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零分
知鸟拿起电话，嘴角浮现出微笑，屏幕上闪烁的“老妈”二字，在任何时候都足以让她心安。
她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死孩子，出去这么多天，也不打电话回来。”
“妈，我这不是送你礼物吗？”
“送我什么礼物？你在胡说些什么？”
“哈，我送你几天清净，你没有收到吗？”
“说什么话？你走了，这个屋子都空落落的，要不是这狗陪着我，你妈都要成孤家寡人了。”
听着母亲的这话，唐雨晴知道，她妈妈是想她了。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了。”
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狗叫，不用猜，都知道，是笨笨。
”你快点回来，这死狗想你了，食量也不如以前了，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以为你回来了，跑去门口巴巴的望着。”
“果然没有白心疼它，老妈，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你才是照顾好你自己，就你那德行，不知道要吃多少亏才长得大。”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挂了电话后，知鸟继续吹头发。
在华亭市的一处高档住宅里面，周之行着魔一样弹着钢琴。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像影子一样上下滑动，最后他的十根指头重重的按在钢琴上，“哐”一声。
这声音在空气中爆裂开来，和周之行头脑里面的画面重叠，玻璃瓶砸碎在知鸟头上的声音。
接着他的手开始发抖，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头上冒出很多细小的汗珠，一层一层的，密密麻麻。
...
还有两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了，知鸟和谢明昊才刚刚选好曲子，唯一的时间还全部花在了教他唱歌上。
两个人还没有进行过一次合练。
第二天一早知鸟就叫谢明昊练歌了，还是在老地方，谢明昊推开门进来，就看见知鸟在认真的练习。
他轻轻走到她身边去，说着：“我都全部会唱了，我们可以合一下，再做点改动。”
“好，我们先试试。”
两个人在琴房里面弄到了很晚，谢明昊很满意今天的状态，两个人配合得还算默契。
比赛那天，知鸟和谢明昊早早就来到了场地，先是排练了很多遍，接着是准备正式的演出。
主持人介绍了当天的评委团，一共四个人。
泰国山，华亭市音乐协会会长，他的新闻很多，是热点话题的制造者。
毛新生，当代著名歌手，他也是上上届比赛的冠军，如今功成名就，再次回到这里已经是评委了。
杨璐明，音乐学院的教授，距离退休的她，是看在老友的面上才来到了这里。
周之行，本次评委席最重要的角色，他的音乐才能不是最重要的，他的身份才是。
在谢明昊和知鸟上台演唱之前，知鸟问他：“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比赛？”
“因为生活无聊，找点乐子。”
“你可以走后门吗？”
“不可以，我哥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
“是吗？”
“当然，别紧张，好好唱就行了。你要想红，我可以捧你。”
知鸟撇了他一眼，就没有回应了。
很快，轮到他们上台了，知鸟坐在一把椅子上，谢明昊站在她的旁边。
全场安静，音乐响起，吉他伴奏响起，知鸟波动琴弦的声音很轻，前奏有些忧郁，掺杂着些无奈。
知鸟：
我走在人海里
看万家的灯火
孤独的我走在这繁华街道
命运是什么
我从来不过问
只想安安静静
简简单单
做自己
谢明昊：
人生太复杂太纷乱
我想要离开
不过你还在
我怎么能忍心
合：
就这样孤孤单单陪着你长大
不管前路迷茫
谢明昊：
我走向深海里
想寻找我自己
合：
我想要逃离
不过你还在
我怎么能忍心
就这样孤孤单单陪着你长大
不管前路坎坷
……
歌曲唱完，现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悲伤中，周之行的眼睛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
而坐在台上的知鸟，留下了眼泪，几滴眼泪，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谢明昊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很快知鸟就恢复如初了。
下面的评委准备点评，谢明昊阻止了他们。
他说：“稍等一下，我做个事情。”
接着他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只马克笔，黑色的。
他走近知鸟，然后在她的头上写下了大大的“GUCCI”。
“你干什么？”
“干你干过的事情，我觉得我写得没有你好。”
台下的评委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周之行打断了他们，“你们闹够了吗？你们两个的头是被砸坏了吗？”
听到周之行的话后，两个人才乖乖的站好。
第一个点评的是毛新生，他说：“你们的歌写得很好，我很感动。”
“不是的，是她写的，词和曲都是。”谢明昊补充着。
“那个小姑娘，我问你一下，你歌里面那个你想陪着他长大的人是谁啊？”音乐学院的教授一脸慈祥的问着她。
“哈哈，其实这首歌是唱给我妈妈的，我希望她今天可以看这个节目，我在表演之前还特地打电话告诉了她。”
“那真的很意外，这首歌真的很深情，简单的词和曲，却让听的人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谢谢。”
点评完毕后，四个评委开始打分，谢明昊和知鸟站在台上，等待着结果，不过发生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周之行给了零分。
当谢明昊知道后，直接冲到了他面前去质问他。“周之行，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出现了演出事故，导演马上叫停，上来询问情况，这种情况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周之行回答他：“我疯没疯，你不知道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讨厌那个女人。”
“用这种手段吗？”
“不，还会有更多的手段。”周之行在他耳边低语着。
很快，他叫来工作人员把他带了出去，比赛继续进行。
出来后，知鸟去商店买了几罐啤酒，她扔给谢明昊一瓶，街上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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