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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成为布琼尼(四)


有马一族,才可以成为龙骑兵。

        不过,龙骑兵听起来威武,其实就是骑马的步兵,在战斗中经常下马使用步枪作战,是作为机动的“马上步兵”。

        话说回来,他们毕竟是骑兵,进攻时劈杀一样在行。

        龙骑兵由于马上开刀马下放枪的本事,使他们受到了列国君主的青睐。

        9月底,布琼尼和其他新兵们到达比留奇市,进入郊区兵营,住的是象板棚一样的营房里。。。嗯,用来养牲口的。

        大伙儿安顿下来,老兵们立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营里的司务长向新兵们收钱!

        “为了庆贺你们的到来,你们得贡献你们的钱财,买酒给大家喝!”

        司务长是笑容满面,但他后面的四个光着上身,露出结实得象只棕熊的老兵们手里拿着皮鞭,不怀好意地看着这群新兵。

        于是新兵们乖乖地给钱消灾!

        轮到布琼尼,他给了3个卢布。

        “这么少!”司务长的眼睛贼溜得很,看出布琼尼藏私,十分不满地从旁边的老兵手里拿过皮鞭,抽在布琼尼的背上道:“给你点颜色看看!”

        帝俄时期的军队有着极其深严的等级制度,长官对士兵有绝对的控制权,打骂是家常便饭,新兵不被虐待,简直是奇迹。

        猝不及防的布琼尼挨了一鞭,便第二鞭到来时他就闪开了。

        看出他步法象狐狸般灵活,又有熊的力量,感觉到他的不好惹,司务长的第三鞭没有打下来,他嘴里骂骂咧咧地继续收其他新兵的卢布。

        收集完卢布,他去买酒,但新兵没资格上桌喝酒!

        当兵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在最初时间里,新兵们经常受到老兵们的支使和虐待。

        为老兵擦靴子、洗衣服、洗厕所、收床铺和铺床、给老兵们跑腿等等都是轻的,重的则是体罚。

        例如走“鹅步”,士兵们互相对准后脑勺,笔直地站成一行。

        他们随着军士的口令蹲下,一步步地跳着走。

        如果有谁跌倒(这是必然的,不叫停就得一直跳),整个锁链遭到破坏,军士立即抽打那个过失者,把他带到马前,强迫他骑上没有马蹬的马奔驰。

        再有“小椅子”,被虎者以手脚相缚,做青蛙状,此法相当常见。

        “手烤”,被虐者被手脚捆绑,同时固定在一个直管上(一般是茶饮的通气管),以保持被绑者身体不被弯曲,时时处于直线状态,或者被绑在弯管上,以保持身体处于弯曲状态。

        “铁桶”,将士兵放置铁桶里,天热时白天放在烈日下暴晒,天冷时放在寒冷的地方暴冻,此乃夏冬季能用的虐待方法。

        俄罗斯的冬天非常可怕,虐兵就有文章可做,被虐者身穿一条短裤,身体浇上冷水,站于寒风中不许动!

        “板凳”,因陋就简,以坐着的木板凳击打头部,对于不听话的士兵多用此法,广泛流传于各部队中。

        此招非常厉害,人的头部很脆弱,一凳子下去,人嗝屁的可能性极高,老毛子果然就是老毛子,根本不管后果。

        至于殴打,拳打脚踢、马鞭抽打甚至用上铁钉板殴打那都是家常便饭。

        想不被打,得,花钱消灾!

        但给钱也不好过,沦为军官、老兵的移动钱包,随时随地地为他们服务,买烟、买酒、买肉等等、或者为军官找了女人后付款……

        俄军中虐待新兵成风,军官还讲究风度,老兵尤其狠毒,他们要把之前他们当新兵受过的虐待加倍施予新兵身上,无所不用其极,结果,这批加入的新兵,就有二个被打死,三个被打残!

        死掉的人就死掉了,老兵根本没事,只推说他们训练时死掉的!

        无人可以追究,军官们也不管。

        有人反抗吗?有!但死者之一就是因为反抗而被老兵们群起而攻之,活活打死!

        布琼尼受过委屈吗?

        挨打是常事,好在都是皮肉伤,直到后来他惹到了老兵沃尔科夫,沃尔科夫是个即将退伍的老兵,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谁都不顺眼,惹到他的新兵就是一顿拳脚。

        昨晚天寒地冻,布琼尼值日归来,叫门,从外面进内,冷风呼呼地吹进营房里。

        光着上身的沃尔科夫连打两个阿瞅,他走过来气势汹汹地质问布琼尼道:“你为什么打开营房门?”

        布琼尼觉得莫名其妙:“我得进来啊!”

        “你害我打阿瞅,我会得感冒,会得肺炎,伤寒而死掉,都是因为你!”沃尔科夫阴沉着脸道。

        “你不好!”他大吼一声,就手抄起顶门的门闩,给了布琼尼头上一下。

        特m的这样的借口都有?布琼尼没想到他会下这等死手,一下子眼冒几百颗金星地倒下了。

        ……

        回忆到此为此,来自后世的魏国杰成为了布琼尼。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贩子说要卖给他的是布琼尼所获取的全套圣乔治十字勋章,他的手拿着勋章,结果就穿了,这么神奇的事都有发生!

        为什么穿越的会是我?那四枚勋章是真的布琼尼亲自获得的勋章?

        难道是布琼尼的英魂,不忍看到他曾经浴血奋战、一手参与缔造的红色国家烟消云散?

        既来之,则安之。

        骑兵元帅阁下,我不让你的心血白费!

        尽一切努力,让她成为牢不可破的联盟,而不会让她解体!

        从今天起,我就是谢苗·米哈伊洛维奇·布琼尼!

        想到这里,魏国杰觉得自己身体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

        关心他的年青人是布琼尼的同乡维克托,从小识到大,再一起参军。

        人们出门在外,同乡都是可靠的关系,也亏得是他,将布琼尼弄到军床上,请来了军医,维克托将他身上的和布琼尼身上的所有卢布都给了他。

        军医显然有经验,交给维克托一瓶药酒,据说是从遥远的清国里学来的,浸的虎骨药酒,叫维克托给布琼尼揉伤处。

        这家伙是个死心眼,足足给布琼尼揉了好几个小时,头皮都揉破了,或许是真的好了,反正布琼尼觉得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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