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切都很好

开学了，暑假就已经收到分科消息了，陈尔毫无疑问被分去了文科班，以后也没有多大机会见到一些熟悉的同学和老师了，因为文理科不在同一楼，还是会有点小小遗憾，那句谢谢也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们也没有多少机会碰面了。

        一开学陈尔就打起精神决定一定要好好学习，自己比较擅长的文科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呢？开学第一周学校会安排开学仪式，到时候会有优秀的同学上台发表演讲。顾辞毫无疑问在其中。

        那个白衣黑裤的少年在领奖台上站得笔直，有时候陈尔在想他不累吗？永远挺拔着身躯好像不会弯下身。随着低沉悦耳的讲话声，陈尔感觉自己好像快要睡着了，可是自己个子矮站在班级第一排要是闭眼睡着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只得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台上的人轻轻笑了一下，那声实在太小，小到不是陈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抬眼望去那人却是一脸正经的样子，在发表着获奖感言，陈尔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这么正式的场合他怎么敢呢？

        开学仪式实在是太枯燥太累了，陈尔觉得自己站了好久才回到教室。现在分科以后换了所有的老师，陈尔觉得有点难过，以后会很少见到李老师了吧。那个上课总是严格要求学生，下课却很温柔的物理老师。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班上的所有老师都还不错，特别是年轻的地理老师，因为年轻所以有满满的热情和干劲，陈尔发现自己交上去的地理作业有时候做得好还会得到一朵小花，有时候是老师画的有时候是印的，虽然感觉有点小幼稚，但总的来说陈尔还是很开心遇到这样的老师。数学老师是一个帅气的男教师，上课幽默风趣，很喜欢举例，陈尔觉得很容易懂他讲的东西，或许自己真的就是需要这样的老师带动自己，感觉自己做起题来也有了动力。一切都在很好地进行着。

        分了班之后第一次月考，陈尔考得还不错，第一次感觉自己做对了选择，选择适合自己的真的很重要。这次她很高兴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跟妈妈讲了自己考得还不错的事情，张比琴也很开心，在电话那头很是喜悦，原来偶尔和父母分享喜事是这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因为月考让陈尔更加有了信心，于是对于学习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她不再自卑唯唯诺诺了，有时候也会在自己擅长的课堂上回答问题，也交了两个好朋友。

        学校会每周安排学生在走廊栏杆上早读，以烘托这种热火朝天的读书氛围感，陈尔还挺不习惯的，因为栏杆的对面是理科班，那边是分班之前的同学。有时候会看见段玲玲在对面跟她打招呼，有时候会看见顾辞。他好像不会和别人一样大声朗读出来，一直都是拿着书在看，很少见他张嘴。其实陈尔也不喜欢读出来，但是老师们会时刻监视大家有没有打起精神朗读，她还挺怕被发现的，可是为什么顾辞不害怕呢？

        这天也是照常去走廊早读，陈尔已经准备好今天早读的内容，将语文课文背诵加默写，她背书真的很慢，有时候别人十五分钟就可以背完一篇文言文，可是自己可能这节早读下课都不一定可以背得很流利。所以早读课她一直很认真，基本不会走神。当她拿着课本放到栏杆上正准备读的时候，她看见对面的顾辞轻轻歪着头，浅浅笑意在清晨阳光下迷人眼，他在对自己笑，陈尔其实已经很久没碰到过顾辞了，她一度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际，可是今天他却在对面那层楼看着她笑，陈尔也想回以他一个笑，谁知还没来得及对视他就和旁边的彦芝讲话去了。陈尔觉得自己想多了，刚刚那个笑其实不是对自己，是自己自以为是，毕竟他们还没熟到可以隔空打招呼的程度，她便低下头继续读自己的课文。这篇课文很难，陈尔一直没有办法流利地背下来。看着一个个同学去讲台上背书的从容模样，她很慌，便沉下心来，扫除杂念，死磕这篇文章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陈尔没想到会在食堂看见彦芝和顾辞。他们是走读生，按道理不会来学校食堂吃饭，所以陈尔还挺意外的。彦芝看到她的时候很高兴，端着手中的餐盘和她打招呼，她旁边站着顾辞，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和彦芝一样端着餐盘，拿着两双筷子。陈尔看到彦芝打招呼便微微笑了笑，想上前问她怎么在这里吃饭？结果看到旁边的顾辞，她又有点不敢上前去了，就站在那里笑了笑。顾辞没有和以往一样看到同学都一副礼貌微笑的模样，而是一言不发站在旁边，陈尔觉得顾辞应该不高兴，至于原因，她想也许是自己耽误了他们吃饭。便站在稍远的地方跟彦芝说“我先走了，你们快去吃饭吧。”没有和顾辞打招呼便走了。

        彦芝感到奇怪，她总觉得今天的陈尔和那个暑假碰到的不一样，就远远地和自己笑了笑也没有来上前说话，她觉得陈尔变得疏离了。不过暑假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又这么久没有见面，之前在班上聊天的机会也很少，所以关系变得疏远是正常的吧。彦芝边吃饭便想这事。谁知顾辞却在吃饭的间隙问了一句，“你几时和她熟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彦芝看着碗里的饭有些食之无味，“是暑假去看外婆，在镇上遇到了，当时一起玩了一个晚上，她人还挺好的。”

        顾辞了然，点了点头，“她家也在那边？”彦芝突然觉得有点好奇，顾辞以前从来不问关于女孩子的事情。这次怎么关心起陈尔的家了？

        她一脸调侃地笑，“怎么回事，顾辞同学关心人家住哪里是想干嘛？”

        顾辞敲敲她的餐盘，语气平静无波，“没有，随口问问，吃完该走了。”

        【作者题外话】：本文比较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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