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宋与马，必死的命运

“我知道了，等会我马上回去。”宋吉吉故作镇静得回答，然后他跪在地上爬过来要抱李尔的腿，李尔皱着眉头把椅子踢到了他的头上。

        “李尔老爷，李尔大人。”宋吉吉趴在椅子上，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我求求你，放过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王保保出一千个金币，我愿意奉上一万个金币，不，我所有的财产，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只求你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嗨，李尔，你到还真有两下子。”康斯坦斯来了兴致，“那个女的离这里有多远，我在这里都能折磨得到她？”

        “有效距离大概有那么十几英里远吧，我以前又没专门试过。”李尔低着头，打量着宋吉吉那张扭曲的脸，“这玩意一向是当面使用的，如果你有兴趣，倒不妨做个试验，你没跑出一英里就摇摇这个铃铛，看多远之后就没信号了。”

        “没兴趣，哎，你准备拿这个白痴怎么办呢？”康斯坦斯翻了翻白眼，“闭上嘴，别哭了，看起来真恶心。”

        宋吉吉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双手合十，跪在那里满眼期待得望着李尔。

        “她死不了的。”李尔冷冷得看着他，“我不喜欢杀死女人，所以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宋喆，本少爷只是因为你的手下用区区十个金币坑我而已，我可对你的陈年旧事，偷情烂事没有任何兴趣。”

        “我该死，我该死。”宋吉吉狠狠得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打得自己嘴角都冒血了，“我这就把那个该死的混蛋关进水牢，折磨他几个星期之后再处死他，我愿意把所罗门商会举手奉上，只求您放我跟马荣一条生路。”

        “我看上去是那种强取豪夺的坏人吗？”李尔不屑得打了个哈欠，“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视金钱如粪土。这样吧，你先去渥金商会见一见上金黛拉，把你的这个破商会转让给她好了，然后呢，我看情况再决定是向伯爵告你是魔鬼附体呢，还是放你和那个马荣离开布列塔尼公国。”

        宋吉吉咚咚咚得在地上磕了十几个响头，把脑门都磕破了，他站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然后弓着腰，倒退着来到门口，打开房门退了出去，然后就是出了一连串的命令，给李尔两人重新换个房间，进行最好的招待，让仆人进去收拾屋子，以及准备马车，他要出门一趟。

        打走了仆人，康斯坦斯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盯着李尔看，“就这么完了？你是打算收服这个宋？”

        “你觉得呢？我似乎说过是巫毒诅咒，可不是巫毒控制。”李尔漫不经心得伸直了双腿，“他们两个在一个月之内是必死的，区别只是过程中受到多少折磨而已。”

        “真搞不懂，直接弄死他不就得了，非要搞什么巫毒。”康斯坦斯很是不以为然，“你想要钱，直接接受伊莉莎的帮助，建立船队不就得了，这个破商会才值几个钱。”

        “哎，伊莉莎，人类社会还是要讲规矩的。”李尔说道，“秩序和文明，不能按照大海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那种赤裸裸的丛林法则来行事。无论是传奇强者还是大小贵族，在战场之外的地方，人人都要大体遵循游戏规则。”

        “哼，可笑的规则。”康斯坦斯不屑得冷笑了一下，“虚伪的把戏。”

        “你这就不懂了。好规则都是用来减少内耗和保护弱者的，康斯坦斯。当然喽，现在人类社会有很多既不公平也不合理的，非常糟糕的坏规则，但哪怕是奴隶制吧，也总比赤裸裸的弱肉强食要好上那么一点点吧？”

        “真可笑，李尔。我可从来没觉得你是守规则的人，不论是你在船上把几个人丢进海里，还是抽取灵魂召唤出巫毒娃娃，对这个宋进行诅咒，都只是恃强凌弱罢了。”

        “大错特错，我可是很讲规矩的人。”李尔对着她扬了扬下巴，“我的规矩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的选择就是命运之河流淌的方向，我的意志就是最高的正义，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有资格评判我。”

        “连众神也没资格？”

        “众神？你知道本位面经历过多少次诸神的黄昏吗？你知道为什么费伦的女神纷纷来到这里传播教义，而那些男神却一个也没出现？”李尔笑了笑，“即使是女神菲尔梅妮斯也不敢说自己清楚这些问题的真正答案呢。”

        “狂妄，难道你知道这些历史真相？你才多大啊，李尔，你还不到十六岁呢。”

        “你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石头，估计它都存在很多很多万年了，但它能告诉你什么？”李尔冲着她摇了摇头，“我对自从创世以来，至今为止的那些远古历史没什么兴趣，但我知道哪里有这些历史的记录。但问题是，这些历史对我毫无意义。”

        “那什么对你有意义呢？你到底对伊莉莎有何居心？”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对伊莉莎有何居心。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知识和力量对我来说唾手可得，权利和财富对我而言如过眼云烟，也许这个世界上值得我珍惜的，那只有我的亲人和爱人了。”

        “小小年纪，偏偏装模作样，好像你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似得，老气横秋。”

        “我，李尔，见多识广，饱经风霜。我李尔的精神境界，如何向你解释？夏虫不可以语冰啊。整个宇宙都等着我去拯救，但我却偏偏只感觉到无聊。”

        “行了行了，你让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康斯坦斯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我可没时间看着那个宋在一个月之内慢慢死去，你能快点干正事吗？比如你现在都还开始正式冥想？”

        “你不懂，冥想这种枯燥无味的事情还需要我亲自去做？我现在正在进行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创举，我正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转化成比神迹还要神奇的，在这个世界上比神器还要高贵的、独一无二的、为我自己量身定做的，级无敌私人订制完美版系统。”

        “系统，你懂吗？康斯坦斯？这可是本位面开天辟地以来生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造物，啊，请听听这个名字，系统，这可是比创世神更崇高的词语。但它只不过是我迈向辉煌未来过程中的第一个作品而已。”

        “呸！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了。”康斯坦斯扭着小屁股走出了房间，还重重得把房门duang得摔上了。

        “哎，无敌真是寂寞啊。”李尔摇了摇头，“连系统都不知道的傻瓜，康斯坦斯，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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