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塔楼

晋军死伤了好几波，好不容易才攻到城门下。晋军冒着箭雨，推着攻城车拼命攻城。然而，秋叶城城门坚固，任凭晋军攻城车攻打，却怎么也无法打破城门。

        于然看到自己攻城部队被射死了好几百，数目还在上升中，他也看出来了，再攻下去，一时半会儿也攻不破城门。于然虽然恼怒，可他还是有理智的，他有些沮丧，只好无奈地下令退军。

        于然回到大帐，愁眉苦脸地坐在交椅上生闷气，旁边的将士见状，没人敢说话，生怕于然将火气撒在自己身上。

        于然气得连喝三壶酒，这才抬头扫视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属下，问道：“你们谁有破城之法？”

        静，死一般的静。这秋叶城如此坚固，想要破城，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将军，属下倒是有一计。”

        于然一转头，看到说话的是张洋。张洋喜出望外，连忙问道：“张别驾，你有什么妙计？”

        于然在做刺史的时候，张洋曾在他手下做别驾处理内务。也就是那时，于然现，张洋做事有一套，因此，后来行军打仗的时候，总把张洋带在身边当谋士。

        张洋顿了一下，说道：“将军还记得鲍熙将军前几年如何攻下同样坚固的统万城的吗？”

        于然愣了一下，登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用土山进攻？”

        鲍熙也是晋国一员大将，去年已经告老还乡卸甲归田。统万城之战，也是鲍熙打得最后一场攻城战。

        统万城是晋国一座城池，其坚固程度不在秋叶城之下。前年，鲍熙受命攻打统万城，开始攻城的时候，与现在于然攻打秋叶城差不多。后来，鲍熙想出一个妙计，他让士兵在一处城墙下堆土山，等土山堆到和城墙差不多高的时候，鲍熙带领士兵冲上城头，攻下了统万城，杀死统万城太守郭志。

        张洋点了点头，说道：“属下正是这个意思！”

        于然思索一下，说道：“好！咱们就用土山攻城！”

        于是，于然命令士兵运土堆山。

        晋军运土的行为，自然瞒不过秋叶城内江罕和赵野的眼睛。江罕有些不解地问赵野：“赵将军，晋军运土这是要做什么？”

        赵野望着晋军一举一动，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这是要效仿鲍熙攻打统万城，用土山来攻打我们！”

        江罕闻言，吃了一惊，他也听过统万城的战役，有些慌乱地说道：“遭了，要是他们土山堆起来攻打我们，我们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啊！”

        赵野思索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见招拆招。他们不是想借助土山高度冲进秋叶城吗？咱们就建塔楼，塔楼永远高土山一丈。只要咱们占据制高点，居高临下，晋军就不可能轻易攻进城来！”

        江罕听赵野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咱们就依赵将军之计，建塔楼！”

        土山可不好堆，晋军汗流浃背地把土从一里之外的河边上推过来，在往秋叶城下堆的时候，还要冒着秋叶城城头弓箭手射来的箭，这让晋军又伤亡不小。

        于然求胜心切，让士兵不分昼夜地堆土。三天下来，成绩斐然。然而，就在黄土快要堆到城头，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于然突然傻眼了。

        原来，这个时候，于然现城内在面对土山的地方，加起了两个塔楼，。而且，塔楼比土山高出一丈有余。于然让士兵堆起的土山可以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秋叶城内的塔楼搭建起来省时省力。土山在增高，塔楼则更高。秋叶城士兵站在塔楼上，居高临下。当晋军爬上土山的时候，塔楼上的士兵就用弓箭和石块招呼晋军，晋军死了一批又一批。土山虽然建成，却没什么成效。

        于然看到这种场景，气得是暴跳如雷，出这个主意的张洋，也灰溜溜地躲在众人后面，生怕于然当众责骂他。

        这时，江罕和赵野登上城头，他们看到于然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甭提多舒爽了。

        “于将军，这几天吃得可好？睡得可好？”江罕有些揶揄地说道。

        于然听出江罕的嘲讽，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想效仿鲍熙攻打统万城，可惜啊，我却不是统万城的郭志！”江罕接着火上浇油地刺激于然。

        这时，于然再也忍不住了，他手持长枪，指着江罕，怒吼道：“江罕小儿，纵然你把塔楼架到天上，我也能穿地入城！”

        于然说完，便气急败坏地撤兵回营。

        江罕看到于然撤兵远去，这才疑惑地问赵野：“赵将军，你说于然那老匹夫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野沉吟片刻，说道：“听于然的意思，他似乎想要挖地道潜进城里！”

        “那怎么办啊？”江罕有些担忧地说道。

        赵野微微一笑，说道：“他们不挖地道就罢了，若敢挖地道攻城，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江罕看到赵野胸有成竹的模样，悬着的心又放了下去。但是，江罕还是不敢麻痹大意，他吩咐士兵勤加观察，防止晋军挖地道进来。

        晋军回去之后，安静下来，土山也不再堆了。看来，晋军已经放弃土山攻城的计策了。

        一天过去了，一夜又过去了，晋军依然十分安静，没有攻城的迹象。然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总是很安静。

        江罕站在城头，拼命向晋军张望。可惜，视线都被晋军旌旗和大营遮挡，看不清晋军的具体情况。

        江罕担心晋军挖地道穿地进来，便叫声上赵野在城内巡查，他不时把耳朵贴在地上倾听。可是，却没有能听出什么。

        今天烈日当空，没有一丝的风，江罕和赵野围着城内巡查一圈之后，热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江罕让士兵在柳荫下放了一张桌子，又让人沏了一壶茶，他和赵野边喝边聊。

        赵野和江罕聊了一会儿，他嫌茶热，就掀开茶盖，让茶晾凉。赵野收回视线，扫了一眼茶水。登时，赵野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他们果然挖地道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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