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要人心不要金钱
渥金教会的一切都是极尽奢华，从大小餐具、食材调味到出行的马车，都是富丽堂皇、精雕细琢的。黛拉的座驾马车外面镶满了各类璀璨的魔法宝石，在精美的花纹里还隐藏着十几个魔法阵。
“黛拉，你这辆马车都顶的上一条青年龙的所有家产了。”李尔恭维了一句，“看样式，你还是渥金教会的候补圣女？不知道这届有几位圣女候选人啊。”
“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四个人。”黛拉含情脉脉得看着李尔，“每人都负责主持一个公国，万幸我遇到了你，如果这次真的能跟海洋女神建立合作关系，那么不论其他人能赚多少金币，都只能乖乖认输了。”
“我看难。”康斯坦斯毫不客气得泼冷水，“女神对信仰和财富都是不屑一顾，除非某些半神太过肆意妄为，否则女神向来是对其他神灵不闻不问的，更何况女神联盟这种异想天开的提议。”
“女神联盟的提议只是一颗种子。”李尔点点头，“其实我也没妄想伟大的女神会马上回应我，但是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点子。尤其是对那些海洋半神来说，它们很难从女神那里得到帮助，但只要能跟渥金女神合作，对它们可会有很多好处。”
“想想吧，在海洋里并不珍惜的珍珠、珊瑚等特产，通过渥金女神和6地上的各大王国进行物品贸易，尤其是6地上的魔法药剂和珍惜金属，对半神之子也是很有帮助的。费伦众神降临这个世界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现在就是创造历史的大好时机。”
康斯坦斯扁扁嘴，满脸都是不以为然的表情。黛拉满心期待着这次能够大获成功，但同时心里也对这次接触能取得什么结果，没有什么把握——毕竟李尔实在太弱了。
女神联盟的提议只是个幌子，李尔这次只是想试探一下海洋女神对自己究竟有多重视而已，毕竟他可不知道自己在海里睁开双眼的时候，给这些传奇以上的半神诸神们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是关于提高渥金女神名声的。”李尔决定再给黛拉出一个好主意，“是公开谴责高利贷商人、限制贷款利息和对中小商人、农民和市民提供低息甚至无息贷款的。”
“……限制贷款利息？”黛拉有些摸不着头脑，“低息贷款这个我倒能理解，但你要把贷款利息限制到多少呢？至于公开谴责高利贷，这个似乎……”
“一个好名声胜过一座金山。”李尔毫不客气得说道，“如果渥金女神肯把教会里的那些浮华的装饰统统用来帮助那些知恩图报的贫苦人，她的信徒规模早就扩大好多倍了。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商人，有几个会真心信仰神灵？”
“你的意思是……”黛拉小心翼翼得问道，“可是渥金女神一直都是贸易与财富女神啊，商业利润才是第一位的吧。”
“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李尔没敢狂喷渥金女神的思想落后，决定换个委婉的方式，“东方有个叫吕不韦的大商人，问他父亲种地能有多少利润。他父亲说，种十斤种子能收获百斤粮食，十倍利润。”
“他又问，珠宝生意呢？其父回答有百倍利润。”
“最后，吕不韦问帮一个人登上王位呢？其父回答就是无法用数字衡量了。”
“仅仅靠买贱卖贵、放高利贷这些商业行为来获取利润，即使全世界的黄金都到了女神手里，对女神又有什么意义呢？”李尔意味深长得看着黛拉，这是对黛拉的一次考试，希望她的思想不要太僵化，“凡人需要财富，女神需要信仰。”
“信仰……”黛拉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迷惘，“你是说在女神眼里，其实这些黄金和宝石都是次要的？如果用财富赢得好名声，来扩大信徒的数量，更合女神的心思？”
“哎……没有人的世界，即使遍地都是黄金，渥金女神会去吗？”李尔继续开导黛拉，“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人才！那些勤劳朴实的劳动者，那些知恩图报的人，那些能够真心信仰女神的信徒。物质财富，永远只是最低层次的财富。”
“我，我得好好想想。”黛拉捂住了脑袋，“可是我们一直都是用贸易和商业来获取财富的啊，获取财富之后再去扩大新的贸易和商业……”
“很对，这也是为啥渥金女神为啥只是微弱神力。”李尔毫不客气得评论道，“用财富来赢得广大底层人民的拥护和爱戴，建立地上的神国，才是财富更好的用途。仅仅只拿钱来做生意，而不去拿钱来做好事，获得好名声，那些请问，在广大农民和市民心中，渥金女神跟那些优泰富翁有啥不同呢？”
可怜的黛拉彻底抓狂了，她甚至都没有指责李尔这番话简直是侮辱渥金女神，她的脑子里一直重复响着两个声音，“获利无数和地上神国、获利无数和地上神国……”
“愚蠢的人类。”康斯坦斯不屑得冷笑了一声，“愚蠢的财神。海洋女神才懒得跟这种满脑子都是钱钱钱的神灵教会打交道呢，哼，只要世界再来一次大洪水，所有6地上的可怜生命，管你是人类还是精灵，兽人还是矮人，统统死光才好。”
“康斯坦斯，没想到你的内心如此阴暗。”李尔盯着她看了一阵，不由笑出声来，“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墨汁吗？”
康斯坦斯狠狠得瞪了李尔一眼，别过脸去看着窗外了，但李尔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继续追问道。
“我很好奇，海里的章鱼是从那里喷墨的，那么化作人形的你，是从嘴里呢，还是从那里喷墨的呢？”
在李尔的嬉笑声中，康斯坦斯涨红了脸，整个胸部都气得一起一伏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打不过李尔，她一定会动手杀人的。
“我记住你了。”康斯坦斯最后咬牙切齿得说道，“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的，你这个混蛋。”
“天啊，我只是个天真浪漫的孩子。”李尔瞪大了眼睛，双手捧着下巴卖了个萌，“你怎么可以叫我混蛋呢？你刚才说要大水淹没整片6地，我都没说你什么呢。”
如果不是黛拉突然猛地抱住了李尔，并且一个劲得亲他，天晓得康斯坦斯跟李尔两个人会继续谈些什么。李尔先是猝不及防，然后就有点小开心得享受起那对弹性十足的大欧派擦脸了。
“我明白了，我下定决心了。”黛拉的冲动持续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吃吃笑着松开了李尔，“我决定了，在整个布列塔尼公国，我以后只要人，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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