，大夏的女人，凡是我见过的，除了韩皇后之外，还真的寻不出一个比她更美的。怎么她妹妹就长成了那副容颜？”&1t;/p>
“二姑娘是刘姨娘所出，自然同我家王妃不甚相像。”重阳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却说清了莫昭君的处境。&1t;/p>
一个庶女罢了，更何况还有那么一个姨娘，能得宠才是怪事。别说她的性子还几位古怪，阴晴不定的，难以伺候。这样的女子，谁家娶了，那真是莫家和谁家结了仇。&1t;/p>
当年夫人不愿意接手二姑娘的婚事，便是因为顾忌她的性子，不愿耽误了那些好人家的少爷。可夫人和老夫人寻找的那些寒门子弟又入不了刘姨娘的眼，那个没眼色的女人，一有不顺心的就闹得全家鸡犬不宁，比当年的韩姨娘还能闹腾。&1t;/p>
这才让二姑娘的婚事，一年年地耽搁下来。老夫人离世，夫人又伤了心，正好脱手了她的婚事，让她一拖就三年。&1t;/p>
呼延觉了然，他自己是汉孥皇后所生，自小就有别于其他兄弟姐妹，那些个不受宠的皇子公主是什么生活，他一清二楚。&1t;/p>
看来这位莫二姑娘，确实有意思。&1t;/p>
看到花厅时，重阳明显松了口气，快了几步，进去通报，将呼延觉一人丢在门外。&1t;/p>
其他守门的丫鬟婆子纷纷低下头，一个个都装作没看到这幕尴尬。&1t;/p>
没人指路，他就自个儿进去，恰好看到美人出来。&1t;/p>
“安王妃有孕在身，不好好坐着，为何出来呢？小王进去便是。”呼延觉对着她倒是温润有礼得很，半点没有方才调戏重阳时的浪荡。&1t;/p>
莫茹萱淡淡一笑，“光天化日之下，本王妃才觉得与殿下一见，比较安心呐。”&1t;/p>
两人交锋了两三句，旋即都笑了出来。&1t;/p>
呼延觉很是自觉地坐到了花厅前头的花亭之中，并请她入座，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1t;/p>
两厢坐定，莫茹萱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看得呼延觉莫名其妙。&1t;/p>
美人环伺自然是好事，可美人的目光中多了一缕探究，就不怎么让人舒服了。呼延觉放下扇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是本王今日的脸怎么了，让安王妃这么久看不厌？就不怕安王吃醋生气？”&1t;/p>
看来安王爱吃醋的名声，已经是远播汉孥了。&1t;/p>
莫茹萱撇撇嘴，仪态全无，“我是在想，轩辕王今日来我安王府是来给王爷添堵的，还是来寻我商量和我妹妹的事情的？毕竟昨夜众目睽睽之下，您可是抱着她滚了好几圈的。”&1t;/p>
饮茶的手一顿，他对刘姨娘的身份更加感兴趣，毕竟那股子腻歪地味道，让他恶心了大半夜，也吐了大半夜。&1t;/p>
“比起她来，我对她娘更加感兴趣。”呼延觉看她神情突变，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他，立马解释道：“想必王妃也很是厌恶那人身上甜腻味道吧？”&1t;/p>
莫茹萱点点头，思索着他为何在意一个姨娘身上的味道。&1t;/p>
但她确实有所疑虑，故而没有拒绝，道：“刘姨娘是我祖母赐给我父亲的，算起来也曾是祖母身边伺候的得力人手。至于她何时开始满身甜腻的，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了。”&1t;/p>
“其实本王这次来大夏平城，一是为了筹措汉孥的粮食，二便是来为我父皇寻人的。”呼延觉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半点都不在意地将家丑道出。&1t;/p>
“听他的意思是，在二十多年前，他也微服私访过平城，倒是遇到过一个救他的女子。年岁越老越想要找到救命恩人，所以才让我多加注意。”&1t;/p>
莫茹萱坐直了身子，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事实。什么救命恩人，怕是红颜知己吧？&1t;/p>
“凭刘姨娘的姿色，怕是无法入呼延陛下的眼吧？殿下既然要问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莫茹萱摸着肚子，毫不犹豫地挑破他的故弄玄虚，“殿下来此的真正目的，与我一介女流有何干系？若是痛快说话，许我还能帮你一点。”&1t;/p>
呼延觉一直知道安王妃不按常理出牌，却没想到她能异常至此。寻常人听了他的话，总得多想一些，她倒好，半点不信，反而嘲笑他。&1t;/p>
有趣，实在是有趣。&1t;/p>
呼延觉哈哈大笑，也不在意多落一些自家父皇的面子，“那日他被人算计，强行宠幸了一个女人，事后只知道那人是在平城的，还是嫁过人的，其他的一无所知。后来他想找一下人，国中却有事情，只得放弃，这一次便派我来寻人的。”&1t;/p>
越说越扯，莫茹萱冷笑连连，“所以呢？你为何怀疑刘姨娘？刘姨娘的姿容，在我父亲的妾室中却是最不起眼的。殿下屡次提她，究竟所为何事？”&1t;/p>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妹妹甚是眼熟，有那么几分像我的姑奶奶，所以才有所怀疑。”呼延觉抱臂而站，对于莫茹萱的失礼，半点都不放在心上。&1t;/p>
“因为眼熟，才要确认一下，王妃，你说是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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